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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

“就當是做善事。”溫雅如道,“給那些小朋友啊。有的孩子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吃到一塊糖,正好分給他們一些。”

“就不用香囊了。”林清澤道,“香囊費錢,大不如給他們一些吃的實在。”

香囊就是看著好看而已,這種東西對那些窮苦的孩子也沒有什麼大作用。就算那些人把香囊賣了,也賣不了幾個錢,倒不如多給他們一些吃的,還能多送給一些人。

“行。”溫雅如點頭,“就是已經買了百來個香囊,不過也沒有關係。那些香囊還有彆的用處,就用在酒樓裡,當作給顧客的回饋。”

溫雅如不好讓人去退了那些香囊,她是縣令夫人,買了那些東西就是買了。

“你買的香囊,你如何解決,自己看著辦。”林清澤不去說這一點。

如果可以,林清澤還是希望這一件事情能夠辦得自然一點。他從來沒有想過非得讓彆人知道榮寧公主是他的表妹,就是想著他當作親妹妹的表妹成親了,而他不能到現場參加表妹的婚宴,就覺得有些遺憾。

景王府,太後、太子等人過來了,景王瞧見這些人對自己女兒的重視,他的心情也不錯。太後一向看重榮寧,先前,榮寧生辰的時候,太後還曾經出宮來過。

太子是代表皇帝來的,也是代表他自己。

梁玥出門之前,還拜過了景王,也拜了太後。

“好,好。”太後眼睛微紅。

明明她之前沒有跟孫女一直住在一起,她還是想著孫女。

太後看著梁玥離去的身影,她又看看景王,這是一件喜事,他們都不應該顯得太過難過。

梁玥坐上了大紅轎子,雖然景王府和榮寧公主就在隔壁,但是他們不是直接過去,而是先繞城,等繞過之後再從另外一端進公主府。

七公主站在旁邊看著,她瞧見了六皇子妃。

“六皇兄最近還病著呢?”七公主問。

“是……是還病著。”六皇子妃道。

其實六皇子沒有生病,就是自打六皇子的外祖父家出事之後,他就時不時稱病,都不敢多出來。六皇子就擔心自己多出來了,他稍微做點事情,彆人就說他要賣國通敵,說他要為母報仇。

六皇子曾經是想著爭奪皇位,可是淑妃被廢被賜死,他就不敢多想了。他還擔心他自己沒了性命,就隻能多加小心。

榮寧公主的成親之日,來的人多,六皇子原本也想來的。六皇子又擔心自己過來了,那些人瞧見他,他們就想著要對付他。

六皇子戰戰兢兢的,總覺得彆人要對付他。

作為六皇子的妻子,六皇子妃也很無奈。六皇子不光他自己少出來,還讓六皇子妃少出來,說他們都得小心一點,不能給那些人抓住把柄。

六皇子妃知道六皇子其實還是想當皇帝的,奈何條件不允許。六皇子就隻能在夢裡當太子當皇帝,當他夢醒之後,又會害怕,六皇子府的那些妾室還有被六皇子責罵的。

六皇子就是擔心他說的夢話被那些妾室聽到,怕那些女人到處亂說。六皇子妃還稍微好一點,她是正室,六皇子也不會太為難她。

“什麼病啊,是懦弱病嗎?還是異想天開病?總覺得彆人要害他病?”七公主直接道,“當那些禦醫的醫術都是假的嗎?”

“……”六皇子妃沒有想到七公主竟然直接開嘲。

“他不來,就讓你來。”七公主道,“就是讓你來被人嘲笑的是吧。也不對,來參加堂妹的婚宴,怎麼能說被人嘲笑呢,有誰會在這個時候跑過來嘲笑你們呢?皇兄還真是,太把他自己當一回事情了。”

七公主認為六皇子就是怕死,可是怕死怕成這樣也不對。

“他就是不大舒服。”六皇子妃隻能堅持說法。

“是心裡不舒服。”七公主道,“我懂……嗬嗬,他們之前還想設計榮寧的駙馬,怕了吧。”

“……”六皇子妃不說話,她就是假裝自己不知道這些事情。

六皇子妃希望七公主少說幾句,她左右看看,就擔心七公主的話被彆人聽了去了。

“放心,外頭的聲音很大。”七公主道,“他們不一定就聽得到我們說話。”

七公主也沒有故意特彆大聲說話,還是得小心點,免得彆人認為她故意在這個時候挑事。

榮寧公主府,林老太太、林春梅等人早已經在這邊。哪怕她們兩個人的身份比較低,林春梅的身份還有些尷尬,她們還是待在那兒,頂多就是少招待人。

林春梅認為她以後就沒有待在京城,就沒有必要湊到那些貴人的麵前。

榮寧公主府有擺酒宴,就是府裡的管家、柳嬤嬤等人做事,另外還有太子妃、安樂縣主等人幫著招待客人。林春梅等人就隻要坐在旁邊,等著新人來就行。

一處茶樓上,寧遠侯府的世子祁煜坐在那兒,他看到了街上的紅妝。

祁煜不禁想到早些年的事情,那時候,景王還多見了他幾次。他那時候就想著或許景王有意讓他娶榮寧公主,但是他又不肯定,當祁老夫人折騰出事情的時候,他也是順著老人家的態度。

如今,祁老夫人都已經沒了,寧遠侯府還是沒起來。當然,他們可以說祁老夫人還沒有死去一年,他們沒有為老太太守孝一年,就隻能先等著。

“夫君。”楊氏看向祁煜。

楊氏心知祁煜曾經被景王看中過,景王原本想撮合祁煜和榮寧公主的。楊氏認為就算景王有那個想法,也不可能成功,因為榮寧公主跟陸元卓是青馬竹梅的關係,所以祁煜對於榮寧公主而言就是過客。

“喝茶。”祁煜道。

“這茶不錯。”楊氏道,她要顧忌就該顧忌府裡的妾室,榮寧公主和祁煜沒有關係,跟祁煜有關係的芸娘也不可能再跟祁煜在一起。

可以說祁煜就是把一手好牌打爛了,被祁老夫人打爛了一半,又被祁煜自己打爛了一半。

有的人看上去聰慧,可是他們就是愚孝,他們就不懂得反對長輩的一些。祁煜當初要是反對祁老夫人,那麼孫氏可能就無法嫁入寧遠侯府。

祁老夫人總不可能不跟祁煜等人說一聲,她就一個人定下這一門親事,她至少有先表現一下。

“那一幅畫,燒了。”祁煜道。

“……”楊氏沒有想到祁煜會說這樣的話,當初,不是她因為那一幅畫跟祁煜吵架,而是孫氏因為那一幅畫跟祁煜吵架。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看到丈夫總是看著彆的女人的畫像,或許祁煜當初就是單純地認為榮寧公主長得好、純粹。但是祁煜成親了,他就該想到他的妻子可能不希望他再看那一幅畫。

楊氏端起茶杯,她沒有去說祁煜好不好。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楊氏道,不管榮寧公主,還是孫氏,那都是過去的事情。

“是。”祁煜點頭,他現在就想著等給祁老夫人守孝結束之後,還得謀差事。

祁煜之前去考進士,沒有考中,落榜了。他曾經以為自己的學業還不錯,當他自己去參加科考的時候,才知道厲害的人物太多。

國子監的那些學生也有落榜的,祁煜還是想再試一試。

“十裡紅妝,榮寧公主……她的夫君好福氣。”楊氏道。

楊氏認為還是陸元卓占便宜了,明明榮寧公主可以嫁給更好的人家,但是榮寧公主還是嫁給了陸元卓。

陸元卓的家世不夠強,家裡還沒有爵位繼承。

楊氏想若是自己,自己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陸元卓,除非自己的身份不夠高,除非女兒的脾氣不好。

而景王竟然把女兒嫁給陸元卓,應當是榮寧公主自己認可的陸元卓。

青梅竹馬的關係,還真不一樣!⑨思⑨兔⑨網⑨

楊氏喝了一口茶,像她們這些貴女,有青梅竹馬關係的,很多都是表親。

原先,表親還親上加親,在女子醫學院成立之後,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表親成親不好,也就很少表親成親。這裡特指有血緣關係的表親,若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表親,他們還是有親上加親。

“是吧。”祁煜道。

如今,祁煜就隻能坐在茶樓看著街上,他沒有去想榮寧公主若是嫁給他會如何,榮寧公主根本就不可能嫁給他。

寧遠侯府,侯夫人沒有出去,他們侯府也沒有收到景王府送來的請柬,陸家也沒有給他們送請柬。

侯夫人自然就不可能跑去景王府或者公主府參加宴席,且他們還得祁老夫人守孝。

“世子呢?”侯夫人問。

“世子跟世子夫人一塊兒出去了。”下人回答。

“一塊兒出去了?”侯夫人納悶,這兩個人一塊兒出去,他們去哪裡呢?

林家村,林大牛的頭上還貼著藥,他就在林二木家這邊,還準備去劈柴。

“爹,您彆做這事情。”吳蘭連忙上前,“您就好好休息,夫君說了,讓我要照看好您,哪裡能讓您做這些事情。”

“沒事。”林大牛還拿著斧頭。

“您受傷了,就得好好養著。”吳蘭連忙道,“腦袋的事情不是小事情。”

“你去擺攤子,不用管我。”林大牛道。

“夫君一個人擺攤子就夠了。”吳蘭笑著道,“很多人都知道他有一個公主表妹,沒有人敢欺負他。我們攤子的東西又好,味道也好,他們都喜歡來我們的攤子。”

吳蘭不敢讓林大牛去劈柴,她是真怕林大牛出事情。還有就是林二木說了,他們得對林大牛好一些,隻有他們對林大牛好,林大牛才可能多拿出一些錢來。

林清澤夫妻每個月都有給林大牛錢,他們把錢分開給林大牛和林王氏。林大牛不再把錢交給林王氏,林二木夫妻認為他們很難從林王氏的手裡拿到錢,那他們就對林大牛好一點,林大牛總會多拿點錢出來。

林大牛確實有拿出一些錢來,可他也有注意。他哪裡可能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萬一以後年紀老了,需要花更多的錢,那他該怎麼辦,還是得藏著一點錢。

“爹,您不用管這些。”吳蘭道,“真要是缺柴火,就買一些就成了。”

“買?”林大牛皺眉。

“對,就是買柴火。”吳蘭道,“擺攤子,也是要柴火的。我們哪裡可能總是進山砍柴火,砍柴火的時間拿去擺攤子多好啊。您就放心吧,您沒有住在這邊的時候,我們也是得買一些柴火的。”

林大牛一聽,他這才沒有繼續砍柴,就是捶了捶後輩。

“聽說榮寧表妹好像是今天成親。”吳蘭道,“可惜我們都走不開,也不好進京。今早,族長和村長還在那邊分發糖果,說是姑母早前放到他們那邊的,說是表妹事先準備的。”

“分吧,”林大牛想景王府現在一定非常熱鬨,他們去京城的時候,還沒有去過王府。溫雅如他們去了景王府,也沒有到處走,就是待在一個角落。

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