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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你來對我說!至於做破壞彆人感情的第三者,我始終以為那是你們娘倆最愛做的事!”

無視章真瞳雙眼赤紅恨不得殺人一樣的扭曲表情,許瞳忽然微笑起來,“還有,你男人要不要你,那是他的事,你能不能留住他,那是你的事,不管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可那都不關我的事,請你做人理智點,不要總把錯誤歸結在彆人身上,自己卻永遠無辜得像朵白蓮花一樣,莫名其妙!”

許瞳說完再不給章真瞳阻撓糾纏自己的機會,立刻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章真瞳站在後麵,望著許瞳背影,滿心全被憤怒湮沒,再顧不上此刻正身處人來人往的街上,那樣做是否會丟臉,隻用儘全身力氣扯著脖子歇斯底裡地嘶啞吼著:“許瞳你欺人太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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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真瞳那小小插曲很快就被許瞳甩到腦後去。人生苦短,實在不必為不相乾的人耗費心力與情感。

幾天過去,日子過得平平靜靜,不起絲毫漣漪。許瞳每天走在上班與回家的路上,腦子裡一忽似很空很空,空到什麼都懶得去想,一忽又似很滿很滿,滿得千頭萬緒從眼前一起飛過,又快又淩亂,讓人什麼也抓不到,平白惹得一肚子心煩意亂。

這天下班,她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遲疑著接通,電話竟然是由許久不曾見的舊日同窗姚倩打來。那是她當年轉到普高以後的同班同學,雖談不上交情深厚,可對方當年於她卻有著一份恩。

衝著這一點,許瞳在電話裡的聲音熱情而周到,“姚倩!好久不見了,在哪裡發財呢?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的?”

姚倩在另一邊脆生生的笑,“我在市屬的縣城工作,父母跟我一起把家整個搬過來,這樣方便給我爸透析治病。今天趕巧到市區辦點事,一直挺想你的,就問你家人要了你的號碼。許瞳,等下下班要不要出來一起坐一會兒?”

許瞳立刻答好。

她覺得自己無法拒絕對方要求。

許久都不曾聯係,如今大費周章打聽到她的手機號碼叫她出來坐,許瞳猜想,一定是姚倩遇到了難處——這難處多半該與為她父%e4%ba%b2籌錢治病有關,不然她不會這樣唐突地來尋舊日交情。

許瞳在心底打好主意。對方當年於自己有恩,假如現今她真能幫到姚倩什麼忙,她一定要幫。

晚上下班許瞳打車到了約好的bar,進了門徑直往預定包間走。到了房間,她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沙發上正等著自己的姚倩。

兩人一見麵便熱烈的擁抱在一起,彼此寒暄問好。

姚倩已經給許瞳叫了東西,兩人坐下來一邊喝一邊敘舊。

許瞳問:“你爸爸身體怎麼樣了?”

姚倩現出愁容,“總算找到腎源,可是手術費用還欠好大一截,最苦惱的是怎樣儘快籌齊這筆費用。唉,不管怎樣,”她一邊說,臉上一邊浮現出幾許堅毅神色,“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儘快給爸爸湊齊這筆費用!”

許瞳贈予她鼓勵,“一定能湊齊的!姚倩,我剛剛工作,手裡積蓄實在太薄,能夠幫你的,也隻有這麼一點點,希望你彆嫌棄!”

許瞳一邊說一邊從隨身包包裡掏出一小迭紙幣,遞給姚倩。

姚倩臉上浮現過幾抹掙紮神色,咬咬牙後拒絕許瞳。

她拉開許瞳的包包拉鎖,急急把那卷紙幣丟回去,“不用不用,這錢你自己留著吧,說實話這一點真的不夠乾什麼的,你有這份心意我已經感謝都來不及!”頓一頓,她看著許瞳,眼底竟閃出幾許內疚光色,“許瞳,我……”她欲言又止。

許瞳奇怪她的反應,剛要仔細詢問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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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魚貫而入。

打頭那一個中年警察,不知為什麼,許瞳覺得他看起來很有幾分眼熟。

來人都身穿製服,一進門就大聲嚷嚷開,“臨檢!我們接到舉報,這裡有人嗑藥藏毒,現在你們都靠邊站著,我們要檢查一下你們有沒有攜帶違禁物!”

許瞳看一眼來人,再看一眼姚倩,對方眼神閃躲,臉色慘白得似失血過多一樣。她腦子飛快旋轉,心頭泛起一股涼意。

她問她,怎麼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對方說,從她“家人”那裡。

這家人,是指哪一邊的“家人”?

真糊塗,竟然沒有仔細去分辨這話中的含義。

其實早該發現事情有蹊蹺,已經隔那麼久杳無音信,為什麼今天卻突然提出想要見麵?就算為了借錢,也不該衝她這窮光蛋借才是。

耳邊聽得那中年警察突然大聲的叫:“這是誰的包?誰的?”

許瞳抬眼去看,那人一隻手提著她的包,另外一隻手裡拿著一個小小透明袋,裡麵盛著五顏六色的藥丸和更小一包白色粉末。那警官臉上儘是一副“終於讓我逮到你”的猙獰表情。

旁邊有年輕警員問他:“錢警官,是不是要把她們帶回局子裡細細調查?”

聽到他的姓,許瞳的心突地一跳。她向姚倩看過去,姚倩卻抿緊嘴%e5%94%87低著頭不看她——亦或是不敢看她吧。

一瞬間,許瞳心境一片通明。

這一切,從頭到尾,原來不過是早已提前下好的一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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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叫做錢警官的人要手下警員把許瞳和姚倩以及她們剛剛在喝的東西一齊帶回警局,包和手機通通沒收。

路上許瞳覺得頭暈目眩,姚倩卻沒事。

她猜得到原因。

到了警局,等化驗結果出來,許瞳知道自己猜得果然沒錯——在她的飲品裡發現違禁的[***]成分。

她果然被下了藥。

姚倩杯子裡卻純淨得差點連細菌都沒有,她被判定為無辜的不知情者被當場放走。

姚倩站起身時,許瞳靠坐在椅子上,旁邊正有人因為她“涉嫌藏毒販毒”是重刑重犯而在給她拷手銬。

許瞳雙手被拷在一旁架子上,她眼前一片眩暈。看著姚倩要走,她努力側抬起頭,輕輕召喚一聲:“姚倩!”朦朧中似見到對方轉頭望向自己,她笑一笑,繼續說:“那年,我和我哥跟小混混們在胡同口打群架,對方人多,我們根本不是對手。要不是你路過悄悄報了警,我和我哥可能那時已經被他們給砍死了,哪能活到現在?所以我一直欠你一個情。我知道你爸生病需要錢治療,我猜到了今天這出戲是我哪個‘家人’在背後一手導演的,她一定承諾給你足夠一筆錢。你不用覺得抬不起頭,你有你的難處。這回的事,就算我報答你了。我不怨你,回去好好給你爸治病!”說完低下頭去,閉上眼睛竭力去抵抗那片眩暈飄飛的感覺。

耳邊隱約似聽到隱忍哽咽,隨後是一串急促的鞋跟敲擊地麵漸漸遠去的噠噠聲。↓思↓兔↓在↓線↓閱↓讀↓

許瞳在心裡歎口氣。

看樣子,她那“家人”真是恨不得她死掉才好,居然玩出這麼陰狠的把戲來陷害她。這回自己落在人家手裡,不知道能不能儘快全身而退。

剛剛對姚倩說出那樣一番話,也不知究竟能不能觸及她的良心;等她從這裡離開以後,不曉得她會直接趕去章真瞳那裡領取報酬,還是會良心難安地奔去老街向唐壯坦誠一切?

許瞳心中忐忑不定。從前賭過那麼多次,全都成竹在%e8%83%b8。唯有今天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賭在了點子上。

一切隻看姚倩;而她走前,似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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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許瞳聽見有人叫“錢警官”。

“嗬,錢警官!”許瞳在心底嗤笑開。

她想起這位錢警官為什麼會看著眼熟了。似乎錢如雲女士在剛勾搭上章某人不久以後,便急急忙忙把她老家鄉下那不成材的流氓表弟錢如海接到A市,又鼓搗章某人動用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想儘一切辦法最後生生把這個流氓混混包裝成為人民警察。

十幾年過去,想不到當年的小打兒如今倒也混得風生水起,居然也像模像樣當起了警官。

朦朧中她聽到錢如海對手下小警員們說:“這件事性質不一般,需要即時審問,你們大家從下班以後一直跟著忙活到現在,不如都回家休息去吧,這裡留我一個就成,小小女犯一個,我應付得來!”

於是在一片“錢警官加班辛苦”、“錢警官偉大”的荒謬讚美聲中,屋子裡隻留下她與錢如海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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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哢噠”一聲被關起來。

椅子被人拖在地上,摩攃出一道尖銳刺耳的噪聲。

許瞳聽到錢如海頤指氣使地問著自己:“許瞳是吧?我可告訴你,等下問你什麼你給我老實回答,不許胡說八道!剛剛從你包裡搜出來的那一小袋東西裡頭,什麼米幻藥[***]興奮劑毒品的,可通通都有!另外你嗑藥被抓了現行。嘖嘖,衝你五毒俱全這勁兒,我勸你趕緊老實交代,興許還能少蹲兩年,要是敢胡說八道,送你進去吃一輩子牢飯窩頭!現在開始問你話,記住不許胡說八道!說,是誰指使你藏毒販毒的!”

許瞳吃吃笑起來。想不到對方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開門見山,張嘴就立了藏毒販毒這麼大一個名目,真是恨不得她越快死掉才越好。

她搖搖晃晃抬起頭,看著錢如海嘻嘻笑答:“警察叔叔,我老實交代,是錢如雲指使我這麼乾的!你趕緊去抓她回來!”

錢如海臉色一沉,大叫一聲:“許瞳你敢放肆!你給老子看清楚這是什麼地兒,你少在那給我胡說八道!”

許瞳嗬嗬笑起來,“哎?不對啊警察叔叔,您怎麼就這麼清楚不是她呢?您這麼肯定不是她,這麼說您知道是誰唄?哎喲,那您的嫌疑可比我要大得多了啊!我看……沒準您就是那幕後黑手呢吧!哎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彆說這事要這麼順下去的話,說不出的合情合理呢!原來指使我這錢如雲的背後,操縱她的那隻黑手是您伸出來的!我剛想起來了,您可是她表弟啊錢警官!一般乾販毒這買賣的,都得在局子裡埋內應;要這麼一串的話……恩,合情合理,我看這事啊,主謀就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