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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的。所以再疼,綿薑也咬著牙、捏緊拳,忍住。

一旁看似閒然的公子客,那不多的幾眼中,卻是將綿薑的動作收在眼中:到是個有硬骨的小姑子!公子客想。

石老的藥石一味味的嘗試下去,然綿薑的顏色都無甚變化,就在嫵碧的臉色變的慘白時,石老,也用上了最後一味藥石。

“公子,此女顏色果然有異!”石老在用到最後一味藥不到二息,其旁的寺人就歡喜的抬頭驚聲報道。

一時間,三男子的目光,都一瞬不瞬的盯住了綿薑的臉。公子器更是身體坐直,脖子也伸長起來,最歡喜的莫過與他了,若真是美人,那他歸都城去,又得戰功又得美人的,可是能顯耀至極了!

與他一般歡喜的,還有嫵碧,她果真是成了。是啊,危險越大,收獲也越大,從此後,她就要跟著公子客了吧。能為公子客的姬妾,她是願意的啊!而倒黴的綿薑,則是會被留下來,看似跟著公子器會更風光,可嫵碧打聽清楚了,公子器的姬妾,不是那麼好當的,公子器的姬妾,十之有九,都活不過第二年。

綿薑臉上的遮掩膚色的藥,在石老最後一味藥下,開始融合與水,慢慢的消退……

第020節:公子器亡

似公子器這樣生來就位份高貴之人,世間美人,自是見識多已。所以,他們能看中矚意的美人,不但要美,還要在美人堆中出挑特彆。

綿薑的容貌若是全然顯露,自是世間丈夫爭相索要的絕色,然,離藏容的手段,卻是在這石老之上。

綿薑的容顏,確實似露了“真”,但這真,是假相之真。此刻的她,顏色比之前清亮了不少,肌膚也盈白了些,尤其是臉上的胎痕,完全的消失不見。但此刻的她,容貌也隻能算入得人眼,跟環在其身邊的婢女好不了多少,跟嫵碧比較,卻相距甚遠。所以“美人”二字,卻是當不得的。

嫵碧的臉色變的煞白,她自知,死到臨頭也。伯潤也不耐的令人,將她帶下去。而公子器看著嫵碧,卻是將之要了過去。如此,嫵碧就直接的被送去了公子器所居之地。

“客的眼光,還是有的,此女尚幼,長上二年,品相應會再好上一些!”公子器笑著道。

“然也,清純麗人,也是難得!”伯潤也說著場麵話。

公子客失望的搖著頭苦笑,手中的酒,似也變的無甚滋味,他歎惋著,“看來,客,又要做屠美的劊子手也!”

公子器與伯潤對視一眼後,哈哈大笑起來。

綿薑先被人帶了下去,而殿室裡,聲音再起。一直到半夜,宴才散去,綿薑被塞進一輛馬車中,跟著公子客的馬車,同離開了城主府。

……

“阿姐,你不是說你會想出法子幫阿綿的嗎,你不是這樣說的麼?”成夷緊緊的抓著成刖的手,聲音帶著咆哮。

當他知道綿薑被公子客帶出城主府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要瘋魔了。他將屋子裡的東西都掃落到地上砸了個粉碎,一直到此刻成刖過來,他才停了手。

成刖溫柔的將成夷抱住,什麼話也沒有說,當成夷推起她時,才發現他阿姐的眼睛裡都是眼淚。

而成刖身邊的一名貼身婢女跪下來道,“郎君,您怎麼能責備夫人呢,您可是知道,夫人為那綿薑,受了……!”

“夠了,滾出去!”成刖對著那婢女大聲咆哮,打斷了那婢女的話並將她趕了出去。但成夷已經注意到了,他的阿姐臉的一邊是腫著的,脖子上也有著傷痕。成夷一想就知道了,剛才自己心心念念的都是綿薑,卻是把自己的阿姐忽略了,阿姐顯然是為了他的事又被打了。

“阿姐沒事,阿姐沒事!”成刖忙的躲遠一些,但成夷卻是一把的抓住了她的手。

“是阿姐沒用,阿姐沒有本事,保不下阿綿啊!”成刖委屈而脆弱的哭泣了起來,嬌小的她,雙肩一顫一顫著,是那麼的弱小,那麼的弱小。成夷還能說什麼呢,他甚至都不能有責怪。他才是丈夫啊,可他保護不了阿姐,保護不了阿綿,他真是,枉為丈夫啊!

“啊-------!”成夷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心好疼,好疼,好疼……雙眼一黑,成夷昏了過去!

成夷的種種,綿薑並不知道,她被公子客很好的安置了起來。但綿薑到底是掛念成夷的,他伸出手安慰她的話,至今尤回蕩在她的腦海裡。

“阿綿,不要怕,無論如何我都會帶你出去的,無論如何,彆怕啊阿綿!”

明明他什麼辦法都沒有,可是他還是知道她被抓後跑來了,他還是這樣安慰她!不,不是安慰,他是真的想要有辦法救她的!隻不過是有心無力!

想到這些的綿薑自然也想要救成夷,又想到公子客曾與成夷有承諾,綿薑想了一想後,在這一日終是來見過了公子客。

因為綿薑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公子客,而公子客也告訴了綿薑他實際是紹公子的人,所以兩人談話時,隻有公子客信任的人在旁邊。

當綿薑提出讓公子客信守諾言,救成夷姐弟一時,公子客桃花眼相眯一笑,“原來當日屋中的婢女果真是你,那麼‘禍出蕭牆’的話,真正說的來,應該也是你吧!”

綿薑沒有否認,她就不信公子客之前會不知道。

“還望你能記得承諾,君子最當守信啊!”綿薑感歎的了一句。

公子客噗嗤一笑,肩膀無所謂的一聳,“那成夷姐弟之事,小姑子莫管了,他們自然會無事的,你大可以放心!”

綿薑張嘴還要說話,卻是被公子客示意身邊的寺人將她送了出去。

之後的幾日,公子客都是早出晚歸,甚至不歸。而在第十天,公子客回來了一趟,就又匆匆走了。

綿薑並沒有見到他,直道後來寺人主動來告訴她:周紹戰事再起,公子客,陪著公子器,與幾位將軍一起,奔赴戰場了!綿薑才知曉此事。

公子客離梁後的第十九天,周公子器大捷、紹公子臻大敗的消息,風一般的遞送進了梁城。城主伯潤那時正守著巫者占卜,龜相顯示,卻是大不吉,與捷報完全不同。

那巫者,當下的,就被伯潤砍殺。伯潤並吩咐下去,讓所有的人開始準備,迎接公子器歸後,大肆慶賀!

一時間,梁地大街小巷,熱鬨非凡。

隻綿薑心裡沒有任何的喜悅,有的,隻是煩躁。這不是因為她不屬於周梁因而沒有戰爭勝利的歡喜,而是因為她想起了一件事來。

上一世,公子器也是大獲全勝,梁城內外也是載歌載舞的準備著,等待迎接公子器的歸來。

但是最後迎接來的並不是那驕傲的公子器,而是他被擊殺的噩耗,而擊殺公子器的人,正是公子客。公子器的死使的公子客所暫住府邸上所有的人都被滅殺!!!!

上一世,無論是公子器的死還是公子客的人被滅殺,綿薑都沒有%e4%ba%b2眼見到,因為上一世一切都沒有提前,而在公子器死之前,她就已經跟著人奴販子離開梁城了。但這件事,她還是聽說過的。正因為當時候隻是不經意的聽說,所以一直到公子器的死傳到綿薑的耳朵裡,她才將接下來的事情都回憶出來。

公子器已經死了,接下來就是公子客的府邸被血洗!而她綿薑正好身在此府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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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節:一把抓住

綿薑很想立刻就離開公子客人的府邸,但是她明白,離開這裡不難,難的是她怎麼離開梁城!如今關鍵還不是梁城如何離開,如今的關鍵是一旦她跟那個紹地公子%e8%84%b1開聯係,那麼她要怎麼找到自己的父母們兄長?!

綿薑想起那個公子最後似許諾一般的話語,最後還是打算繼續安心的等一等。

然而這天深夜,綿薑迷迷糊糊中感覺屋子裡進來了什麼人,她猛的驚醒坐起,可才起身,嘴巴就被人給一把的捂住,她急急揮打出去的手也被那人的另外一隻手給剪到了背後。

被製住的綿薑也借著朦朧的光線看清楚了來人,一身黑衣,蒙著麵,但一雙瑞鳳眼明亮冷漠,對上這熟悉的眼睛,綿薑的心一顫,是他,那位刺君!同時綿薑也鎮定了下來,這刺激是跟公子客一夥的,那麼也就是跟那個紹地公子是一路的!那麼他此來的目的就絕對不是為了殺她!

果然,刺君見綿薑不再掙紮,也鬆開了捂著她嘴的手,同時壓著聲道,“公子使我來帶你走!換上,速跟我來!”說著話,刺君將一個包袱扔給了綿薑,然後閃身到屋外,並一下竄到了屋簷下的大梁上。

綿薑抱住刺君扔向她的包袱,沒有片刻的遲疑,她取出包袱裡的夜行衣,三二下的就換穿上了。讓綿薑心裡驚訝的是夜行衣很合身,竟似是量身剪裁一樣。

換好衣的她很快的走出了屋門,從梁上下來的刺君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句不含任何感情的“跟上!”後,就即刻騰身快速的向前走,綿薑展開輕身術跟上。

綿薑才跟著刺君離開公子客暫住府邸,就聽見前方有厚重沉凝的整齊腳步聲傳來,兩人忙的避到暗處。在避藏時,刺君伸手抓住綿薑的手腕將她往他的身邊拉了拉。

刺君的這一舉動自然讓綿薑很不自在,但她看刺君卻是發現他的目光始終是認真的凝往前方來人處,也就是說,他的這個拉她靠近的動作,根本就不帶任何歹意。如此,綿薑也不好發作,隻是輕輕的推了刺君的手一下。刺君迅速回頭冰冷的掃了她一眼,並將手鬆開了去。

這時,一隊手持火把的甲兵出現在了二人的視線中,而兩人的視線,幾乎是一下就落在了二隊甲兵中間的白馬銀袍的少年身上。幽暗的半夜,少年的出現直如天上的盈月,瞬間光輝集其一身,看上去,好不意氣風發。

怎麼會是成夷,怎麼會是他?他來此……難道?綿薑猜的沒有錯,她果然看到成夷指揮者甲兵將公子客暫住的府邸包圍了起來,而他,腳步急急的向大門而進……

“走!“刺君的聲音使的綿薑不得不收會視線,然後跟著他離開此處。

而成夷在跨進大門時似感應到了什麼,竟是突然側頭向著綿薑剛才藏身的地方瞧了幾眼,一直到幾名甲兵上前搜查後稟告無人後,成夷才收會目光,邁步進入大門。

……

綿薑跟著刺君,疾速的在黑夜裡行進,綿薑的輕身術學的極好,但跟刺君比較,卻還是遜色了一些,有那麼幾次,綿薑都險些跟不上他。這刺君在等了綿薑二回後終是伸手捏住了綿薑的手腕。綿薑知道這刺君是為了她好,故而並沒有矯情的掙紮。甚至手微微一轉,主動的抓住了刺君的手。

刺君會轉看綿薑的冰冷瑞鳳眼中明顯的閃過驚愕,但他一個字也沒有說,隻是這樣牽著綿薑的手向前。

這一夜的守城巡邏明顯的增加了一倍不止,倆人每每都險險的避過巡邏的甲兵。綿薑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