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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戀 無人領取 4330 字 3個月前

連聲槍響,鋁合金卷閘門下,迸濺出無數火花,他們想打壞鎖子,柳樂嚇的發抖。東方炙炎把薛花抱上了車,打壞了方向盤柄下的殼子,拉出兩根線接到一起,發動了車子。

柳樂急忙打開了車門做到了車後座上,車子發動起來,衝上了馬路。

東方炙炎把車子停到了市裡成河邊,深夜裡,河邊什麼人也沒有。東方炙炎把薛花從車上抱了下來, 柳樂沒有下車,她一直在發抖,尤其看到昏迷中的薛花和麵無表情的東方炙炎,她就抖得更厲害。

在夜風的吹拂下,薛花漸漸清醒過來,東方炙炎抱著她坐在河堤上,清醒過來的薛花,翻身起來就在四周尋找著,還沒完全醒神的她下意識的尋找著薛晴,觸目所及看到的卻是一去不回的河水。薛花癱坐在了河堤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東方炙炎靠近了她輕聲叫著:“雪花兒“。薛花轉過頭,愣愣的看了她一會,忽然一把撕住她的衣服,嘶聲說:”你幫我殺了裴正軒和沈天鵬,還有葛一飛,你有什麼要求我全答應“。東方炙炎愣了一下,看著薛花的眼神,薛花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些感□彩,但卻是癲狂絕望的感情。

她緊緊抓著東方炙炎的衣服說:“隻要你殺了他們,我就是你的,你想要怎樣就怎樣,一輩子都不離開你!”東方炙炎望著她點了點頭,說:“你說了就要算數,我不會給你食言的機會的”。薛花也點了點頭。

車子裡的柳樂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人生長恨,水長東。

薛晴提著她的書包,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那是通往學校的土路,薛花那會剛上學前班,薛晴會每天把她送過去,晚上再去接她。

她們兩個人走在土路上,薛晴一邊走,一邊氣恨恨的說:“再要是誰敢欺負你,你就告訴他你是我妹妹!看他們誰敢欺負你“。薛花諾諾點頭,薛晴依舊氣恨恨的,說:”你怎麼這麼沒用呢,彆人打你,你就打回去,老哭哭啼啼跑來告狀“。

薛花委屈的吸著鼻子,咬著手指,說:“媽媽說打架不是好孩子“。薛晴又生氣了,給了她後腦勺一巴掌,說:”老給人欺負的孩子最沒出息了“。薛花放聲大哭起來,哽咽著說:”我要找媽媽“。

薛晴又給了她一巴掌,說:“一說你就找媽媽,有本事讓彆人欺負了的時候你彆跟我告狀啊,你去找媽媽說啊”。薛花哭的聲音更大了,十二歲的薛晴皺著眉頭,蹲下來用袖子給她擦眼淚,說:“你就會哭,真沒出息”。

薛花哽咽著說:“你老罵我沒出息,我傷心”。薛晴撲哧笑了,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笑罵著:“小%e5%b1%81孩,還知道傷心了”。

然而此時的薛花,卻連傷心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了,薛晴去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能讓她傷心,讓她流淚。

薛晴去了,也帶走了她的心,她的一切感情。

街機

東方炙炎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身體,肩膀上是一圈牙印的傷痕,東方炙炎低下頭摸了摸傷痕,臉上不經意的帶出一抹笑容,隻是低著頭的她並沒有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普遍認為女人的依賴心理強,任你叱吒風雲天下無敵,那心底裡卻總還是希望有所倚靠,牽掛著。實際上,隻要是人,他就需要有一個人給他依賴,並且被依賴,她的心需要一根,穩妥踏實的紮在地麵上的根。

所以東方炙炎也不能例外,她對著鏡子穿好衣服,走出浴室。薛花坐在床邊,眼前擺著拆散的槍械零件,她一樣樣仔細擦拭著,慢慢組裝起來。東方炙炎,走到門邊,從包裡掏出幾梭子子彈,走過來放在了薛花身邊,說:“子彈弄來了,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我全聽你的”。

薛花裝起了槍,把一隻彈夾裝進槍裡,舉槍對著窗戶瞄準,她眯著一隻眼睛,目光透過槍上的準星,看到是窗外一棵高大的槐樹,樹枝上一隻小鳥停在那裡撲棱著翅膀。薛花說:“從葛一飛開刀,我要讓他們一個一個都不得好死”。

薛花的麵孔有些浮腫,臉色也有些發青,散亂的黑發下透出的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東方炙炎關切的說:“你臉色很差呢,晚上不要再喝太多酒了“。不喝酒薛花怎麼能睡的著,不喝酒,薛花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薛晴緩緩閉上眼睛的樣子,就是自己徹骨痛心,欲哭無淚的一幕。

還有在血泊中說著:“沒想到。。。沒想到啊。。。“的張慶生的樣子。

薛花的痛,薛花的恨清晰的刻骨銘心。

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的不公平,該死的人活得很好,不該死的人卻總是短命。

東方炙炎坐到了薛花的身邊,撫開她散亂的黑發,說:“葛一飛對我來說隻是小菜一碟,我倒是擔心你會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薛花卻麵無表情的說:”你先放下你的一貫作風,這次怎麼行動,我來告訴你“。東方炙炎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眼神一直凝視著薛花,滿滿的全是眷戀。

人來人往的街頭上,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工字背心,淺藍色牛仔褲的高個女孩無聊的在街邊站著,手裡捧著一杯可樂漫不經心的吮著,看著街上車水馬龍,身邊跟著一個瘦小單薄的女孩子,女孩子低著頭,齊頸的頭發半掩著她的麵孔,讓彆人看不清她長什麼樣。

這兩個人是薛花和東方炙炎,東方炙炎沒去問薛花乾嘛要這麼大大咧咧,肆無忌憚的出現在街頭上,隻是薛花這麼做了,她就陪著她。

薛花忽然回頭說:“東方,跟我去對麵,我帶你去遊戲廳玩“。東方炙炎一瞬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薛花要乾什麼。薛花卻已經向對麵走去,東方炙炎急忙跟上了她,薛花一邊走一邊說:”東方,你小時候都玩過些什麼?“

東方炙炎搖搖頭,回憶裡,她隻記得裴清清有著很多的洋娃娃,至於自己,她隻能想起被遺忘在閣樓角落裡的波浪鼓。

兩個人走到了遊戲廳前麵,還沒到門口,已經能聽到遊戲廳裡傳出來的各種遊戲機發出的嘈雜的音樂聲。東方炙炎不禁停住了腳步,躊躇起來。薛花回頭看了看她,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拉進了遊戲廳裡。

東方炙炎進去的第一感覺就是遊戲廳裡到處閃動著亂七八糟的光,還有喧鬨的音樂聲,以及很多的人。她不由自主的就緊張起來,緊緊抓著薛花的手,目光不知道該看向那裡。她對熱鬨的人群有著本能的排斥,她輕聲說:“雪花兒,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

薛花買了一大把遊戲幣,帶著她走到一台遊戲機旁邊,說:“我來教你怎麼玩,很簡單的”。東方炙炎麵前是一款射擊類遊戲,薛花把旁邊的的槍拿下來遞給了她,告訴她腳下的那個踏板是掩護,她隻要對著遊戲機裡麵的人物開槍就可以了,當被瞄準時踩下踏板就會彈出一個盾牌。

然而東方炙炎從來沒有玩過這些,雖然她槍法不錯,可惜手腳不會太配合,連一分中都沒玩就死了。東方炙炎握著槍,不敢去看薛花,說:“雪花兒,我不會玩這個”。她是如此擔心薛花會覺得她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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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花本來把遊戲打到了雙人模式,看到東方炙炎更本不會玩,並沒有說什麼,重新開始遊戲,放下自己手裡的槍,走到東方炙炎身後,從她後麵攏住了她,握著她的手抓著搶,說:“我來教你”。東方炙炎感覺她半抱著自己,說話時熱乎乎的氣息就在耳邊,一下就臉紅了。

不過薛花在她身後,並沒有看到她漲紅了的臉。她伸出一隻腳,踩著踏板說:“你看。。。”她的腳尖一鬆,遊戲機屏上彈出一個盾來,腳尖再踩下去,盾就消失了。薛花握著她的手連連扣動了扳機,幾個人物應聲而倒,還發出了逼真的慘叫聲。

東方炙炎興趣被提了起來,感覺和自己%e4%ba%b2密的貼在一起的薛花,認真的瞄準屏幕上的人物,隨著幾聲槍響,又有人倒了下去。薛花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很不錯嘛,繼續”。東方炙炎聽著她的話心裡不禁充滿了快樂。薛花卻鬆手走開了,東方炙炎感覺她不在貼著自己,心裡又失落起來。

薛花卻開始靠在遊戲機的邊上發呆起來,遊戲廳裡人很多,也很雜亂,而且大多是十幾歲的孩子。幾個少男少女在東方炙炎的身邊,議論著要玩什麼。一個少年無意間瞥見了正在玩遊戲的東方炙炎,他看到屏幕上接二連三的倒下去的模擬人物,扛了扛身邊的夥伴說:“看。。高手啊”。

幾個少男少女向這邊看過來,東方炙炎卻一下緊張起來,她恐懼和陌生人打交道,也不曾被陌生人關注過。那些少年們其實驚詫於她打遊戲打得非常好,更本就沒留意她本人,也沒發現側對著的東方炙炎臉上拿道猙獰的傷痕。

東方炙炎緊張的放下了槍,拉了拉薛花說:“我不玩了,雪花兒我們走吧”。薛花皺了一下眉頭,說:“乾嘛不玩?還有好多遊戲幣呢,我們一起玩”。東方炙炎側轉了頭,不敢讓自己的麵孔對著彆人,薛花抓起了手邊的槍,說:“快點,要死了,都沒多少血了”。

可惜她還是死了,薛花搶救也沒能搶救過來。薛花搖頭皺眉說:“你不至於連這個都學不會怎麼玩吧真夠沒意思的”。她往遊戲機裡又投了好幾個遊戲幣,遊戲重新開始。這個遊戲是有遊戲背景的,說的是一個國家總統的女兒被綁架,總統派了精英特工去救他的女兒。

薛花指著遊戲屏幕似笑非笑的對她說:“你就當這女主角是我,你不把我救出來,我就死翹翹了”。

意外

東方炙炎玩得開心起來,想想看,她也就才二十三歲而已,按常理來說,這個年紀還是好玩的一麵多一點,但是她從來沒接觸過現在的年輕人們常玩的這些遊戲,她的生命裡,幾乎沒有什麼亮色的東西。

薛花一邊陪著她玩,一邊看著她臉上不加掩飾的笑容,難以察覺的歎了一下。東方炙炎並沒有察覺她的神情,薛花走到她身邊說:“你先在這裡玩,我去一下洗手間”。東方炙炎猶豫的看著她說:“這裡。。。。”。

薛花拍了拍她的手,不等她說完就走開了。東方炙炎看著她離開,不安的抿了抿嘴%e5%94%87。

但是薛花並沒有去洗手間,她經過洗手間門口的通道,走上了樓梯,到了遊戲廳的二樓,二樓上沒有大型的遊戲機,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