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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條魚!”

離無言一把將他推開,緊跟著坐起來,拉過他的手寫道:魚多著呢,你繼續釣。

“不了,一條就夠。”雲大嚴肅認真道。

離無言挑眉一笑:那你等著挨餓吧。

雲大眼皮子一跳,滿麵正色道:“大魚一條就夠,平時還是需要釣些小魚來塞塞牙縫的。”說著就出了船艙拿起魚竿繼續先前未儘之事。

離無言跟過去,學著他那樣拉起魚竿抓住魚線,看了眼空蕩蕩的釣鉤,笑眯眯地看著他。

“咳……”雲大鎮定地接過去補了魚餌,麵不改色道,“大魚不需要魚餌,小魚還是要的。”

結果兩人又坐了半天,直到晚霞在海麵上投出粼粼波光,簍子裡依舊空空如也。

麵對離無言的幸災樂禍,雲大急得將魚竿一扔,噗通一聲就跳進了水裡,再次上來時一手抓著一隻肥魚,掛著滿身的水站在船艙裡哈哈大笑。

離無言:“……”

☆、第十七章

雲大在離音宮住了多少天,就抓了多少天的魚,每天換著花樣嘗鮮,鮮得兩條眉毛都快掉下來了,此外還有離無言這麼個大美人給他摟摟抱抱,這種神仙日子簡直讓他流連忘返。

二人每天這麼曖昧著,離音宮眾人除非眼睛瞎了、耳朵聾了、腦子進水了才會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看到雲大已經沒有誰當他是客人了,全都當半個主子來看,至於這半個主子究竟是宮主夫人還是宮主駙馬,還真琢磨不透。

雖說離無言總是扮女人,怎麼看都會讓人覺得他是個被壓的,可現在他忽然毫無預兆地換回男裝了,妝也不化了,洗淨鉛華了,每天都英氣逼人地傲立在那兒,讓雲大鞍前馬後地服侍伺候著,不得不讓人紛紛側目:雲大公子真是賢惠啊。

雲大樂在其中,抓著離無言的手舉到眼前,看著他的“青蔥玉指”直蹙眉,掏出一把小剪刀晃了晃:“這指甲今後也不用塗什麼丹蔻了,剪掉算了。”

離無言過了最初的糾結和掙紮,如今又恢複了他的大爺做派,手指動了動,一臉享受地靠在躺椅上吹海風。

雲大俯身在他眼角%e4%ba%b2了一口,一邊回味一邊“哢嚓哢嚓”地給他剪起來,剪完後又拿出銼子給他修磨,正磨得帶勁時,山坡的石階上就傳來齊梟的腳步聲。

齊梟撞見他們這麼%e4%ba%b2密的樣子,頗為尷尬地清咳一嗓子:“宮主、雲大公子,西岸的漁民又送了些花蛤過來,是爆炒還是油燜?”

離無言的遊手好閒和流雲的事不關己頗有些異曲同工之處,相比較之下,雲大身為流雲醫穀的總管事,對齊梟這個攬了一身活兒的副宮主也很是同病相憐,甚至覺得他比自己還值得同情,至少,自己在醫穀還有個小廝照顧,現在媳婦兒也有了,雖然媳婦兒還沒完全解開心結,但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離無言把手從暗自欣喜的雲大手中抽出,兩掌上下相合,又重新將手伸給雲大。

這就是油燜的意思了,齊梟不敢在這兒礙眼,得了命令連忙下山。

到了晚飯的時候,雲大照例給離無言斟了一小口的酒,偷偷觸動壺蓋上的機關也依舊沒有被發現,對於這種信任真是又感動又心虛,不知道他發覺後會作何反應。

藏在壺蓋中的藥已經差不多快用完了,一個月的時間也到了末尾,雲大再不願意也還是要回去,之前走得匆忙,醫穀中的事務交代得也倉促,不知道二弟三弟能不能打理好,反正四弟那呆小子是不指望了。

進入炎炎夏日,連夜裡的海風都有些黏膩,離無言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乾脆起身飛上了屋頂,正值月圓之夜,心血來潮就像狼一樣對著明月吹起曲子來,自從雲大說過塤的音質入耳過於蒼涼,他就不知不覺地換成了笛子。

這首曲子聽起來十分柔和,沒有特彆的明快,也沒有什麼哀傷,就像此時的心境,平緩舒適。

離無言吹了一會兒發覺嗓子裡有些不對勁,以往氣流從喉中吐出,總會帶起一點細微的疼痛,今晚卻完全感覺不到,不僅不疼,甚至還有些溫潤,絲絲滑滑地如同包裹了一層上好綢緞,正疑惑時,眼角瞟到雲大飛身上來,不由心頭一動。

雲大在他身邊坐下,眼中充滿笑意:“怎麼了?”

離無言拉過他的手,寫道:嗓子有些不對勁。

“疼了?”雲大斂起笑容。

離無言搖頭。

“我瞧瞧。”雲大一手捏著他下巴讓他張嘴,另一手伸出兩根手指探進去,指尖在他軟滑的%e8%88%8c根處輕輕碰了碰。

離無言腦中“砰”一聲巨響,眼神狠狠顫了一下。

雲大抿了抿%e5%94%87角,強忍住笑意,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他這一俯身就遮住了大半的月光,黑燈瞎火的能看到什麼?離無言正想問他是不是故意的,忽然被口中的指尖在上顎輕輕刮了一下,呼吸一緊,臉上頓時就烘熱起來,一下子像是在周身點燃了一團火。

“再過兩日我就要走了,你隨我回去好麼?”雲大嗓音低沉,手指在他口中四處侵擾,嘴%e5%94%87貼上他眼角%e4%ba%b2%e5%90%bb,又一路沿著臉側滑下去,最後落在他脖子上,慢慢啃噬著,另一隻手隔著薄薄的衣料在他纖細卻柔韌有力的腰間流連不去。

離無言哪裡還聽得清他的話,耳中隻有壓抑的呼吸聲,被他一通撩撥,徹底忘了先前的問題,所有的心神都隨著他的%e5%94%87%e8%88%8c和手指遊走,身上一陣蓋過一陣的酥|麻讓他也跟著呼吸粗重起來。

口中的兩根手指越來越不規矩,兩人的粗喘交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更情動。

離無言一直被迫張著嘴,隻覺得口中津液越來越泛濫,不得不費力地吞咽,每吞咽一次都將手指往裡吸進去一些,這種無意識的勾引讓雲大差點把持不住,忍不住將人摟得更緊,手從褻衣下擺探進去,觸?感柔滑,控製不住在他頸間狠狠吮xī一口。

“嗯……”離無言讓心火燒得全身沸騰,呻.%e5%90%9f衝口而出,下意識合攏雙?%e5%94%87,含咬住他兩根手指,吞咽時再次無意識地進行吮xī。

雲大剛剛被他的聲音震得又驚又喜,緊接著又讓他包裹著手指這麼一通吮xī,頓覺要命,悶哼一聲拿手指挾住他的%e8%88%8c尖輕輕一扯,趁他鬆口的空檔迅速抽出來,粗暴地扯開他的衣襟,埋頭就啃上他的鎖骨。

“啊……”離無言久未開口,衝出的呻.%e5%90%9f破碎而沙啞,自己卻渾然不覺。

雲大一把將他攔腰抱起,幾個縱躍就到了山頂的涼亭,抱著他在躺椅上滾作一團,%e5%90%bb住他的%e5%94%87激烈地索取。

離無言讓他%e5%90%bb得全身燥熱,情動不已,抱緊他一個翻身將他壓住。

因為離無言總是喜歡坐沒坐相,所以身下的躺椅根據他的喜好做得比較寬,足夠他們在上麵折騰,這躺椅又是藤製的,雖然結實卻時不時讓他們翻來覆去地壓出曖昧的聲響,一下子把欲.火焚身的兩個人燒得更加瘋狂。

“阿言……阿言……”雲大從喉嚨深處念著他的名字,對他喜歡得恨不得拆吃入腹,伏在他身上,一邊解他的衣服一邊%e4%ba%b2%e5%90%bb,喃喃道,“隨我回去,好嗎?”

離無言光滑的%e8%83%b8口與結實的腹部逐漸呈現在月光下,口中劇烈喘熄著,下意識點點頭。

雲大精神更加振奮,手上的動作急切起來。

離無言讓他熱烈灼燙的眼神看得口乾%e8%88%8c燥,喉結上下滾動數次,七手八腳地將他身上的衣服撕開。

兩人就這麼胡天胡地地在山頂折騰了半夜,從躺椅上糾纏到地上,又從地上搬回了躺椅,一疊聲的喘熄與嘶啞的低%e5%90%9f被海浪一聲一聲蓋住,完全不知羞恥為何物,一直糾纏到筋疲力儘才鳴金收兵。■思■兔■網■

雲大看著隱在烏雲後頭的小半邊月亮,笑得一臉饜足:“明月幾時有,你我共巫山,不知天上宮娥,今夕羞紅臉。”

離無言愣愣地聽著他不著調的歪詩,過了半天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後知後覺地麵紅耳赤起來,忍著笑一腳將他踹到了地上去。

雲大赤條條的重新爬上來,死皮賴臉地摟住他,在他%e5%94%87上狠狠%e4%ba%b2了一口。

兩人還不至於沒羞沒臊到光著腚回去,就撿起撕成破衣爛衫的布料胡亂一裹,回去清洗了一番,趴到床上睡溫情覺去了。

翌日醒來,離無言頭腦恢複了清醒,睜開眼猛地從床上坐起,一下子動作過大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腰後麵就多了兩隻溫燙的手,不輕不重地給他按揉起來。

離無言顧不得身上的酸痛,轉頭一把揪著雲大的衣襟將他提起來,凶神惡煞地看著他。

雲大一臉無辜地與他對視,哀怨道:“不是吧,剛剛給你侍完寢就翻臉不認人了?”

離無言氣得撲上去狠狠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雲大剛被拎起來又被他撲倒,趁勢摟住他,忍著痛在他後背一下一下輕撫著,帶著明顯的安慰:“嘶……彆氣彆氣,有話好……嘶……好好說,說完了我任打任罵……哎呦好疼!”

離無言鬆開了牙關,悶悶地埋頭在他頸窩裡。

“想起來了?”雲大側頭夠著他腦門%e4%ba%b2了%e4%ba%b2,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他散亂在枕邊的長發,看他這種難得一見的委屈樣子頓覺心疼,卻又奇異地產生了一種幸福感,偷偷咧了咧嘴,又換成一副正色麵孔,低聲道,“當初給你的那個藥丸是誆你的,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故意拿出來的,真正的藥藏在酒壺中,無色無味,每天兌著酒給你喝下去了。”

離無言按在他肩頭的兩隻手緊了緊又鬆開,發頂在他頸窩蹭了蹭。

“現在酒壺裡還剩一日的量,本來喝到今日就能徹底好了,不過你昨晚……呃……估計嗓子有些啞了,需要再吃些潤喉的東西滋補一下。就這些了,那個,你準備怎麼打我?”

離無言又換到另一側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這回明顯力道輕了些。

雲大心中一喜,把他臉撈上來,在他鼻尖上%e4%ba%b2了一口,見他垂著眼皮子不搭理自己,又%e4%ba%b2了%e4%ba%b2,一直%e4%ba%b2到他抬眼瞪了一下,才重新放回去好好摟著,笑道:“喊一聲我的名字來聽聽?”

離無言沒有任何回應。

雲大暗暗歎口氣,知道這對於一個被毒啞、沉默了八年的人來說需要跨越極大的心理障礙,也就不逼他了,可惜理解歸理解,心底的失落卻沒辦法抑製:“要是不想開口,寫字行麼?跟我說說話。”

離無言沉默著從他身上爬起來,麵無表情地穿好衣服,扔下他走出去了。

雲大一臉鬱卒地歪在床上目送他的背影,鬱卒到一半迅速跳下床穿衣服緊趕慢趕地追出去。

他彆的不怕,隻要有時間就可以慢慢熬,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離無言會想不開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畢竟他這些年都是靠著一股恨意活在世上,陡然有一天嗓子好了,恢複正常了,這種恨意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