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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潁川伯道,“讓慶元夫妻搬出去,把他們分出去!”

潁川伯不可能開口讓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搬出去,那太不像話了。原本就是自己兒子和兒媳婦的錯,哪裡就能讓彆人承擔後果。

“這樣怎麼好?”潁川伯夫人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搬出去,“二房分出去,其他幾房也一起分出去。”

潁川伯夫人認為自己的方法才是最好的,其他幾房都分出去,家裡的開銷還能少很多,寶慶郡主也就不會繼續鬨。

“彆說了。”潁川伯冷下臉,“就他們這樣的,現在是鬨著要把彆的幾房分出去。等到以後,就是要讓你把爵位給慶元,你同意嗎?”

寶慶郡主到時候又說她是皇家女,她的夫君怎麼沒有爵位在身呢,她又鬨騰,難不成他們又得讓彆人退讓麼?

潁川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的嫡長子退讓,嫡長子是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繼承人。縱然衛慶元的名聲在外,但那也就是一些風流的名聲,比如作畫功夫不錯,比如他的長相不錯。

這些東西對於管理一個大家族就沒有很大的用處,若是讓衛慶元繼承爵位,這個家真的就要毀了。

潁川伯的動作很迅速,他就怕潁川伯夫人去找其他幾房,免得其他幾房說分家了,他再說讓衛慶元夫妻分出去,就顯得很不動聽。

景王府,當梁玥得知在秦二姑娘嫁入伯府幾天之後,潁川伯就讓衛慶元夫妻搬出去了,她還頗為驚訝。

“這麼快?”梁玥道。

“當然要快點了,再不快點,寶慶就要把那些人都得罪了。”安樂縣主道,“這人就是很會得罪人,得把所有的都得罪光才行。”

“……”梁玥無語。

“彆人才不可能都順著她呢。”安樂縣主道,“就她那樣,非得攪得人家一家子分崩離析才可以。這樣也好,直接讓他們搬出去,也就省得他們在家裡當攪屎棍。”

梁玥認為潁川伯也是很果斷,沒有讓寶慶郡主繼續待在家裡。若是讓寶慶郡主繼續待著,怕是要有不少麻煩事情。

“把他們分出去也好。”梁玥道,“他們自己過日子,這日子過得是好是壞,也是他們自己折騰的。”

“可不就是這樣嗎?”安樂縣主道,“跟她這樣的人做表姐妹,真真是……她最近有到你的麵前嗎?”

“沒有。”梁玥認為寶慶郡主應該不會找她。

但是梁玥錯了,過了兩天,寶慶郡主就來找梁玥。

寶慶郡主認為梁玥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若不是有人跟她說,她還不知道梁玥竟然讓秦二姑娘去了北麓學院當夫子。

梁玥明明知道她和秦二姑娘之間的糾葛,梁玥還那樣做,這就是梁玥的不對,所以寶慶郡主就來找梁玥。

“讓她從北麓學院滾出去!”寶慶郡主直接拍桌。

“讓誰滾出去?”梁玥淡定地問。

“姓秦的啊,還能是誰?”寶慶郡主道,“你讓她去北麓學院,是要彆人看我的笑話嗎?”

“她是靠實力考進去的。”梁玥翻白眼,“隻要她有實力,她就能留著。”

“她都害得我被趕出潁川伯府了,你還說她好?”寶慶郡主真不覺得秦二姑娘有多好。

“是你自己先要把他們趕出家去,你公婆才讓你們搬出去的。”梁玥還是懂得這一點的,不可能因為這一點就覺得秦二姑娘不好,“你又沒有在北麓學院……”

“那我去北麓學院!”寶慶郡主道。

“彆開玩笑了,你有什麼本事,當我們都不知道嗎?”梁玥道。

“那你呢?”寶慶郡主口不擇言,“至少我不是在鄉下長大的,我懂得不比你多嗎?憑什麼你就能……”

“憑我是公主,你是郡主!”梁玥哪裡可能繼續給寶慶郡主好臉色,“我也不像你到處闖禍。”

“你……若不是我父母雙亡,也許我……”

“也許你也能成為公主,是嗎?”梁玥嗤笑,“你怎麼不說,若是你父王沒有去世,你的父王就能成為皇帝呢?要不,你去跟皇伯父說說,就說你父王早死,皇伯父才能當皇帝的,皇伯父欠你一個公主的位子!”

梁玥為什麼被封為公主,大家都清楚,那還不是因為梁景軒是皇帝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且他為了皇帝犧牲了很多麼,皇帝欠親弟弟的,所以皇帝才讓梁玥當公主。

梁玥就隻是一個小姑娘,又沒有親兄弟在,皇帝難免就對梁玥好一些,那也是愛屋及烏。

寶慶郡主竟然也好意思在梁玥的麵前說那些話,真真是可笑。

“去啊,你去宮裡啊。”梁玥指著門口,“就彆在我的麵前說這些話了,告訴你,我就是不可能聽你的話。”

“你……”寶慶郡主伸手想要打人。

啪,寶慶郡主被梁玥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梁玥哪裡可能等著寶慶郡主打她啊,寶慶郡主挨了打就怒瞪梁玥。

下一刻,寶慶郡主就要衝上去打梁玥,她忘了這裡是景王府,那些下人們自然快速護著梁玥,哪裡可能讓寶慶郡主打梁玥呢。

“怎麼,你伸手要打我,還不準我打你嗎?”梁玥不可能慣著寶慶郡主,“我又不是你想兄長,不可能聽你的話。”

“你就不怕我去跟太後說嗎?”寶慶郡主道。

“去說啊,她是你的親祖母,還是我的親祖母?”梁玥認為寶慶郡主太傻了,太後是自己的親生祖母,太後跟寶慶郡主又沒有血緣關係。

就寶慶郡主這般愚蠢的模樣,太後又怎麼可能為寶慶郡主說她的不是呢。

“你……”寶慶郡主憤怒地帶著她的人離開。

“公主的手可是打疼了?”柳嬤嬤走到梁玥的身邊。

“是有些疼。”梁玥道,“一會兒就好。”

“下一次,讓奴婢來。”柳嬤嬤道,“奴婢在太後娘娘的身邊待過,真打了郡主什麼的,也沒事的。”

“就是不想看她那麼囂張。”梁玥道,“我會什麼,跟她有什麼乾係。她想著去北麓學院,就是想去搗亂的,我哪裡可能讓她去呢。”

東宮,寶慶郡主想來想去,她還是到了東宮找太子妃。太子妃跟寶慶郡主還有些許親戚關係,算是寶慶郡主的表姐。

“表姐,你看,這就是榮寧打的。”寶慶郡主捂著臉,“都紅了,她下手這麼重,還說我就隻是郡主,她是公主,她就能打我。”

太子妃不認為梁玥會隨隨便便打人,何況,人家榮寧公主在家裡待得好好的,寶慶郡主非得去人家的家裡。榮寧公主的脾氣向來很好,宮裡的那些人都知道,太子妃認為多半是寶慶郡主做錯了事情。

“你做了什麼?”太子妃問。

“你不相信我?是她打了我,你還問我做了什麼?”寶慶郡主睜大眼睛。

“是你到我的麵前告榮寧的狀,不問你,我還得去景王府問榮寧嗎?”太子妃不可能去景王府說梁玥的不是。

“就是那個秦二啊,榮寧竟然讓她去北麓學院當夫子。”寶慶郡主憤怒地道,“我就是讓榮寧把她趕出北麓學院,真要有人去當夫子,我可以去啊。榮寧卻嘲諷我,說我沒有什麼本事。”

“然後,你做了什麼?”太子妃問。

“我能做什麼,就是她做的太過分了。”寶慶郡主哪裡可能說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都是梁玥的錯,“她就是欺負我父母雙亡,還說我怎麼不去找皇上封我做公主,我是那麼不要臉的人嗎?”

太子妃明白了,寶慶郡主自己不想出麵,這是想讓彆人出麵。太子妃哪裡可能到皇帝或者皇後的麵前說那些愚蠢的話,榮寧公主是因為景王的緣故才被封為公主的,而且榮寧小時候確實也受苦過。

寶慶郡主雖然父母雙亡,但是她有兄長照顧,她從小就是郡主,都沒有人敢欺負她。

“你說。”太子妃讓寶慶郡主身邊的人說。=思=兔=網=

寶慶郡主身邊的丫鬟哪裡敢說主子的不是,就是支支吾吾的。

太子妃一看,她就知道寶慶郡主有做錯,而這些丫鬟就說榮寧公主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

“這一件事情,我幫不了你。”太子妃道。

“表姐。”寶慶郡主錯愕。

“就算你不想當郡主,我總不能不想當這個太子妃吧。”太子妃道。

要知道太子又不隻有她一個女人,若是她出事被廢掉,太子還能立彆的女人為太子妃。如果她的太子妃的位子沒了,她的嫡子就變成庶出的,那就會非常尷尬。

太子妃不可能為了一個寶慶郡主就犧牲自己,她不至於那麼愚蠢。

“榮寧才倒黴,怎麼就遇上了你。”太子妃直言,“她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秦二夫人還是曾經的景王妃。”寶慶郡主又道,“榮寧讓秦家女去北麓學院,她那是不孝,根本就沒有考慮景……”

“休要胡說。”太子妃打斷寶慶郡主的話,“人家親爹都沒說,你說什麼?”

太子妃認為寶慶郡主就是被寵壞了,寶慶郡主以為彆人都得慣著她麼。

“我……她就是那樣。”寶慶郡主道,“你們不敢說,我來說,我去跟太後說!”

寶慶郡主想著太子妃不幫她做主,她就要去找太後。

太子妃沒有讓人攔著寶慶郡主,就應該讓寶慶郡主撞牆一下。

太後當然沒有說梁玥的不是,也沒有讓人打寶慶郡主,就是讓人給寶慶郡主幾本女戒女則,讓寶慶郡主回去之後好好看看。

當太子回到東宮的時候,他得知寶慶郡主來過,還問了幾句。

“寶慶是越發的刁蠻了。”太子妃道,“本以為她嫁人了,能懂點事情。結果呢,她自己跑到景王府去說榮寧,惹怒了榮寧,挨了榮寧的一巴掌,她還好意思說榮寧的不是。”

“孤看她是上門欺負人!”太子道。

太子對寶慶郡主沒有好觀感,這些年,寶慶郡主就是仗著她父母雙亡,她認為大家都得疼寵她,她就為所欲為。是,大家也是看在寶慶郡主父母雙亡的份上,他們都比較容忍寶慶郡主。

這不代表寶慶郡主就能隨意得罪人,榮寧公主沒有父母雙亡,可人家以前也受苦過。

“榮寧以前不是在鄉下長大的嗎?寶慶還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太子妃沒有隱瞞這一點,“還說榮寧不孝,寶慶過分極了。”

太子妃知道太子這些人都比較疼寵榮寧,榮寧也不曾仗著這些人的寵愛就肆意妄為。倒是寶慶郡主一次又一次折騰那些事情,寶慶郡主都要把那點子情分都給折騰沒了。

寶慶郡主紅著眼睛回到家裡,潁川伯給了衛慶元夫妻一處還算大的宅子,另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家財。寶慶郡主便覺得這房子不夠大,住著不舒心,以前住在娘家的時候,那宅子可大了。

要知道寶慶郡主的兄長被封為王爺,王府大。

寶慶郡主非常嫌棄這一處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