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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愛難贖 欲風欲塵 4319 字 3個月前

晨曦抖抖肩,表示自己無所謂。他帶著楚江離直直的往一間店走去。

“等待?”楚江離看著店外的招牌,發出疑惑的聲音,“這間店的店名和街名一樣?”

況晨曦解釋道:“這條街最出名的就是這間店,後來乾脆就把這條街命名為‘等待’,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喜歡稱這條街為第三街。”

推開等待的門,淡淡的香氣侵入鼻腔,讓人覺得十分的舒服。況晨曦仿佛很熟悉這裡,他掀起珠簾就往裡走。整間店格外靜謐,讓楚江離覺得毛骨悚然,他擔心的問:“這裡感覺好詭異,你確定沒走錯地方?”

況晨曦示意楚江離安靜:“這裡不詭異就奇怪了。我在找老板。”

“找老板?”

“這間店的老板是個怪人,他通過門口的攝像頭選擇客人,如果他不願意見,就算你放火燒了這裡他也不會出來——據說真有人這麼乾過。”況晨曦失落的說,“三年前,我和林龍天天到這裡來找他,結果他就是不見我們。而且,這人還有一個怪癖——他每天隻接待九位客人。有人問過那些被老板接待的客人,如何才能見到老板,但是那些人通通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哼。”楚江離輕蔑了哼了一聲,然後拉著況晨曦就往外走。

況晨曦忙喊道:“離,彆拉我啊。我還要做東西送給你呢。”

“為什麼一定要在這間店?”楚江離沒好氣的說,“照你這說法,就算你等上一年他也不一定會見你。我們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不行,我一定要等到那個怪人出來!”況晨曦倔強起來誰也那他沒轍,相同的楚江離倔強起來,也是九頭牛都來不回來的類型。所以,況晨曦在店裡死守,楚江離在外麵閒逛。

兩個小時後,楚江離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他便回到等待想問問況晨曦吃飯不。誰知,到了等待卻不見況晨曦蹤影。

“你來了?”一個悅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楚江離四處搜尋聲源,但什麼也沒劍見到。那個聲音繼續說:“你要找的人在後院,掀開珠簾,左轉第三間房就是了。”

“你是誰?”楚江離警惕的問。

那人道:“過來就知道了。”

“哼!”

楚江離急切的掀開珠簾,按照那男人說的走到左邊第三間房。

門推開,楚江離看見房間裡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況晨曦,另一個他不認識。

“曦?”楚江離低聲喚道。

抬頭見是楚江離,況晨曦激動的說:“離,老板肯見我了。我說我要給我心愛的人做項鏈,但是他說他一定要見到我愛的人才願意讓我做。我說去找你,但是他說要你自己來。真是個怪人。”

楚江離把目光落到另一人身上。

男人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但是楚江離相信,這人的年紀絕對要翻一番。

“我是這裡的老板,張煜。”

“老板,現在可以讓我動手了吧?”況晨曦摩拳擦掌的說。

張煜問:“你想做什麼?要什麼質地的?”

“項鏈。”況晨曦不假思索的說。他想著楚江離一直把彆人送的東西戴在身上就渾身不自在,所以他要儘快的換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當然,他不能讓楚江離知道他的霸道。

“至於材質,老板,你說用什麼?。”

況晨曦說話間,張煜一直在紙上寫寫畫畫。聽到況晨曦問自己,張煜冷淡的扔出兩個字:“隨便。”

“離,你喜歡什麼材質的?”況晨曦又轉過頭去問楚江離,誰知楚江離給他的是同樣的兩個字——隨便。

“我說,你們兩個……”況晨曦見兩人都沒興趣理會自己,他獨自一人坐在一旁沉思。張煜坐在案前仔細的修飾著案上的畫,楚江離打量著整個房間,忽然他問:“老板,你用的是什麼熏香?”

“自製的。”說完,張煜又補充了一句:“不送不賣。”

楚江離很喜歡這種味道,但是老板一句話就讓他打消了從老板這兒買的念頭,不過,老板居然還不送。

“老板,能不能把這種香味留在我的項鏈上?”根據剛才楚江離的話,況晨曦想到了自己要用什麼材料。

“你想好了什麼材料?”

“木。”

“我去給你拿材料。”張煜起身出了門,臨走前用布將自己未完成的畫蓋上。

“真是小氣。”楚江離埋怨道。

張煜很快去而複返,回來時他手中提著一隻木箱,將木箱放在況晨曦麵前打開:“裡麵有木材、鑿子、以及你可能要用到的雕刻的東西。另外,還有一些裝飾用的東西。你自己選擇吧。”

說完,張煜回到案前繼續工作。坐下前,他若有所思的望了楚江離一眼。

況晨曦箱子裡的木頭和各種工具,頭頓時就痛了。

“老板,沒有比較簡單的?”

張煜冷冷的說:“我這裡的規矩如此,不滿意可以離開。當然,錢照付。”

等待的東西價格通常在100-200元之間,對於一般的家庭來說,不算特彆貴。

楚江離好整以暇的看著況晨曦,況晨曦不想在愛人麵前丟臉,所以儘管雕刻對他有些難度,他依然拿起了木頭和刻刀。

見況晨曦拿刀就往木頭上用,楚江離急忙阻止了他。楚江離把況晨曦手中的東西放到一邊,他問:“你想好要刻什麼了嗎?”

“這個……”況晨曦腦門一發熱,把最基礎的東西給忘了。他尷尬的問:“你想要什麼?”

“你送我東西,當然是你自己做決定了。”楚江離期待的說,“不過,滿不滿意是我的事。”

“畫稿,勾線,粗坯,修光,打磨,著色上光。”張煜冷冷的聲音傳來。

況晨曦感激的看了張煜一眼,又把目光放到眼前這塊巴掌大的木頭上。

“實在不行,最簡單的,刻一顆心。”況晨曦自言自語道。

“俗。”楚江離潑了他一盆冷水。

“那你說刻什麼樣的?”

“你決定。”

“喂……”

況晨曦目光忽然落到窗戶的雕花上,他得意的說:“我知道該刻什麼了。”

第一百零二章 旅行(8)

“老板,有紙和筆嗎?”況晨曦衝張煜嚷道。

張煜頭也不抬的說:“就在這房間裡,自己找。”

找到了紙筆,況晨曦伏在椅子上勾勾畫畫的,楚江離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況晨曦畫的東西。

實在看不出況晨曦畫的什麼,楚江離問:“這是什麼?”

況晨曦神秘兮兮的說:“暫時保密。唉,離,去那邊坐著。”

半個小時後,況晨曦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他拿著自己設計好的圖案向張煜走去。張煜絲毫沒有察覺到況晨曦走了過來,他還埋頭於自己的畫上。

“咦,這不是我和離嗎?”況晨曦驚喜的說。

張煜怒喝道:“你過來乾什麼?”

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況晨曦愣愣的說:“我隻是想請你幫我勾線。”

張煜接過況晨曦圖紙的時候,順手扯過一塊布將自己的畫遮住了。△思△兔△網△

“X但是又不是X,在X其中一筆上轉折了一下。”張煜用簡單的文字把況晨曦設計的東西複述了出來,楚江離好奇的問:“能給我看看嗎?”

況晨曦擋在楚江離麵前,拒絕道:“現在是保密階段。離,你先在那邊坐一會兒,我很快就好。”

“離?哦,我明白了。”張煜恍然大悟的說,“這是X與L的結合體。如果你要做這個,這塊木就不太合適,我去給你找一塊薄一點的。”

幾分鐘之後,張煜拿著木材回來了。他在先前的箱子裡找出墨線,然後對著況晨曦的畫稿,仔細的將圖勾在木材上。

“拿去刻吧。”張煜把勾好的木材扔給況晨曦,況晨曦接住木材就開始雕刻。

當然,況晨曦這種門外漢自然是手忙腳亂。

“嘶——”況晨曦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一旁昏昏欲睡的楚江離聽到了,他連忙問:“怎麼了?”

“被刻刀劃傷了。”況晨曦吮xī著被劃傷的手指,楚江離低聲罵道:“笨蛋。”

況晨曦咬著手指,無辜的說:“我是第一次碰這東西,不是我笨,而是我根本不會好不。”

楚江離打擊道:“不管怎麼說,你就是笨蛋。”

張煜看著兩人打情罵俏,他一把奪過況晨曦手中的木材和刻刀,然後拿著所有工具到一旁仔細的雕刻起來。

況晨曦磕磕巴巴的問:“老板,你這是……”

“我要關門了,你們明天來取貨吧。”張煜下了逐客令,況晨曦卻不依不饒:“不行老板,我今天就要拿到。”

張煜瞪了況晨曦一眼,喝道:“我說明天就明天。”

況晨曦不甘示弱:“老板,你是開門做生意的,不能這樣趕客人走吧。”

張煜挑眉冷哼:“我的地盤我做主,如果你不滿意,大可以不到我這裡來。三年前,你可是和另一個男人來的這裡。既然來我這裡,基本都是想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可你……”

“他死了。”況晨曦的情緒忽然低落了,“兩年前他就死了。”

楚江離走到況晨曦身後,扶住他的肩:“曦。”

況晨曦握住楚江離的手,堅定的說:“你是我此生的唯一。”

似乎是不相信況晨曦的話,張煜隻是嘲諷的哼了一聲。況晨曦覺得自己被張煜看扁了,他自信的說:“要不要打賭,我一定可以和離白頭到老。”

“隻是我擔心我看不到哪一天。”張煜諷刺道,“說不定你為了贏我,故意在我死後和他分手呢?”張煜又轉過頭看著楚江離,他同情的說:“誓言什麼的,都隻是一句玩笑話。如果他是真的愛那個死去的人,他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除非你和那個人有相似之處。換而言之——你隻是個替代品。”

“張煜,你挑撥離間。”況晨曦害怕楚江離信以為真,他激動的嚷道,“一定是你被人背叛過,所以你才不相信這世間有人能夠白頭到老。你越是不相信什麼,你就越是缺少什麼。張煜,其實你是在羨慕我們吧。”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張煜感慨的念出這篇《白頭%e5%90%9f》,他望著楚江離勸說道:“縱使他現在待你如此,難保以後不會拋棄、背叛你。”

不待楚江離說話,況晨曦就攔在楚江離麵前,他目光如刀在張煜身上劃過,張煜淡然的看著況晨曦。況晨曦輕哼一聲,道:“那首詩什麼意思?”

“此詩名為《白頭%e5%90%9f》,是西漢卓文君察覺丈夫司馬相如欲納妾之後所做。”

卓文君與司馬相如,況晨曦聽過,但是兩人的具體故事他就不清楚了。況晨曦正欲反駁,楚江離卻開口了:“但是據說,看完這首詩之後,就斷了納妾的念頭,和卓文君和好如初了。”

“一個背叛過你的人,難保不會有第二次背叛。”張煜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們要堅持,我也懶得理會你們。”

“你是說不過我們吧。”況晨曦嘲諷道,“張煜,難不成你是看我身邊換了人所以才會出來與我相見?”

“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