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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身上發癢長紅斑——對了,您剛剛也應該看到顧總手背上有一塊紅斑了,那是他過敏還沒有好利索呢——他當時除了身體發癢和長紅斑以外,有時甚至還會頭疼頭暈和嘔吐。可以說多虧顧總平時經常健身,把身體鍛煉得很強壯,這次他才能很快出院;這個病假如換成彆人,比如說你和我,很可能直到現在依然躺在病床上痛苦呻[yín]著呢!”

許瞳被她說得輕聲一笑,“不錯,他的確很壯!”一夜接連翻滾折騰許多次都不成問題。

忽然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把事情想歪了去,許瞳不禁暗中變得有些燥熱起來,她極力克製不讓自己臉頰變紅,無奈耳朵卻悄悄染上火燙。

為了掩飾窘態,不想被鄭秘書洞察到剛剛閃現在她腦中的齷齪想法,她趕緊低下頭含住吸管使勁吸裹起來。

好在鄭秘書似乎並沒有留意到她的異樣,自顧自地往下敘述著:“因為最初時顧總始終不見好,我覺得事情變得有些大條,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正在國外靜養的老顧總。老總聽到消息以後,立刻從國外

五十 強男強女之【緣故】 ...

帶回兩位專家,經過會診,終於診斷出顧總的病因,他是對工地一種特殊的裝修材料過敏,另外還有些稀有金屬中毒。多虧發現還算及時,否則單憑後麵一項,再過幾天中毒變深,顧總就回天乏術了!”

聽到回天乏術四個字時,許瞳暗暗地有些動容。

原來他的健康狀況真的出現問題,但卻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樣,與生|殖係統有關;而是導致他幾乎命懸一線的過敏與中毒。

她再一次想起他為什麼沒有去給自己好看;原來他那時果然已經自顧不暇。

許瞳正這樣想著,鄭秘書在一旁竟像是能夠讀懂她心中想法一樣,對她輕聲說:“許小姐或許會奇怪顧總之前一段時間為什麼沒有去找您吧?嗬嗬,因為那時他幾乎已經是命懸一線了,除了和病源抗爭以外,他當時已經再顧不上其他事情!”

許瞳皺一皺眉,回應鄭秘書說:“其實他來不來找我,無論對他還是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鄭秘書實在沒有必要為他同我做這樣一番解釋。”

鄭秘書輕笑搖頭,“怎麼會無所謂呢?起碼,我知道對於顧總來說,一定不是無所謂的!許小姐請您繼續聽我說下去,等您聽完下麵我將說的這件事以後,您再重新判斷一下,那一番解釋是不是真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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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秘書接下來對許瞳講述了這樣一件事情。

在顧辰住院期間,有一天她去送報表給顧辰簽字,簽完以後便坐在一旁角落裡整理單據。

不久後顧辰的父%e4%ba%b2顧仁延來看兒子,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寒暄起來。

顧仁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鄭秘書。而顧辰也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警惕性大大下降,跟父%e4%ba%b2說起話來以後,他居然忘記在病房角落還有著另外一個人存在。

以為室內隻有父子兩人,於是顧辰對自己老父並不忌憚地問出令他有些迷惘地心底疑惑。

“在我以為我治不好的時候,心裡很想見到一個人,之前我想狠狠教訓她給她好看,可是那一刻卻隻想看看她,再也狠不下心去做什麼。老爸你說這到底是什麼緣故?”

顧仁延嗬嗬一笑,緩緩作答:“還能有什麼緣故?不論這人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敢說你是愛上人家了!異性倒還好些;同性的話……小子,給我當心,我活著一天,顧氏家族就斷然不會容許你與同性相愛結婚!”

顧辰對老父話裡那番猜測並不加理睬;他皺著眉,似思考著什麼,好一會兒以後才再一次幽幽開口:“那麼老爸你說,又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女人會為一個男人生孩子?”

顧仁延想也不想地即刻便說:“在現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裡,如果一個女人還肯在青春盛放的時候去為一個男人生孩子的話,隻會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她愛上了你的錢;要麼是她愛上了你的人!”

聽完老父的回答,顧辰連忙問:“隻有這兩種可能嗎?會不會還有第三種?比如說,因為怨恨一個男人,於是想要利用他的孩子來作為報複他的手段!’

顧仁延一麵搖頭一麵笑,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好玩笑話一樣。他告訴顧辰:“想要報複一個人,用什麼樣的手段不好?一定要用孩子嗎?自古以來,哪個孩子不是為娘的心頭肉?如果這是個沒腦子的女人也就罷了;倘若她是個一貫聰明的女人,卻選用了這樣愚蠢的方法,隻能說她在犯渾——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而她所作所為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愛上了什麼人還不自知,早已經分寸大亂了!”

顧仁延的這番話說完,顧辰一臉震驚的靠在病床上,不發一語,一動不動,靜靜回味思索著那番話裡麵的深刻含義。

顧仁延在一旁看到自己兒子一副頗為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皺起眉頭來,警告他說:“你今天儘跟我問奇奇怪怪的問題,小子我問你,你給我老實回答,你是不是在外邊養私生子了?彆以為我在國外萬事不通,我耳朵眼睛都還靈著呢!我可是已經聽到風言風語了,你貌似和你未來的小姨子還是大姨姐的,曖昧得很!你給我仔細聽著,你要是我兒子,必須給我記住兩件事,一,我們顧家的種絕對不許流落在外,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平時怎麼玩都無所謂,我不管你,但是孩子的事情絕對不許你亂來!二,顧家的後代永遠隻能由顧夫人來生養撫育,絕對不許出現孩子的%e4%ba%b2媽是孩子爸爸老婆的%e4%ba%b2姐妹這樣的醜聞!小子我告訴你,你要是玩過了頭,彆說我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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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鄭秘書的一番描述,許瞳心裡頓時生出許多感慨。

她所接觸的人裡麵,顧辰已經算得上是足夠機智狡猾;真想不到他父%e4%ba%b2竟似比他還要老謀深算許多倍。

那老人家並不待在國內,卻對他們之間的事情或聽或猜了如指掌。他對顧辰所說每句話表麵上都似很不經意,可實際卻每句都是字字珠璣彆有深意。

此外她還很清楚地體會到,顧辰的父%e4%ba%b2很排斥自己。

那麼顧辰呢?他的態度又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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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秘書喝口橘子水潤了潤喉嚨,繼續對許瞳說:“顧總見好以後老總又去了國外。顧總一直嚷嚷著出院,醫生無奈,隻好囑咐他提前出院可以,但是必須做到按時服藥,並且服藥期間絕對不可以飲酒,也不可以和女人行|房。”

說到這,鄭秘書似乎因為後麵那項注意事項小小一囧,略略停頓一下後,才又接著說下去:“今天本來顧總一直待在公司裡的,不過上午時我接到章小姐電話,她從老總那裡得知顧總生病,一定要來公司看看他——之前顧總一直強烈叮囑我們不許把他住院的事告訴章小姐;我知道,顧總會這麼做,是因為他真正想見的人並不是章小姐;相信許小姐如果靜下心去想,一定能猜到他真正想見的人其實是誰!”

許瞳應聲抬頭去看鄭秘書,對方正微微含笑的盯著自己看,眼神和笑容都似頗有深意。她不由變得有些莫名局促,飛快將眼神移開到彆處。

鄭秘書的話並不難猜,她當然知道她其實是在說自己。

“顧總不想和章小姐照麵,吩咐我告訴章小姐,就說他出去視察工程,並且剛剛發現他手機關了機聯係不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如果章小姐想要等的話,就由她去等,顧總說他會先到街角會所待一會兒,等章小姐回去了,他再回公司。許小姐,章小姐到現在還坐在公司等顧總回去呢!她不走顧總就不能回去按時吃藥,我看時間來不及,就索性把藥送來這裡了。”

“許小姐,”鄭秘書在一旁叫她,“也許您會為我今天的行為覺得奇怪,我怎麼會背著我的老板我的衣食父母我的遠房表%e4%ba%b2來找您嚼他的%e8%88%8c根?誠如我一開始所說,我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我們一家人都受過顧老的恩惠;而這其實隻是原因的一部分,我會過來找你、有的沒的同你講上這麼多,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在於——說實話,我和公司裡麵的同事們,實在是覺得受夠了,忍夠了,再也看不下去了!”

許瞳本來隻想靜靜聆聽並不發問,她不想在顧辰手下麵前,表現得有多迫切地想要知道和他有關的事情。可是聽到鄭秘書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她終於還是有些按捺不住內心好奇,%e8%84%b1口便問了一句:“為什麼你們會受夠了,忍夠了,再也看不下去了?”

鄭秘書這時變得似乎有些激動,與剛剛那副哪怕泰山壓頂都麵不改色的淡定模樣大相徑庭,“提起這個,實在不得不感慨一句,公司同事們最近的日子,真的太不容易過!毫不誇張地說,我們最近就像生活在煉獄一樣!許小姐您沒有%e4%ba%b2身經曆過,所以可能無法想象這其中的煎熬滋味;自打顧總出院以來,這一段時間裡,我們這些員工的日子從之前的張弛有度一下就變得水深火熱了!本來風度翩翩的上司,突然之間就變得喜怒無常起來,他這樣的情緒轉變對他周圍的人來說,實在是種酷刑一樣的煎熬!”

停頓一下深吸兩口氣,稍稍平複一下變得有些激動的情緒,鄭秘書對許瞳說:“這樣吧,我舉個例子,讓許小姐您切身感受一下顧總的無常情緒。您能想象出這樣一副場景嗎:顧總在上一刻還說要犒勞大家給所有人放大假,讓人們的心情一下變得無比的high起來;然後卻在下一秒鐘馬上又公布說最近幾天公司要趕case做,人人不例外通通要加班三天每天加到晚上十二點!那種先讓人上升到天堂、再讓人摔落到地獄的火冰二重天的煎熬,不知道許小姐能否體會到其中的痛苦!”

許瞳不由暗暗咂%e8%88%8c。

隻知道那人對待自己一向花樣層出新意不窮;想不到他虐起手下員工來,更是立意新穎,彆致變態。

他儘說她如何狡猾惡劣,卻看不到自己有多恣意任性。

“你們老板真夠任性!”許瞳輕嗤出聲,“他一不高興時,就恨不得拖著全天下人都陪他一起受苦受難!”

鄭秘書會心一笑,“不錯不錯,這的確說的是我們顧總——他正是因為自己心裡一會冷、一會熱、一會愛、一會恨的掙紮矛盾而變得煎熬和難過,於是就想著法的要令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