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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天成 衣青箬 4285 字 3個月前

正文 231 還君白玉簪

“嘉賓與朕的珍修儀相熟?”李懷玉看著林清遠去的背影,眯著眼睛問道。【:

方才他雖然沒有聽見秦玉笙和林清說的話,但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卻是讓他大為警惕,此時才會出言敲打。

果然秦玉笙麵色微變,繼而又恢複溫潤如玉,“臣少時曾與林湛同窗,與珍修儀,亦是情同兄妹。”

這話說出口,彆人且不論,就是他自己,心裡也幾乎憋出一口血來。那是他曾經定下的未婚妻,然而如今當著她真正的丈夫,成國的帝王的麵,他卻不能提。

李懷玉驚訝道,“哦?朕倒不知,原來還有這樣的事。”

什麼情同兄妹,他自是不會相信。這隻能說明,他二人曾經極熟,甚至有可能……

李懷玉收斂神色,轉開了話題。然而心裡卻將此事牢牢記住了。他想知道的事,還沒有查不出來的。

這邊林清回到關雎宮,卻也難得有些發怔。連大皇子在一旁拉著自己嬉戲都顧不得了。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說到底,還是她欠了對方的。林湛問她後不後悔,她當然不會,隻是心頭難免虧欠。

尤其是聽聞他尚未娶妻的消息之後。他比李懷玉還大上兩歲,然而大皇子都已經會說會走,他卻仍未娶妻。

因此她心裡倒是有了計較,總要看著他過得好,她方能放心。

當夜李懷玉來了關雎宮,言語間無意中提起來秦玉笙時,林清已經能夠神色如常的對答了。

他道,“朕聽嘉賓說,你二人情同兄妹,怎麼從未聽你提起過?”

然而藏在袖中的手,卻忍不住緊握。林清和秦玉笙,在城西那一片地方,曾是公認的一雙璧人。

饒是他九五之尊,坐擁天下,一時之間,也難免心慌意亂。他做不到不在意!

林清有些驚訝,“他這麼說的麼?其實不過是他與林湛相熟,因此見過幾次罷了。倒沒有什麼,哪裡就值得特彆的提起了?何況後來,他又離京遠遊,臣妾都未想過,能夠再見呢!”

“他是永寧二年的進士,狀元郎。師從清溪先生,才華橫溢,前途無量。”李懷玉深深的看著她道。

“皇上說這些做什麼?臣妾如今是皇上的嬪妃,與從前這些人的關係便也淡了。知道這些,也不過是能夠當麵說句恭喜罷了。”林清裝作聽不懂他話中之意。

然而這還不夠,要消除李懷玉的疑心,她還需要做更多,“聽皇上說來,這般人才,怕不是京中多少高門顯戶都想將女兒嫁與。也不知這位秦狀元可曾成%e4%ba%b2了?”

李懷玉挑眉看著她,似乎也有些疑惑。林清便知,他今夜的確是為試探自己而來的了。

她心頭一歎,麵上仍是笑%e5%90%9f%e5%90%9f的,“可惜了宮裡竟沒有待嫁的公主,不然皇上賜婚,也是一段佳話。”

成國對外戚的控製並不嚴格,如兵部尚書蘇慕遠這般,既是外戚,又是朝中重臣的,比比皆是。是以也並不會要求駙馬不能入朝。能夠求娶公主,的確是一條直達青雲的捷徑。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少年狀元,被皇上賜婚,尚了公主,從此平步青雲的先例。

倒是可惜了,先帝並未留下公主,不然對秦玉笙來說,倒未必是壞事。林清自問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的確是為秦玉笙著想,是以並未將李懷玉的試探放在心上。

也因為她的坦然,倒是讓李懷玉心頭的怒氣去了一些。說到底,這些事並非林清本人能夠抉擇的。若是真打算嫁給秦玉笙,當初怎會入宮?

既然入了宮,成了他的人,那麼不論從前如何,隻要如今她的心是向著自己的,就夠了。他想。

“你這主意不錯,還是那句話,不該免了今年的大選,也好挑幾個閨秀,給他們指婚。”李懷玉歎道。

林清聞言作出一副十分不悅的表情,“莫不是皇上對那些佳麗閨秀念念不忘吧?倒拿著彆的臣子來做筏子!這倒是不必,皇上一句話,多少佳人不能挑進宮來呢?何必非要選秀?”

“你這是吃味了?”李懷玉挑起她的下巴,笑著問道。

這姿勢既彆扭又屈辱,林清扭開頭,“怎會?皇上後宮佳麗無數,臣妾若都要吃味,怕是忙不過來!”

然而即便是這樣,這一夜李懷玉仍舊是前所未有的狂野,床第之間,要得特彆狠,好幾次逼得林清幾乎哭喊出來。他卻仿佛不會饜足一般,折騰了她一次又一次。

第二日林清醒過來時,已然天光大亮,連去給皇後請安的時候都誤了。

她揉著額頭,在心裡確定了一件事,再能乾的男人,吃起醋來都毫無理智可言。

“主子。”進來伺候她起床的春凝看到屋裡散亂的衣裳,和淩亂的床榻,臉幾乎紅透了。

林清捂著腰靠在床頭,“先彆起來,叫香凝進來給我按按。哎喲我的腰……嘶,真要命!”

“皇上也真是……”春凝想了半天,都未想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皺著眉道,“真是太胡鬨了!”

“他就是個禽獸!”林清聞言一激動,就想坐起身,最終還是摔了回去,“哎喲,我的腰!”

“主子消停些吧!”春凝扶著她趴在床上,伸手給她揉著腰,“主子今早沒能趕上去給皇後請安。我便讓香凝過去告罪了。還不知那邊有時怎樣呢!怕又有話好說了。”

“怕她怎的?不過是一日不去罷了,皇後大度,倒不會對我如何。”林清已經從最近一段時間的雲淡風輕之中看出來了,皇後暫時沒有對付她的想法。

不過也是,她現在的身份,其實還是有些尷尬的。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夥兒都知道,她不過是靠著衛木蘭留下的餘蔭,才有現在的日子。但是皇上對衛木蘭的情分,到底有多少,這誰能知道?

所以她看似恩寵在身,但其實是最不保險的。這樣一個人,留著,對皇後沒有壞處。

反倒是萬一弄倒了自己,到時候來一個讓皇上真正寵愛的女人,皇後才真是失策呢!

……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翻過去了,李懷玉不提起,林清便也裝作不存在。

隻是李懷玉似乎忽然來了興致,時時叫她到乾清宮去伴駕。其實倒也沒做什麼,不過是他批折子的時候,在一旁磨墨伺候。林清隻覺得無趣,偏李懷玉似乎興致勃勃的。

這日李懷玉召了大臣入宮,她自然不能呆在武英殿裡。

出門的時候,正好秦玉笙來求見,許是因為他時常來,所以帶路的小太監也不客氣,就讓他一個人站著。

見到林清,他眼前一亮,然而立刻便想起了身份有彆,躬身行禮,“見過珍修儀。”

“秦大人免禮。皇上怕是還有一會兒才得空呢,秦大人去偏殿歇會兒吧!”她道。

正好無事,她便%e4%ba%b2自帶路,領著他去了偏殿。武英殿伺候的,誰都知道珍修儀是皇上心頭的人,因此隻當做看不見。誰也不願開口去觸她的黴頭。

到了偏殿,林清為避嫌疑,讓殿門大開著,站在三步遠的地方,這才道,“秦大人,本宮有些話要說。”

“娘娘請說。”秦玉笙似乎早已料到,林清將他帶來此處的緣故。

林清微微側身,將左手伸進右邊的衣袖裡,其實是從空間裡將那個紅木的盒子拿了出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玉笙一件那盒子,勃然色變,“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林清將盒子放在桌上,微微打開,露出裡頭瑩白的玉簪,然後才往他那邊推了推,“物歸原主而已。”

他的臉色猛然黯淡下來,“我並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我去過你家,可你父%e4%ba%b2隻是將我趕出門。就連林湛,也不願見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

“秦大人,請慎言。本宮與大人從前雖然相識,但也無甚交情。大人何必三番四次的上門?”

“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阿清?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明明答應過”他似乎十分難以理解。

“我沒有!”林清打斷他的話,“我什麼都沒答應過。那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他說著伸手將那盒子推到他麵前,“好了,東西還你,從前的事情,不必再說。從此以後,咱們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縱使從前真的對他有什麼不滿之處,她現在也不會再說了。還說什麼呢?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秦玉笙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頹然的垂下手,卻固執的不願意去接那白玉簪,“阿清,不管怎樣,咱們到底相識一場。我……我隻願你過得好。這東西送了你,我不會收回來。”

他不看她,語速極快的說著,“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我回來了,你卻成了皇上的嬪妃。我不怨你,許是你更喜歡這樣的日子,是我沒有福分,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了!”

說完之後,他便奪門而出,將林清一個人留在了偏殿之中。

林清有些愣怔。她以為隻要自己開口,和秦玉笙說清楚,是極容易的事情,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這算什麼呢?該說的沒說清,該送回去的東西,也沒送成。

她有些惆悵的伸手將盒子重新拿起來,卻忽然聽得背後一個聲音道,“好啊!我當你是真的純白無暇,沒想到到底還是做了這樣齷齪的事兒!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麼辯解!”

林清吃了一驚,手中的盒子沒有拿穩,掉在了地上,那支白玉簪摔出來,碎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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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2 武英殿對質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林清愣住,低頭一看,玉質上好的白玉簪,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她抬起頭,便見如更衣站在門口,麵上也是一臉詫異之色,似乎並未料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林清眸中的厭惡一閃而過,雖然同是與木蘭有關的人,但她對如更衣,當真沒有多少耐心。

低頭小心的將斷裂的玉簪拾起,林清心頭忍不住一歎,或許這亦是一種預兆。她與秦玉笙,本不該有牽連。

“看夠了?”將盒子蓋上,林清才抬頭去看如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