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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都沒有了。

儀式已經順利完成,新娘也已經送進了新房,按理接下來就該是新郎的敬酒和被敬酒了,但……先不說西門吹雪從不喝酒,這滿屋子的賓客裡,除了已經和西門吹雪成了一家人的花家人,還有西門吹雪的至交好友陸小鳳以外,還有誰敢向西門吹雪敬酒?

而花家人和陸小鳳又太清楚西門吹雪的酒量究竟有多糟糕,自然不會在今天這麼一個大好的日子裡壞事。

於是才剛開席不久,西門吹雪就這麼在眾人的注視下,麵無表情、一派理所當然地離了席。陸小鳳有些好笑地摸著胡子搖了搖頭,一邊在心裡替好友高興,一邊自來熟地開始到處找人喝酒。

西門吹雪推開房門的時候,因為滿屋子不同於平日的紅色而稍稍有些不適應,卻很快就看到了趴在窗口已經睡著了的少女,眼裡一瞬間染上了幾分暖意,關上門往窗邊走了過去。

君遷慣穿的萬花弟子服飾一向都是以墨色為主,這也同樣是西門吹雪第一次看見她穿大紅色。和墨色的沉靜不同,大紅色讓她哪怕是仍在睡夢中,看起來也一下子就活潑熱情了不少——紅色其實很襯她,讓她原本就白皙的膚色顯得更加瑩潤瓷白。

西門吹雪的目光落到她披散在肩頭的長發,頓了頓,又轉頭看向梳妝台上放著的那些的簪釵環佩,嘴角揚起了些許笑意,微帶著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君遷曾經提起過萬花弟子最不在意禮法,她自己倒是把這一點貫徹實行得好極了。

穿著大紅色婚服的男人微微彎下了腰,打橫把已然趴在窗口睡熟了的少女抱了起來,步履穩健地走到了床邊,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了床上。也許是因為察覺到了動靜,君遷這時候卻是有些迷迷糊糊地睜了眼。

入目就是一個大紅色的身影,這讓還有些睡意朦朧的君遷很是怔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撐著床坐起身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靠過去窩進了他的懷裡,語氣有些意外: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西門吹雪伸手摸了摸她那頭順滑的長發,淡淡地答道:“我不喝酒。”

君遷“哦”了一聲,頓時就是滿臉恍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e8%83%b8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身上的氣息包圍著,這才慢慢地安下了心來。

西門吹雪摸著她頭發的手頓了頓,忽然道問:“可是有事?”

“不,沒什麼。”君遷搖頭,無聲地歎了口氣——她隻是……覺得有些感慨罷了。她的確不喜歡係統,也始終都弄不明白為什麼會穿越,但係統畢竟跟著她一起十幾年,現在徹底自由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悵然的。係統雖然什麼都不肯說,但從它的話裡,君遷還是能隱隱約約猜到,它的“任務”,大概就是陪著自己融入這個世界吧?雖然它的性格實在是糟糕得很,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它確實也給過自己很多幫助——現在再也不會聽見那道帶著金屬音色的嗓音,總是讓人有些想要歎息的。

但……今天畢竟是她的新婚之夜,這樣一輩子大概都隻有一次的喜事,女孩子都總是會很高興的——君遷當然是個女孩子,所以無聲的歎息過後,她還是笑了起來,撒嬌似的蹭了蹭男人結實的%e8%83%b8口,聲音拉得微有些長:

“成%e4%ba%b2好累,我餓了……”

西門吹雪的眼裡閃過幾分笑意,伸手抱起她坐到了桌邊,開門吩咐丫鬟送些吃的進來。

君遷的胃口不大,吃了些糕點後便停了筷子,反倒是先前在席上幾乎沒吃什麼東西的西門吹雪吃得更多一些。

君遷也不催他,就這麼撐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他吃東西,一直到西門吹雪也吃飽了放下筷子,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響,氣氛一時間竟有些微妙了起來。

先前被他抱在懷裡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現在就這麼相對坐著,竟會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君遷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自己一句,掩飾性地輕咳了兩聲,又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捋了捋頭發,這才終於又看似平靜地來了口:

“唔……洗了澡休息?”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

君遷像是一下子鬆了口氣,莫名地覺得有些如釋重負,起身拉開了門讓人送浴桶和熱水進來。

萬梅山莊的下人們自然是效率極高,不多時就已經將東西全部準備妥當送了進來,然後又極其識趣地迅速關上門退了出去,房間裡再次隻剩下新婚的夫妻兩人,君遷看了看裝滿了熱水、現在正不斷冒著熱氣的浴桶,忽然就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在房間裡洗澡的話,豈不是隻有那區區一幅屏風的遮擋?那能遮住些什麼?

雖說他們現在都已經成%e4%ba%b2做了夫妻,其實就算是一起洗也不算是什麼問題,君遷覺得自己也並沒有那麼矯情,但……新婚之夜就這樣,進展會不會稍微快了那麼一點點?

君遷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一抬頭,直接就撞進了男人幽深而略顯灼熱的目光裡,忍不住微微紅了臉,有些試探性地低聲問到:“那……你先洗?”

西門吹雪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毫不避忌地抬手就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32 花燭

浴桶很大,屏風卻並不寬,隻是剛剛擋住了浴桶,西門吹雪站在浴桶邊,根本就什麼都沒遮住。

君遷覺得自己應該彆開視線回避一下的,但又覺得都已經成%e4%ba%b2了還不好意思實在是太過矯情,就在她猶豫不決的當口,視線已經像是被吸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西門吹雪的身上,根本就怎麼都移不開。

常年習武和自律的生活習慣讓他的身形看起來極其賞心悅目,並不顯得過於壯碩,但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勻稱得恰到好處、線條流暢,充滿了力量感。

君遷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終於在他%e8%84%b1完了上衣開始%e8%84%b1褲子的時候刷的一下紅了臉,再也不敢看下去,轉身就一溜小跑著撲到了床上。

這下,看是看不見了,但有時候看不見反而更加糟糕——嘩嘩的水聲從屏風後不斷地傳來,這麼近的距離,簡直連他的一舉一動都聽得清清楚楚。人的想象力總是很豐富的,在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腦子裡的想象反而前所未有的活躍。

先前西門吹雪赤-%e8%a3%b8著的上半身再一次在君遷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這還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她甚至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想象起他赤-%e8%a3%b8著全身在洗澡的樣子了……

君遷哀嚎一聲,揪著被子把自己整個蒙住,有些頭疼地在窗上滾來滾去,卻忽然聽見男人素來清冷的聲音從相隔不遠的屏風後傳來:

“君遷。”

“啊?”君遷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卻又好像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過度,有些尷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總算是勉強將心裡的躁動壓了下去,儘量用平靜的聲音問道,“怎麼了?”

“替我拿套乾淨的衣服,”西門吹雪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說的永遠都是理所應當的話一樣,“就在櫃子裡。”

君遷應了一聲,起身走到櫃子前,拉開櫃門,就見一水的全都是純白卻又做工精致、布料上等的衣物——所以說西門吹雪果然是有潔癖的吧?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君遷這才覺得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依言取了套衣服給他拿過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西門,衣服我就放在屏……”

話音未落,君遷隻聽見水聲“嘩啦”一響,接著就是手腕一緊,隨即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和“噗通”一聲水響,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渾身濕透地跌進了浴桶裡,而手上的那套衣服……君遷一仰頭,就看見它被搭在了屏風上,乾乾淨淨沒有沾上半點水跡。

“西!門!吹!雪!”

迅速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君遷一瞬間就氣得漲紅了臉,濕透了的嫁衣貼在她身上,西門吹雪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嫁衣和她的臉究竟是哪個更紅一些,但……無論如何,嘴角清淺的弧度卻無疑昭示著男人此刻極度愉悅的心情。

伸手把人往懷裡攏了攏,西門吹雪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就動作自然地伸手去抽君遷的腰帶:

“洗了澡休息。”

他的語氣很平靜,好像說出的話就跟“吃飯了”一樣理所當然——事實上他說的話也確實很理所當然,“洗了澡休息”,君遷剛才自己也是這麼說的。但問題是……

在現在這種狀態下,這句話真的正常嗎?

君遷拍掉欲要抽走自己腰帶的手,一仰頭,入目就是男人白皙卻結實勻稱的%e8%83%b8膛,原本的怒氣好像一下子就啞了火,臉還是紅的,卻已經有些分不清楚是氣得還是因為害羞,視線在往上,就是男人深邃卻隱約帶著笑意的眼神。

又是這種眼神……難道他不知道平時冷冰冰不愛笑的人一旦露出這種眼神,殺傷力簡直就是人間凶器麼?君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實在是對著這樣的西門吹雪生不起氣來,歎了口氣,有些自暴自棄地自己扯掉了腰帶,然後放軟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沒好氣道:

“洗吧洗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吧?”

西門吹雪眼裡的笑意頓時越發明顯,習慣性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好好一頭柔順的長發被他帶著水的手揉得淩亂,君遷有些惱怒地伸手阻止,卻反被他握住了手腕,緊接著就被奪去了呼吸——

他的%e5%90%bb君遷早就已經不覺得陌生,閉上了眼睛配合地回應著他,隻覺得今天這個%e5%90%bb比起往日裡似乎來得格外激烈,結束的時候幾乎是整個人都軟在他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衣帶,將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褪去。

嫁衣早就已經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將少女雖然嬌小卻玲瓏有致的勻稱身形勾勒得一覽無餘,男人的眼神頓時更黯。衣裙一件一件被解下,少女瑩潤瓷白的肌膚也一點一點隨之%e8%a3%b8-露了出來。

君遷覺得沒了衣服遮蔽的身上泛起了微微涼意,但又覺得浴桶裡的水好熱,溫度更高的是抱著自己的男人,她的背緊貼著他的%e8%83%b8口,他的體溫毫無阻隔地傳來,燙得簡直就快要把她灼傷。

君遷不自覺地有些僵硬了起來,下意識地伸手攀住了浴桶的邊沿,卻忽然被身後的男人握住了手腕拉了回來,隨即就被翻了個身、壓著靠在浴桶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