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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哈哈大笑,“雲戰果然一片誠意,朕自然是滿意,來人,賜酒!”

我暗暗看了孟少玨一眼,果然看到他臉色暗了幾分,下一秒視線就往我掃了過來。我不躲不閃的迎了上去,孟少玨,看來你這次沒和雲戰事先商量好啊,怎麼就讓他送來這麼個東西呢?

孟少玨微微眯了眯眼睛,%e5%94%87邊染上笑意,視線移開。

“雲彌聖上。”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雲澤的那名老者已經來到了殿中,他撫著白須道:“我皇這次也隻準備了一樣壽禮,就不知聖上能否瞧的上。”

父皇道:“李大人客氣,朕好奇不已啊,大人這次帶的是?”

那老者低低笑了一聲,吩咐身後的兩名男子抬了一個大盒子上來,接著道:“老夫這次送上的乃是雲澤宮內已經上了千年的合欒樹。”

父皇聞言猛的站起身,“合欒樹?果真是合欒樹?”

“此樹乃古代神獸下棲之處,滿五百年後結十果,可治奇症。滿千年後則樹散幽香,香氣遠散百裡,聞者可治百病。且樹身製成桌木可令長期接觸者延年益壽,百毒不侵。”

“好好好!”父皇大笑,剛想說話卻隻見殿中那兩名男子打開了盒子,霎時一股幽香快速的飄散到了空氣裡,濃鬱芬芳。

老者笑意更甚,“恭祝雲彌聖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旁邊候著的侍衛迅速的上去關上盒子,但剛關上後卻神色開始異常,接著眼神迷離的開始胡話了起來。父皇濃眉一皺,喝斥道:“這是怎麼回事!來人!將那兩人拉下去!”

侍衛們應“是”,可走到一半時那老者卻又將盒子打了開,侍衛們行動變的遲緩,而殿中坐著的眾人竟也開始胡話了起來。我的意識也隨著濃香的彌漫開始模糊,身側的女眷們也都暈暈乎乎的張嘴念叨著什麼,情況一片混亂。

父皇突的坐下,手扶著額頭道:“李大人,你,你這是何意?”

老者倒還是站得筆直,笑道:“我倒是忘了,這合欒樹本是聖物,所以凡塵俗子們聞了自然是不適應的。”

我眨了眨眼睛試圖揮去眼前不斷搖晃著的幾個人影,這合欒樹裡肯定有蹊蹺,瞧這殿中人個個跟發了癲似的胡言亂語,隻有那老者還有少數幾個人還清醒著。而那少數幾個人則是孟少玨,宇文修,還有——宇文睿?

宇文睿為什麼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難道他有解藥?

我專注的思考著這個問題,然後發現我竟然沒有剛才那般暈眩了,我突然就想到一種可能,莫非這東西的性質和湘草相似,能快速的迷惑人的思想,但隻要意誌力夠強的人就能抵抗住?我暗暗定了定神,努力清除著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雜念,隻是那暈眩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我咬了咬牙,忍痛對著未愈合的傷口使勁的按壓,直到血色又透出紗布時再睜眼時確實能夠安穩的看著眼前的東西了。

我趴在桌子上擦著自己的冷汗,雙眼依舊偷偷打量著前麵的那幾人。

前頭父皇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無用倒下,隻是搖晃著身子試圖站穩。老者也不再看父皇,對著宇文睿笑道:“早聽聞宇文家的大公子是個難得的俊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宇文睿優雅的抬起眸子說道:“李大人實在是過獎,一切都在你們的算計之中,不是嗎?”他淡笑的看著宇文修道:“我一直都在找和雲澤暗中勾結的人,防了一個孟少玨,你們又推出了一個宇文昊,可卻沒想到真正的三皇子是我最%e4%ba%b2的七弟。也罷,至少我現在知道了,不是麼。”

宇文修臉上已經褪下了笑意,絕美的臉上一片冷漠,“大哥謙虛了,我的手下不也是幾乎被你滅剿的精光。”

宇文睿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麵,“彼此彼此,那七弟……哦不,是三皇子現在的意思是?”

“大哥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呢。”宇文修起身走出去,“雲彌邊境我的十萬大軍正在突圍,你派在雲彌的重將也已經被我收買,抵抗不了多久就會敗陣。”

“哦?”宇文睿挑眉,“那你雲澤內呢,可還有精兵駐守?”

宇文修麵色一僵。

宇文睿薄%e5%94%87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狐狸眼內亮光微閃,“要是沒有的話,可千萬要小心。”說完他又狀似無意的說了句,“雲戰皇上這次%e4%ba%b2自來雲彌也是有重事?”

原本趴在桌上“昏迷”的雲戰使者聽到這話悠閒的抬起了頭,“不愧是宇文公子,朕實在是佩服啊佩服。”

宇文睿淡淡一笑,“ 雲戰既然和雲澤聯手想要欺我雲彌,我自然也不會厚此薄彼。雲戰最薄弱的是西側的東玦城,我說的可對?”

易了容的雲戰皇帝賀蓮臣也愣住,接著對宇文修道:“三皇子,這接下來的就是你們兩國之間的事情了,朕先走一步。”

賀蓮臣帶著另一個使臣走的極快,看來宇文睿這次是真的是往人家最弱的地方狠鑿了。賀蓮臣這一走廳裡就又安靜了下來,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孟少玨對著宇文修開了口,“請殿下和李大人先行回國,皇上等著殿下已經許久了。”

他狹長的鳳目微轉,視線淡淡的劃過我,最終對上了一直淡定優雅的宇文睿,“這裡,有我在即可。”

作者有話要說:

TAT 這次真的是通宵碼了...你們忍心霸王我麼...~~~~(>_<)~~~~

三五章

孟少玨的話剛落下大門就被人撞了開,有人拿劍衝了進來,而以另一方以牧一和靈芝為首的禦林軍也隨之和他們糾戰到了一起,場麵一片混亂。混亂中有人跑到宇文修耳邊說了些什麼,宇文修麵色一懍,冷聲道:“大哥好本事,竟然想的出這一招。”

宇文睿對身邊的混亂無視,溫聲有禮道:“貴國正值內亂,我隻是稍稍出了份力而已。雲彌今晚如何還沒有定數,但我敢定言,若三皇子不撤軍回國,雲澤定當易主。”

宇文修濃眉皺起,眼內情緒複雜變化,他緩緩的往我這邊掃過,最終道:“少玨,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和李大人先行一步。”

孟少玨微微頷首,“屬下遵命。”

宇文修和李大人在幾人的護送下出了混亂的萃珍殿,至此殿中愈加混亂。不斷有人想要往前衝,卻又被彆人給檔了下來。而這樣混亂的局麵似乎都不能影響那兩個氣定神閒的俊美男子。兩人一左一右,一風流倜儻,一清冷俊雅,空氣中暗藏洶湧,可兩人麵上卻都隻帶著淡笑,客氣異常。

孟少玨突然莞爾一笑,“宇文公子,據我所知你對雲彌皇帝也非忠心耿耿,既然如此今日我們為何又要兵戎相見呢?”

“這是我雲彌國事,就不勞孟公子操心了。”宇文睿笑道:“你為雲澤我為雲彌,自然隻能兵戎相見。”

孟少玨隨意的打開紫玉扇,“或許我們也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宇文睿道:“孟公子的意思是?”

“我帶人撤離雲彌皇宮,不傷你一兵一卒。”孟少玨緩緩道。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宇文睿挑眉,“條件是?”

孟少玨眼內閃過精光,“我要拿回屬於雲澤的那份藏寶圖。”

宇文睿微微眯起狐狸眼,“若我沒記錯的話那藏寶圖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經歸於雲彌了。”

“此話不假。”孟少玨點頭,笑道:“可寶藏是雲澤所建,當年是雲彌強行奪去,我今日要的也隻是物歸原主而已。”

宇文睿低低笑了一聲,“這事情恐怕由不得我做主。”

孟少玨歎氣,“那就隻能這樣了。”他眼裡劃過一道冷光,高聲道:“誰若能活捉雲彌皇帝,官升一品,賞黃金萬兩!”

這話落下後雲澤士兵士氣明顯高昂了許多,大聲吼叫著往我這邊衝。宇文睿%e5%94%87邊仍是帶笑,隻是眸子裡的寒意卻足夠讓人凍結,“生為雲彌兒郎,自當保家衛國。邊境大軍正在廝殺,我們這裡又豈可輸給他們?”

雲彌士兵聞言大喊“保家衛國”,奮力的阻擋著雲澤士兵,一時之間又是難分軒輊。

孟少玨冷哼一聲,足尖輕輕一點邊往父皇躍去,宇文睿身形一移就到了他身前,笑道:“孟公子要%e4%ba%b2自上場?那就先過了我這關。”

孟少玨朗聲大笑,“能和宇文公子過招,孟某求之不得。”

兩人說笑間已經利落的出了手,孟少玨招招緊迫逼人,宇文睿卻是狀似悠閒實則精巧的化解了他的招數。兩人你來我往過了幾百招,叫人看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而那兩個當事人卻是連氣都不打喘一聲。

我打量了四周的情況,那頭孟少玨和宇文睿鬥的精彩,雲澤和雲彌的士兵卻逐漸的往我這邊靠來,而父皇已經暈厥在了桌子上。我在心底暗罵,真是閻王好X小鬼難纏。我弓身上前將父皇拖下了位子,一轉身就對上了明晃晃的大刀,我猛然一驚,剛要往後閃躲卻見拿刀那人已經倒了下來,牧一站在我麵前一邊應付著敵人一邊道:“公主,保護好皇上。”

我想可不是麼,父皇要是被抓到了士氣肯定大減,到時會出什麼事情都說不準。還有那什麼藏寶圖的,錢財真他媽的害人。

父皇這時微微有些清醒了過來,喃語著,“南兒,南兒。”

我聞言覺得好笑,宇文睿和將領們正在為了你奮力廝殺,而你卻念念叨叨著不知道哪個女人的名字?雖然是中了迷香的緣故,可卻還是叫人無言以對。是否因為雲彌安定了十幾年,所以那些壯誌淩雲都已經消磨,隻剩下了圓潤的安逸?

我懶得再去思考這些東西,拖著父皇沉重的身子在牧一的掩護下緩慢的往偏口移動。這時孟少玨突然開口道:“阿藍,你想帶他去哪裡?”

士兵們的視線立刻往我這邊移來,下一刻牧一身邊就圍了許多的雲澤士兵,我拖著仍在低語的父皇東躲西閃,心裡不知將孟少玨來回罵了多少遍。事實證明我這柔弱的小身板著實不頂用,沒多久就開始動作遲鈍了起來,眼看刀劍無眼正要%e4%ba%b2%e5%90%bb我的身子,細細的聲音卻及時響了起來。

“公主!”細細拿著短劍跳到了我的身旁,“公主帶著皇上趕緊離開,這裡我來應付。”

我腦門上一片冷汗,低頭看了看父皇,最終伸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