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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人都耳聞目睹你叫囂且傷了人,你居然還能言辭鑿鑿的把罪名都推到彆人身上,你年紀輕輕就這樣能顛倒是非黑白,簡直厚顏無恥,可憐可笑又可歎!”

這一刻許瞳仿佛看到章真瞳附身在眼前警官身上。

她忍不住笑起來,直笑得眼角流出眼淚。

多諷刺,這些話其實該用在他們自己身上才對,卻偏偏被他們拿來義正言辭的反栽給彆人。

她止住笑,看著警官一字字問道:“從一開始你就反複強調,刀上有我的指紋,你的意思不外是說,如果我是無辜的,如果傷人的真是彆人,為什麼刀上會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呢?警察先生,我不信辦案多年的您會不知道有這樣一種手法——把透明膠布之類粘在手心裡,於是彆說指紋,就連汗漬體|毛也不會留下一星半點了!”

那警官麵色驚變,被搶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此時此刻真真正正地後悔起來,後悔早前太過輕敵,眼前女孩什麼都懂,每句話都被她搶在頭裡說,實在太難對付。

這時有人湊到他跟前來,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許瞳看到,他麵容一下煥發出光彩來。

他點點頭對來人低聲說一句:“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聲音中竟似有著難以隱藏的興奮和喜悅。

然後他轉向許瞳,聲音洪亮地對她宣布:“許瞳,你剛剛不是信口開河說這不過是一場苦肉計嗎?我告訴你,現在你的謊言栽贓徹底被拆穿了!那個無辜傷者剛剛已經傷重不治了!如果這是自己人自導自演的一出苦肉計,又怎麼可能會一出手就下這麼狠的毒手?”

許瞳聞聲不由怔了一下。

那人居然死了。這結果陷她於不義之地。誰會相信她說,是他們自己人沒有掌握好力度,這才錯手捅死他?

他們隻會說:“許瞳,我看你這次還能拿什麼樣的理由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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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瞳心情跌入底穀,她想念家人,卻無法見到他們。她想知道他們怎麼樣,是不是一切還好。

道貌岸然的警官們卻時時來她眼前惡心她,車軲轆的話反複說。

“許瞳,你還是老實認罪吧!凶器上有你指紋,旁觀者都看到你同死者激烈爭吵過,並且揚言問對方是否活膩;然後他倒在你身上,分開以後身上就中刀,接著送往醫院就不治身亡。現在證據確鑿,是你害死者送了命,你還是乖乖認罪吧;再說,就算你堅持拒不認罪,可是證據擺在那裡,我們一樣辦得了你!”

許瞳不由冷笑:“既然你們都說了,就算我不認罪,也一樣辦得了我,那乾嘛還要天天審我?吃飽撐的嗎!隨便你們怎麼搞好了,我說不說、說什麼,其實根本不重要,不是嗎?”

劇本嚴昌石一早就已經安排好,他們正在按部就班的往下演;要說唯一沒按戲碼來的,就是受傷那人竟然意外死掉了。真唏噓,不過是想演場苦肉戲去陷害一下彆人,結果竟演到自己送掉命,這不是報應又是什麼。

那些明明想來看她好戲的人,往往被她反整得滿心憤懣。他們都被她吊兒郎當的態度刺激得極為憤慨,“許瞳你嚴肅點!當這裡什麼地方?你家還是菜市場!想胡說八道就胡說八道!請好好交代你自己的問題,不要蓄意誣蔑人民警察,給自己罪上加罪!”

許瞳現出厭惡和不耐的神色,“真奇怪,為什麼每個警察都愛罵彆人是說胡說八道?其實,你們才比任何人都能胡說八道,編排事實!”

他們在她這討到沒趣,不禁氣咻咻地詛咒她:“簡直無藥可救!就你這樣惡劣的態度,必須被重判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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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兩天後,竟然有意想不到的人出現。

當許瞳看到龐蒙時,她一時狠狠怔住。

“龐蒙!”她不禁叫了他一聲,驚訝後,微笑對他說,“想不到會是你來了;想不到當日一彆,會在我鋃鐺入獄之際我們重逢!”

龐蒙皺皺眉,臉上流露出憐惜神色,“許瞳,你憔悴許多!”

許瞳搖頭,“相信許多人要比我本人更加憔悴!”

龐蒙苦澀一笑,“大家都掛心你!”

許瞳點頭,神情落寞,“我從不讓人省心,總是給大夥添麻煩!”

龐蒙心中微痛。悄悄吸口氣,故作輕鬆地開口:“彆想那麼多,這次是學長叫我回來幫你翻案。放心吧,我們各個都在拚命,你也要堅持住!”

許瞳動容,“隻為我一個人,卻要你們大家拚力付出,這值得嗎?”

“值得!”龐蒙堅定的回答她。

許瞳笑起來,眨眨眼,淚盈於睫。

龐蒙笑一笑,對她又說:“看看除我以外,還有誰來看你!”

許瞳這時向一旁望去,居然看到楊陽與唐壯。

看到他們倆時,她眼底立刻又蓄滿淚水。

他們兩個人臉上竟都帶著傷,唐壯胳膊上甚至打著石膏。

許瞳聲音顫唞起來,“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受了傷?!是不是嚴昌石乾的!唐叔呢?唐叔怎麼沒來?他也受傷了嗎?”

關在看守所裡這些日子,她從沒掉一滴眼淚。可是今天看到%e4%ba%b2人受傷時,她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淚水。他們因為她而受傷,她實在覺得內疚與心疼。

唐壯連忙安慰她:“丫頭你彆這樣,爸他沒事。確實是姓嚴的那雜碎乾的;那些人來搗亂的時候,爸他剛好在老街坊那裡問你被抓走的事發經過,那些人隻是白砸了五金店,爸並沒有受傷,就我們倆和麻將館的弟兄們受了點傷。那天我們正在問小途發生什麼事,忽然就進來一群人,進館以後,二話不說,不管見東西還是見人一律動手就砸,下的都是重手死手,恨不得把人打殘一樣!小途那個王八羔子,他他媽當時竟然還告訴那群人去守住後門,彆讓大夥跑了!弟兄們一聽這話全怒了,也不管彆人,全都盯住他一個往死裡打,想不到他還是一個管事的,我們逮著他,那邊的人就忌諱起來不敢繼續動手;大家就拖著他做人質跑出老街,又把他打得半死塞進垃圾桶裡,帶著爸躲出來了!”

許瞳聽唐壯說完,恨得牙根又麻又癢。她眼睛通紅,雙手緊緊握著拳頭,顫聲問:“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難道就要由他姓嚴的一手遮天嗎!”

龐蒙在一旁堅定地說:“他一定會被繩之於法,請相信法律,相信正義,相信自己的信念,也請相信我,許瞳!”

唐壯抹了把臉,楊陽接著他的話說下去:“這幾天大壯和唐叔都不敢回家,一直有人盯著家裡和麻將館,懷裡都夾著大片刀,我們也報過警,可是諷刺的是,報警以後反而是那群混蛋先找到我們,還好大家機靈跑得快。許瞳,這幾天我們不是不想來看你,實在是被盯得太緊了,這裡又到處是嚴昌石的人,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許瞳嘴%e5%94%87已經開始輕輕顫唞,“那你們現在來看我,會不會有危險?”

唐壯說:“彆擔心,現在沒事了!你剛被抓走,楊陽就讓小伍趕緊把事情通知鄭秘書,由她轉告顧辰。顧辰聽到消息以後,什麼也不顧立刻就往回趕。因為他去的地方沒有機場,他開車足足兩天沒睡趕回來的!”頓一頓,他有些支吾起來,“曈曈,他沒跟著一起來看你,你彆多想;他回來以後,立刻調查事情來龍去脈,第一時間聯係龐蒙讓他儘快趕回來,又把我們都接過去找地方安頓下來,還給配了保鏢,出門也派了車,大家都變得安全了,你不用再擔心;他現在什麼都不管了,專門一心對付姓嚴的!他不知道費多大的勁活動門路,才能讓龐蒙把我們帶進來見你!許瞳你一定要知道,雖然他沒來,可是他把你看得比什麼都重!”

許瞳惻然,“希望你們能幫我洗%e8%84%b1得了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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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許多天,通過走動一些關係,另外在龐蒙陪同下,許多人得以來看她。

唐興邦來過,唐壯楊陽來過,小伍二花來過,甚至連鄭秘書也來過,可唯獨隻有顧辰依然沒來。

許瞳嘴上不說,臉上卻流露出許多失望和落寞。

楊陽忍不住歎氣,不住勸她:“打起精神!很快就能出去了!大家都在儘力,你自己也要挺住,我們一起加油!”

許瞳揉揉額角,有些泄氣,“已經拖了這麼多天了,如果能放早就放了。一切證據都指向我,嚴昌石作威作福,早就買通所有關係,你說,我還能逃得掉他的陷阱嗎?”

龐蒙勸她:“相信我,事情還沒有悲觀到必死無疑!”

她隻做苦笑。

是,不死也許容易,可是誰又能保證她不會被判個無期?

楊陽不禁惻然。

許瞳忽然抬頭問她:“他……怎麼樣了?”

為什麼一直不肯來看她?

楊陽不由長歎口氣,“真不知道你們倆在搞什麼,他明明奔走得連覺都沒有時間睡,瞎子也看得出他對你有多牽掛、對你的事有多焦慮,可卻無論如何偏不肯來看你!許瞳,你們倆之間到底怎麼了?”

許瞳沉默一會兒,問她:“他很奔走嗎?你要鄭秘書看牢他,要他好好吃飯睡覺,這個時候他要是累垮了,我們就都沒有希望了!”

聽到楊陽說他為自己不眠不休的奔走忙碌,她瞬間釋然。

他不來看她,一定有他的道理吧。隻要他心裡還是有她的,她已覺得足夠。

楊陽又告訴她:“許瞳,顧辰現在的狀態真的很嚇人,大家都看得出,他是豁出去了!本來他想聯合其他一些老板一起對付嚴昌石,可是那些人都怕惹禍上身,全都退避三舍。顧辰告訴我們放心,沒人肯幫忙也不要緊,就算是他自己,就算要散儘家財,他也要和姓嚴的死磕到底!”

許瞳笑起來,“是嗎?他是這樣說的嗎?就算散儘家財,也要和姓嚴的死磕到底?”

楊陽看著她用力點頭,“要是有一個字是假的,讓我婚後生不出孩子!”

許瞳閉上眼睛,滿心欣慰,長長一歎。

臉頰悄悄爬滿濡濕淚痕。

她記得之前去墓園時,她告訴唐叔顧辰家裡錢財如雲,修建墓園隻不過是其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