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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仍未能有個讓眾人滿意的結果。

最後還是殷離看不下去了,這才開口說道:“楊左使,我能不能問問這當教主的條件哪?”

“自無不可,原先這明教教主都有聖火令傳承,但是聖火令傳至第三十一代時,竟被丐幫奪去,從此下落不明,如今陽教主的遺願之一也是要尋回聖火令,另外明教鎮派內功心法‘乾坤大挪移’也僅曆任教主有資格學習。”楊逍點點頭,坦然地回道。

“也就是說在沒有聖火令的情況下,隻要學會‘乾坤大挪移’的話,一樣有資格當教主囉?”殷離又問道。

“可以這麼說。”楊逍略一遲疑之後,才輕輕點下頭。

“所以你們沒有一個人學過乾坤大挪移?”殷離狐疑地一一向眾人看去。

在場幾人沉默許久之後,冷謙才不情不願地說道:“其實…我們幾人昨夜方知楊左使曾學習乾坤大挪移,隻是…。”

“隻是你們心裡不服氣,對不對?難怪師父總愛說權利害死人,瞧瞧你們呀,每一個年紀都不知道比我大上多少,怎地比我還想不開?自由自在的過日子不好嗎?非得把責任背在身上才高興?”殷離果真是頗得其師的真髓,居然也敢仰起脖子對幾位長輩訓起話來了。

“真是無知小兒,妳可知道一教之主的地位代表什麼?”說不得和尚冷哼一聲,不屑地道。

“我是不知道呀,我為什麼要知道?那和尚爺爺又知不知道當教主要背負多少責任?要花多少錢養多少人?”殷離立刻毫不客氣地反駁一句。

“哎?!這個…我…不知道。”說不得愣了一下之後,才發現自己竟是無話可說,便鼓著臉頰,快步走到角落,不想再丟人現眼。

“哦!那幾位前輩知道嗎?”殷離又轉頭看向其他人,再次問道。

“殷小姑娘這話問得甚是通透,我們當然明白身為教主的責任有多重大,不過妳也明白我們不是貪求這教主之位,而是有許多事若沒有一個身份在的話,根本就做不了。”周顛笑瞇瞇地說道。

“嗯…這話雖然不怎麼動聽,卻也挺實在的,所以說從眼前的情況看來,楊前輩最有資格繼任教主之位,不過從長遠看來,他又肯定不適合領導明教走向光明之路,不知道我這話說的對不對?”殷離洋洋得意地說道。

“哼!小丫頭伶牙俐齒的,妳又怎知妳的想法一定是對的?我雖然學過乾坤大挪移,卻也未必在乎那個位置,否則當年我便把這件事說出來了,又何苦等到今日才提?”楊逍冷笑一聲,用一副毫不在乎的語氣說道。

“這我可不知道啦,有些話也是聽我師父平日教訓時學來的,反正看事情都不能看表麵嘛,或許您當年不曾想過,但未必這些年來,您沒有動心過呀,隻是我覺得既然你們誰也不肯服誰,那麼就找彆人吧,總能找到適合的人選唄。”殷離膽大地回道。

“小姑娘可是有什麼高見不成?”彭瑩玉好笑地問道。

“高見我是沒有,不過我覺得你們可以問我師父,我師父很聰明的,她一定能有辦法解決。”殷離縮了縮脖子,然後很沒義氣地把不在場的的程靈素賣了…。

“妳一直口口聲聲說妳師父,可是我見妳師父也比妳大不了多少的樣子,她能知道什麼?”楊逍這時才有些恍然,他們說了半天,竟好像一直被個小姑娘繞得團團轉,不由得輕笑一聲。

“不知道…就覺得她一定知道的。”殷離拉拉頭發,一臉苦惱地回道。

眾人聞言後一陣默然,隻不過眼下這誰有資格繼任教主一事也確實不能得出結果,他們又互看了一眼,又再次提出意見,這次的意見倒是很統一,就是決定等隔日將謝遜的恩怨了結之後,眾人再好好研究一番。

不過殷離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倒是讓楊逍和五散人等都有了新的想法,或者讓他們以外的人來領導明教會是個不錯的辦法,然而這個人選該怎麼選擇也是挺叫人頭疼的,既要擁有登上教主之位的資格,又要能夠叫他們信服,如今哪裡有這樣的人選?當下所有人就各自回去思考這個教主人選了。

在此一同時,宋遠橋等人也順利攔截到正打算將趙敏等人送回安全之地的成昆,他們原想將成昆地正法,但程靈素卻攔住了他們,並說道:“這成昆暗中挑撥武林各派之事,還必須叫大家都知道才是,不然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放過謝前輩和明教?”

“四弟妹所言甚是,但是我們剛才問了半天,都不見成昆鬆口,又如何能向眾人證明此事?”宋遠橋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如果當事人不肯承認,他們更沒有任何證據,又要如何證明這成昆心懷詭計?

“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保證明日一定能夠圓滿解決這些問題的,今晚我們隻要好好看緊他就成了。”程靈素笑盈盈地說道。

“那這位蒙古郡主和那些蒙古兵呢?”俞蓮舟又指了指已經他們綁成一串又一串的人,問道。

“讓他們多睡兩天吧,等咱們的事解決了再說。”程靈素當然不想再放過這些人了,尤其是趙敏,隻要沒有趙敏就沒有接下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她的日子也能夠很快地恢複清靜,所以…是傻子才會放人呢!

☆、67第7六十六章 成昆

隔日一大早,六大門派和許多與謝遜曾結下血海深仇的人都急急地再次上山,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想要混水摸魚的小蝦小兵,而程靈素與張鬆溪卻是趁著天未亮之際把成昆先偷偷地送到了山上。

剛歇息不到兩三個時辰就被他們兩人吵醒的明教眾人看著被綁成粽子的少林僧人,個個是麵露訝異之色,似乎以為是不是六大門派自己在山下又亂成一團了。

倒是楊逍稍微冷靜一點,他指著成昆向張鬆溪夫婦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和少林的人打起來了?”

“怎麼可能?!要真打起來的話,也不會隻抓這麼一人而已,況且這個人可是極重要的角色,等天一亮之後,你們和六大門派是敵是友,就全靠他的表現了。”程靈素笑著回道。

“他是誰?我好像聽說少林寺在找一個叫圓真的法體,隻是怎麼都找不到,還有幾個僧人找了回來,硬要我們交出圓真的屍身,難道…。”殷天正狐疑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似乎有些聯想。

“什麼圓真不圓真的?這人的身份想必謝前輩最熟啦,而且熟到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呢。”程靈素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是說…成昆!這個人是成昆?!”謝遜因眼盲無法%e4%ba%b2見眾人所說的少林僧人,成昆又昏迷不醒,是以他一時半刻之間也認不出他的仇人正在眼前。

“可不是?不過謝前輩隻怕還得留他幾個時辰的命,待他%e4%ba%b2口向眾人承認這些年做下的事之後,自然就由謝前輩%e4%ba%b2自處理了。”程靈素柔聲安撫住謝遜蠢蠢欲動的心思,又說明此人還有很重要的利用價值。

“就算獅王想饒他不死,我們也得代陽教主報仇,當初若不是他,教主又怎麼在練功之時走火入魔,被內力反噬而死?此人已是明教的仇人,並非僅僅獅王的仇人。”楊逍聽到謝遜喊出此人姓名時,便已經決心不放過成昆了,即使謝遜不願尋仇,他們其他人也不可能讓害死陽頂天的人繼續活著。

“成昆這條命是定然要賠的,不過能夠利用的,咱們還是不能輕易浪費,人交給你們暫時看管,楊左使,貴教這裡應該有煉藥房吧?離兒和我需要做些東西,可否借用一下地方?”程靈素這次前來雖然帶了不少藥物,偏偏眼前最需要的一種藥,她手邊並沒有準備,所以隻能現做現用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當然可以。”楊逍點點頭,隨即喚來一名童子領程靈素和殷離前去煉藥房。

程靈素和殷離花費不少的功夫才從明教的藥材庫找到一些特殊藥物,再和自己帶來的幾味藥材配出一種可以令人立時陷入幻覺的藥,最重要的是它能致使中毒之人在毫無戒備之下,不由自主地說出平日絕不會開口說出來的話,程靈素是打算用這種藥讓成昆自己在眾人麵前說出實情。

“師父,這個藥真的可以用嗎?”殷離倒沒想過毒藥也能有這種用途,而且她們師徒倆都沒有試驗過,尚不知能不能成功。

“曼陀羅花本身就是一種米幻藥,成昆心中藏了那麼多秘密不敢說,肯定是壓抑已久,按理說應該可以成功,而且我也不求他什麼都說,隻要能說出一兩件事情,我們的目的就達成了。”程靈素平靜地說道。

“哦!”殷離有些淡漠地應了一聲。

“聽說殷野王也受了傷,妳去看過沒有?”程靈素收好手中的藥,轉頭看向殷離,問道。

“我不想去…。”殷離黯然地撇開頭,冷冷地回答了程靈素。

程靈素靜靜地看了殷離半晌,就沒有再問下去,她自然也知道殷離肯定是到現在都沒去見她的父%e4%ba%b2,可是要說殷離不對卻也是無理,因為殷離那個父%e4%ba%b2這些年來可從沒有捎過隻字詞組來問一聲女兒過好不好,她也不相信說殷天正都知道孫女在哪裡了,而做為父%e4%ba%b2的會不知曉。

程靈素自認沒有立場去評斷殷離與她父%e4%ba%b2之間的是非,不過在她心裡,殷野王和‘寵妾滅妻’這四個字絕對是連在一起的,單憑這一點,她就不會要求殷離非得當這個孝女。

“若不想去就彆去,他有什麼不滿的話,還有妳爺爺頂著呢,況且你們不住在一個屋簷下,沒有什麼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問題,等這裡的事一結束,咱們就會回去武當了,至於妳和青書的事,我之前已經和殷前輩提過,他答應一切都由我作主,所以妳也不必擔心妳的婚事沒人搭理。”程靈素一邊走向外頭,一邊說道。

“師父,徒兒又不急著嫁人,妳乾嘛提起這件事?”殷離聽得這番話,忍不住嬌嗔道。

“我也不急呀!可耐不住有人急唄。”程靈素的聲音從前方不遠處傳到殷離耳裡,隱約帶著一股打趣之意。

殷離頓時羞紅了臉,又氣又惱地跺一跺腳之後,才快步追上了程靈素。

程靈素師徒來到大廳時,明教眾人已經去了外頭和那些來討伐的人說話,此時似乎能聽到張無忌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說的正是當年謝遜在冰火島上與他說的那些事情。

大廳裡隻剩五散人還在守著成昆,程靈素立時將手上的藥喂進成昆的嘴裡,然對他們說道:“既是要成昆向他們說出實情,可也不能讓他這裡走出去,你們想法子送他往武林門派那一頭去,省得叫人起疑。”

“這是自然,不過張四夫人的法子真的管用嗎?”冷謙拱手問道。

“管不管用倒無所謂,單憑圓真還活著這一點就足夠叫那些人不相信他是無辜的了,所以你們不必擔心今日之事不會成功,隻是謝前輩曾經殺害的那些人本來也是無辜,所以最後對方家屬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