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1 / 1)

絕戀 無人領取 4288 字 3個月前

刷柄割脈自殺,被同監室的人發現時已經很危險了,被送到監外就醫,在醫院住了三天,第三天她在輸液時,搶了一個同樣正在輸液的女人的針頭,威脅醫生和看著她的兩個獄警,然後逃走了。

被她搶去針頭的女人是□女,是因為性病住進來的,薛晴說她有艾滋病,雖然所有的人都覺得有可能薛晴是在胡說八道,而且那女人本生也一再說明自己是梅毒,不是艾滋病,但是那些人還是看著薛晴逃走了,艾滋病令人談虎色變。

薛花思緒一片混亂,薛晴不久前才因為表現良好減刑,為什麼突然越獄了?

張慶生說:“她一定會千方百計來找你,你可要心裡有數,你是警察,絕對不能感情用事”。薛花搖著頭說:”我現在這樣,也要她能找到我啊,她要是找不到我,我可沒辦法“。張慶生說:”她找不到你這結果最好“。

他看著薛花歎了口氣,說:“所以你也儘量能彆出門就彆出門。“他的意思無非是讓薛花不要再糾纏進薛晴的事情裡,左右為難。薛花什麼也沒有說,張慶生又說:”她要是萬一找到你了,你一定要通知我,聽到沒有?“

薛花抬頭看著他,張慶生又歎口氣,說:“我知道讓你這麼做很為難,但是你彆忘了你是個警察,抓捕逃犯是你的職責所在”。

薛花忽然說:“好了!”她打斷了張慶生的話,語氣很衝。張慶生愕了一下,薛花還從來沒衝他叫過。薛花陰沉著臉,說:“我知道了 ,你不要再說了。”張慶生又一次歎氣,說:“那行,你也好好照顧自己,回頭我讓一飛給你把電腦搬過來,省得你無聊”。

薛花點了點頭,張慶生離開了。薛花心裡紛亂如麻,她的心裡現在隻牽掛著薛晴,薛晴為什麼逃獄?現在人又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春節了,我祝大家虎年一定要,虎虎生風,生龍活虎,虎嘯風生、龍騰虎嘯、龍行虎步,虎頭虎腦,餓虎撲羊,狐假虎威,呃。。。說多了。。。

鏡麵人格

柳樂確實被嚇壞了,她和薛花是兩個世界的人,薛花的世界起初還讓她覺得新鮮有趣,但是見得多了才知道,這個世界非但沒趣,而且還很殘忍。

薛花用新號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問她可好。柳樂看到短信,心裡沒來由的一整煩躁,她這些天都請了假,沒去上班,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對她的衝擊太大了,她到現在心情都不能平複,自我保護的本能的驅使下,她想躲開薛花,可能從此都不再見薛花。

柳樂看著薛花的短信,關掉了手機,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把手機號換了。

葛一飛把電腦給薛花搬了過來,又幫她拉好網線,薛花默默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忙碌,葛一飛說:“你還有什麼需要的,直接打電話給我,我給你送過來“。薛花沒有回答,葛一飛奇怪的轉頭說:”怎麼了?“

薛花抬頭看看他,說:“我姐姐的情況現在怎麼樣?“葛一飛說:”已經在網上發布了通緝令,同誌了市裡各級警局,上麵覺得她逃出來,一定會會來這裡“。他看著薛花的眼睛,薛花低了頭,說:”我知道了“。

薛花心心念念的隻牽掛著薛晴。

夜幕中,薛花走進了街邊一個小旅館,她到二樓上敲響了一扇門,敲了幾次裡麵沒有反應。薛花說:“真真,開門,我是猴兒”。門這才被人從裡麵打開了,柳真真伸手把她拉進了門裡,然後隨手關上門,看著薛花說:“你這麼找到這裡了?”

柳真真的麵色發青,一邊說,一邊走到茶幾那裡,跪倒在茶幾邊,伸手去拿桌上的一個錫紙包,紙包裡是一撮白色的粉末。薛花看著她皺起了眉頭,因為她認得錫紙包裡的粉末是海洛因。房間裡有七八個人,全是癮君子,柳真真的男人也在內。此時有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的正在吸食海洛因,不大的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香味。

薛花蹲到柳真真身邊說:“你什麼時候吸上這個了?”柳真真衝她笑著說:“才玩過兩三次而已”。她的笑容澀的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薛花說:“你小心遲早玩死你!”柳真真卻笑著,隨手拿過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薛花,說:“你抽煙吧”。

薛花接了煙,柳真真給她點起來,薛花叼著煙,看柳真真噙了一個錫紙筒,然後拿起海洛因,準備要吸。薛花急忙攔住她說:“我問你個事”,她從口袋裡找出薛晴的照片,說:”你們最近有沒有人見過她?“

柳真真仔細看了看說:“我沒見過“,她回頭看看屋子裡橫七豎八的那些人,說:”這女人挺漂亮嘛,他那幾個混蛋朋友要是見過肯定會提起的,我沒聽他們提過,應該也是沒見過。“薛花深吸了一口煙,說:”那你幫我留心一下,要是在哪裡碰到了,想辦法托人告訴我一聲。“

柳真真點點頭,用打火機燒著錫紙包開始吸海洛因。薛花深吸了一口煙之後,發覺煙味不對,她取下了嘴上的煙頭,皺眉說:“你給我的是大麻?你想害死我啊?”柳真真嬉笑著說:“也就是你我才給你抽,彆人我還舍不得給呢”。

她的眼神已經變得迷離起來,人虛飄飄的靠在茶幾邊。薛花無奈的掐滅煙頭,推著她說:“你彆忘了我托你的事,我走了”。屋子裡濃鬱的香氣熏得她有些發暈惡心,薛花看著迷迷糊糊反應遲鈍的柳真真,轉身出來了。

她走在街上,人有點暈,類似於喝酒喝到微醺的那種狀態,估計是大麻和海洛因的成分混合在一起被她吸進去的原因,神經有些興奮。

她走著走著,心底裡莫名的就升起一種強烈的悲涼的感覺,神經興奮起來了,情緒卻低落了下去。薛花往前走著,心裡明明知道是因為剛才在房間裡被熏的,但是心頭就是擺不%e8%84%b1這種感覺。海洛因和大麻的成分混合在一起,變成了類似於興奮劑一類的東西,但是有的人在這種作用下會變得格外開心,有的人在這種作用下卻會變得無比沮喪。

薛花顯然是後者,她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柳樂正在電腦前收菜,看著電腦屏幕的眼神卻有些呆呆的,這幾天她父母都以為她生病了,幾次關切的要帶她去看醫生,卻都被柳樂不領情的堵回去。

她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柳樂拿起電話看了看,是薛花前兩天才告訴她的那個新號。柳樂猶豫了一會,手機鈴音還在響,於是歎著氣接通了。

.思.兔.在.線.閱.讀.

電話裡傳來薛花的聲音說:“人類存在於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一種錯誤”。柳樂愣了愣,薛花沒頭沒腦的話讓她的思維一時完全無法跟上。電話裡薛花又接著說:“我的存在更是錯誤中的錯誤”。柳樂迷茫的說:“你在說什麼?”

薛花說:“我姐姐越獄了,我想來想去,她越獄的原因肯定跟我%e8%84%b1不了關係”,薛花長長歎了口氣,柳樂驚訝的說:“怎麼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了?”薛花卻自顧自的說:“你說我,要不是我,我姐姐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要不是我,爸媽也不至於因為這事傷心難過”。

柳樂感覺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急忙說:“雪花兒,你現在在哪裡?”薛花告訴她地方,挺起來神誌還是很清楚的,柳樂說:“那你彆亂跑,我過去找你”。薛花樂了,說:“你擔心我什麼?我沒事,就是突然情緒很差,說說就沒事了“。

她笑著說著這些話,柳樂聽著卻覺得她的笑聲裡滿是悲觀厭世的味道,她掛掉了電話,匆匆出門了。

她開車到了薛花說的地方,看到薛花側坐在站台邊的椅子上,一手撐在椅背上,托著自己的下巴,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黑色長褲,黑色的平底皮鞋,一頭黑發散亂的披散下來,垂在臉側,臉龐微微側著,表情顯得很沉靜。

柳樂從車上下來,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心底不覺驚豔了一把,薛花沉靜的表情下卻透著一股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傲氣,一雙眼睛水波流轉,眉梢眼角帶著不加掩飾的風流,引得經過她身邊的人不少人連連回頭看她,她卻沒有自覺。柳樂想,以前一個朋友說:“女人可以不漂亮,但是絕對不可以沒風情。“這句話絕對是真理。

柳樂摸摸自己永遠看起來像小女孩一樣的娃娃臉,歎著氣走到了薛花身邊。她伸手推了推薛花,說:“喂,你還好吧?“薛花轉頭看著她說:”我有點發暈,吃了興奮劑的感覺。“她的聲音很輕很慢,柔柔的,似乎在一邊想一邊說。柳樂瞪大了眼睛,說:”難道你吃了[***]?“

薛花搖頭,卻說:“但是效果好像不比[***]差多少“。柳樂把她拉起來,說:”走啦,我送你回去“。薛花卻說:”先幫我買瓶水好嘛,我好渴“。柳樂隨口說:”乾嘛自己不去買,就等我來啊?“

薛花說:“我犯暈。。。“,她說暈字的時候,嘟著嘴,把尾音拖得長長的。她這無意識的表情像是在撒嬌,樣子又特彆好玩,柳樂撲哧一下笑了起來,說:“好啦,你等著”。柳樂轉身去買水,等她買好水回來,卻看到一個看上去才二十出頭,大學生摸樣的小夥子,站在車站等車,目光一直看著薛花。

薛花也在看著他,特好玩的怯怯的對他晃著手,臉上帶著傻傻的笑容,說:“嗨。。。。”。小夥子有些拘謹,靦腆的對她笑。今晚的薛花太不正常了,柳樂快步走回去,把水遞給了薛花。薛花接過水,一邊開瓶蓋,一邊問柳樂:“他為什麼看著我笑?”

柳樂戳了她一下,說:“你在勾引他!”薛花抬頭看著她,眼神映著路燈的燈光,神采流轉,嘴上卻無辜的說:“我是正人女子”。柳樂又一次笑了起來,旁邊那小夥子躊躇的接近了他們,給薛花遞過來一個紙條,說:“這是我得電話,有空給我打電話,我們個朋友吧”。

薛花在喝水,柳樂接過了紙條,微笑著說:“好的,你回去等電話吧“。她說著隨手丟掉了紙條,一把拉起正在喝水的薛花,沒去看小夥子白一陣紅一陣的臉,拉著薛花向車子走去。

柳樂上了把薛花推上車,說:“你還不讓我來,幸虧沒聽你的,你這個樣子,要是碰上那些壞蛋,你還有力氣打架嗎?“薛花用極是柔軟的語氣,一字一頓的看著她說:”興奮劑的作用就是調動身體的每一根最細微的神經,讓它們變得格外靈敏,如果那些人這會兒碰上了我的話,他們估計會在醫院躺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