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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熠熠,她此刻已經將自己的計劃理出頭緒了,隻是有些事情她還要先問清楚才好!

一旁的地伯已是一臉的驚詫,這個小姑子年歲不大啊,可是說出來的計策卻是思量的如此之遠!

“禹氏二房對我宣稱,璀將軍因心裡悲戚,在四方遊曆,一直不曾歸來!前些年,二房夫人禹金氏使人外處尋找過,意思是璀將軍年歲不小了,伯勤又在外,二房不能無子嗣,想要尋得璀將軍歸紹來成%e4%ba%b2。雖然璀將軍並沒有找到,但禹金氏還是替璀將軍定了一門%e4%ba%b2事,雖不是名門世家女,但那女郎的已故的父%e4%ba%b2也是名儒!”媯晉陽淡淡的道,他原本想不明白的很多事情,在梁城見到真正璀將軍時,就全部都明白過來了,此刻他將知道的都清楚的說給了綿薑知道。

媯晉陽道,“沒多久,禹金氏就將那女子接進了家門,和公%e9%b8%a1拜了堂,而那後不到一個月,禹家就說璀將軍歸了家,雖然沒有人見到璀將軍的人,但禹家內宅很多人都說璀將是在的,並陪著新婚妻子,直到三個月後,禹家才又傳出消息,說璀將軍又出遠門去了,隻是隨著這個消息一並傳出的,還有那個女子懷孕的消息!可惜最後這個女子生出的是個小姑子!如今璀將軍還在遊曆四方,家裡有一名他的女兒,而那位跟公%e9%b8%a1拜堂的女子早幾年人就已經沒了!其娘家也已沒落!”

很顯然,那個定給季璀的女子實際是給伯勤的,那個女子生的孩子,也是伯勤的種!隻不過是養在了季璀的名下!

綿薑心裡一陣的難過,禹家這是如何的在糟踐她的父%e4%ba%b2啊!隻是綿薑記得很清楚,上一世那個禹伯勤說過他是有嫡長子的,好象名字叫化君!

公子晉陽都不知道化君此人,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化君被養在暗處,禹金氏還沒有想將他放到明麵上來。想那禹金氏為了自己的嫡子不受苦能這樣算計自己的阿爹,那麼她自己嫡子的子嗣問題肯定是不會不考慮清楚的!

綿薑從容的神色裡,不由的帶上了幾分戾氣,她的聲音抬高了幾分,繼續道,“禹金氏自然不會不考慮那伯勤的子嗣的,恐怕養在家的是一個,養在外的還有,就是不知道,禹金氏要如何將他們由暗轉明。而這一點,也真是我的計策重點。公子,一旦伯勤死,嫡長孫將是禹家二房的繼承人。而既然嫡長孫還在暗處,那麼公子隻要找個人成為這個禹氏二房的嫡長孫就可以了!這遠比送我那純善的阿爹去禹氏來的更妙更直接。如果這個嫡長孫能得到禹氏的繼承權……那麼公子您也將得到整個禹氏。公子可是說過的,大房無人可繼,那堂堂禹氏長房的繼承人,可不是需要在二房三房裡選擇麼?!”

媯晉陽的眼睛一亮,他自認為謀算的已經很遠很大了,但想不到這個小姑子謀算的更直接。其實當小姑子問出子嗣問題時,以媯晉陽的睿智也已經想到綿薑剛才所說的計策了。隻是說到底,綿薑還是快他一步,而且她的計策顯然是機智下生成的!

媯晉陽心一讚歎:能在短時間裡想出這等幾乎完美的計謀,這個小姑子,有大才啊!地伯更是驚駭的嘴巴都張開了些,地伯是不懂謀算的,所以聽完綿薑的話,他心裡的衝擊更大!

可是媯晉陽也好,地伯也好,都沒有想到綿薑會說出更驚人的話語來。

綿薑雙眼晶亮,神色從容的道,“而我綿薑,是最適合做嫡長孫的人選!公子怕是找不到比我更合適的人了!”

“小姑子這話就過了,你個姑子如何行丈夫事。你要冒充,也隻能是璀的嫡次女,嫡長孫卻是萬萬不能的!”地伯搖著頭。

綿薑卻沒有去看地伯,她始終看著的是公子晉陽。她不算太了解他,但也不是半點不了解,如論是在城主府他要殺她時的初見,還是後來他再來刺殺她的複見,這個人給她的感覺都是有氣魄有膽識好決斷的!而能不用一兵一卒,既殺了公子客,除了公子器,又暗的控製住梁城,可見他不是愚笨膽小之人。說不定殺“伯勤”一計,他原本就是有考慮的!是啊,他是公子,他爭取的他的千秋霸業,阿爹季璀說到底也不過是他的棋子啊!隻是他能重承諾,這一點,這個公子晉陽還是不錯的人!

媯晉陽也看著綿薑,好一會兒後他終是有了決斷,“我給你半個月時間,半個月內,你能讓我相信你能做好嫡長孫,那麼,我可以用你,用你的計策!但是如果半個月裡你證明不了你自己,我依舊會帶你父%e4%ba%b2回紹!”

果然好決斷,綿薑眉骨一挑,她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公子晉陽,他敢為旁人不敢為之事!

“主公,此事不可!”地伯忙的想要勸戒,但在媯晉陽的一擺手裡,地伯不在說什麼了。

綿薑此刻卻是忽的從自己的衣袍上扯下一條布帶,她走上前,看著媯晉陽受傷的肩膀,那個傷口是他為她挨的!

地伯忙的貼身取出外敷的藥,他本想上前去給自家主公上藥的,但見主公卻是身子微微向前斜,竟是有要那小姑子幫他包紮的意思!地伯便將手裡的藥給遞給了綿薑,而他自己轉身快步的離開了去。

媯晉陽身微微前斜,綿薑稍微踮起腳尖,便也能夠上他的肩,雄性的氣息混合著汗味,兜頭兜腦的將綿薑籠住。綿薑努力的使自己平靜,她取出隨身帶的匕首,割開媯晉陽肩頭的衣服,撒上藥粉,然後用布包紮妥當。儘管她沒有看媯晉陽,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看她,而且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綿薑不想臉紅心跳的,可惜……

媯晉陽確實盯著綿薑,她的容貌真的很普通,甚至還有些醜陋,但她竟是吸引著他的目光。他看到她的嫩嫩的耳朵漸漸爬上了紅色,感覺到她的手輕輕的卻撫上他的傷口,不知為什麼,井裡她狠勁抓他分身一把的事竟是在此刻浮現在了腦海!他不由的有些口乾%e8%88%8c燥。好在此刻,綿薑已經包紮好了,而地伯也帶著三匹馬過來了。

媯晉陽翻身上馬,下一秒就提著綿薑的肩又將她橫放在了他的馬背上,圈在了他的雙臂間!

“她不會騎馬!”媯晉陽對地伯解釋了一句,然後陡開馬韁,快速的向前行。被圈在雙臂間的綿薑遲疑了會兒後,慢慢的伸出手,如之前一樣,樓住了媯晉陽的腰!她的心咚咚直跳,她對自己說,她抱他,是因為不想在疾行中被甩下馬背去!但實際上,綿薑自己也明白這個不是原因,之前或許這個是原因,但此刻,綿薑就是想抱著他!

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擁摟出的媯晉陽心裡並沒有厭惡,雖然這個女子的容貌真的不能和他匹配,但是他的心裡,卻因為她的大膽主動而愉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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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之前有放過的章節,我會一下放出很多,但是似現在這樣完全新的內容,會慢一些放!抱歉,修改了那麼多!

第028節:晉陽求%e4%ba%b2

媯晉陽帶著綿薑來到了嶺北一座隱秘的莊子裡,一進莊子,他就吩咐人帶路,領綿薑去安置璀將軍的院子。

綿薑不忘回身謝過媯晉陽,然後才急切的跟上那帶路的仆從。媯晉陽則是走去了另外的方向!

綿薑很快的就被領到靠南的一間大院子中,還沒有進院門,一陣濃鬱的藥味就已飄出,聞到這藥味綿薑的臉色立刻的一緊,她一下就意識到定是有人受傷了。焦急的她提起裙袍擺越過領路的仆從,急切的向院中跑去,邊跑邊喊,“阿爹,阿娘,阿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屋子裡,阿曦正在床邊給季璀喂藥,辛武則是麵色沉俊的站在邊上,目光看著父璀,眼眸裡閃過多種情緒。不經意的聽到綿薑的聲音,阿曦的身子一顫,季璀手伸出一把托住陶碗,辛武則是更快一步,嗖的轉身就出了屋去。

看到急跑來的阿妹綿薑,辛武那張沉俊的臉立刻的露出了欣喜和溫柔。“阿綿!“他一邊喚著,一邊也是急步上前將綿薑一把擁住。他以為自己失去這個妹妹了,如今能見到,真好真好!

“阿兄!”辛武有力的擁抱使的綿薑感覺心很踏實很溫暖,她輕輕的叫喚了聲,聲音裡竟是帶了些哽咽。綿薑的歡喜,沒有人會清楚。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一家人上一世的命運終於被改變,她的內心深處是多麼的滿足歡喜!

“看看爹和娘吧!“辛武鬆開綿薑後拉起她的手就往屋進,此時母阿曦也已經站在了門口處,看到女兒完好的站在自己麵前,阿曦也是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出來就好,出來就好!”阿曦喃喃著。而此刻的綿薑已經看到了父璀。

父璀坐在床上,麵色蒼白,其頭上纏著厚厚的白紗,右臉到耳根處也有一道豁開的傷口,傷口如今已經結了痂,如一條褐色的蟲爬粘在那裡。在父璀的床邊小幾上放著一碗尚未喝完的褐色液體。

“阿爹!”綿薑鬆來母%e4%ba%b2阿曦,心疼的軟軟叫了一聲,跪到了父璀的床邊,她伸手抓起父璀那骨節分明的粗糙大手,眼淚篳撥的就落了下來。

“哭什麼,阿爹已經沒事了!”父璀神色很是嚴肅,但眼眸裡是藏都藏不住的溫柔,甚至他的眸子裡很分明的帶了霧氣。

一家人就圍著床坐了下來,綿薑自然首先問起父璀的傷是怎麼一會事。不等父璀說什麼,辛武就已經神色憤怒非常的開口道,“阿爹跟旁的幾人被送回紹地去,卻是半道被人劫了出來。這幾人到也沒對阿爹怎麼動手,隻是後麵又來些人,卻是一碰麵就要阿爹的命。後來晉陽公子的人趕到,阿爹才逃過一劫,隻是阿爹還是被那些人傷著了!”辛武說著,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一股戾氣在他的眼眸裡明白的撞擊著。

綿薑大概能猜到一些了,最先劫阿爹自然是她安排的死士。隻是後麵出現的晉陽公子的人,那麼這中間要殺阿爹的……綿薑不用想就知道,必然是禹金氏,隻有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阿爹活著回去了!不管上一世阿爹是不真如禹金氏說的那樣活著,但這一世禹金氏絕對的連讓阿爹活著到紹暨的可能都沒有!要殺自己阿爹的人,除了禹金氏不會再有第二人!

“我和你阿兄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等完全清醒過來就已經在這裡了,我們比你阿爹要早到這裡一天!”母%e4%ba%b2阿曦伸手在辛武的手背上拍了拍,她感覺到兒這幾日性子似乎隱壓著憤怒和暴戾,她不希望兒被這不好的情緒控製住。

綿薑聽了母%e4%ba%b2的話也就知道了他們一直被動的服著迷[yào],也是,那些人真正服從的是離,而離是打算要了她母%e4%ba%b2和兄長的命的,那麼不讓他們清醒也不難理解。

綿薑自然不提死士的事情,她把自己如何被晉陽公子救出來帶到這裡的事也說了一說,但卻略去了再次被送進梁城主府差點真容被洗的那些片段,她是不想讓父母還有兄長擔憂,畢竟,都過去了。

“以後好了,我們一家人能找個安靜隱秘的地方,開開心心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