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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埋起來。那個凶手之所以沒有直接放走毒蜘蛛,可能是怕這一隻毒蜘蛛繼續傷人,凶手還有一點良知,還可能是彆的原因。

“當天,有誰過來這邊?”曹三少爺問。

“學生下課之後可能過來。”楊夫子道, “還有就是學院裡的丫鬟、婆子, 她們有清掃院子, 還有就是拿一些東西,夫子也可能經過。不過當天經過的人應該不是很多,還是能問出來。”

曹三少爺道,“都問問。”

東宮, 寶慶郡主特意來找太子妃, 她知道女子醫學院出事了,就想著梁玥管不好女子醫學院,那就讓她管唄。

“您說, 讓我管如何?”寶慶郡主道。

“你管什麼?”太子妃無語, “此次的事情, 又不是榮寧沒有管好。這裡頭涉及其他的事情, 出了人命, 你還上趕著過去,是怕凶手找不到你嗎?”

“凶手害不到我的。”寶慶郡主道,“有下人。”

“凶手真要是害你,你身邊有幾個丫鬟都沒有用。”太子妃道,“彆人一有點事情,你就迫不及待落井下石。你也彆總是來找我,我哪裡可能幫襯你做這些蠢事。”

“表姐……”寶慶郡主沒想到太子妃如此直白。

“彆總是表姐表姐的叫,彆人都以為我們是一夥的。你要是真當我是你表姐,就少說那些話。”太子妃不願意讓彆人認為自己站在寶慶郡主的那邊,縱然寶慶郡主父母雙亡,可是寶慶郡主比榮寧公主受的苦少。

寶慶郡主的生父跟皇帝又不是一母同胞的,太子對寶慶郡主也沒有對榮寧公主那般好。

若是太子妃一味站在寶慶郡主這邊,必然要出事。

東宮後院又不隻有太子妃一個女子,還有良娣等,那些人都等著太子妃犯大錯呢。彆看她們平時和和氣氣的,若是太子妃犯錯,那些人一定不可能幫太子妃求情,她們還會狠狠地踩上一腳。

而寶慶郡主總想拉著太子妃去得罪榮寧公主,太子妃就覺得很可笑。

景王的勢力大,不說景王,就說皇帝。若是皇帝覺得景王受了委屈,要廢掉太子妃,那也沒有什麼。

太子妃的娘家又不是很強大,皇帝為了防止外戚專權,太子妃的家世都沒有特彆強大。太子的良娣有個把的身份還高點,比如曹良娣就是出身伯府的。

太子妃是出身清流人家,家裡的人沒有爵位,也不是特彆大的官。真要是出什麼事情,她的娘家人也幫襯不上她,她就隻能多靠著自己。

如果太子妃就任由寶慶郡主挑撥,那她也就坐不穩這個太子妃的位子。

“表姐,您就真甘心啊,榮寧的風頭那麼大。”寶慶郡主道。

“榮寧是公主,對我沒有威脅。”太子妃道,她想到底要自己說多少遍,寶慶郡主才明白。

皇家給榮寧公主做臉,那又沒有什麼。

太子妃真要嫉妒也是嫉妒東宮的那些女人,沒有必要去嫉妒太子的堂妹。她真要是那樣做,那就該讓人笑話,她的路線完全走偏了。

“你也是,榮寧對你也沒有影響,你總是去找她的麻煩做什麼。”太子妃道,“都快要過年了,你還是想想如何過好這個年。彆以為你是郡主就了不得,當年,昭陽長公主還被趕出京城過,她還是先帝的嫡公主。”

太子妃提醒寶慶郡主,像寶慶郡主這樣的人就知道不斷消耗情分,那一點情分很快就消耗沒了。更何況,寶慶郡主消耗這些親情,已經消耗很多年了。

那些人早就已經對寶慶郡主不耐煩,他們之所以還願意見寶慶郡主,不過就是做做樣子。那些人都知道寶慶郡主是一個多麼無理的人,他們也就是聽聽那些話而已。

“……”寶慶郡主抿唇。

“彆一副委屈的模樣。”太子妃道,“你也嫁人了,彆跟以前當小姑娘的時候一樣。”

寶慶郡主沒有得到太子妃的幫襯,就隻能氣呼呼地離開。

太子回來的時候,他正好就瞧見寶慶郡主氣憤地離開。

“寶慶又來了?”太子問。

“女子醫學院出了人命,她就認為榮寧管不好,她要去管。”太子妃無奈,“她就是想著衝上去,又沒有一點能力。真要讓她去管,怕是要出更多的事情。”

“不錯。”太子點頭,“她就待在家裡就夠了,這些事情就不用讓她摻和。你也是,彆總是見她,聽她說那些話。要是傳出去,到底是惹人厭煩的。”

太子不希望太子妃總跟寶慶郡主接觸,當他去彆的妾室那邊,還有妾室說太子妃過於重視寶慶郡主,東宮這邊的人都覺得太子妃不喜歡榮寧公主。

“你若是拎不清,那就怨不得彆人。”太子道。

“是。”太子妃心驚,她就是多見了寶慶郡主幾次,就變成這個樣子,“她到底也算是妾的表妹,這才……”

“你們更親?”太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太子妃。

“……”太子妃真的覺得寶慶郡主害死人,若是寶慶郡主沒有總去說彆人還好,關鍵是寶慶郡主就不是一個多好的東西。

“你現在不過是太子妃而已。”太子提醒太子妃,“你若不願意當太子妃,有人想當。”

“都是妾的錯。”太子妃道。

“父皇欠了皇叔的,也算是我們欠了皇叔,欠了榮寧堂妹的。”太子道,“孤不管你的那些親戚到底如何,總該把握好分寸。”

寶慶郡主也是太子的堂妹,但堂妹還有分遠近。太子不可能因為他認識寶慶郡主早,所以他就對寶慶郡主更好。就寶慶郡主那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太子瞧不上。

當寶慶郡主回到家裡後,她就很憤怒,今天的太子妃依舊不願意幫她。

寶慶郡主氣呼呼地去找衛慶元,她瞧見衛慶元在畫花鳥蟲魚,她又直接扯了紙張,把那一幅畫給撕了。

“你就知道畫畫。”寶慶郡主道,“一點用處都沒有,成天待在家裡,也不知道謀官。”

“從家裡分出來時,有帶鋪子、田地、莊子,根本就不是吃郡主的。”衛慶元道,“郡主當初不是也說我畫技好,還一心要嫁給我的嗎?”

衛慶元很憤怒,寶慶郡主憑什麼就撕了他的畫。他都沒有跟那些丫鬟多接觸,也省得帶累那些人,寶慶郡主還要這樣。

“彆人都說榮寧嫁的不好,可是她的夫君到底還是官身。你呢?”寶慶郡主道。

哪怕沒有幾個人嘲諷寶慶郡主嫁得不好,還有人說衛慶元好。可是寶慶郡主就是覺得還不夠,她是很喜歡衛慶元,可她還想自己的夫君更加厲害一點,她不想她的夫君就隻會畫畫。

“當官沒意思。”衛慶元就沒有想著要當官,“我誌不在此。”

“什麼叫誌不在此?”寶慶郡主道,“你什麼都不做,你就是白身!”

“不,還有舉人的功名在身。”衛慶元道,他也不是沒有參加科考,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

隻是衛慶元沒有繼續參加科考,沒有謀官。

衛家的人多,一個家族不可能有那麼多人當官。衛慶元明白這一點,家族裡總得有人犧牲。

衛慶元就想著自己好歹還懂得畫畫之類的,還是能通過這些東西賺點錢,還能教導學生。衛慶元在京城的名氣大,還是四大公子之一。

如果衛慶元沒有娶寶慶郡主,而是娶秦二姑娘,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正好。秦二姑娘在北麓學院教書,而衛慶元是在家畫畫也好,是去當夫子也罷,那都沒什麼。

衛慶元和秦二姑娘必定能過上琴瑟和鳴的生活,他跟寶慶郡主成親之後,寶慶郡主總是瞎折騰,讓衛慶元失去了很多朋友。

“舉人有什麼用?”寶慶郡主道,“你有本事就考個狀元回來啊。”

“不可理喻!”衛慶元甩袖離開。=思=兔=在=線=閱=讀=

“你今天從這個家門出去,你有本事就彆回來啊。”寶慶郡主大聲地道。

而寶慶郡主不知道的是衛慶元還真的就離開了,衛慶元就是去另外一處宅子住著,不願意再跟寶慶郡主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實在是受夠了寶慶郡主,寶慶郡主總是那麼歇斯底裡的。

衛慶元就是想安安穩穩地作畫,他不是沒有想過就此離開京城。可是寶慶郡主的身份擺放在那邊,原本又是潁川伯府對不住寶慶郡主。

若是衛慶元直接離開京城,反而容易讓彆人抓住潁川伯府的把柄。哪怕衛慶元已經被分出來,但他到底姓衛。

女子醫學院,曹三少爺仔細盤問過學院的那些女學生,那些女學生當然都說不是她們的錯。曹三少爺不可能對她們用刑,也不可能直接逼著她們說出來。

凶手就是那些女學生其中之一!

“麻煩你們了。”楊夫子道,“眼看就要過年了,還出了這些事情。”

“出事情了,就得調查清楚。”曹三少爺一點都不覺得這一件事情有多麻煩,他在大理寺當差,就是得調查這些事情。

曹三少爺不認為女子不應該學醫,他家裡也有姐妹,有母親,他以後還有女兒。若是女子的醫術高明一些,那麼她們就能找女子治病,也就不用想著有的事情不好跟大夫開口。

哪怕在大夫的眼裡,男女都一樣,但是作為病人,病人可能還是覺得不一樣,特彆是女子。女子本身也有一些其他的問題,她們不敢說,等病情嚴重了再說,也遲了。

男大夫不一定就知道女子的那些病症,還是女子更為清楚。這也是醫術高明的醫女很吃香的緣故,大戶人家裡的女子數量不少。

“這幾天放假嗎?”曹三少爺問。

“不放,就是她們自己要請假的,就允許她們請假。”楊夫子道,要是放在平時,她必定不允許那些女學生隨便請假。

如今,學院裡發生了命案,楊夫子知道那些女學生和家長的憂慮,她也就允許她們請假回家。

“不放假也好。”曹三少爺認為那些女學生繼續上課,還能抓住凶手的馬腳。

就算學院讓女學生放假,也沒有什麼用,除非她們一輩子都不來女子醫學院上課了。

女子醫學院還得繼續辦下去,那就得過了這一道坎。

曹三少爺出了女子醫學院之後,就讓人去調查苗疆那些人。那些人基本就住在同一個區域,有的人確實有帶一些毒蟲毒草來。

這種東西,不是完全可以禁止,彆人帶進京,也不一定能搜查出來。藥店還有賣□□賣毒藥的,不是說讓賣這些東西,就一定會出人命。

畢竟有的東西還是有點用處的,不能就此一刀斬斷。

曹三少爺特意來了一趟公主府,他找了陸元卓。

“你的那個妹妹,不是她。”曹三少爺道,“目前已經讓人去西市那邊查看,這種毒蜘蛛應該很少人會養。如果有人養,他們多半也知道他們都賣給了誰,數量少,還好查。”

要是那種隨處可見的毒物,反倒是沒有那麼好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