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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天成 衣青箬 4254 字 3個月前

端走,再看自己麵前放著的兩隻,臉上不由怨念不已。

林清看的好笑,忍不住用筷子拍了拍他的手,“莫不是連這兩隻都不想吃?既如此,還是吃飯吧!”

“不行!”天賜回過神來,連忙伸手將盤子護住,一雙大眼睛瞪著林清。

他眼睛生得最像木蘭,林清不由一陣恍惚。

已經有許久,她都沒有想起過木蘭了。倒不是因為彆的,隻是活著的人,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忙起來的時候,自然就顧不上想這些了。

何況木蘭於她,總覺得是壓在心上的人,不敢也不願去想。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或許連木蘭的模樣都想不起來了。但是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什麼都沒有忘記,從來都未曾忘記。

被林清這麼看著,天賜有些疑惑,因為又一次,父皇也是這樣看著他,讓他覺得很難過。這事他誰也沒說,但是心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深。

林清回過神來,沒有錯過天賜眼中的疑惑。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大意了。連忙笑著道,“天賜是不會拆蟹麼?姨母幫你。”說著便伸手拿起一隻蟹,開始拆起來。但是腦子裡卻仍是在不停的轉動著。

眼看著天賜一天天的長大了,就算她不說,總有一天,他也會發現自己的身份。可是她還沒有準備好,要怎樣告訴天賜。她一直讓天賜叫她姨母,卻不叫母妃。或許天賜早就已經起疑了,隻是什麼都不問。

心不在焉的拆好了一隻蟹,她看著天賜,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該怎麼說呢?說“我不是你的母%e4%ba%b2,你的生母已經去世了”?天賜畢竟才五歲,還太小,這些事不是他應該知道的。算了,還是等他稍微長大一點,最起碼能夠麵對死亡的時候,再告訴他吧!

打定主意,林清鬆了一口氣,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母子二人用過了晚膳,林清讓天賜去完成師傅布置的功課,她自己則是陪在一旁看書。

誰知才過了一會兒,便聽得細細的一聲悶哼。

林清從書中回神,抬頭卻見天賜一手按著腹部,另一隻手撐在桌上,眉頭緊皺,雙眼緊閉,似是極儘忍耐。

她不由大驚,連忙走過去,將他拉起來,“天賜,你這是怎麼了?”

天賜卻是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逸出幾聲痛苦的呻[yín]。

“來人,春凝!快,快去請太醫!”見他這個模樣,竟是從未見過,林清不由大急,憂心如焚,高聲叫道。

春凝慌忙的從外頭跑進來,見大皇子被林清抱在懷內,便又跑了出去,聲音遠遠的傳過來,“主子彆著急,奴婢這就叫人去請太醫!”

出了門,春凝拉住站在門口的小李子,“快,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大皇子病了,要快!”

小李子素來機靈,聞言彆的也顧不上了,拔%e8%85%bf便往外跑去。

這也是春凝叫他去的用意。一來宮女獨自出門,容易叫巡邏的人攔住,耽擱時間。二來宮裡的規矩,宮女身著裙裝,不準跑動,以免失儀。所以小太監去是最好不過。

香凝在一旁做活兒,聽了春凝的話,將東西一扔,急切的問道,“怎麼回事,大皇子怎的病了?”

“我也不知道,怕不是那蟹太寒,傷了胃?你去小廚房煮點兒紅糖水,那是暖胃的,應該有用!”春凝道。

香凝聞言忙去了小廚房,春凝這才回了內室,“主子,已經叫人去請太醫了,想必應該就快來了。”

林清胡亂的點頭,抓著天賜的手都有些發抖。

過了一會兒,她如夢初醒般,從空間裡弄出來一杯水,喂給天賜,“快,天賜,喝下去!”

天賜腹痛難忍,已經快到了意識模糊的邊緣了。隻是聽到林清的聲音,又稍微清醒了些,微微張開了%e5%94%87。

林清一喜,連忙將那水灌進去,雖然灑了一多半,但也聊勝於無。

天賜喝了水,果然就好多了。臉色雖然仍是蒼白,但眉頭展開了許多,隻是發出來的聲音仍是有些弱,“姨母,我不要緊。姨母彆擔心。”

“我怎能不擔心?”林清將他緊緊地摟在懷裡。除了出生的時候,天賜還從未這般虛弱過,真將她嚇壞了。

不過口裡還是安慰著,“沒事了,天賜彆怕,太醫一會兒就來了。”

天賜在她懷中輕輕點頭,右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襟。

好一會兒太醫才終於來了。給天賜診過脈之後,隻是道,“腸胃虛弱,又吃了些刺激的東西,這才腹痛不止。不知大皇子今晚用了些什麼?”

“是螃蟹。不過隻用了一點兒,很嚴重麼?”林清蹙著眉看著太醫問道。

太醫點了點頭,“這就沒錯了。螃蟹寒涼,小孩子本就體弱,不能多用。大皇子腸胃更弱些,自然會如此。臣開一劑方子,服下就無礙了。隻是日後要更在意才是。”

林清心裡有些疑惑,“大皇子的腸胃怎會弱呢?他身子向來都是好的,會不會弄錯了?”

太醫不讚同的搖頭,“珍昭儀娘娘,此言差矣。小孩子的身體本就弱些,許是時令,許是彆的,總會有些時候腸胃弱。不能因為身體好,就懷疑這種說法。”

等送走了太醫,林清自責道,“早知如此,不該讓天賜吃兩隻螃蟹的。日後還是要好生研究補身子的方子。小小年紀就要學那麼多東西,也著實為難他了。”

又擔心天賜午飯在上書房用不好,便打算每日從同心樓做好了給他送過去。

倒是天賜,喝下藥之後,沒一會兒便好多了。聽了林清的話,苦著臉道,“姨母,千萬彆,若是叫師傅們知道了,又要說天賜驕奢%e6%b7%ab逸,不思進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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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7 與皇上爭執

“胡說,這是你哪個師傅說的?朕倒是要問問,他是怎麼教導朕的兒子的!”李懷玉從外間走進來,恰聽見天賜的話,不由挑眉冷笑。【,ka~莫不是這些大臣們膽子這麼大,連他的皇子都敢苛待不成?

林清回頭見是他,連忙起身行禮。就是榻上躺著的天賜,也要起身,卻被李懷玉按住,“病了就躺著,不必多禮。”然後又轉向林清問道,“朕聽說天賜病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並沒有什麼,不過是今兒宴席上用了那蟹,臣妾覺得還好,便要了些來給天賜。誰知小孩子腸胃弱,便受了寒。都是臣妾的不是。太醫已經開過藥了,皇上不必擔憂。”林清道。

“你也是一片慈母心腸,朕豈能不知?”李懷玉安慰了一句,又道,“不過天賜的身子這般弱麼?”

他眉頭微蹙,似乎對此十分意外。

林清一凜,忙道,“並不是的。天賜身子向來都是好的。臣妾聽說坤寧宮請了好幾次太醫了,天賜這還是第一次生病呢!太醫說,有時時令變化,也會有影響。臣妾想著,是不是因為入秋的緣故。”$$思$$兔$$網$$

“原來如此。”李懷玉鬆了一口氣,才對天賜道,“日常也彆累著了。你年紀還小,身子更重要。”

林清低下頭。李懷玉對天賜果真是不一樣的。皇子教育十分嚴格,就是李懷玉自己,年幼時,不也是埋頭苦學?如今卻能對天賜有這份惻隱之心。想到此,不由心下大定。

“臣妾方才正說,恐怕禦膳房準備的不儘心,想每日給天賜送午膳過去。他卻是不願,怕師傅們說他吃不得苦。”林清柔聲道。也算是解釋了方才天賜的話。

李懷玉眉頭一挑,“誰會這麼說?朕的皇子,莫非還要吃苦不成?”

林清見他如此,不由好笑,“皇上,臣妾雖不懂,但也知道,師傅們必定都是為了天賜好。再不會隨意為難的。他本就是皇子,身份尊貴,若非對他寄予厚望,師傅們何須苦口婆心?隻好好的敬著就是了。”

林清倒是沒有猜錯。那些大儒最是清高狷介,能讓他們對天賜另眼相待,一來是天賜的確慧穎通達,一點就透,如此資質,讓人心喜。二來也是因為李懷玉對天賜的看重。

如今中宮無子,天賜是皇長子,生母又追封了皇後,便有了嫡長名分。將來這成國的江山,極有可能交給他。想到能夠教出一個再世明君,也不怪師傅們嚴厲苛刻了。

李懷玉聽後頗覺有理,“道理都是你說的,朕倒是成了那不通人情之人了。”

“不是的父皇。天賜也很喜歡師傅們。雖然他們對天賜很嚴厲,但是天賜知道,他們都是為了天賜好。姨母也說,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天賜不怕苦!”

天賜還小,終究聽不出玩笑和責怪的區彆,聽見李懷玉說林清,連忙幫著辯解。

“這是你說的?”李懷玉聽了這話,倒是大為驚異,“朕早知道清兒才華橫溢,卻不知你還能作此佳對。”

林清心虛的笑了笑,“這是勸學勵誌的意思,臣妾也是為了勉勵天賜……”才抄出來的,不是我寫的。

李懷玉對天賜的表現很滿意。這個兒子,似乎比自己小時候還要聰明些。能夠教導出勝過自己的繼承人,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因此他對天賜更加和顏悅色,“時候不早了,天賜你既無事,明日的早課便不可耽擱了。這就讓人送你回去。”

天賜小臉微苦,期待的看著林清。李懷玉沒來之前,他已經借著生病,撒嬌耍賴,讓林清答應了今晚帶著他睡了。誰知李懷玉一來,他還是要回自己的屋子去。

但林清也沒有辦法,本以為今晚李懷玉不是去皇後那裡,就是去穎充容那裡。畢竟受了罰,總要安撫一番。誰想他竟來了這裡。便隻能朝天賜搖頭。

李懷玉見他母子二人互動,也不戳破,若無其事的道,“說來,天賜今年也有六歲了。朕六歲的時候,便獨自一人住在潤澤殿了。”話中之意,頗有讓天賜搬過去住的意思。

林清先是喜悅,然後心頭才生出一絲慌亂來。

喜悅的是,那潤澤殿李懷玉從六歲一直住到登基,雖然從未被封為太子,但是潤澤殿卻也隱隱有了東宮的意思。他開口讓天賜住進去,無疑是確定了他皇儲的位置。

慌亂的卻是天賜還那麼小,且從未離開過自己身邊,也不知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