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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把李家人營造出景王把李四姑娘當作親生女兒的事情說了,還說了景王的親生女兒榮寧公主回來之後,李四姑娘還去挑釁榮寧公主的事情。

“真的是謊言說多了,就當真了吧。”柳夫人道,“若是你們真的不知道,我勸你們,你們還是小心點。就算你們家有錢,那又如何,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況且,景王和榮寧公主也沒有做什麼。你們就彆自找苦頭吃,彆等到在京城待不下去的時候再清醒。”

柳夫人歎息,“若非你我關係不錯,我又豈會跟你說這些話。”

“嗯,明白。”常大夫人真沒有想到常二夫人以前在京城做了那些事情。

公主府,梁玥已經得知常家在她鋪子附近開了相同的鋪子,她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在她前世的時候,一條街上,多的是相同性質的鋪子。

有的地方,一整棟樓都是買衣服的,他們相互是競爭關係。但是賣衣服的店家多,客人也就願意多來這個地方逛。

“他們這一個月壓低了布匹的價格,得等下個月才恢複。”掌櫃的已經去打聽過,“他們那邊的布匹價格比我們的低一些。”

“無妨的,有錢人不差這一點錢。”梁玥道,“布匹也不會放壞,大不了就是等一個月再賣。我們家的布匹給其他家的又不大一樣,我們自己紡織廠紡織出來的,數量不算多,能賣得出去。”

梁玥的紡織廠收留那些沒有生計的女子,那些人都很努力乾活。有其他心思的人,梁玥就讓人把人趕出去,她要的是肯踏踏實實乾活的人,也能穩穩定定生活的,而不是耍手段的人。

“常家……”掌櫃的遲疑。

“說。”梁玥見掌櫃的遲疑,她就知道這裡頭一定還有其他事情。

“常二夫人就是當年的李四姑娘。”掌櫃道。

“什麼李四姑娘?”梁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李側妃的娘家侄女。”掌櫃道。

“哦?”梁玥還真沒有想到這裡頭有這一層關係在,“先看看,等一個月。一個月後,他們還是低價,我們不用出手,其他同行都看不下去。”

畢竟梁玥的紡織廠的布還稍微不一樣一點,梁玥還有配製染料,花色也更多。

而其他的成衣鋪子、布匹鋪子,那就不一樣。

常家一直低價,彆人要是高價,彆人的布匹就賣不動,必定有人找常家人。

那就是不正當競爭,遲早要出問題。

“是。”掌櫃應聲,主人家已經知道了,她也就不多說。

掌櫃是一名女性,梁玥的紡織廠裡的大部分員工都是女性。梁玥願意為女子提供工作的機會,至於那些女子能不能做好,能不能把握住機會,那就是那些女子的事情。

陸元卓回來的時候,他瞧見梁玥在看賬本,走了過去。

“又得看賬本?”陸元卓問。

“總得要看一看。”梁玥道。

“聽說隨心鋪子附近有人又開了成衣鋪子。”陸元卓道,“那人曾經還為難過你。”

“怎麼連你都知道了?”梁玥驚奇,“那個鋪子才開幾天啊。”

難道這就是好使不出門?

“有人跟你說的?”梁玥問。

“確實是聽彆人說的。”陸元卓出去查案子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問問街上的人,他這一次就聽到關於常二夫人的一些事情。

常家,常老夫人顯然沒有想到常二夫人曾經還去過景王府,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

“跪下!”常老夫人冷著臉看著常二夫人,虧得她覺得這個兒媳婦不錯,誰能想到常二夫人竟然得罪過景王府。

若是知道常二夫人的那些舉動,他們家當年就不讓她進門。便是讓她進門了,他們到了京城,也不可能把鋪子開到榮寧公主的鋪子附近。

他們原本就是覺得那一條街道比較繁華,就覺得他們在那一條街道開鋪子應當能賺到錢。

如果他們家沒有人得罪景王府和榮寧公主,他們的鋪子開在那邊也就開了。可如今因為常二夫人的事情,彆人就想著是不是常二夫人要報複榮寧公主,要擠壓榮寧公主鋪子的生意。

“母親。”常二夫人見此,她就知道常老夫人一定知道了那些事情。

常二夫人早就知道會這樣,她當年在京城得罪的人多,那些人也能認出她來。常家先前舉辦宴會的時候,就有人認出她,她也不好不承認。

這一承認,也許那個人就把她來京城的事情告訴彆人。

“兒媳不曾想過要報複誰的呀。”常二夫人跪在地上,“兒媳冤枉。開鋪子的地方,鋪子那些布匹的定價,都不是我安排的。”

常二夫人委屈,她不曾插手常家的生意,哪裡懂得那些事情。她也是等常家開了鋪子,她才知道鋪子在哪裡。

先前,常二夫人就是大概知道一個街道,她也就沒有想那麼多。她不知道做生意還有那麼多門門道道,就想著自己沒有跑出去得罪人,想著那麼多年都過去了,彆人應當不跟她計較。

誰能想到還有人記住她,還有人把事情捅到了常家人的麵前。

“我以為我不出去,就不會再得罪他們。”常二夫人道。

“你……”常老夫人仔細想想,常二夫人最近確實沒有怎麼出門,老二家的總是過來伺候她。他們家的女人基本不管生意上的事情,老二家的不知道生意上的事情,那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關鍵是他們現在就是湊巧把鋪子開在榮寧公主的鋪子的街上,再加上常二夫人曾經所做的事情,彆人就是很容易認為常二夫人要去報複榮寧公主。

常家就隻是商戶,他們家哪裡有那個能力去報複榮寧公主。

按照那些人說的話,早年也是常二夫人先得罪的榮寧公主。常二夫人本身就不是景王的親生女兒,景王能容許她進景王府就不錯了,她竟然在人家親生女兒回來之後,還想去找人家親生女兒的麻煩,這不就是找死麼。

“如今,鋪子都開了……”常二夫人小心翼翼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讓他們換一個地方開鋪子的。”

“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常老夫人道,他們現在關閉鋪子,彆人可能說榮寧公主對付他們,他們不關閉鋪子,彆人又說他們要報複榮寧公主。

常老夫人頭疼,他們到京城原本是想著在京城立足,要有一個好的開始,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天下去,常老夫人就去胡家,胡家還有人在朝堂做官的。胡老夫人跟常老夫人還有些親戚關係,常老夫人還要叫胡老夫人表姨,常老夫人就想問問胡老夫人,這一件事情是否還有回旋的餘地。

胡老夫人聽到常老夫人說的那些事情,她想京城出去的姑娘,有的時候就是被趕出京城去的,她們在京城混不下去,隻能離開。

但是這樣的人到底是少數,誰也不知道彆人是不是被人趕出京城去的。

“事已至此。”胡老夫人道,“你們既然說布匹降價一個月,便是一個月的時間。隻是這降價太多終究是不好,不說公主的店鋪如何,公主的鋪子的東西一向都很好,估計受影響不大。倒是其他的商鋪,他們可能受到影響。”

那些人受到的影響大,他們就可能想辦法對付常家。

一個月的時間終究是有些長,可是常家已經放出話去,要是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也影響常家的聲譽。常家要是就此停下來,他們後頭就不好在京城立足。

“您說,怎麼就出這樣的事情。”常老夫人有些焦躁,也有些氣悶。

“榮寧公主性情溫和。”胡老夫人道,“若是你們真的沒有旁的心思,榮寧公主自然也就不跟你們計較。”

怕就怕常家人有彆的心思,他們就是想要針對榮寧公主的鋪子。

胡老夫人不管家裡頭的那些生意,卻也去過榮寧公主開的鋪子。榮寧公主鋪子裡的布料確實非常好,顏色也多,讓人愛不釋手,價格高是高一點,但是值得。^思^兔^在^線^閱^讀^

“你們家的這個兒媳婦,盯著一點就是。”胡老夫人道,“想來她也是害怕的。”

李四姑娘曾經何等風光啊,若是她當初不去做蠢事,早早定親,她還能當官夫人。

胡老夫人知道李家的一些事情,李側妃也不是一個好東西,這個人就是一個瘋批。聽說李側妃不喜歡榮寧公主,還想對榮寧公主下死手,景王又怎麼可能繼續留著李側妃。

“不是我說話難聽,她現在就是一個商戶夫人,哪裡有資格去跟彆人鬥。”胡老夫人道,“她真要弄,也就是搞一些小動作。還彆說,有的人搞一些小動作,還真可以。”

胡老夫人認為常老夫人還是得注意一點,免得常二夫人真做錯事情,那可不好辦。

他們商戶哪裡好得罪官家,得罪了官家,他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你們要待在京城,也彆太蠢。”胡老夫人道。

“是。”常老夫人點頭,“表姨,唉,我真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

“榮寧公主小時候是在鄉下長大的。”胡老夫人道,“我孫女曾經還買過她做的團扇,後來,我另一個孫女把團扇毀了,還被人捅到榮寧公主麵前。榮寧公主也沒計較,隻說東西賣出去了,便是買主做主的。”

那時候,胡老夫人就覺得榮寧公主的品性好。榮寧公主沒有一朝得勢就開始折騰彆人,她的內心很善良。

“隻不過我們也不能把人的善良當成軟弱可欺。”胡老夫人道,“真要是那樣,絕對會出事。”

常老夫人跟胡老夫人聊了不少話,她又不好去榮寧公主府,尋常人過去公主府,公主哪裡可能見他們。

彆說常老夫人,就算是常二夫人過去,榮寧公主也不可能見常二夫人。

還沒等到一個月的時間,常家的鋪子就不是所有的布匹都降價,降價的布匹越來越少,說是本身就是那幾種布匹降價的。那幾種布匹賣得差不多,進的貨還沒到京城。

隨心鋪子的掌櫃沒去管常家到底是什麼時候進貨,常家鋪子降價對隨心鋪子的影響不大,鋪子這個月還是賺了不少錢。

梁玥看過賬本之後,她還是很滿意。隻是還沒等她說幾句話,就有丫鬟說她的小兒子醒了。

小兒子的名字叫陸磊,小名叫舟舟。

本來,小兒子的小名叫粥粥的,但是糯糯說粥粥的比劃很多,不好寫,怕弟弟要寫哭了。

當時,梁玥還開玩笑道,“可是叫這個粥粥,彆人一聽,就知道他是你弟弟啊。”

“不行。”糯糯搖頭,“弟弟會哭的。”

“那你呢,有寫名字寫到哭嗎?”梁玥問。

“才沒有。”糯糯搖頭,“我是哥哥啊。”

這一會兒,梁玥得知小兒子醒了,她當然是先去看小兒子,而不是跟掌櫃說話。

“做得不錯。”梁玥道,“鋪子裡的夥計賞半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