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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天成 衣青箬 4261 字 3個月前

手將人撈到了懷裡,“愛妃的動作太慢了,還是讓朕來幫你吧!”

兩個人拉拉扯扯,滾到了床上。林清微微喘氣,看著懸在她身上的李懷玉,忽然道,“皇上輕點兒。”

李懷玉微微一怔,繼而調笑,“朕會很輕的,彆怕。”

林清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終於閉上了眼睛,頭微微一歪,側向了一邊。在李懷玉看不見的角度,一滴清淺的眼淚迅速的從額角劃過,隱入了鬢發之中。

不是不怕,不是不擔心,不是不難過,然而這一刻,遲早都是要來的。

林清閉著眼睛,感覺到李懷玉的動作,微微扭動身子迎合著。她隻是想要在這深宮之中,保護自己所在意的罷了。這代價,她付得起!

大紅的帳幔外,蠟燭已經燒得隻剩最後一點。那燭光微微一閃,猛然拔高,仿佛要掙%e8%84%b1出去,卻轉瞬即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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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5 硯兒的心思

林清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隻有外麵廊下掛著的風燈,透出微微的光亮。【。!

借著這一點光,林清轉頭看到了睡在一旁的李懷玉。他的睡姿很好,端端正正的平躺著,%e8%83%b8口微微起伏。

“春凝?”林清小聲的叫著,坐起身來,伸手去拿自己散落在地的衣裳。

幸而春凝昨夜並未因為林清侍寢就停了守夜,聽到叫聲,便警醒的挑開簾子,輕聲問道,“小主醒了嗎?”

“嗯。”林清將手中的衣裳重又拋下,“給我那一套衣裳進來。對了,什麼時辰了?”

衣裳是早就備好的,春凝很快送了過來,“寅時末了。小主……哦不,該叫娘娘了。娘娘這就起了麼?”

林清一邊穿衣裳一邊點頭,“你出去瞧瞧,誰跟著皇上的?叫進來伺候吧。”

見春凝出去了,這才輕手輕腳的下床,將外頭的衣裳也穿上,然而坐到梳妝台前,開始梳頭發。

“唔……什麼時候了?”迷糊之中,似乎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李懷玉一向警醒,立刻便醒了。

林清聽到聲音,急忙走過去,將帳幔往兩邊拉開,掛在玉鉤上,一手握住長長的頭發,柔聲道,“寅時末了。”

魏忠恰帶著人將衣裳用具都送了進來。林清見有人伺候,便招呼春凝,繼續為自己梳發。

梳洗完畢,正好李懷玉那裡也結束了。出得門來,林清朝李懷玉道,“昨兒夜裡熬了湯,皇上可要喝一盅?”

李懷玉的吃食一向有專人打理,因此林清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表示心意罷了。

誰知他含笑道,“也好,朕正覺腹中空空呢!”早朝要一兩個時辰,往往不等早膳十分,便就餓了。

香凝去小廚房拿湯,林清將李懷玉請到外頭的時候,正好回來。

將李懷玉送走,春凝輕聲問道,“娘娘,可要再睡一會兒?如今天色還早。等請安時,奴婢再叫。”

林清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問,“昨兒我說,以後讓你和硯兒一同管理關雎宮的事兒,你可曾與她說過?”

“下半晌,奴婢抽了個空過去了,隻是瞧著她愛答不理的模樣,似乎另有計較呢!”春凝有些不滿,“也是娘娘好性兒,倒叫她將咱們都瞧扁了!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呢?”

“可不是?”林清笑了起來,“人家有了更好的去處,咱們這裡,自然是留不住的了。”

“奴婢早想說了!”香凝吐了口氣,道,“這位硯兒姑娘,眼睛簡直長在了頭頂上,見著奴婢和春凝姐姐,連眼神都不肯給一個的!要不是想著當初來時,小主便囑咐不能與彆人起爭執,奴婢真是忍不得了!”

林清和春凝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春凝道,“你能忍了這許久,可見的比從前強多了!”

“哎呀!”香凝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不過是想著,若是惹了事,也是讓小主為難罷了。”

春凝點了點頭,又道,“才誇你,便又忘了,一點長性都沒有。一口一個小主,今後可該叫娘娘了!”

“啊!對對對,瞧奴婢笨的,娘娘。從正六品婕妤升為正三品修儀,這是連升六級了吧?宮裡還有誰能及得上咱們小主的榮耀?”香凝十分歡喜的道。

林清隻是笑,春凝便道,“是榮耀,也是麻煩。咱們娘娘沒有靠山,全憑著皇上的憐惜罷了。所以更要比從前小心,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人想要來害娘娘呢!”

“說這些做什麼?”林清起身道,“咱們去瞧瞧,那位硯兒姑娘,如今在做什麼?”

自從衛木蘭去後,關雎宮正殿便冷清下來。幾乎所有宮人都圍著林清的如意殿轉。畢竟皇上對林清也還算看重,就不說彆的,大皇子還養在這裡呢!

所以即便曾經有三個月,皇上對關雎宮不聞不問,但眾人即便心有怨言,也不敢十分怠慢。

果然,這三個月才過去,如意殿的主子就從婕妤升到了修儀,比誰都榮耀。

不過在這些人之中,也有一個例外的。那便是曾經蓮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硯兒。她一直堅持住在正殿,從不去給林清請安,卻又掌管著關雎宮所有的人事。

林清走到正殿門口的時候,正見著硯兒站在那裡眺望,像是在等人似的。林清當然知道她是在等誰,心裡冷笑,便扶著春凝的手走過去道,“硯兒姑娘,這是在瞧什麼呢?”

硯兒回頭瞧見林清,眼中迅速閃過一抹慌亂,“見過珍修儀,奴婢並沒有在瞧什麼。”

林清眼角往門口的方向一瞥,笑著道,“是麼?本宮還以為,硯兒姑娘在等皇上呢!不過,皇上已經上朝去了,隻怕……等不來了呢!”

果然硯兒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雖然極短暫,林清卻也看清了。她笑著道,“昨兒本宮還與春凝說起呢,你也是仁誠皇後身邊的老人了,讓你做彆的不合適,做這關雎宮的主管宮女,卻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硯兒垂著頭,瞧不見是什麼神色,然而聲音卻是極平淡的,“珍修儀娘娘不是關雎宮主位,隻怕不能隨便擇定這主管宮女之事吧?況且奴婢愚昧,隻怕難以勝任。”

“放肆!我家娘娘讓你來做這主管宮女,是看重你,你怎可如此說話?”不等林清說話,香凝搶先道。

“奴婢不過是說實話罷了。莫非珍修儀聽不得?”硯兒冷冷道。

“這便是你與主子說話的態度?”林清冷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掌嘴!”

香凝邁前一步,就要過去掌嘴,硯兒抬起頭來,雙眼緊盯著林清道,“便是掌嘴,奴婢也要說!奴婢的主子,是先仁誠皇後!不是什麼婢子出身的人能夠隨意當得起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梗著脖子,一臉倔強的模樣。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還不知會怎樣腦補呢!

“不知所謂!”林清冷笑著看她,“你說你主子是仁誠皇後?那你為什麼要在關雎宮裡勾引皇上?”

“奴婢沒有!”硯兒仰著脖子,看著林清,“你又算什麼?不是娘娘,你還不知在哪裡呢!枉費娘娘對你那麼好,如今怎樣,你霸占了關雎宮,養著大皇子,連皇上也要勾了去!隻怕再過幾年,這關雎宮之中,一點兒娘娘的痕跡都找不到了吧?真是好算計!”

那雙眸子裡的怨恨太過清明,林清忍不住退後了一步,隻覺得心口被人用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生疼。在疼之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她覺得難以呼吸。

是啊,不就是這樣麼?她現在的一切,都是木蘭的。木蘭的關雎宮,木蘭的恩寵,木蘭的皇上,還有,木蘭的兒子。她占了木蘭的所有東西,踩著她往上爬。如果連硯兒都這麼想,還有誰會相信這並非她的本意?

“怎麼,被我說中了?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會讓皇上永遠記得娘娘,而不是你這個冒牌貨!”硯兒惡狠狠地叫嚷道,“你不配擁有這些東西,你不配!”

似乎是被她的聲音所驚擾,林清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已然恢複了清明。

是啊,就是這樣的。她占了木蘭的一切,踩著她往上爬,事實就是這樣的,不是麼?

何必不承認?何必找借口?事實就是這樣的。便是木蘭恨她,便是將來木蘭的兒子不理解她,又如何?

“你說的是,本宮就是個婢子出身的,踩著你家娘娘往上爬,那又如何?”林清冷笑,“本宮也不打你了,隻盼著你出去之後,能夠早日明白,本宮固然沒什麼了不起,也比你強多了!”

她說著轉過身,丟下一句“皇上讓你到乾清宮去當差”,便轉身離開了。

法國國王路易十五曾經說過,“我死之後,哪怕洪水滔天。”她所做的一切,也根本不需要彆人來理解。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將那些虛偽的理由掛出去呢?她就是這樣的人,要恨就恨吧!

“娘娘……”在旁邊聽了全場的春凝,有些擔心的叫道。

林清微微一笑,“沒什麼,不過是幾句話罷了。況且她說的不錯,我也沒什麼可生氣的。”

她想了想,問道,“對了,昨日匆忙的很,我還未問過,都有哪些人晉封了?可送了東西過去了?”

這些都是春凝管著的,便回道,“回小主,除了於貴妃,符昭容和梅修容,慧淑容之外,宮中所有嬪妃都晉位了。婕妤以下都是進了一級,奴婢已經讓人送了賀禮去了。東西不多,想必今日便會有人上門拜訪。”

“翊坤宮鄭婕妤進了淑儀,奴婢%e4%ba%b2自送了東西過去,鄭淑儀也說了十分感激。其餘便是雲充儀晉了雲妃,曲昭儀晉了惠妃。這二人位分在娘娘之上,須得娘娘%e4%ba%b2自去拜見了。”

果然是大封後宮,幾乎人人有份。梅修容沒有晉位,還是因為她的位分相對她的出身已經不低了。想必日後沒有大的功勞,是難以晉位了。隻是……“慧淑容竟也沒有晉升麼?”

“聽說是皇上的意思,說是生產時便已經晉了一級,如今既然符昭容不動,她也不好再升。”春凝道。

林清微微皺眉。這話是怎麼說的?生產時晉封是一回事,然而慧淑容的孩子被抱走了,總要給些安慰才對。不過……林清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