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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皇後命 久嵐 4359 字 6個月前

紈,她是再也做不出來的。

就算姑姑責備,她也願意承受。

其實憑姑姑在後宮的地位,哪家不願意親近?也隻有林紈紈不識抬舉,等以後姑姑做了皇後,她一定要讓林紈紈後悔!

徐筱錦目光不善。

林紈紈輕嗤聲,騎著馬從她身側而過。

發現張少淮就在前麵,林紈紈驚訝:“張公子,你沒有去宮裡?”她以為張少淮是會跟陸昭一起出來的。

張少淮發現林紈紈,打馬走近,揚眉道:“什麼張公子,連師父都不叫一聲?過年也不拜見,白教你了。”

厚臉皮,陸昭都沒明說是師父,他算哪門子師父,隻陸昭不在才教的,林紈紈手一伸:“長輩過年都要給紅包呢。”

“小氣鬼,”林紈紈收回手,“紅包都沒有還自稱師父。”

“誰說沒有?”他可不缺錢,張少淮正要從懷裡掏銀票,就見禁軍出來開道了。

眾人忙下馬讓開一條路。

皇上出宮,依仗先行。

馬上要見到陸昭,林紈紈竟有幾分期待,算算時日,也是分彆許久,好不容易培養的關係不能就此冷淡。

故而等陸昭騎著那匹汗血寶馬出現的時候,小姑娘翹起嘴角,笑得好像朝陽一般燦爛。

張少淮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泛酸,剛才她可沒有笑得那麼甜。

同是師父,這小丫頭也太偏心了吧!

林紈紈年紀小,幾乎是淹沒於一眾高頭大馬與成年男子中,但陸昭的目光仍很精確的落於她身上。

昨日聽父皇說狩獵,他就知道會請林紈紈,果然如此。

二人對視時,林紈紈笑得更甜,甚至揮舞了一下小手,生怕陸昭沒看清楚。

張少淮冷哼一聲:“他又不瞎。”

“啊,”林紈紈豁然回頭,“你居然敢這麼說儲君?”

他平時說話就不太注意,常招陸昭的隨從不滿,但剛才卻是因為林紈紈,可能他覺得自己也一樣投入了精力教導,但林紈紈卻把他跟陸昭區彆對待。

“我就說了又如何?”張少淮挑眉,“你去告狀啊。”

聽聽這語氣,林紈紈心想,張少淮今年十五,雖說比她的實際年齡小,但也太不成熟了,陸昭十五歲可不這樣。

林紈紈撇過頭不理他。

等龍輦行至宮門,眾人一同行禮。

禮畢後,載著皇上的龍輦繼續前行,龍輦旁邊跟著三位皇子,林紈紈發現這三皇子終於露麵了,隻是身形瘦弱,好像隨時會從馬上摔下來一樣。

記憶裡,三皇子陸溫就是個可有可無之人,沒膽子與兩位皇兄競爭,也沒任何才華展現,不過命比她長。她死之前,陸溫被陸璟派去蜀地當藩王,結果也算不錯。

林紈紈騎著小馬與哥哥並肩。

薑修雖是林家親戚,但因宋灩秋一事,他與林紈紈有過節,故而此前隻是打了聲招呼,並沒有走近。

京都城外三十裡地的瓊林苑乃皇家離宮,去年皇上帶著皇貴妃曾去小住過,在瓊林苑往東有廣闊草地,連綿百裡,往西是成片茂林,便不狩獵,景色也是一絕。

眼見前方有蒼茫綠色,徐筱錦湊近了與陸璟說話:“今日有些冷,要是三月來就更好了。”

“嗯。”陸璟含糊回應,他在考慮等會怎麼表現自己。

狩獵在於騎射的精通度,這一點他遠不如陸昭,所以即便傾儘全力,也不可能勝出。故而他以此與陸昭比,簡直是自曝其短,還不如索性放棄自尋他路。

在徐筱錦眼裡,走神的少年也好看極了,比之去年個子又更高,她伸手將一縷被風吹落的散發夾於腦後,輕聲道:“表哥,我總覺得我騎馬的姿勢不對,你幫我看看。”

陸璟抬頭睨她一眼。

小姑娘十二歲,出落的柔%e5%aa%9a可人,今日穿一身櫻紅色忍冬紋的騎射服,路上已經引得一些少年偷偷相看,但陸璟全無反應:“你不是很早就會騎馬了,哪裡有什麼不對?”

徐筱錦咬唇,有些生氣陸璟的態度,他對林紈紈可比對她好多了!

可她又不敢發脾氣。

陸璟心思不在這裡:“隻要你小心些,不會有事。”說罷策馬追上龍輦,與他父皇說話。

“你要在瓊林苑親手炙肉?”皇上笑著看這兒子,“不隨朕狩獵,竟要當廚子嗎?”

“兒臣這騎射功夫,就不給父皇添亂了,倒不如負責好膳食。隻要先一批獵物提早送至瓊林苑,等父皇滿載而歸時,就能享用美食。”陸璟補充一句,“兒臣與禦廚學了幾手,尤擅炙鹿肉。”

是皇上頗為喜歡的食物,他大笑一聲:“好,就怎麼辦。”說著忽然想起林紈紈,命禁軍請來。

林紈紈騎馬而至。

路過陸昭身邊時,小馬韁繩被陸昭拉住:“你要去何處?”

雖然見過了,還一直未有說話機會,林紈紈笑眯眯道:“是皇上叫臣女過去,不知為何事。”

看一眼龍輦與龍輦旁的陸璟,陸昭也捉摸不透:“想必隻是閒話幾句吧。”目光在林紈紈身上打了個轉兒,“你高了一些。”

她最喜歡彆人說她長高,林紈紈驚喜:“殿下看得出來?”

“是。”陸昭比劃,手掌貼著小姑娘發頂平移到自己%e8%83%b8口,“原先在我這兒,約是高了兩寸。”

他居然記得這些,她可一次都沒有注意過。

不過她確實一直在長高,再過兩年,應該就不會被人當作小孩子,林紈紈頗為興奮:“很快就能長到這裡的。”她手伸過去,無意間竟觸到陸昭的脖頸。

少年眸光一動,眉梢挑起。

林紈紈指尖如被刺了般,急忙把手縮回。

她差點忘了陸昭的儲君身份,竟然在他身上胡亂比劃,林紈紈道歉:“臣女冒犯,請殿下恕罪。”

小姑娘垂著頭,一臉不安。

她指尖涼涼的,好像冬日的雪,陸昭伸手輕撫下脖子,淡淡道:“無事,你快去見父皇吧。”

“是。”林紈紈急忙離開。

過得片刻,又偷偷回頭看,見陸昭並無怒意方才放心。隻是不知為何,剛才指尖碰觸的感覺卻一直停留著,許是她的手太冷了,那處卻很溫熱。

林紈紈行到龍輦旁行禮:“臣女見過皇上。”陸璟也在,她想離遠些,可這樣就無法與皇上說話,隻能暫時忍住,“也見過二殿下。”

陽光落於小姑娘緋色的騎射服,肩頭暗銀色小花閃閃爍爍,映襯的一張小臉更是細白柔嫩,陸璟看一眼她頭上的瑪瑙珠花,嘴角動了動,始終沒有開口。

皇上誇讚林紈紈:“朕看你騎術學得不錯,沒有掉隊。”

“這樣都掉隊的話,臣女除了無顏見皇上外,也對不住父親,母親,兄長。”

皇上哈哈大笑:“也是,虎父無犬女,不至於騎馬都學不好,不過要狩獵怕是不成吧?朕也不敢帶你去,到時無法與林首輔交代……這樣吧,稍後你跟璟兒去瓊林苑。”

林紈紈驚訝:“去瓊林苑作甚?”

“璟兒會炙肉,你就等著吃吧。”皇上打趣,“這也是你擅長的。”

原來陸璟不打算去狩獵,而要去瓊林苑給皇上炙肉吃,倒真是費儘心思揚長避短。她實在不想跟陰險的陸璟待一起:“可臣女很想一睹皇上風采!”

拍馬屁還是有用的,皇上又笑起來,但並沒有鬆口:“等你長大些再說。”

看來是無法抗命了,林紈紈隻好應是。

小姑娘的態度很勉強,陸璟看在眼裡,眼眸眯了眯,但並沒有無話找話得去接近。

不想與這二皇子同行,林紈紈打算原路返回。

豈料剛調轉馬頭,轡頭突然鬆了,有一頭韁繩落下來,林紈紈往前勾了幾次都沒勾上,反倒被轡頭上的鐵飾刮到手腕。

雪白的皮膚立刻顯出一道淤紅,她低頭看了看略微皺眉,就打算下來察看,許是那鐵環脫開了。誰料還沒下馬,旁邊的陸璟忽然把手一伸,將那小馬的轡頭抓在手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紈紈一怔,不知他要做什麼。

陸璟自顧自的替她弄韁繩。

原是想借此機會來親近,林紈紈阻止道:“二殿下,不用……”

陸璟睨她一眼:“為何?”

“怕弄臟殿下的手。”其實她還怕轡頭被陸璟弄臟了,林紈紈違心的道,“殿下如此高貴,怎麼能幫臣女修轡頭呢。”

陸璟淡淡道:“沒什麼,我看你不太方便。”

隻是因為夠不到而已,林紈紈抿一抿唇:“臣女可以下馬。”

“不必,快好了。”

若他真是想幫她,也罷了,可偏偏是彆有所圖。可惜她前世不曾識彆,竟被他騙了那麼久,到最後還因他送命!林紈紈越看他越惡心,往前的記憶不斷湧上來,忍不住道:“殿下何必如此,殿下就算替臣女修好馬鐙,臣女也不會……”

“不會什麼?”陸璟腦中又浮現出林紈紈那時說的話,警覺的道,“你覺得我是要做什麼?”

林紈紈抿唇不答,臉上的厭惡之色卻十分濃重。

這種表情好似是一根尖利的針忽然紮過來。

其實陸璟剛才真的沒有想那麼多,他手指停頓了下:“我隻是想幫你,你手腕不是被刮傷了嗎?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他麵上竟有怒氣。

林紈紈一怔。

前世,在陸璟沒有露出真麵目時,她從未見他發脾氣,他對她可說是極儘溫柔。

可剛才最後一句的聲音竟如此之大!

陸璟將轡頭弄好,收回手:“可以了,你走吧。”

他板著臉,並沒有討好的笑容,林紈紈猶豫片刻,始終沒有道謝,沉默得離開。

徐筱錦一直都在注意陸璟,剛才見陸璟在幫林紈紈,她的肺都要氣炸了。

大魏的二皇子竟親手給林紈紈修轡頭,可剛才她要他指點自己騎馬,他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徐筱錦實在難以理解,若論長相,她怎麼也比林紈紈好看吧?林紈紈的五官雖是不錯,可生得矮矮胖胖的,怎麼看都是一個小孩子,陸璟至於如此嗎?

眼見林紈紈騎馬過來,她一時難以遏製心頭的嫉恨,催馬上前,而後假裝是沒有坐穩,像要落馬的樣子,揚起鞭子用力抽在林紈紈小馬的脖頸上。

那是馬匹最為脆弱之處,如何承受,小馬吃痛,一絲緩衝都沒有,長嘶一聲發足狂奔。

疾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林紈紈在馬背上伏低了,暗想徐筱錦真是本性難移,前世的招數今世竟然又使了出來。可惜剛才她因陸璟的反常舉動而走神,沒有提早防備,竟又中招。

不過她絕不會有事!

林紈紈保持著平穩的姿勢,一邊伸手輕撫馬鬃,安慰小馬,想讓它平靜下來。

身後傳來“踏踏”的馬蹄聲響,幾乎是瞬間,就有一騎追到身側,林紈紈還沒反應過來,肩頭一痛,整個人竟被懸空提起。

她驚呼一聲。

而後就感覺被安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