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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有粉絲認出這個是XX集團的X總,那個是某某公司的老板,入鏡的幾十人,竟然沒有一個沒身份的路人甲!

這就很令人費解了。

雖然粉絲們都知道唐文澤家世很好,是個不缺錢的土豪,所以拍電影也一直很任性,絕不接受任何人的指手畫腳,服化道上麵更是非常舍得花錢,導致他的電影總覺得比其他的更有質感。

但是!就算他再有錢,也不可能真的把這些人都請到一起來跑龍套吧?!

於是有不少人跑到唐文澤的微博下麵留言,詢問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結果唐文澤還真的給出了回應,隻是這回應實在是叫人無語。

@唐文澤V:沒有花錢請他們跑龍套,隻是把整個劇組拉到宴會上拍了一段而已。

於是網友們炸鍋了。

——而已。

——神特麼沒有花錢請【笑哭】,不知道這些總們現在是不是後悔當時沒要錢了。

——啊啊啊啊居然是真的商業晚宴!而且拍到了我男神!接受財經雜誌采訪都堅決不露臉的男神到底還是翻車了【喜大普奔】這什麼神仙劇組!電影上映了一定打車去買票!

——不愧是有錢任性唐文澤,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樓上看清楚,沒花錢【劃重點】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但仔細想想,也就是唐文澤能做到了,畢竟普通導演應該收不到這種晚宴的邀請函吧【望天……

——這麼一解釋,感覺不光是整部電影的檔次提高了,連帶著江承嶼和佘雲雲都顯得很厲害了!那可是能在真正的商業晚宴上跟各種總談笑風生不落下風,而且還始終是人群焦點的存在!

——樓上這麼一說的話……

——醒醒,江承嶼本來就是那個圈子裡出來的人啊喂!雖然很紈絝吧,但這種基本的社交手段還是有的。

——↑一看就是平時不看財經新聞的同學,你才要醒醒,江承嶼早就已非當日吳下阿蒙了好麼?

——!被樓上提醒,去搜了一下最近跟江承嶼有關的財經新聞……爸爸你看我跪的姿勢標準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單是知道江承嶼是個紈絝,卻忘了紈絝也是出身豪門,從小受到專業教育和熏陶的。這才多長時間啊,而且江承嶼還在拍戲吧,居然還有時間管公司的事?

——而且還真的把一家已經宣布破產的公司盤活了!

話題越扯越遠,但是宣傳效果的確十分顯著,《泄春》這部電影受到的關注越來越高了。

然而,跟網絡上的人氣高漲相比,拍攝中的江承嶼就顯得不是那麼順利了。劇情進入轉折階段,而江承嶼原本無往不利的表演也終於出現了問題。

現在要拍攝的這部分劇情,是江文春徹底融入這座浮華都市,沉浸在金錢權勢帶來的種種享受之中。他褪去的不但是山村少年的外表,還有那顆奮發向上的心。

他現在開豪車,穿名牌,出入的都是普通人無法踏足的高級會所,見識的都是有錢人一擲千金的豪情。江文春走在這條命運的捷徑上,以為自己是個被上天垂青的幸運兒。

在這個過程中,他迷戀上了的帶給他這一切的唐詩雲。

哪怕對方比他大了十多歲,曾經是他心裡非常尊敬的人,但是現在,彼此的關係被打破重塑,在唐詩雲若有似無的曖昧挑逗之中,江文春徹底淪陷,成為了她的情感奴隸。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江文春結識了青春靚麗、極富正義感的女警官楊雪霏。

唐詩雲的貿易公司引起了警方的關注與懷疑,楊雪霏正是受命前來調查。而她卻機緣巧合地與江文春相識,發生了一連串的故事,兩人之間同樣產生了曖昧的情愫。

江文春遊走在兩個女人之間,既沉淪於唐詩雲帶給他的奢靡享受,又不自覺地被楊雪霏身上的陽光正義所吸引。

在拍攝開始之前,整個劇組的人都認為江承嶼拍這一段肯定會很順利。

畢竟在公眾眼裡,他自己就是這麼一個行走的花花公子,習慣了遊走在眾多女人之間,演這種戲份完全可以說是本色出演。

所以當他在這部分卡住時,所有人都十分驚訝。

唐文澤甚至十分直白地說,“想想你自己跟那些女朋友相處的時候是怎麼表現的,直接複製過來就行。”

然而江承嶼還是一臉茫然懵逼。

沒交過女朋友是他的錯咯?

而且,即便不考慮他,就說原身,實際上也根本沒有正兒八經交過什麼女朋友,更遑論腳踏兩條船了。

隻不過在無良媒體真真假假的渲染之下,所有人都吃了洗腦包,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釋。畢竟從前的江承嶼,實在是太騷包了,就像是一隻隨時都在開屏的孔雀,他說自己是純潔的,誰信?

最後,唐文澤不得不私底下給出了一個看似很不靠譜的提議,“要不你去談個戀愛找找感覺?”

“你覺得我現在可以談戀愛?”江承嶼反問。

唐文澤這才想起來,江承嶼是跟段天凜簽了合同的。但他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理所當然地道,“你可以找天凜談啊!”

“……”江承嶼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文澤對上他的視線,也覺得這個提議有點凶殘。他和段天凜是成年後才認識的,並沒有見識過他少年時代的風采,隻知道後來這個工作狂。讓江承嶼跟他談戀愛,唐文澤心裡也不免有些罪惡感。

他想了想,又道,“楊雪霏和唐詩雲,這兩個女人對江文春而言,分彆代表著愛和欲。這個主題,古往今來的作家們都很愛探討,相關作品也不少,回頭我推薦你幾本,多看看,揣摩一下。”

第30章 失望嗎

江承嶼一開門,就察覺到了異樣。

玄關處多了一雙鞋,衣帽架上掛著一件風衣,而且屋子裡的燈是亮著的。

他和段天凜雖然“同居”多時,但其實相處模式卻更偏向於互不乾擾。

雖然沒有刻意避開,但因為兩人的作息時間表截然不同,也基本上沒怎麼在這房子裡碰麵,隻能通過細節的變化知道對方的動向,比如冰箱裡的飲料少了,茶幾上多了一份劇本之類。

對於沒有感情基礎甚至才相識不久就被迫同居的兩人而言,這無疑是很令人舒服的相處方式。

時間久了,反倒有了一點不必多言的默契。

所以驟然發現段天凜在這個時候回了家,由不得江承嶼不驚訝。

他%e8%84%b1下外套掛在風衣旁邊,又換了鞋子,將兩雙鞋擺在一起的時候,心底略過了一點莫名的情緒。

好些年了,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所以明知道這房子裡還住著另一個人,並且對方才是名正言順的主人,但他還是有些不習慣自己的空間被陌生人侵入。可也許畢竟有了心理準備,這種抗拒又帶著一點彆的情緒。

決定要跟段天凜簽合約的時候,江承嶼以為自己已經考慮得十分周全,然而現在看來,卻還是忽略了這些細節。

意外的是他轉了幾個房間,竟然都沒有看到人。

江承嶼在客廳的吊燈下站了一會兒,忽然搖頭失笑。自己莫不是失心瘋了,剛才那一瞬間,竟突然想到了唐文澤那個荒謬的提議——找段天凜談個戀愛找找感覺。

然而他拎著包上樓時,在樓梯間跟段天凜狹路相逢了。

對方身上穿著一套寬鬆的休閒服,腳上趿拉著拖鞋,頭發也是蓬鬆的,沒有做過造型,顯得十分放鬆,手裡則拿著兩跟黑色的金屬管,江承嶼認不出是什麼。

看到他,段天凜也是微微一愣,然後才笑道,“回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一瞬,彼此都覺得有些冒犯對方,又對這種生活空間中出現陌生人的感覺有些新鮮。他們站在樓梯口短暫地攀談了幾句,似乎都覺得這麼錯身離開有些不妥,於是一時僵持住了。

沉默又讓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畢竟他們的身份,並不是普通的同居人,而是即將要履行婚約的未婚夫夫——雖然是出自契約的規定。

片刻後,江承嶼決定主動開口破冰。他看著段天凜手中的東西,問道,“你拿的是什麼?”

恰在此時,段天凜也開口問,“在劇組順利麼?”

都是六個字,話音幾乎是同一時間落下,再加上最後一個字相同,更顯出非同一般的默契。於是兩人都微微一愣,同時頓住,看向對方。

而後,忽然間,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那種奇妙的氛圍瞬間被打破,但彼此間的關係也不似之前那樣疏離客氣了。

這回江承嶼沒有搶答,安安穩穩將段天凜的回複聽全了,“是望遠鏡的部件,出了一點問題,我打算去工具房找東西,看看能不能修。”

“你還會修這個?”江承嶼詫異。

雖然他沒看見過,但段天凜身為天文愛好者,曾經的半個專業人員,有專業的工具且將這些工具安裝在家裡,他絲毫不驚訝。但他還能自己動手修理,就讓人吃驚了。

畢竟這種高精尖的專業工具,普通人能學會用就很了不起了。

“還不確定。”段天凜道,“先拆開看一看。”

江承嶼點點頭,覺得寒暄到這裡已經足夠,正準備告辭上樓,就聽見段天凜問,“要一起來嗎?”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隻是隨口一問,但江承嶼總覺得自己從對方的語氣裡聽出了期待,於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修理部件的過程很枯燥,但是段天凜一邊拆一邊講解每個部分都是什麼,有什麼用處,倒是挺有意思的。雖然從未了解過相關方麵的內容,但也許人類對星空的向往是刻在基因裡的東西,江承嶼聽得也很有趣味。

沒一會兒,段天凜就將那兩個部件修好了,要拿上樓去試一試。

理所當然,他邀請江承嶼一起上去。

在入駐這棟房子幾個月之後,江承嶼第一次登上三樓,也第一次踏入了段天凜真正的領地。

這一層樓被全部打通連在一起,顯得空間十分寬敞。屋子的整體色調是黑色的,顯得十分沉穩,但裝修偏向簡約,不會讓人覺得死氣沉沉。

黑色的大床就擺在房間正中央,周圍沒有半點遮擋。但更令人矚目的,卻是落地窗前擺放著的那一排天文器械。

這一晚的天氣很好,正是觀星的好時候。段天凜將修好的部件重新裝上去,然後就開始進行調試。在掌握著這些工具時,他給人的感覺與平時截然不同,沉浸專注,渾然忘我。

自然也忘了被順手帶回來的江承嶼。

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還是好奇地上前,挑了一支望遠鏡,湊過去,透過長長的鏡筒觀測星空。

以肉眼看天空,就已經足夠絢麗壯美。但透過專業的器械,更能夠感覺到那種攝魂奪魄的魅力。江承嶼本來還在心裡警戒自己:我隻看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