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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那些問題,林清澤認為自己的心裡出現了問題。他怎麼能擁有這些想法,明明梁玥已經幫襯他們很多。

林清澤知道自己受到了溫雅如潛移默化的影響,夫妻之間,怎麼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呢。林清澤認為自己應該把握好分寸,而不該去做那些事情。

“這不是她的錯。”林清澤再一次強調,“是我們想得多。”

林清澤怕自己有一天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怕自己有一天奢求太多。明明是他們欠梁玥的,他們卻覺得某一件事情好,也能給梁玥帶來好名聲,他們就認為梁玥應當去做那些事情。

這個想法就是錯了!

是不是好事情,也不是林清澤和溫雅如說的算的。

“什麼想太多了。”溫雅如不這麼認為,“我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所以才想著讓她幫一幫。又不是幫助我們,就是幫助那些貧困女子啊。”

“……”對,就是溫雅如理所當然的話,一副不是為了自身的利益,林清澤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就是一些看上去很有道理的話,看上去很大公無私。其實本質上,得到利益的還是他們自己,他們不可能沒有得到好處。

如果朝廷願意撥款給女子學院,他們還能說是他們給榮寧公主寫信的,那麼他們就擁有功勞。

其實朝廷每一年都有各個衙門一些靈活的資金,那些資金就是看那些官員怎麼處理。地方官員大可以直接撥一些錢給女子學院,沒有必要非得要朝廷出非常多的錢。

地方出一點錢去,朝廷不會說什麼。

地方官員支持女子學院,那些鄉紳看到了,鄉紳也會支持女子學院。

“你是縣令夫人。”林清澤道,“你帶頭做,彆人也會跟著做。”

“可是……”溫雅如就是遇見了困難,她才想那些法子的。

“不要說了。”林清澤道,“榮寧已經幫我們很多了,沒有必要再讓她為難。她也有給北麓學院捐錢,女子醫學院主要是有賈家捐錢,另外還有其他的貴夫人捐錢。”

“捐錢……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溫雅如感慨,哪怕她有讓人把那些人的名字都刻在石碑上,但也不是所有貴夫人都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有的人就覺得那是虛名,她們就不想要虛名。

“一個月一兩銀子,幾個人,也能積少成多,能資助一些貧困女子了。”林清澤道,“整個縣的話,還真是管不了。”

在百姓還有餓肚子的情況下,他們非得想著捐錢去辦女子學院,那也不現實。

林清澤告訴自己不能好高騖遠,他是要支持溫雅如的事業,卻也不能盲目支持。

“算了。”溫雅如歎息,“你都這麼說了,榮寧公主又在信裡寫那些話,那就隻能這樣。”

溫雅如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榮寧公主在為難她,榮寧公主就是不想幫助她。

過了兩天,溫雅如去了安平縣,她先是去了溫家,看看溫家人有沒有隨便收彆人的東西。隨後,溫雅如就去見許小玲,她希望許小玲去找林春梅,再讓林春梅勸說梁玥。

當許小玲聽到了溫雅如的話,她就想溫雅如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表嫂,你當榮寧姐姐是公主,她就得幫助我們做那些事情嗎?”許小玲翻白眼,“你要幫助那些貧困的女子,就是幫啊。天底下窮苦的女子那麼多,榮寧姐姐也幫不過來。”

許小玲沒有想著去勸說林春梅,她早就知道當初是溫雅如說出林玥的身世,才有後麵的事情。她還知道她的婆母不喜歡溫雅如,她也不能讓溫雅如多待。

“那是對天下女子好的事情啊。”溫雅如道,“你想想你的那些姐妹,如果有朝廷……”

“她們沒有餓死,能活。”許小玲道,“不用你操心。”

許小玲見過榮寧公主,不管榮寧公主在林家村的時候,還是在京城的時候。許小玲都覺得梁玥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她不知道那些事情,就沒有必要瞎插手。

何況,梁玥每一年還有給林家村的學堂捐錢,還有把她曾經住的房子捐出來。

梁玥能幫助林家村的那些人就不錯了,難不成那些人以為梁玥一個公主能動用朝廷的錢不成?

就林家村學堂的錢,一年就是幾百兩銀子。

許小玲不至於認為梁玥有數不儘的金銀財寶,金錢都是有限的。

“你自己都沒有散儘家財,就彆想著彆人散儘家財了。”許小玲道,“你總想著姐姐過得好,就沒有想過她會不會遇見困難。”

許小玲想溫雅如和梁玥到底沒有血緣關係,溫雅如根本就不懂得為彆人考慮。

“你真要是想的話,你自己去做。”許小玲道。

“你……”溫雅如認為吳家的人也沒有好到那些去,這些人都是自私的人,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唉,一點社會責任感都沒有。

“算了。”溫雅如道,“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對,我不明白,我就是一個村姑嘛。”許小玲道,“表嫂明白的多,表嫂去做那些事情咯。”

過了一會兒,林春梅回來時就見到了溫雅如。

“姑母。”溫雅如不敢在林春梅的麵前說那些話,許小玲都那樣了,就更不用說林春梅這個當長輩的,“我就是過來看看。”

溫雅如說完話,她就走了。

還沒等溫雅如走出門口,許小玲就道,“表嫂還想讓我勸說您,讓您說說榮寧姐姐,讓榮寧姐姐去找太後和皇後,讓她們給女子學院捐錢。”

“什麼?”林春梅早就想過溫雅如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卻沒有想到溫雅如這麼惡心人。

溫雅如聽到許小玲的話,她快步就走了。

然而,林春梅哪裡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溫雅如,她去溫家,溫家人說溫雅如走了。

這沒事,林春梅乾脆就跟家人,她要去光明縣。

因此,溫雅如和林春梅是前後腳到光明縣的。溫雅如壓根就沒有想到林春梅還會追道光明縣,她以為事情在安平縣就算是結束。

林清澤沒有想到林春梅回來,當他聽到林春梅說的話,他也不可置信。

“管好你的妻子。”林春梅嗤笑,“特意跑去我們家,就是跟小玲說那些廢話,要讓小玲勸我,讓我勸榮寧。你們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臉啊,就因為隻有你們懂得為那些女子考慮,彆人就不懂得了?”

林春梅認為溫雅如太過惡心人了,“要是你們不想要我們這一門親戚,就彆要了。被總是乾這些破事,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溫雅如就站在屋外聽著林春梅的話,林春梅說的話太難聽了。她想要衝出去,又怕惹林清澤不高興。

在溫雅如眼裡,林春梅不該追到光明縣。

“我不管你是想要什麼功績。”林春梅道,“你已經當官了,你想要做什麼事情,我這個當姑母的也阻攔不了。隻是你們就彆到我們家,行嗎?”

“姑母……”林清澤麵露尷尬,他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姑母這樣說。

“今天,我也不住在你們這邊。”林春梅道,“找個客棧住一夜,明天就回去。”

“這麼快?”林清澤皺眉。

“不快點回去,留在這邊做什麼?”礙你們眼嗎?”林春梅起身,“要不是你妻子跑過去說那些話,我也就不過來了。來來回回怪麻煩的,要是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姑母,就管好你的妻子。”

林春梅說了好幾句讓林清澤管好妻子的話,林清澤不能當沒有聽到。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林春梅走出去的時候,她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溫雅如。她知道溫雅如聽到了那些話,但她沒有不高興,還就該讓溫雅如聽到。

等到林春梅走後,溫雅如才走進去。

“夫君。”溫雅如看著林清澤。

“你怎麼跑去安平了?”林清澤問。

“就是想要再試一試。”溫雅如道,“如果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害得那些女子不能繼續求學,那多不好。”

“……”林清澤發現溫雅如太會想,溫雅如把她自己看得太過重要。

“夫君,我不告訴你,就是擔心你不同意。”溫雅如道,“就是幾句話的事情,我想著,要是不行,姑母頂多也就是說我幾句。反正姑母本身就不喜歡我的,這也沒有什麼。我是女子,我見不得那些女子受苦。”

溫雅如說的話總是這般冠冕堂皇,她有太多的理由。

“以後,你要做善事就自己做,要拉著其他貴夫人也可以,切不可強迫彆人。”林清澤提醒溫雅如,“榮寧和姑母都沒有在我們的跟前,沒有必要用我們這邊的事情去麻煩她們。”

如果他們是在京城,溫雅如也是在京城辦女子學院,那麼溫雅如去找一下榮寧公主也沒有什麼。

關鍵在於溫雅如不是在京城辦女子學院,而是在遠離京城的地方辦女子學院。榮寧公主的影響力根本就沒有那麼大,她幫不了溫雅如。

“嗯,記著了。”溫雅如道,“夫君,你彆生氣,我真的是不忍心那些女子受苦。”

“不必說了。”林清澤歎息,這一件事情也不好說誰對誰錯,他們都有各自的考量。

京城,梁玥不知道溫雅如和林清澤的想法,她就是知道她和林清澤之間的兄妹之情,怕是沒有多少了。

梁玥沒有瞞著林老太太這一件事情,她去老太太那邊的時候就直接說。

“你才知道啊。”林老太太早就知道林清澤和梁玥之間的兄妹感情要淡了,有溫雅如這麼一個人待在林清澤的身邊,林清澤自然會多聽溫雅如說的話,“多少人家的兄妹都是如此,各自成親了,那就是兩家人。彆相信一家人的鬼話,都是假的。”

“阿奶。”梁玥就是有些傷心罷了,她曾經對表兄也不錯的。

“你三表兄以後要是在寫那樣的信,你就不要搭理他,看他以後還寫不寫。”林老太太道。

“三表兄應當不再寫那樣的信。”梁玥道,“我都在信裡寫得那般清楚。”

“也對,清澤也是一個要臉麵的人。”林老太太點頭,“他這樣人就是那樣,看上去懂得各種道理,但是……有時候就是想當然,以為那樣做是對的,被人架在火上烤,就得做一做。”

溫雅如說的話動聽,林清澤認為她說的話對了,那麼他又怎麼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呢。

林老太太早年就知道溫雅如遲早會影響林清澤,隻不過林清澤還有些底線罷了。

“他認為這一件事情又沒有什麼影響,也就是在信裡跟你說說而已。”林老太太道,“他感覺不到你的為難,隻想著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梁玥認為林老太太看得十分通透,而自己就沒有林老太太這般想得明白。

“什麼親情不親情的,多少人都喜歡那般說的。”林老太太道,“說是關係親近,才說那些話……實則,就是他們想要利用彆人,就是想要說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