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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天成 衣青箬 4237 字 3個月前

分不錯呢!將來就是官老爺了,和咱們家不是一路人!”

“爹,你又說這些做什麼呢?女兒自進宮的時候就明白了的。這些事兒女兒早忘了,不是爹說,絕不會想起來的。”說著伸手去扶林誠,“女兒早已好啦,讓我送爹回去。”

林誠憂心的看著林清強裝笑顏的模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春凝在外頭瞧見兩人出來了,連忙過來道,“小主還是去歇著,奴婢去送吧!”

林清搖了搖頭,堅持將人送到了內務府附近,一直站在那裡看著林誠進了門,然後才悵然的回頭對春凝道,“咱們也回去吧!”說完便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她回頭去看空落落的地方,仿佛透過那一處,看到了從前的時光。

……

那一年林清才**歲,是和父%e4%ba%b2出門的時候,偶然的路過了一處被大雪壓塌了的民宅,聽說除了一個孩子,其他人全都死了。林誠心生憐憫,便帶著她去瞧那個孩子。

就在那裡,她第一次看到了他。當時他穿的臟兮兮的,倔強的站在已經坍塌了大半的屋子前,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大人們將下頭埋著的屍體挖出來。

當時場麵亂糟糟的,但是林清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那個背影顯得孤獨又可憐。偏偏又那麼倔,怎麼說都不聽。似乎周圍的人與他並不在同一個世界,那些紛擾都離他很遠。

林清覺得自己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不疼,但是悶悶的。

第二次見他的時候,他跟林湛在一起。聽林湛說,林清才知道,原來他竟然和林湛在同一個學堂,而且成績十分優異。也不知道他那種好學生是怎麼和林湛扯上關係的,看起來十分%e4%ba%b2密。

忘了說,林湛不愛讀書,卻十分傾慕有真才實學的人,而且本人的成績也過得去。他聰明,卻並沒有將這一份聰明放在學習上麵。大約也就是因為如此,兩人才能夠相交吧!雖然歲數差了幾歲,但是卻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因為這一層關係,所以林湛經常將他帶回家來。聽林湛說,他已經沒有了家,所以隻能借住在廟裡。隻是那個廟又破又小,況且平日裡提供的飯菜也著實不怎麼樣。所以林湛時時將他帶回家來打打牙祭。

林清就這樣跟他相熟起來,甚至到了後來,他和林清的關係,甚至比和林湛更好些。

從一開始的憐惜他失去家人,到慢慢了解之後,開始敬佩他的堅韌和學識,兩個人迅速的熟悉起來。她和他一起聊天,說詩詞歌賦,說時事政治,他也和她一起下廚做飯,逛街遊玩。林清覺得,來到古代那麼多年,自己才終於遇到了一個誌同道合的知己。

已經記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起,感情慢慢的起了變化,甚至於周圍的人,都默契的將他們看成一對。

那時候林清是怎麼想的呢?一開始隻當做是開玩笑,而後時間長了,反倒不好解釋,也就這樣順其自然了。她想,若真要嫁人,嫁給他總比彆人好。起碼他懂她,不會限製她,這就夠了。

她並不覺得那就是愛情,但林清想,她的確是曾經想過,要和他過一輩子的。

可惜命運弄人。從決定進宮的那一日起,她就已經明白了,她和他再無可能。隻是再想起來的時候,心頭卻總是留著一抹惆悵。如果可這世上沒有如果。

林清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在二月的冷風裡,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永遠的告彆了那些心裡還眷戀挽留著的昨天,那些她所向往的自由與愛戀。

從今天起,不能再任性了。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在,自己並不隻是一個人。林湛都能夠為了她而去從軍,她便是不能為他做點兒什麼,也不能辜負了這一份心意。

再不喜歡,再不願意,再難過,再不舍,從今天起,隻當做過去的自己已經死去,安心的留在宮裡,爭鬥也好,陰謀也罷,她什麼都不怕。

春凝跟在林清身後,不知為何,看著那個身影,她總覺得她家小主今日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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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 春天的味道

林清拖了幾乎兩個月的病,以一種令人驚歎的速度好了起來。【、

施良再次來給她診脈的時候,臉上滿滿都是笑意,“林更衣的身子已經大好了。如今天氣轉暖,想來是不會再反複了吧?”

林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施良也坦然的任她看,這才確定他說的就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按捺住心中的異樣,點頭道,“這段時日,真是有勞施太醫了。這份人情,我會記在心裡的。”

施良立刻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樣,“不敢當更衣的謝意。這都是臣應該做的。況且臣也是受蓮妃娘娘所托,如今總算沒有辜負這份托付,不然真是慚愧死了。”

林清聽他話裡話外一直將自己拖著病情這事咬著不放,便有些不悅的道,“雖是如此,但你到底是幫了我的忙,蓮妃娘娘的情意我不會忘記,你的幫助我也不會忘記。”一邊說一邊緊盯著施良。

好在施良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既然是更衣誠心感謝,臣也不便推拒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下林清的謝意,從此以後就將她的病忘記。對施良來說,如果林清隻有這樣才能放心,那他便隻能接受了。

林清這才點了點頭,朝春凝使了個眼色。春凝便轉身將放在桌上的壇子抱過來給施良看。林清在一旁解釋道,“這是我自釀的果酒,味道尚可,不知施太醫會不會喜歡。”

這種時候用銀子收買,那就落了下乘了。太醫的俸祿還算多,如果不是碰到什麼急事,是不會缺錢花的。而這些太醫,其實也都是飽讀詩書之人,有言曰“不為良相,便為良醫”便是如此。

所以這太醫其實也有些文人的酸氣,總是越風雅越好。而且因為他們已經算是%e8%84%b1離了文人這個範疇,對風雅其實更加的渴望。而送酒這一行為,就夠風雅。

況且林清拿出來的,也不是什麼普通的果酒,都是用空間自產的水果釀出來的,度數不高,卻是芳香四溢,令人回味無窮。這一點已經經由有個酒鬼老爹的春凝證實。

施良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雖然沒有當場打開酒壇子試一試,但是神色之間也是頗為滿意的。

將施良送走之後,春凝還可惜的道,“小主就這麼將那酒送出去了?奴婢瞧著都心疼呢!”

林清笑了笑,這樣的酒她有不少,所以並沒有春凝這樣的感慨,隻是道,“你不懂,如今咱們在宮裡,多個助力也是好事。你不是說,施太醫最喜歡喝酒了嗎?若是那酒他喝著合了心意,將來就會偏向我了。”

春凝不太明白,怎麼施太醫能為了一壇子酒就偏向小主。不過小主說的必定是有道理的,她便默默記下來。

其實林清也不確定,畢竟這宮中,尋找助力的人多得是,太醫院的太醫,許多都和嬪妃們有聯係。她深知自己跟彆人比起來沒有任何優勢,既不得寵,又沒位分。但她知道,若是自己的對手與施太醫無關的情形下,他一定會偏向自己。

隻要不是自己要害人,隻有這樣就夠了。況且……忠誠這種事,誰能說得清呢?說不定今番這壇酒隻是個契機,將來兩人還能有機會合作,也未可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小主的病總算是好了,奴婢要去通知敬事房,將小主的綠頭牌再掛上去嗎?”春凝立刻想到另一件事。

林清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春凝,你太著急了。你說,就算是有了綠頭牌,皇上翻我的牌子的幾率有多大?”

春凝聞言神色黯淡下來,她也知道,林清被翻牌子的機會幾乎是沒有。本來若是蓮妃肯幫忙,其實還是很容易的,偏偏小主卻不願意。

“那咱們該怎麼做?”自己想不出法子,春凝便開口問小主的想法。想來小主一定會比自己想得周全。

林清托著腮沉%e5%90%9f了半晌,才道,“上回邵總管不是說內務府的花苗送來了,讓我過去挑麼?如今正好無事,咱們這就去吧!”

“這事兒哪裡就要小主%e4%ba%b2自動手了?奴婢去挑了也就是了。反正他們會派人送來的。”春凝道。小主怎能自降身份去做這等事?隻怕明兒就要成為皇宮中新的笑柄了。她才不會讓小主做這種傻事。

林清想了想,這樣也成,便仔細叮囑道,“你也不必挑,每樣都要一點回來。”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就跟邵總管說,我本來也是種著玩兒,就將那瞧著最不好養活的給我吧!這樣內務府也說得過去。”

春凝還想勸,看到小主的臉色,就將到嘴的話咽了下去。小主做事必定都有考量的,自己隻需聽著就是了。

去內務府的路上,她倒是想清楚了。小主此番能夠讓內務府行方便,本身就是沾了蓮妃娘娘的光。若是小主毫不客氣的挑那最好的,那些人嘴裡不說,心裡也一定將小主當做那狐假虎威,瞧不清身份的人。

可若是挑最不好的,那內務府的人必定領這一份情,也會覺得小主和善會做人,不難為他們。這樣一來,也是結分善緣。至於小主弄回來的花苗能不能養活,這點春凝根本沒有考慮過。她實不認為林清真能種出花來。

春凝走後,林清便放鬆下來,歪在榻上,仔細的思考著自己將來要走的路。

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就要打點起精神來,開始應對後宮之中的事兒。像自己之前那樣消極的態度,當然是不行的。但是貿貿然的衝進去爭寵,隻怕也會成為彆人的眼中釘。

好在她其實不著急。對李懷玉的事兒,她看得總比彆人清楚些,如今衛木蘭正得寵,便是彆人再好,也難分去李懷玉的注意力。實在是衛木蘭的條件太好,誰都比不上。

所以她要做的,也不過是不露麵的讓李懷玉注意到她。不至於將她這個人忘記就是了。

況且她和衛木蘭的關係,對她來說,其實也是有加成的。雖然她不想利用衛木蘭,但彆人很容易將她和衛木蘭聯係在一起,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她不會利用衛木蘭,卻也不會矯情的因為這個就和衛木蘭生分了。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在李懷玉真的接受她,讓她再次侍寢之前,將李懷玉心中對她的那顆釘子拔了!

說到這一點,林清都佩服碧波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