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1 / 1)

上麵對著他。

君遷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熱水的熱氣熏得發懵了,腦子裡已經開始有些暈暈乎乎地,仰起頭看向男人的視線裡也已經帶上了些許迷蒙,整個瑩白的身子都染上了粉色。

西門吹雪是真的在替她洗澡,他拿著已經浸濕了的巾帕一點一點擦過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可漸漸地到了後來……君遷模模糊糊地覺得,那種觸?感好像一下子就變了,不是巾帕,而是……他的手。

西門吹雪的手長得很好看,掌心和指腹帶著常年握劍而磨出的繭,微有些粗糲的觸?感讓少女忍不住跟著輕輕顫唞起來。

“君遷。”西門吹雪忽然喊她。

其實自從穿越之後,就已經很少有人連名帶姓地這樣喊她了。爹娘叫她“遷兒”,哥哥嫂嫂們叫她“小妹”,熟悉的朋友叫她“小遷”,不熟悉的人都叫她“君姑娘”或者“君大夫”……隻有西門吹雪一個人,哪怕是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這麼多年的交情、哪怕是現在已經成%e4%ba%b2做了夫妻,他還是叫她“君遷”——這樣一個聽起來好像很生疏的稱呼,被他這麼一念,卻又好像憑白就生出了幾分曖昧和旖旎似的。

君遷本能地“嗯?”了一聲,帶上了些許鼻音的嗓音顯得更加軟糯,西門吹雪沒有回答,隻是原本就深邃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越發幽深,俯□把人整個抱住,大大方方地站起了身,跨出了浴桶。

聽著“嘩啦”一聲的水響,君遷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穩住身形,紅著臉任由他把自己從浴桶裡抱出來,又把兩人身上一起擦乾,隨意披了件剛才她拿過來的衣服,然後就這麼被他抱著一步一步往床上走。

床上的被子也是喜慶的大紅色,原本鋪得整齊的床鋪之前被君遷那麼一滾已經折騰得有些淩亂,西門吹雪低頭,略帶笑意地看了她一眼,掀開被子彎腰把她放到了床上,隨即就傾身覆了上去。

洞房花燭夜,好像直到這一刻,才真正地拉開了帷幕——

君遷從來沒有覺得他身上的溫度這麼高過,好像連氣息都是燙的——君遷忽然覺得有些口渴,咽了口口水低聲輕喘,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隨即就低了頭,用%e5%90%bb吞下了她所有的喘熄。

輕柔中微帶著些粗糲的觸?感再一次爬上了自己的皮膚,沒有了溫水的掩蓋,頓時就讓這種觸?感越來越清晰了起來,先是在腰上,然後一點一點向上,最後停在了自己的%e8%83%b8`前。

少女的肌膚本就滑膩溫軟,%e8%83%b8`前的弧度更是引人血脈賁張,西門吹雪隻覺得手下的觸?感柔軟得簡直不可思議,忍不住微微加重了些力道,立時就引起了少女一陣本能的戰栗和輕喘,男人的呼吸終於也忍不住開始粗重了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男人異常的氣息,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的君遷壯著膽子睜了眼,入目就是男人那張熟悉的眉眼,但偏偏又因為沾滿了欲、望而顯得微有些陌生,少女低喘了一聲,試探性地開口喊他:

“……西門?”

男人微微頷首,應了一聲,聲音再不像平時的那樣清冷平靜,低沉沙啞得將這個夜晚染上了一層更深的曖昧。

君遷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所有人都知道西門吹雪冷得就好似是雪一樣,誰會想到他也會有這麼“熱”的時候?能讓他露出這種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表情,她完全已經可以覺得光榮了吧?

這樣想著,君遷居然就真的笑起來了。

西門吹雪的手微微一頓,深沉的眼裡似乎是帶上了些許的疑惑:“為什麼笑?”

“不,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君遷好像忽然之間就覺得一點都不緊張了,伸手主動攀上他的背,笑著仰起頭看他,“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很好。”

——西門吹雪不是冰冷無情的“劍神”,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溫度、有感情的人,這樣真的很好!

西門吹雪忽然也笑了——雖然君遷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是聽懂了,低頭在她的額頭留下了一個溫柔的%e5%90%bb,嗓音微啞:

“是,這樣很好。”

君遷臉上的笑意頓時更加溫柔,攀著他背的手臂微微加重了力道往下壓,仰頭主動地%e5%90%bb了上去,感覺著再次交纏在一起的呼吸,隻覺得無比地心安。

落在%e8%83%b8`前的手漸漸地繞到了背後,沿著脊椎一路下滑,帶起了一陣陣的戰-栗,最後終於停在了腰後時輕時重地摩挲著,片刻後卻又繼續往下,君遷順從地跟著他的力道微微分開了雙%e8%85%bf,眯著眼睛有些迷蒙地看著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覆上了一層薄汗的男人,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顯而易見,他忍得很辛苦,但他卻還是願意為了她而忍耐,她又怎麼能夠不笑呢?

“西門,夠了,已經可以了……”

西門吹雪“嗯”了一聲,額頭雖然已經滿是汗意,神色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托著她腰的手微微用力,沉下了腰,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低下頭,將少女因為疼痛而本能的低呼儘數吞進了兩人相互糾纏著的%e5%94%87%e8%88%8c中,一直到那陣痛楚似乎是終於漸漸緩和了下來、少女也在終於在他的安撫下一點一點放鬆了身子、舒展了緊皺的眉頭,這才試探性地開始慢慢地動作了起來。

男人在這種事上的天賦好像根本就是與生俱來的,君遷敢肯定以西門吹雪這樣的性子,哪怕出身這麼富貴,以前也絕對不可能有過女人,但……才隻不過是片刻的工夫,他就好像無師自通了一般一下子變得老練了起來,每一次的動作都帶起她一陣深深的戰栗,她說不清楚那種感覺究竟是疼多一點還是酥-麻更多,隻能本能地纏緊了他的背,跟著他的動作和節奏在這夜裡一次又一次地沉浮,直到終於到了極限,連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

“西門,夠了,不要了,西門……”

33 稱呼

稱呼

保持了將近二十年的習慣讓西門吹雪在新婚第二日的早晨還是如往常一般準時醒來,但和從前的每一天都不同的是,他一低頭,就看見了枕著他的手臂、窩在他懷裡蜷成一團睡得正香的少女——不,現在不能說是少女了,而是他的新婚妻子。

她睡得很熟,整個人都嵌在了他的懷裡,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披散開來,襯得她的膚色越發瑩白,衣襟係得鬆垮,露出的肩膀和鎖骨上滿是青青紫紫的印記——那些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無一不在證明著她已經是他的妻子。

君遷睡著的時候,平日裡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英氣和隨性好像也都收斂了起來,顯得異常乖巧溫柔——西門吹雪居然破天荒地有些不想像平時一樣起床去練劍了,他現在好像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江湖上總是有高手會在娶妻生子後選擇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了——溫馨安逸的日子,總是會讓人的心和手都軟下來的。

也許是被西門吹雪的目光盯了太久,熟睡著的人似乎是有所感覺,在男人的%e8%83%b8口蹭了蹭後有些迷迷糊糊地半睜開了眼,看了眼天色後下意識地道:

“唔……你不去練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西門吹雪沒說話,隻是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頭發,結果被君遷一臉嫌棄地躲開了,一邊往被子裡縮,一邊直接就伸手推他,語氣滿滿的都是因為被吵醒而爆發的煩躁:

“快去快去,你去練劍,我再睡會兒,困死了……”

原本溫馨美好的氣氛頓時在一瞬間被破壞殆儘。

西門吹雪的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卻又漸漸地轉成了點點的笑意,伸手撩開她的頭發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個%e5%90%bb,依言掀開被子下了床,又動作輕柔地替她拉好了被子後,這才開始穿衣洗漱——

有這樣一個催促著他去練劍的妻子,他大概是可以不用擔心娶妻之後疏於劍道了吧?

君遷這一覺,一直睡到快到中午才終於徹底地清醒了過來,西門吹雪早就已經不在房裡了,君遷看了眼快到中天的日頭,撐著床想要坐起身來,誰知道才剛一動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渾身上下簡直就像是被車碾過了似的一片酸疼,尤其是……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

昨晚的記憶一瞬間全部回籠——西門吹雪真是白瞎了他那張麵癱臉和清冷的氣場,居然按著她一直折騰到天快亮了才消停,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記憶不受控製地一一躍入腦海,君遷的臉刷的一下就全紅了,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因為害羞,憤憤地咬了咬牙,正想穿了衣服起床,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隻是鬆鬆垮垮地披著一件中衣——衣服白得纖塵不染,尺寸卻又大得離譜,隻是一件上衣就幾乎遮到了自己大半截%e8%85%bf,很明顯就不是自己的。

雖然她的武功實在是稱不上多好,但不管怎麼說她也總算是自幼習武,可昨晚到了最後她卻實在是已經沒了力氣,幾乎是一結束就睡過去了,但現在醒過來之後卻覺得身上很清爽,並沒有出汗的黏膩感,大概是西門吹雪後來又替自己清理過了,衣服當然也是他給自己披的——男人的體貼讓君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歎了口氣,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到底還是強忍著身上的酸軟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開了。

一身白衣的男人握著劍走了進來,視線掃過床上正掙紮著想要起身的人,眉頭微皺,腳下的步子似乎還是那麼不緊不慢,卻又好像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經走到了床邊,將劍放在床沿後坐了下來,伸手將眉頭緊蹙的小妻子擁進懷裡,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切:

“還有不適?”

君遷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臉色頓時又紅了,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道:“換你被壓著大半夜試試?腰都快斷了……”

西門吹雪的手微微一頓,眼裡立時就泛起了星星點點的笑意,伸手將掌心覆上了她的後腰,運起內力體貼地替她按摩了起來。

西門吹雪的內力深厚,醫術又好,力道和%e7%a9%b4位自然都是掌握得恰到好處,君遷隻覺得他掌心所過之處立時就是一陣暖意和熨帖漸漸蔓延開來,忍不住低低地喟歎了一聲,懶洋洋地窩在了他的懷裡不想再動。

西門吹雪也不說話,就仍舊這麼不緊不慢地替她按摩著,一直到覺得差不多了才終於收回了手,卻還是沒有開口,安安靜靜地抱著她靠坐在床頭,隻覺得素來寂寞的心裡竟是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