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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愛難贖 欲風欲塵 4315 字 3個月前

“浴袍放在外麵了。”說完,楚江離就轉身出了浴室。況晨曦洗完澡,要泡一會兒才會出來,所以楚江離也不去管他。

楚江離回到書房,打開電腦準備繼續工作,但是心思卻沒在這上麵,以至於總是出錯,到最後實在煩悶直接把電腦關了。

躺在床上,望著幽藍的天花板,思緒一點一點的飄散到了況晨曦身上。

“況晨曦,看上去應該是混幫派的,又是在S市無論怎樣也和那個男人%e8%84%b1不了乾係。”楚江離第一次仔細的思考況晨曦這個人,所以他不願意放過每一個細節,“如果真和那個男人有關係,就有兩種可能:1、他和那個男人是仇敵,正在被男人追殺;2、他是男人的人,不過為了讓我帶他回家,所以上演了一出苦肉計。無論是那種情況,這個人我是絕對絕對不能在留在家裡了。”

把自己的兩種猜測再分析了一番,楚江離背上冷汗長流——無論是哪種情況,男人都有可能找到自己。躲了十年,十年,他不想功虧一簣。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楚江離忽然想上廁所。

等到打開浴室門,發現況晨曦還泡在浴缸裡。

走過去摸了一下水,涼的。

況晨曦閉著雙眼,似乎是在睡覺。楚江離拍了拍況晨曦的臉頰,刺骨的涼意從況晨曦的臉頰傳到楚江離的手掌。

“喂,況晨曦,你沒事吧?”楚江離緊張的喊道,“喂,喂!”

況晨曦腦袋左搖右晃的,無論楚江離怎麼叫喊他都沒有反應。無奈之下,楚江離把況晨曦從浴缸裡拖了出來。給他擦乾身體,又把浴袍給他穿上。

扶著況晨曦回到臥室,給他蓋上被子楚江離就準備離開,誰知況晨曦忽然拉住他的手迷迷糊糊的叫道:“不要走,不要走,不要再把我一個人丟下……”聲音越來越微弱,但是手卻死死的抓著楚江離不放。

楚江離抬手撫上況晨曦緊鎖的眉頭,此時的況晨曦仿佛就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顯得十分的脆弱、無助。況晨曦是在迷迷糊糊中抓住楚江離的,就如同當初林龍出現在自己麵前一樣,他不願意放手,他害怕孤單,他抓著楚江離就覺得安心。

被況晨曦這麼抓著,楚江離不自在的坐在床邊。等到況晨曦平穩的呼吸聲傳來,楚江離相信況晨曦睡著了才大膽的掰開況晨曦的手。

手腕從況晨曦的五指間抽出,借著燈光,楚江離發現自己的手腕有些紅腫。活動了一下手腕,楚江離在心底感慨道:這小子,要不要這麼用力啊,手腕都要廢了。

回頭望了眼平靜的睡著了的況晨曦,楚江離退了出去,輕輕合上門。

就在楚江離關上門的一瞬間,況晨曦就睜開了雙眼。

況晨曦睡眠很淺,隻要周圍有一點動靜他就會從睡眠中醒來,雖然剛才他的確睡著了,隻是在楚江離掰開他手指的時候,他就醒了。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林龍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現在眼前。

“林龍,你不是說過不會,丟下我的嗎,但是為什麼你還是走了,而且走的那麼的決絕?”況晨曦問道。

影子沒有回答他,影子也不能作出任何回答,況晨曦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縷一縷的消散。

林龍,還記得我的承諾嗎?

歐陽雲江死的那一刻,就是我們重逢的一刻。

我愛你,林龍。

第十八章 清除

天有不測風雲,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沒人可以預料,就如同眼前的這場雨。前一秒,天空是萬裡無雲;這一秒黑雲翻騰,雨瀉如注。

“我操!”聽到同事王宇的抱怨聲,楚江離探過頭問道:“怎麼了?”

王宇像看西洋鏡似的看著他,訥訥的問:“外麵在下雨,那陣勢就是一大瀑布。怎麼你沒聽到聲音?”

“啊,下雨了?!”楚江離吃驚的叫了出來,然後打開手機說:“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大晴天啊!”

另一個同事季行哂笑:“天氣預報說的你就信?我從不信天氣預報。這天氣,就像女人的脾氣變來變去的,總之一句話——信不得。”

楚江離抖了抖雙肩,無所謂的一笑:“離下班時間還早,說不定這隻是陣雨下幾分鐘就停了呢?”

“唉,但願如此。”王宇坐在轉椅上轉了一圈兒才停下來。

下著雨,楚江離也沒有了做事的心情。

“江離去哪兒?”王宇忽然叫住了楚江離,“這兒有東西讓你處理,經理趕著要。”說完把一疊資料扔到楚江離桌上。

“啊喂!”楚江離拿起文件賣命的在桌上敲敲敲,痛苦的說:“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我要出去的時候說,你是故意的吧?”

王宇翻了個白眼無辜的說:“這是經理剛剛才給我的。”

“晚五分鐘不會死人吧,我去衝杯咖啡。”楚江離認命的把東西放回桌上,季行遞過杯子隨口道:“順便幫我衝一杯吧。”

茶水間。

“咦,江離你也來衝咖啡啊?”一個女人驚喜的聲音忽然出現,楚江離吸了一口冷氣,聽著高跟鞋與底麵撞擊的“噠噠”聲由遠及近,楚江離迅速的轉身走出茶水間。

“誒,江離杯子忘拿了。”女人尖細的聲音在楚江離聽來格外的刺耳、惡心,顧不上季行的杯子,楚江離三步並作兩步走的回到了辦公室。

季行伸手準備接過咖啡,但是手支了半天也沒動靜,轉過頭問道:“江離,我的咖啡呢?”

“呀!”楚江離撓了撓頭發,尷尬的說:“剛才傅棋那女人忽然進來,我就給忘了。”

“算了。”季行也不為難楚江離了,“我自己去拿吧。”

在辦公室,傅棋暗戀楚江離的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楚江離厭惡傅棋同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傅棋的厚臉皮似乎是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不管楚江離多少次明著、暗著拒絕傅棋,傅棋依舊不放棄對楚江離的騷擾。

王宇既感慨又羨慕的說:“傅棋的容貌雖不至於沉魚落雁好歹也是小家碧玉吧,這朵花在咱們公司不少人都想采一采。可惜,她偏偏栽在你這株狗尾巴草上。”

楚江離正要出言反駁,一陣尖叫聲忽然傳來。

“啊——”季行的驚恐的尖叫聲從茶水間傳來,王宇和楚江離對視了一眼,立馬衝向茶水間。

米白色的地磚上,暗紅的鮮血緩緩的流淌著,而鮮血的源頭是——天花板!

“小季發生什麼事了?”王宇把倒在地上的季行扶起來,楚江離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季行癱倒在王宇身上,喘著粗氣哆哆嗦嗦的說:“我一進來就看到地上有一灘鮮血,原本以為是誰在惡作劇,把番茄醬倒在了地上。但是,我一抬頭就看到……就看到……嗚哇……”話說到一半,季行就轉身撲倒王宇肩頭痛哭起來。

傅棋四肢分彆被一根繩子捆綁著掉在天花板上,鮮血從她的手腕、腳踝、芐體滴落。傅棋的麵容猙獰:眼球凸出,張開的口腔仿佛可以塞進去一個蘋果。

雖然歐陽雲江不希望弟弟接觸黑道上的事,但是楚江離或多或少還是見到了一些血腥的場麵:殘肢、翻出的內臟、流動的鮮血;雖然第一次見到會很惡心,但見多了也就平靜了。

眼前的畫麵在楚江離看來小兒科而已,而季行是一個柔弱的女生,見到這種場麵難免情緒失控。

最先到達案犯現場的三人中,隻有楚江離最為冷靜,他讓王宇帶季行去外麵休息,自己一個人坐在茶水間保護現場。

“悄無聲息的在公司作案那麼多半是熟人所為。傅棋為人跋扈,的確是有不少人怨恨她,但也不至於弄到要殺她的地步,到底會是誰呢?”就在楚江離絞儘腦汁思考答案的之際,“咚”的一聲,一個黑影從天花板上落下來。

楚江離打量著眼前這個有些熟悉的麵孔,越看越覺得不妙,思考之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是誰?”楚江離直直的問了出來,“傅棋是你殺的?”

“所有妄圖染指你的人,都該死。”男人的目光銳利,如刀鋒一般劃過楚江離的臉頰;他的聲音冰冷,如同冰窖裡的冰塊。

這個人,自然是與歐陽雲江形影不離的蘇晚。

“所有妄圖染指我的人都該死?”楚江離冷冷一笑,“我的事似乎與你無關吧,你想殺人也不用找個如此牽強的理由。”

“警察快來了,你走吧。”蘇晚對楚江離充滿了敵意,“如果你不想牽扯進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蘇晚做了個請的姿勢,“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事。”

“你該做的事?”楚江離頗為諷刺的說,“你該做的事情就是殺人,而且還是為我殺人?”

“不。”蘇晚糾正道,“我隻為……我隻為完成任務而已。”

“你是殺手?”楚江離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反而更加的興致勃勃。

蘇晚顯然不打算繼續與楚江離糾纏,他看了下時間,提醒道:“你還有大概三十秒的時間,三十秒之內你還不離開,一會兒有什麼麻煩我不會幫你解決的。”

“你——!”蘇晚的麵無表情,以及毫無情感的話語讓楚江離體會到,蘇晚絕對說到做到。

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處理傅棋被殺事件的,當楚江離離開公司的時候公司一切如常。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走到辦公樓樓下,望著瀑布般的雨,楚江離的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兒了。

“該死的雨,怎麼還不停!”楚江離憤恨的踹了踹地麵。

楚江離公司所在的地方沒有車站,要坐車必須要走到一百米外的地方,而且出租車都基本不過來。就在楚江離準備冒雨跑到車站坐車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就停在眼前。

“上車吧。”車窗玻璃緩緩滑下,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車裡傳出,楚江離定睛一看,居然是況晨曦!

車門打開了,楚江離兩步跑進車裡,況晨曦對司機說道:“天寧小區。”

楚江離一上車,況晨曦的頭就倒在楚江離肩上,手也從前後摟住楚江離的腰。惡心反胃的感覺湧出,楚江離想推開況晨曦卻在觸碰到況晨曦身體的時候被況晨曦的體溫嚇到了。

“師傅,去最近的醫院!”楚江離緊張的喊道。

師傅轉了方向,朝最近的醫院開去,邊轉彎邊說:“他上車的時候,我就建議他先去醫院,誰知道他說他要去接人。他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應……應該是。”看到司機眼中YY的色彩,楚江離大覺尷尬,他猛踹了一腳況晨曦,惡狠狠的道:“生病了就去醫院,乾嘛一定要來接我,我又不是你的誰。”

況晨曦一言不發,緊貼著楚江離溫暖的%e8%83%b8膛,楚江離無奈的任由況晨曦把自己當做暖爐取暖。

“他怎麼會發燒呢?”況晨曦一個健健康康的人,怎麼會忽然發燒呢?“難道……”楚江離忽然想起昨天況晨曦在冰冷的水裡泡了一夜。

“唉,我昨天怎麼就沒有發現呢?”楚江離心裡一陣愧疚。

出租車的影子消失在雨簾中,寫字樓底層,蘇晚佇立在門邊目光在出租車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後收回。

“雲初少爺被一個人接走了,”蘇晚對電話那端的人說著,“好像是況晨曦。”

第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