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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回過頭看她,微有些疑惑。

君遷扯著他的衣袖晃了晃,嗓音格外軟糯:“阿雪,陪我……”

西門吹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到底還是坐回到了床頭,%e8%84%b1了外衣躺了進去——西門吹雪才剛一躺下,君遷就已經湊過來抱住了他的腰,臉貼著他的%e8%83%b8口蹭了蹭。

西門吹雪小心地護住她的肚子,將撒嬌的妻子摟進懷裡,素來清冷的聲音裡也是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暖意,低聲道:“怎麼了?”

“沒什麼,”君遷笑%e5%90%9f%e5%90%9f地搖著頭,一雙眼睛彎得都快要眯了起來,“阿雪,我隻是覺得……你真好!”

西門吹雪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角,摸著她頭發的動作越發溫柔了起來:“睡吧。”

君遷很是應景地掩著口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卻又往他懷裡蹭了蹭,不安分地用手指戳著他觸?感結實的%e8%83%b8口,眼看著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柔和,似乎是也隱隱有了些睡意,君遷的眼珠轉了轉,像是在不經意間隨口道:

“阿雪,我們晚上去看燈會吧?”

西門吹雪原本已經快要閉上的眼睛裡立時劃過一道了然,有些好笑地在心底暗歎了一聲,伸手安撫性地拍了拍妻子的背,淡淡道:“讓陳伯叫人在家裡多掛些花燈便是。”

“那怎麼能一樣呢!”君遷立時就瞪大了眼睛,鼓著腮幫子憤憤地反駁,卻在看見西門吹雪一瞬間變得清明起來的眼睛時一下子就懊悔了起來——好不容易趁他困的時候試著忽悠一下,等到他清醒了,她哪裡還有機會?

“聽話。”西門吹雪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溫柔。

君遷的眼珠轉了轉,立時就又湊了上去,仰頭主動%e5%90%bb上了男人的%e5%94%87,聲音裡滿是撒嬌和討好,語氣甜得幾乎能滴出蜜來:

“阿雪,去吧阿雪!我想看嘛……”

西門吹雪很是愉悅地享受著妻子這個主動而甜蜜的%e5%90%bb,可態度卻仍是堅決得沒有半點動搖:“安心在莊裡養胎。”

“夫君……”君遷不肯放棄,繼續蹭他,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撩起了他衣服的下擺,順著他的腰線一路往上摸。

西門吹雪按住她的手從自己的衣服裡抽出來,依舊是語氣淡淡:

“聽話。”

自己都已經這麼撒嬌賣乖了,甚至還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結果這人居然還是這麼不解風情不肯鬆口,君遷隻覺得一口氣堵在%e8%83%b8口差點上不上來,一下子就急了,揪住他的衣領、瞪大了眼睛氣呼呼地問:

“說!去不去!”

西門吹雪好脾氣地任由她蹂躪著自己的衣服,伸了手想去給她順毛:“明年一定陪你去看燈……”

“不去拉倒!我!睡!覺!”還沒等他說完,君遷就已經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怒氣衝衝地“哼”了一聲,鬆開他的衣服,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就麵對著床裡側的牆憤憤地閉上了眼睛,擺明了就是一副“我已經睡了,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了”的架勢——西門吹雪側過身子,伸手去攬她,君遷扭著身子就開始奮力掙紮。

君遷自從懷孕以來,一直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反應,反倒是比以前吃得多了也睡得多了,唯一的一點異常好像就是——她開始變得越來越任性了,有時候簡直就像是個小孩子。

明明孩子還沒有出世,可他卻覺得自己此時簡直就像是已經養了一個任性又愛撒嬌的小閨女一樣——西門吹雪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伸出手,微微加重了些力道,輕而易舉地就製住了君遷的掙紮,將鬨脾氣的小妻子擁進了自己的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大概是懷孕了之後確實脾氣見長,君遷這一通彆扭居然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午睡醒了之後,愣是再也沒理過西門吹雪一句話,不隻是不和他說話,甚至是好像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以至於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楚應看著麵無表情的西門吹雪,又看看撐著下巴盯著桌子、破天荒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西門吹雪的君遷,隻覺得這頓晚飯吃得是前所未有的艱難。

6小鳳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他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君遷和西門吹雪之間異常的氣氛,甚至都沒讓人通報,輕車熟路地就找進了前廳,問丫鬟要了酒,仰頭灌下一大口,然後就自顧自地嘰裡咕嚕講了一大通。

西門吹雪照舊還是沒什麼表情,連眼皮都沒抬,仍舊不緊不慢地吃著飯,一言不發,君遷倒是放下了碗筷,饒有興致地聽著6小鳳從頭講到尾,然後在他住了口、口渴地仰頭喝酒時,撐著下巴眨了眨眼,一臉的若有所思——

“哦……所以你是想說,給劍神大人戴頂綠帽子麼?”君遷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真是個有趣的主意,我同……”

話音未落,6小鳳隻覺得背脊一涼,整個廳裡的空氣都像是已經結成了冰,凍得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發抖。

君遷仿若未覺,摸著下巴笑眯眯地點頭:“我覺得挺好啊……”

55 名聲

主意雖說是陸小鳳自己提出來的,可事實上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君遷罵個狗血噴頭的準備了,卻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會是這個反映——不止沒有一口拒絕,居然還笑眯眯地點頭同意了!

陸小鳳在西門吹雪和君遷之間來來回回地看了幾眼,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兩人之間氣氛的不正常,眼看著西門吹雪的手已經按上了劍柄,陸小鳳猛地打了個寒顫,忙不迭地放下酒壺開始轉移話題:

“西門吹雪,你知不知道顧雲飛當年其實沒有死?”

西門吹雪的手微微一頓,視線轉到了陸小鳳的身上,雖然沒有說話,卻很顯然是在等他繼續把話說下去。

陸小鳳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正了正臉色,語氣是難得的嚴肅:

“前幾日武當一個在山中采藥的道士遇到了一個垂死的人,說是從幽靈山莊中逃出來的,他告訴那個道士,幽靈山莊最近正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們已經查出來,這個垂死的人就是當年本該早就已經死在你劍下的顧雲飛!”

君遷微微挑眉,似乎是有些驚愕——顧雲飛這人,她雖然沒有見過,但卻是知道的,四年前他被西門吹雪追殺,逃了整整七天後終於死在了西門吹雪的劍下——從來沒有人懷疑過西門吹雪的劍下還會留下活口,就連西門吹雪也篤定他絕對是已經死了,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當年他居然並沒有死?

“幽靈山莊?”西門吹雪慢慢地將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遍,語氣清冷,顯然是心情並不好。

陸小鳳看了他一眼,老老實實地答道:“據說,幽靈山莊是隻有死人才能去的地方,就像是顧雲飛這樣……再多的,他也就不知道了。”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依然是麵無表情,默不作聲。

陸小鳳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胡子,實在是不想趕在這夫妻倆百年難得一遇的鬨彆扭的時候橫插一腳,但……時間不等人,若是再拖下去,幽靈山莊的陰謀說不定就很難再阻止了。陸小鳳在心底哀嚎了一聲,到底也還是隻能硬著頭皮開口:=思=兔=網=

“所以我就想……讓西門吹雪追殺我,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混進幽靈山莊了。”

“確實是個好辦法……”君遷點點頭,眯起眼睛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把話接了下去,“劍神大人一心追求劍道,沉默寡言又不體貼,難免冷落了妻子,陸小鳳一向最討女人歡心,時間一長,發生些什麼不該有的事也很合理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出軌對象是陸小鳳的話……”

君遷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陸小鳳一邊,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嫌棄,看得陸小鳳摸著胡子不停地苦笑,好半天君遷才又終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歎氣道:

“雖然這會讓大家對我的品味產生質疑,但是為了江湖的安定,我就勉強犧牲一下吧……”

“小遷……”陸小鳳看著周身縱橫交錯的劍氣幾乎已經有如實質的西門吹雪,頓時就苦了臉——就算是和西門吹雪鬨脾氣,這丫頭果然也還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擠兌自己的機會!

“咦?”君遷有些無辜地睜大了眼睛,“這不是你的主意嗎?我同意了還不好?”

陸小鳳下意識地看了西門吹雪一眼,立時就打了個激靈,趕緊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地裝啞巴。

君遷微微眯起了眼睛,正準備再添一把火,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袖子被扯住了——君遷順著衣袖的方向低頭,就見自家小徒弟正看著自己,一臉的欲言又止。

君遷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小應有話要說?”

“師父,”小小的少年似乎是有些猶豫,片刻後卻到底還是咬了咬牙,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和不讚同,“女子的名聲很重要!”

似乎是沒有想到小徒弟會這麼懂事,君遷一時間竟是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笑容越發的溫柔了起來,傾過身去,將小小的少年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小應,為師告訴你,名聲啊……是這世上最無聊的東西。彆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隻要你自己問心無愧,管彆人說什麼呢!”

這些話對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似乎是還有些太過深奧,少年的眼裡微微有些茫然,卻還是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君遷看得好笑,伸手又揉了揉他的頭發,卻是話鋒一轉,瞄了陸小鳳一眼,似是隨口道:

“不過呢,雖然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怎麼樣,但如果彆人有意敗壞那就又不一樣了,這就好比……我能說‘我家阿雪脾氣又臭又硬不解風情,真是個混蛋!’但如果有彆人跑來跟我說‘西門吹雪是個混蛋!’,我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因為啊——”

君遷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我說的話就叫做‘’,如果是彆人說……那就叫做‘挑釁’,明白麼?”

話音未完,陸小鳳隻覺得背脊一陣發涼,連鼻子上都已經沁出了汗珠來——這丫頭怎麼教徒弟的?確定以後這孩子不會比她更凶殘?!

不過……陸小鳳這邊是尷尬緊張得出了一身的虛汗,可坐在桌對麵的西門吹雪的反應卻是截然相反——君遷那句話一出,原本周身滿是寒意的男人,氣息好像是一下子就柔和下來了,連原本按著劍柄的手都已經鬆了開來,定定地盯著君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