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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一旁出聲感慨:“這下有熱鬨看了!自古以來這條街上贏過麗薩的唯二兩人即將展開對決,這將是怎樣一種巔峰對決的精彩呀!”

許瞳聞聲不禁看向顧辰一眼。麻將他已經打得出神入化,想不到台球他竟然也是一名高手。

隻短短一下子,球案旁就再次圍滿人。許瞳和顧辰麵麵相對站在人群中央,一個看似純真無邪,一個望去清雋不羈,明明是兩種格格不入的氣場,偏偏交|合在一處時,卻又讓人覺得那畫麵實在無比耀眼和諧。

薛勁鋒從人群裡擠過來,湊到許瞳身邊,緊張兮兮地問:“曈曈你要和顧總比賽嗎?”

許瞳對他點頭笑;薛勁鋒一下垮了臉,低聲急問:“你沒有和他賭輸了就穿比基尼跳豔舞吧?千萬不要!曈曈雖然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真的,你和他比賽,我恐怕你……等下會凶多吉少!”

許瞳嬌聲叱他:“還沒有開始比就滅我的士氣,真是胡說八道!”她眼梢輕輕一挑,瞟一眼顧辰,笑眯眯對薛勁鋒說,“安心,我才不會賭這個呢;我的豔舞隻會跳給我心愛的人看!”隨她軟儂低語眼波流轉,無數嫵媚風情儘從她眼底眉梢傾瀉而出,一時間竟似有滿室旖旎無聲流淌。

空氣中似有誰的一聲歎息被悄悄湮沒。

“——除此以外,不論誰覬覦我的舞姿,都一定不會得逞!”她一麵輕輕說,一麵挑釁一樣看向顧辰。

顧辰沒有接話,再一次眯起雙眼,掀動嘴角深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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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也%e8%84%b1下外套搭到一旁沙發上;兩道裹著潔白襯衫的身影,一窈窕一清雋,各占一台,雙雙彎下腰身,做好開球準備。

許瞳收起嬉笑,神情變得專注而認真。她向側裡橫瞥一下,迅速收回視線,低低叫一聲:“開始!”

聲音甫落,空氣裡便同時響起球杆撞在球上的清脆“咚咚”聲。

兩個人不再旁顧身邊另一人,隻心無旁騖移動在自己桌案前,認真計算角度,目不斜視地瞄準,不容果斷地出杆。

兩個絕頂高手的終極對決,令圍觀眾人幾乎看呆了眼,一個個全都張大嘴巴驚歎比賽畫麵之美、對手球技之高,叮叮咚咚的撞球聲似乎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振奮人心悅耳動聽過。

最後結束時,顧辰擊進黑八的速度比許瞳稍稍落慢。

比分很快被清算出來——許瞳恰恰以這一分之差的優勢贏了顧辰。

一個下午而已,許瞳連贏兩位金融街台球高手,她已經成為這條街裡最驚人的奇跡和傳說。

知道自己贏了戰局,許瞳笑得無比開心,笑容甜得幾乎流蜜。

她笑得如同夙願終於得到滿足的小女孩一樣,一眨不眨地望著顧辰。

顧辰放下球杆,搓搓手指吹了兩下,一派怡然,“你贏了;所以,說吧,什麼要求!”

許瞳依然笑得無比甜美,走近他看著他的眼睛,“我的要求,很簡單,”她仿佛呢噥一般,望著他嚅嚅輕語:“下次打球,不要再故意讓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一隻%e4%ba%b2媽,%e4%ba%b2媽%e4%ba%b2媽%e4%ba%b2媽!哼唧!

話說,這比試應該算誰贏?誰贏誰贏誰贏誰贏誰贏誰贏誰贏誰贏誰贏誰贏誰贏誰贏?

啊啊啊啊啊!我好像更年期來了!姑涼們請用嗷嗷多的鮮花與留言治愈我吧〒_〒那什麼拍磚假裝看不見,哼唧~(←_←)暴躁的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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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強男強女之【據說】 ...

五二【據說】

顧辰原本隻是在淺淺微笑;聽過許瞳的話以後,他一下子徹底笑開。朗朗笑過待笑聲漸止,他又忽地將所有表情一收,雙眼炯炯望住許瞳,眼底仿佛是能夠懾人心智的幽幽深洞,令人一望即怔,幾乎不敢逼視。

他壓下聲音,沉沉低問:“許瞳,你又在勾引我了,是嗎?在你這副純真無暇的麵孔底下,到底藏著多少心機?你究竟還要打什麼主意?”他聲音有些喑啞,徐徐地說著話,聽上去似有幾分慵懶,仔細品過後又會覺得那慵懶中仿佛還夾雜著幾縷淡淡疲憊,雖然他麵容肅凝,然而字字句句幽幽地道出,竟仿佛聲聲都是在惆悵歎息著一般。

許瞳回望顧辰,本來晶粲明亮的眼眸,一瞬間竟好像蒙上一層霧色。她眼底現出迷惘,輕輕搖一搖頭,“我不知道,”秀眉蹙起,雙眸裡的茫然比剛剛又盛過幾分,“是我在勾引你嗎?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現在是你在引誘我?”

薛勁鋒眼見兩個人之間氣氛大變,他也跟著變得不淡定起來。

說不清為什麼,雖然他們兩人誰也沒有和對方有一絲一毫的肢體接觸,可他們之間那股怪怪的氣氛卻讓他覺得,那兩人其實早已經密密實實地貼合糾纏在一起,彼此間沒留下半分縫隙。

看著他們,他的一顆心像被懸掛在醋缸上空一樣,不僅上不去下不得,還要受那酸得天翻地覆的磨人味道去熏染煎熬。

呷去滿嘴酸味,他走過來拉住許瞳,殷切詢問:“曈曈,餓了吧?走,我們去吃晚飯!”許瞳乖乖的笑著應好,由他拖著準備離開。

那笑容雖然看似乖巧恬美,仔細觀察後卻會發現其中竟透出一絲怔然。

薛勁鋒滿麵含笑和顧辰告辭:“顧總,那我帶曈曈先走了;噢對了,帶我向您未婚妻問個好!”他最後時故意提及“未婚妻”三個字,有心提醒眼前男子正視自己身份——明明已經不再是單身漢,請不要再到處拈花惹草奪彆人所愛。

聽到薛勁鋒最後一句話,許瞳如同被人當頭棒喝一樣,身體猛地一僵,覺得剛剛就似有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在自己臉上。

是啊,怎麼忘記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且不論他的未婚妻是不是那個令人討厭的女人,無論如何,在彆人眼中,他已經是有婦之夫,可她卻還是和他不斷夾纏不清,她這樣做,和平時被自己深惡痛絕的那些所謂小三兒們,又有什麼分彆?

起初到底是為了什麼來著,她才同他一點點糾纏起來,漸漸竟發展成今天這樣的局麵?

心底開始變得淩亂,許多說不清的感覺一下子從四麵八方壓迫過來,許瞳覺得心口有些堵、有些慌、有些痛、又有些哀傷。

她怔怔地由著薛勁鋒把自己帶出會館,一眼不去瞧顧辰臉上的表情。

從此一眼也不要看他;那將是彆的女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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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從沒覺得薛勁鋒像今天這樣令人討厭。聽到他將“未婚妻”三個字的語氣刻意咬得那麼重,他心頭漫過無限懊惱與煩躁。

他看得清楚,那一刻許瞳麵容驀地變得木然起來。

她一眼也不再看他,跟著彆的男人一步步走出去,僵直的脊背半點回轉意味都沒有,隻對他昭示著距離與冷然。

以往從不覺得跟什麼女人訂婚結婚會對自己的生活和情緒有所影響,在他眼裡,那不過是如同生病以後需要打針吃藥一樣的例行公事——年紀到了,自然要找個女人來結婚以及傳宗接代,是哪個女人並無所謂,隻要她能夠生孩子;可是從眼下這一刻,他開始深惡痛絕自己竟被一個他不愛不心動的女人貼上所有者的標簽。

假如沒有這張標簽,這一刻他就可以理直氣壯衝上前去拉回她,對她或笑或諷或惱或罰,通通都有資格有道理。可是現在,他是彆人的未婚夫,他憑什麼在眾目睽睽下去拉回她,對她說“我要給你好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望著那兩人的背影,顧辰麵容越來越冷,雙眼眯了又眯,瞳孔一縮再縮,仿佛這樣就能把那道窈窕身影擠出眼睛,腦子,和心裡。

耳邊突然“啪”地一聲響。

他尚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到旁邊有人已經興衝衝地對他驚歎地叫:“哇!顧總您真是好腕力好手勁!居然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徒手握斷了球杆!!而且還是球杆的下麵那一截呐!!”

顧辰聞聲低頭去看。

想不到那一聲居然是由他自己發出來的。

他隨意丟掉球杆,對旁邊人淡淡一笑說:“沒什麼,這是我打球以來第一次輸給彆人,這根球杆記載著恥辱,還是折斷它好;隻有及時結束斷掉錯誤的,才能繼續擁有正確的,不是嗎?”

這一根斷杆,竟仿佛令他有所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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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後,許瞳一直在靜靜思考,茫然混亂地度過許多天以後,她總算有些想通的感覺。

她和顧辰之間的關係,因她輕狂妄為而荒謬的開始,因他驕傲不肯受被欺騙利用的屈辱而與她反複纏鬥。誰也沒能料到,原來鬥著鬥著,她與他竟都曾在過程中鬥出幾分真心真意。然而即便情意是真的又能怎樣?說到底他使君有婦,假如她繼續和一個有婦之夫無止境糾纏下去,隻怕以後再也沒有麵目去見媽媽了。

和一個有家室的男人沒完沒了的牽牽絆絆下去,隻能說,既是他壞,也是她賤。

所以她想,不再去理他,就此慢慢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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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以後,薛勁鋒被父%e4%ba%b2調派到國外駐守,許瞳耳邊從此變得無比清靜。

薛勁鋒走得百般千般不情願,走前他滿臉愁苦拉住許瞳對她哀哀傾訴:“曈曈,和我一起走吧!我帶你出國,我們一起去國外開拓新的生活好不好?”

許瞳自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不好,我會想我哥我叔,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花花公子的癡情,保質期何曾久過?她撇下一切跟他走,耗去最美的青春年華給他,待自己眼角浮現皺紋的時候,試問她能否做到心境淡然的去麵對他向許許多多青春靚麗的許瞳們情不自禁地動心示愛?

她想她一定做不到。

所以她才不稀罕男人有錢,錢隻會染花他們的秉性;她隻要男人有心,恒久堅定的真心。

薛勁鋒對她不過是一股求而不得的熱乎勁,她敢保證,等他出國時間稍長,他必定把她忘卻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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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勁鋒就這樣滿腹不甘地被老父驅策到地球彼端的異邦。

起初時他每天都會幾個電話的打過來,漸漸一天幾個變成一天一個,又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