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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能放在這個莊子裡,自然也是容貌無雙的,但此刻與綿薑比較起來,完全的沒了光彩。

廳室裡,聽完婢子的稟告,媯晉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綿薑容貌美豔這一點,他之前就是有猜測的,因為禹氏血脈的人確實個個都俊美非凡,加上璀將軍和他的妻子都容貌極好,所生子女哪裡會有差的!

退下婢女後,媯晉陽看向石老,“既然還有救,那就有勞石老了。至於那個公子離,我會查清楚石清的失蹤是否跟他有關係的!”

“謝主公!”石老一記大禮後,便出去了。

地伯上前幾步,麵色沉鬱,“如果這藥真是那公子離給這個小姑子的話,那公子離就太狠心了!用藥逼出年輕姑子幾年的華美後是加速的衰老,太陰毒了,好在石老發現並有能力配藥補救,要不然……!”

媯晉陽認同地伯的話,他雖然也殺人,也利用人,但他從來沒有似那個公子理一般卑鄙過。公子離,媯晉陽有些後悔當初在梁城查到身份卻沒有將他殺了!

“啊-----!”地伯忽然驚詫的輕歎一聲,正在懊悔的媯晉陽不由的抬起頭來,這一抬頭,他的眼便很難再移不開去。

濃綠深翠的廳室門前,十四、五歲年紀的美姬身著一襲天青色窄腰大擺闊袖長裙款款而來,長裙似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十分的貼身,那收緊的腰圍,使的她纖細的腰肢似不堪盈盈一握;那交疊的裙領,使得她潔白的脖頸如羚羊脖頸一般優美修長。她的頭發鬆鬆垮垮的束在背後,簡單至極,卻也令得她的美,仙純至極。她的眉細細如柳葉,眸子烏墨如玉,帶著小鹿一般的靈蘊和純淨!

皮相美人,媯晉陽作為公子,自然是見的多了。但眼前的美姬卻是是不同的。她是美人,容貌如那絢爛雲霞,純也有一點,妖也有一點。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一出現,就向他看過來,她對視他的雙眸時,沒有嬌羞、沒有欲看又不敢的避讓,而是絲毫不作偽的鎮定和從容的直接對望!她的眸子,乾淨非常!

是她!眼前美姬的容貌與之前的綿薑易容時的容貌完全是雲泥之彆,但在看到美姬眼睛時,媯晉陽就知道,眼前的美姬是她,綿薑!

因為世上會有跟她一樣美甚至更美的女郎,但是世上很少會再有跟她一樣靈動、沉穩、真正從容不做作的女郎!也不會在有雙眸乾淨如她一樣的女郎!

綿薑雖然一直生活在周梁,但是世家女的禮儀,父璀是有教的,所以此刻綿薑款款進屋後,舉止得體優雅的向著媯晉陽見離,“禹氏阿綿,見過晉陽公子!”綿薑的臉有些紅,但舉手投足間的風儀卻半分無失,也沒有刻意的露出羞澀驕怯之意。能在心裡有些喜歡的媯晉陽麵前露出真容並看到他移不開眼去,綿薑自然是高興的,但她還不至於頭腦發昏的就此自以為了不得了!她很明白的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她真的成為晉陽公子的婦人,那麼她這一生,也僅僅就隻能成為他後院的一個婦人。

綿薑不願意那麼快成為婦人,更不願意成為一個丈夫眾多婦人中的某一位!

“她什麼都不用說,但是往那一站,怕人人就都相信他是禹氏的血脈了!”地伯很是高興的笑起來,神色裡有抑不住的激動,“主公,她像極了禹氏二房的禹季勉啊!”

禹季勉算起來是禹季璀的父%e4%ba%b2,綿薑的祖父!此人的容貌曾是四大封地之首!

“隻是陰柔女相了些,主公,她即便是換上兒郎的打扮也是會認出是小姑子的,冒充嫡長孫一事,不妥不妥!”地伯繼而又歎息道,“等石老將那禹家小郎的真容也顯出來,說不得還是那小郎更合適!”

“有石老在,還怕不能將我掩容成少年郎君麼?”綿薑還跪著,卻是在聽到地伯的話後抬起頭反駁。她不想自己的兄長被牽扯進來!

“你先起來!”媯晉陽壓下心裡的異常情緒,鎮定的讓綿薑起身,他沒有接著地伯的話,而是道,“石老說你瓶子裡的那個藥粉雖有藏容的功效,但卻也是一味毒藥,它會將你最華美的一麵在短時間裡逼迫出來,讓你的青春榮華在短時間裡釋放出來,但最後卻會加速你的衰老,確切的說不過了二十,你就會老的比彆人快。壽命也會大大的減短!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嗎?”

媯晉陽所說的事,綿薑自然是不清楚的。如果知道,她未必會用這個藥。易容術是離教給她的,藥也是離給他,如果媯晉陽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離是一開始就沒有安好心!

綿薑的頭不由自主的垂下,她的臉色變的很不好很不好,離的她除了家人外最信任的人,可是最後,離卻是算計她最深的人。如果不是媯晉陽出現,重生的她在這一世也討不了好!

感覺到綿薑的情緒陡然變的很失落,媯晉陽皺起了眉頭,他忙的說安慰她的話,“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石老說這藥真正發揮效果要等你……咳,初葵來了以後,之前,石老是有法子幫你解去身上餘毒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謝公子!”綿薑知道這個時候也不是自己失落難過的時候,她將離的事暫時放開,努力的讓自己恢複的精神自信一些,“我兄長他和我一樣用了這藥粉!”她有些急切的道!

媯晉陽見她恢複的極快,心裡到也滿意,他又問道,“你瓶子的藥是石老的兒子石清才會配的,因為一些原因石清這些年消失的不影無蹤。如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藥,是從哪裡來的,又是誰教你的易容術!”

“是離教給我的,離就是竹林裡的那個人!我八歲的時候救過他,我要求他回報我,易容術就是那個時候他教我的!其它的,我並不清楚!”綿薑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說著如何認識離的話,腦海裡是跟離開接觸的種種場景,如果不是%e4%ba%b2耳聽到離吩咐死士殺了她的%e4%ba%b2人,並吩咐人引誘什麼公子康來覬覦她,綿薑是如何也不會相信離會害她的!

“沒事了,你和你兄長身上的毒,石老會有法子的。還有今日我會送你父母離開莊子到安全去處,你去見見他們吧!”媯晉陽看看綿薑,要問的都問了,他也就不想再提關於那公子離的事,他看的出來,這個小姑子對離有些不一樣的情懷。

第031節:齊公子離

四大封地之一,大齊。

大齊在四大封地中,位與第二,其疆域遼闊,物產豐富,都城所在名為澤城。

此日此時,一輛不起眼的青蓬馬車緩緩的行進了齊地境內,馬車裡的坐了二人,一人是齊公子離,另外一人便是那帶了離走的那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此刻依舊依偎在離的懷中,其臉含有春意,昂看看著離的眼波中,不僅含著綿綿情意和歡好後的靡意,更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恭順意。

離也是含著笑,深情的凝望著女子,其一隻手支著自己的臉,另外一隻手則是撫著女子的發。

“再過幾日就到都城了,君夫人那邊,還是要辛苦你了,阿心!”離聲音柔柔的道,“旁的不緊要,但你自己定是要小心,萬不能有失。一旦真有危險,便立刻抽身!我可以被君夫人拿捏住,但卻是萬萬舍不得你受到半分傷害的!”離的話語、眼眸,無一不包含了情意,他說到這裡,將這阿心一擁,覆%e5%94%87其上,溫柔的添%e5%90%bb起來。

“公子!”阿心的淩厲冷漠囂張全部都收了起來,在離的擁%e5%90%bb中,呼吸急促,臉色緋紅,卻是情又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離沒有深入放縱此刻的情[yù],而是適時止住,他帶著對阿心的無比的眷戀和不舍,將頭在阿心的脖頸間噌了又噌,啞著聲道,“若我還是齊公嫡子,那該多好!我喜歡阿心,便能光明正大的與你阿心一起,如此這般耳鬢斯磨,日夜歡好!”

“會有那麼一天的,夫主您的願望,便是阿心的願望啊!這齊地山河之主,除了我的夫主,還有誰配呢?公子康那個庸人豈能與我的夫主相提並論!”阿心看著離,眼神裡滿是愛慕和尊敬。

兩人這般%e4%ba%b2昵的說著話,慢慢的又%e5%90%bb在了一起,馬車裡,一陣晃動,但駕車的人也好,那名跟阿心一起來的婢女也好,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約七天後,離和阿心進到了齊地都城澤城。此時兩人的目光已不再對視,進到內城時,二人都神色冷漠下來,之前的恩愛%e4%ba%b2密,再無半分痕跡可尋。

最後馬車駛進龐大雄偉的齊地宮殿城門。然而馬車行到一半,卻是又退了出來,並退到邊側,因這同一道門內,有另外一輛六馬相拉的大車駛了出來。這大車無車身頂蓋,形狀如同戰車,其上駕馬的,是一名一十八九,頭帶金冠,身著玄金色袍子的男子。男子身材高大,容貌也是俊美,眉梢眼角帶著張揚輕狂。

他架著大車,速度極快,可謂是瘋一般的橫衝直撞,車後立人處有二男子站著,一老,一中年。都微垂著眼,無甚恐慌的表情,要麼就是見慣了這主子的瘋勁,要麼,就是高手,並不擔心有車翻人亡之險。

而離知道,這兩人的沉穩,是後者,是因為他們是高手。離確實是沒有見過這二男子的,但他能這般篤定的認識是後者,是因為他知道駕大車直衝的人是什麼身份。

此人正是這齊國的繼承人、嫡公子,密須康!人稱公子康,伯康。

齊地本是王族妃姓妃氏的族姐所有封地,百年前,妃姓為尊,其下四大氏有:姬、嬗、媯、姞。後來男權盛起,不再以妃為尊,便在姓氏上也有了獨立和衍伸。似紹地,媯從氏變成姓,而為了表情其血統的正規,則用媯姓媯氏來名。在齊地略有不同,齊地不是姞姓姞氏,而是姞姓密須氏,隻因為嫡係的一脈在百年前已隕落,被這密須謀奪了權勢。

所以離真正說起來,就應該是密須離。而他是長子,本應被世人稱為伯離,然在其母死,君夫人之位易主後,他的“伯”之身份,也就被剝奪了。

離是恨這個公子康的,正是因為他和他的母%e4%ba%b2,離的一切才會被剝奪。但此刻在離的臉上,找不到半點的忿忿,有的,隻是謙恭,是伏低作小的順服。甚至在公子康的車一撞出來時,他還將腰身都彎曲了些,以示他的恭敬意。

公子康的車衝撞出去好一路途後急急的刹住,公子康將韁繩一拋,從車上一躍而下,而後勾著嘴角,向離大步的走來。一直到跟離貼身相站,公子康才停了下來。他昂著頭,與離比較了下`身高,意識到離低頭彎腰時他方能高離一些,一旦離抬頭挺身,他的優勢將不在後,公子康帶著些不滿,趾高氣揚的開口道,“離,以後你見到孤,便一直要這般彎腰垂頭,記下沒有?!”

離心裡知道,公子康是不會有心留意他的,在高貴的公子康的眼裡,他離,就是狗,是屎,當年,公子康就是這樣侮辱他的。但多年後歸齊,公子康偏偏還能一眼認出他離來,就必是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