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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身處其中倒也遊刃有餘。

段天凜本來還怕他會覺得無趣,見狀鬆了一口氣。

但再怎麼遊刃有餘,一天下來,還是累得沒了力氣。司機開車將他們送回住處,江承嶼一進門就不由呆住,為了最大限度做好準備,這幾天他都是在酒店住的,沒想到一回來,家裡卻已經徹底變了個樣。

“奶奶弄的。”段天凜看著滿目的紅色喜慶用品,也有些無奈,“說是新婚就該用這些,我也拗不過去,隻好放著了。咱們將就用上幾天,等她老人家興致過了,再撤掉。”

“我倒覺得還不錯。”江承嶼笑著看了一圈,說,“顏色過分喜慶了些,東西瞧著倒都是玲瓏有致的。”

也不是什麼東西變成大紅色就能入得了段奶奶的眼,她老人家%e4%ba%b2自挑的東西,能不好麼?

雖然今晚才算是正牌子的洞房花燭夜,但是兩個人累了一天,既沒有力氣也沒有興致,洗漱之後躺到床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便隻能湊在一起說幾句話。

說到今天的婚禮,聽江承嶼說了他的看法,段天凜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他,哭笑不得道,“白天我看你應對從容,還以為你喜歡這種熱鬨的場合,本想著回頭多多舉辦酒會,讓你高興一下。”

也不怪他這麼想,雖然他認識的江承嶼相當安靜,日子也過得波瀾不驚,並不愛到外頭去湊熱鬨,但是從前各種新聞上對江承嶼的評價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雖然媒體報道肯定有誇張和失實的地方,但也一定有根據。

也許江承嶼並不是不想出去玩,隻是江氏出事之後,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所以才會壓抑自己。

現在兩人既然結了婚,彼此一體,段天凜自然就不希望江承嶼繼續悶著。反正這些對他而言不過是小事,隻要交代下麵的人去辦即可,若能讓江承嶼高興,麻煩一點也是值得的。

哪知道他還真就沒有這樣的心思,隻是麵子上繃得滴水不漏。

江承嶼又好氣又好笑,好說歹說,才讓段天凜相信他是真的喜靜,並不愛今天那種場合。再說又是商務酒會,來的人懷揣著各種目的,全都是場麵上的應酬,沒有半點真心,有什麼意思?

“那就算了。”段天凜聞言,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江承嶼躺了一會兒,倒是想起一件正事來,“明天你有工作嗎?”

“有一些,但是不多。”段天凜蹭了蹭他的頭發,低聲道,“本該安排蜜月旅行,隻是公司那邊實在走不開。”

雖然他短暫離開不會影響到公司,但那也隻是“短暫”,這段時間為了籌備結婚的事,他已經推了太多的工作,不去上班不行了。所以隻好將蜜月旅行安排到下半年,承諾一定會讓江承嶼終身難忘。

說完了,才想起江承嶼本來的問題,問道,“怎麼了,有事嗎?”

“想請你跟我一起去個地方。”

江成與要帶段天凜去的,是墓園。其實兩人新婚,本不該來這裡。但這是江承嶼父母的墓地,便又另當彆論了。既然已經結婚,自然要帶他來拜見一下父母。

雖然這世上或許並沒有九泉之下,更沒有靈魂,人死如燈滅,並不會有任何知覺,但活人還是會在他們身上寄托許多哀思。

而江承嶼與彆人又不一樣。

他不是原身,不是這對夫妻%e4%ba%b2生的孩子,每次到這裡來,都感覺自己看到的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家三口。他買下了江父右邊的那個墓%e7%a9%b4,將原身最喜歡的幾樣東西封存進去,就像一個無人所知的衣冠塚。每次來,也像是連帶著祭奠了他。

在很多人看來,原身或許有諸多的缺點,但江承嶼繼承了對方的身體才得以繼續活著,在心裡是將對方當成兄弟一樣的。兄弟的父母,自然也是自己的父母,所以他的爸媽喊得毫不勉強,跟段天凜講了幾件原身記憶中的趣事,一邊將三塊墓碑擦得乾乾淨淨。

中途見他去擦那邊的空白墓碑,段天凜有些驚訝。

江承嶼道,“這三個墓地是一塊兒買的。”

他沒有解釋更多,但段天凜已經替他自動補全了。一起買,肯定是想一家三口葬在一起,這份心思倒也難得。所以雖然那個位置是空的,但江承嶼也沒有輕忽。

段天凜上前一步,從他手中接過濕紙巾,“我來幫忙。”

等沉默地擦完了,他才忽然開口,“其實我父母的墓旁,也留了兩個空位。”

“嗯?”江承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段天凜又道,“奶奶的墓室在另一邊,跟爺爺在一起。所以以後,你可以跟我葬在一起。”他說著,握住了江承嶼的手。

江承嶼微微一愣,倒覺得沒什麼不好,笑著說,“那我收拾一些從前的舊物,放在墓室裡,就當是陪伴他們吧。這樣一來,就不會孤單了。”

竟然稀裡糊塗,就把自己暗地裡做的事給過了明路。

雖然隻是兩塊墓碑,但也算是見過家長。臨走前,段天凜站在墓碑前,突然問江承嶼,“對了,那套咱媽留下,說是要傳給江家長媳的帝王綠首飾,你準備什麼時候送我?”

第54章 驚喜

江承嶼聞言先是一愣,繼而不由好笑,“你對自己的身份倒是認知得很準確。”

段天凜也不介意他占這一點口頭便宜,主動道,“我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且合法的江夫人了,夫君到底什麼時候把東西給我?”

“回去就給。”江承嶼無奈地笑道。

說起來,這東西還是段天凜幫他從劉欣雨那邊拿回來的。江承嶼自己用不上,索性放進了銀行的保險櫃裡。回家的路上,他們又去了一趟銀行,將項鏈取回來。

江承嶼將東西往段天凜懷裡一塞,態度隨意地道,“你的了。”

段天凜捧著盒子上了車,才小心翼翼地拆開,態度倒是很慎重的樣子。他也沒有將首飾取出來,隻是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江承嶼見狀,道,“你這麼拍不好看,這種玉石,要在光線好的地方拍,裝在盒子裡會顯得很暗淡。”

段天凜思索片刻,覺得很有道理,便將盒子裡的飾品一件件取出,托在手上,“哢嚓哢嚓”又拍了許多張。

雖然這舉動實在是暴殄天物,拍出來的照片連原物十分之一的美感都不到。但江承嶼沒有再說什麼,他們固然可以雇傭專業的團隊,在適宜的光線中,將它拍出千萬身價該有的樣子,但是那有什麼意思?

反正又不是拿去給人看。

——不過這話顯然說得太早了,回到家,江承嶼坐在沙發上,趁空上了一下微博,就發現麵上看起來波瀾不驚的段總,居然已經挑了一張拍得最好的照片發到了微博。

骨節分明的手托著一枚碧綠瑩潤的寶石,倒是挺好看的。

雖然粉絲們都沒猜到是怎麼回事,但還是非常積極地在段天凜微博下評論,不是%e8%88%94手就是%e8%88%94珠寶,熱鬨得像是在過年。也有人好奇這珠寶哪裡來的,特意發張照片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好在段天凜沒有回複評論的意思,任由他們開各種腦洞。

江承嶼想了想,抬起手指給這條微博點了個讚。

雖然目前還不能公開,但是多少還是要表態的,至少讓他心裡高興一下。

儘管段總裁粉絲眾多,未必能看到。

不過事實證明,他多慮了。段總雖然未必能看到,但他的粉絲們卻都是火眼金睛。江承嶼和段天凜的來往,雖稱不上是大張旗鼓,卻也從來沒有掩人耳目。雖然在段總的暗示下很少見諸媒體,但這畢竟是個全民娛樂的時代,偶爾也會被人拍下發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兩個都是名人,自然容易引人注目。所以兩邊粉絲都知道他們“關係不錯”。

這會兒見江承嶼暗戳戳點讚,立刻在段天凜微博下排隊:段總,江承嶼給你點讚了,不表示一下嗎?

段總當然是有表示的。段家雖然沒有專門傳給長媳的傳家寶,但收藏的這些東西卻不少。隻是段天凜自己用不上,所以都在老宅那邊,由奶奶保管。

等晚上江承嶼和段天凜到老宅去拜見老人家時,就被塞了整整一盒子的飾品。手表,%e8%83%b8針,袖扣,領帶夾應有儘有,而且都是現在市麵上已經買不到的絕版臻品。

江承嶼捧著這一盒子東西,哭笑不得。趁著奶奶不注意,小聲吐槽段天凜,“都什麼時代了,還興交換信物那一套的?”

“你現在身份不一樣,經常要走紅毯,更需要這些東西。”段天凜避重就輕地道,“都是能用得上的。”

江承嶼笑了一下,“你是在暗示我送你的東西戴不出去嗎?”

想到段天凜戴著那串翡翠項鏈的樣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倒在了段天凜身上。

結果一轉頭,正好對上段奶奶欣慰的視線。當著長輩的麵,這樣確實有些輕佻,江承嶼連忙坐好,又在心裡記了段天凜一筆。

不過,他的確還沒送過段天凜什麼,而對方已經接二連三給過他不少驚喜。江承嶼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也需要做出行動了。再說,過陣子他又要進組拍戲,兩人又得分開,總得有些東西聊作慰藉。

不過,這個驚喜該怎麼準備,江承嶼一時還沒有頭緒。

段天凜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所以心意要勝過其他。而且按他的性子,還得是能拿出來用,彆人看得見的,好滿足他那一點隱秘的炫耀心思。

這樣,自己動手就是個不錯的想法。

而田導的一條消息,則讓江承嶼有了靈感。

江承嶼接下來要飾演的羅龍文,是個富家出身的翩翩公子,風流瀟灑,文質彬彬,在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上,自然都有自己的理解。而翠翹同樣出身富家,隻是家道中落之後流落到煙花之地,因此才情出眾。二人初相識時,郎才女貌、誌趣相投,因此很快就陷入熱戀之中。

在劇中,這段時間會用快剪鏡頭來表達,但是內容卻也不能含糊。其中有%e5%90%9f詩作對、有彈琴賞花,當然也有揮毫潑墨。

雖然拍電影,不需要明星們掌握這些技能,可以靠剪輯完成。但為了表達出這種氣質,田導建議江承嶼培養一下這方麵的興趣愛好,最好能夠切身體會一下。

江承嶼在他的推薦下,給自己報了個古琴班。反正有後期配音,他隻需要學個架勢就可以。

除此之外,他還將書法也撿了起來。

原身自然是不會這些的,但江承嶼自己卻是出身書香世家,從小在父%e4%ba%b2的督促下練字,硬筆字和毛筆字都不錯。雖然後來從商之後就漸漸荒疏了,但底子還在,要撿起來也不難。

江承嶼打算送給段天凜的禮物,就是一幅自己手寫的字。不過眼下還在複健中,寫出來的東西自己都看不過眼,還要練習一段時間。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江承嶼一直深居簡出,除了《泄春》慶功會的時候出席了一下,做了一個訪談,就沒有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