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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曖昧和旖旎,格外好聽,而且……他這麼叫著她的時候,總是會讓她覺得,不管在哪裡、不管她是誰,她都隻是君遷,隻是自己而已。

西門吹雪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微微頷首:“好。”

君遷頓時就眯著眼睛一臉滿足地笑了起來,伸手就去扯他的腰帶:

“那我們就早點睡吧?夫——君——為妻替你寬衣可好?”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隻是任由她扯掉了自己的腰帶,然後又開始解自己外衣的衣帶,眼裡微有笑意,一直到他終於也和她一樣身上隻剩下的最貼身的中衣,微微用力,直接就攬著她的腰翻了個身將她壓到了身下,繼續去解她身上僅剩的衣服。

君遷見勢不對,頓時就捂著自己的衣帶奮力掙紮了起來:“等一下!不是說好了就睡覺的嗎?身上還疼……唔……”

話音未落,剩下的所有不滿和掙紮都已經被男人堵在了%e5%94%87間,緊接著就慢慢地淪陷在了男人指尖溫柔卻略帶粗糲的觸?感下,克製不住地隨著他的動作顫唞著,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聽見男人用那種不同於平日裡的沙啞的嗓音低低地答了一句:

“我並未答應。”

……

八月十五中秋節很快就到了,花家人特地流下來陪著剛出嫁的小女兒過節,要等到十七才會離開。君遷特地跟著萬梅山莊的大廚學著%e4%ba%b2手做了月餅,等一家人熱熱鬨鬨地賞完了月、吃完了月餅,各自回房的時候幾乎已經是快到深夜了。

君遷洗完了澡卻一時間還沒有睡意,披散著半乾的頭發趴在窗口懶懶地看著月亮,卻忽然覺得渾身一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整個抱進了懷裡,男人清冷的聲音在這夜裡聽起來居然好像和他的懷抱一樣散發著令人安心的暖意:

“天色已晚,該睡了。”

君遷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仰著頭繼續看了會兒已經是滿月的月亮,忽然道:“再有一個月,就是你與葉孤城的決戰了。”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頷首,抱著她的手臂卻是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從成%e4%ba%b2到現在已有天,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提起過決戰的事,就連最吊兒郎當、從來也沒個忌諱的陸小鳳都沒有提過,就好像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一樣。西門吹雪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一個月後他是生是死還未可知,朋友和家人自然是不願在他新婚的時候提起這樣“掃興”的事的,但……他的妻子卻不一樣,竟就這樣毫無顧忌地提了出來——

這就是她和彆人都不一樣的地方,所以才讓他覺得格外安心和放鬆。

君遷好像是終於看夠了月亮了,注意力終於又回到了男人的身上,回過頭看著他,神色是少見的認真:

“阿雪,這一戰,有問題。”

她沒見過葉孤城,但西門吹雪幾年前卻似乎是見過一次的——他和西門吹雪並不一樣,但有一點卻是相似的,他們都是很寂寞很孤傲的人。

劍仙和劍神的這一戰固然是在所難免,但無論是葉孤城還是西門吹雪,都絕不是喜歡被彆人圍觀的人,決戰選在人跡罕至的山中私下進行才是最可能的情形,可這一場由葉孤城提出的決戰卻是在短短幾天內就傳遍了整個江湖——這很明顯實在是太過蹊蹺,更何況……決戰的地點還是皇宮大內的紫禁之巔。

這問題,多半還出在葉孤城身上。

“我知道,”西門吹雪點了點頭,可緊接著卻又立時緩緩搖了搖頭,“但我與他這一戰,勢在必行。”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君遷卻能看到他眼底帶著淡淡的遺憾——她明白,他是不願意懷疑這世上最了解他、也最了解劍的一個對手,但卻偏偏又不得不懷疑。

君遷笑了,笑意裡似乎是隱約有些無奈和心疼,仰起頭%e5%90%bb了%e5%90%bb他的嘴角,低聲道:“安心練劍吧,我會和陸小鳳還有七哥說的,希望能在你們決戰前查清楚。葉孤城——定然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西門吹雪點頭,眼裡似是微有笑意,一邊滅了燈燭,一邊抱起她往床邊走:

“睡吧。”

35 綰發

過了八月十七,花家人就回江南去了。陸小鳳和花滿樓並沒有去江南,而是徑直去了京城——君遷已經把自己的懷疑都告訴了他們,他們正打算去京城查個清楚——葉孤城,畢竟也是陸小鳳的朋友,名劍蒙塵,想必是誰也不願見到的。

花家和陸小鳳一走,整個萬梅山莊就又恢複到了從前的安靜,但也許是因為有了真正的女主人的緣故,卻又似乎與以前並不相同,像是多了幾分溫馨和靜謐。

難得這一晚沒有受到西門吹雪的“壓榨”,君遷窩在男人溫暖結實的懷裡安安心心地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居然和西門吹雪一起起了個大早。

“不睡了?”正在穿衣服的西門吹雪似是察覺到了身側的動靜,手微微一頓,似乎是微有些意外。

“唔……睡夠了。”君遷撐著身子半坐起來,習慣性地揉了揉眼睛,卻被西門吹雪握住了手腕拉開,手指輕柔地拂過她的眼皮,嗓音依舊清冷,卻又隱隱帶著溫和:

“彆揉。”

君遷應了一聲,順勢湊過去在他的頸側蹭了蹭,半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相公,需不需要奴家伺候你穿衣?”

——自從那天進行過關於稱呼的討論之後,她似乎就開始喜歡上了用各種各樣的稱呼來揶揄他,像這一次的“相公”“奴家”之類都還算是收斂的,前兩天心血來潮硬是憋著嗓子喊了一次“阿雪哥哥”,結果彆說是她自己喊完之後就倒抽了一口冷氣,就連他也聽得起了一胳膊的%e9%b8%a1皮疙瘩,偏偏她還總是樂此不疲,每天都能翻出新花樣來。

西門吹雪回想著這幾天來的“遭遇”,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微微頷首:

“好。”

君遷原本隻不過是想逗逗他罷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點頭了,不愧是從小被人服侍慣了的大少爺,君遷搖搖頭歎了口氣,認命地起身替他穿衣服。

伺候著“西門大官人”整理完了衣冠,君遷這才有工夫收拾自己,穿完了衣服後坐到了梳妝台前,拿了梳子正準備梳頭,卻忽然手腕一暖,側頭去看的時候梳子已經輕而易舉地被轉移到了男人的手裡。

“阿雪……”

西門吹雪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淡淡道:“坐好。”

君遷愣了愣,隨即就意識到他想要做些什麼,雖然有些意外,卻還是乖乖地在凳子上端端正正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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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遷穿越已經有十幾年了,但一直到現在對銅鏡還是稍有些習慣不了,看起來總覺得有些模糊,但此時此刻,這種模糊反倒讓這個早晨的氣氛越發曖昧了起來——西門吹雪的手很好看,可現在他那常年握劍的手裡正拿著一把做工精致的木梳,另一手攬著她的披散在肩頭的長發,認認真真地替她梳著頭發。

老實說他的動作真的不怎麼熟練,看得出大概是第一次替彆人梳頭,動作竟還有些笨拙,甚至時不時地還會扯到她的頭發,但……他的動作卻很輕柔,也許就是因為銅鏡有些模糊的緣故,將他素來清冷的神色映得格外溫柔。他微微俯下了身,修長好看的手指在自己烏黑的發間穿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和旖旎。

君遷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湧上了%e8%83%b8口,將自己的整顆心都漲得滿滿的,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認認真真地看著銅鏡裡的畫麵,一刻也不願意錯過。

西門吹雪的動作很認真,專注得簡直就像是平時在看自己的劍一般,不緊不慢地將所有的頭發都梳得順滑,然後取了支玉簪,動作小心地將頭發綰出了一個最簡單的發髻固定好——發髻其實還是稍有些歪了,但比起君遷的預期卻實在是已經好了不少,君遷也不介意,對著鏡子高高興興地照了好幾遍,回過頭來就笑著在他臉上%e4%ba%b2了一口。

一切收拾妥當後,照例是西門吹雪十幾年如一日的練劍時間,君遷則是心情大好地一個人去了廚房,好耐心地熬了粥,又做了幾樣精致的點心,這才一起放進食盒裡拎著回了自己和西門吹雪的院子裡。

西門吹雪仍然還在練劍,君遷沒有去打擾他,拎著食盒靠在牆邊,安安靜靜地看他練劍。

西門吹雪的劍好像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了——君遷不懂劍,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就是莫名地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他的劍還是和以前一樣鋒銳果決、銳不可當,一身殺氣還是氣勢迫人,但莫名地,君遷卻覺得他的劍招似乎比從前要更加圓潤自如了不少,但在一劍刺出的那一瞬間,劍芒卻是比從前更加耀眼,也更加銳利,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卻本能地並不覺得糟糕——這,應該是個好現象吧?大概是……又有精進?君遷抱著食盒,靠在牆邊微微勾起了嘴角。

不多時,西門吹雪終於還劍入鞘,轉頭看向了牆邊。

君遷笑了笑,拎著食盒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放下,正準備打開食盒把早飯取出來,卻忽然被西門吹雪按住了手,緊接著男人清冷的聲音就從頭頂上方響了起來:

“你近日可是未曾練武?”

君遷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是一僵,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小聲抱怨著:“之前早上哪有力氣起來練武啊……”

西門吹雪的手立時就是一頓,饒是鎮定如他也不免因為妻子這樣曖昧的抱怨而被生生噎住,好一會兒才終於低歎一聲,摸了摸她今早被他%e4%ba%b2手挽起的頭發,放緩了語氣道:

“那就今日吧,我陪你練。”

“阿雪……”君遷一下子就苦了臉,拉長了聲音試圖用撒嬌來換取他的妥協。

西門吹雪一直待她極好,無論她是有什麼要求,幾乎隻要開口就沒有他不答應的,但這一次,西門吹雪卻隻是握著她的手將她帶離了石桌,在他原先練劍的地方站定後,淡淡地道:

“京城現下的形勢很複雜。”

君遷一怔,隨即就立時反應了過來——他在的時候自然可以保她無虞,但這一戰的勝負還未可知,京城又是暗潮洶湧,就算有他在,也說不定會因為備戰而有疏漏的時候,更何況……萬一他輸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