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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慶元的小廝低頭,三小姐是衛慶元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三小姐讓他送東西,他哪裡敢不送呢。

其他兩個人,也說是三小姐身邊的丫鬟讓他們送的信。

“……”潁川伯夫人沒有想到這一件事情又跟自己的女兒牽扯上,自己的女兒怎麼會做這般愚蠢的事情呢?

當三小姐被叫入皇宮,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就是讓人送幾封信而已,又沒有什麼。”三小姐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書信是如何的,她隻知道自己寫的那幾封信,“不過就是罵寶慶郡主幾句,怎麼就不可以?她罵我就可以了嗎?”

太後宮鬥多年,她哪裡看不出來,三小姐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書信是表白之類的信件,這裡頭還有其他的人。

三小姐的丫鬟也被帶來了,偏偏那個丫鬟一口咬定就是三小姐讓她安排送信的,她也不知道信裡的內容。

“不是,我根本就沒有仿照兄長的筆跡去寫信啊。”三小姐憤怒地道,她轉頭看向寶慶郡主,“就算我要害你,也沒有必要把我的兄長牽扯進來啊。”

太後聽到這些話,她就頭疼,今天這一件事情怕是不能調查清楚。

“哀家限你們三天之內查出真相。”太後道。

“是。”潁川伯夫人連忙應聲。

潁川伯府一行人很快就離開,寶慶郡主坐在那邊哭了。

寶慶郡主壓根就沒有想到跟她通信的人根本就不是衛慶元,她之前的一腔癡情,全都錯付了。不是衛慶元寫的書信,她又怎麼逼著衛慶元娶她呢?

“太後,就算不是慶郎寫的,那也是他們家裡的人。”寶慶郡主道,“他們壞了我的名聲,哪裡能就這麼算了?”

“等著吧。”太後道。

太後不想再跟寶慶郡主再廢話,寶慶郡主明知道不是衛慶元寫的信了,寶慶郡主還是要嫁給衛慶元。

梁玥瞧著寶慶郡主不肯放棄的模樣,她還看向安樂縣主。

等梁玥和安樂縣主從慈寧宮出來的時候,安樂縣主道,“我瞧她……多半還是要嫁入潁川伯府,衛慶元必定要娶她了。”

“當真?”梁玥疑惑,“不是不是衛慶元寫的信件嗎?”

“但是是衛慶元身邊的小廝送信出來的,還涉及他的親妹妹,這一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不好聽。”安樂縣主道,“不管是誰冒充衛慶元的,那個人能使喚那些人,這就說明這一件事情不簡單。寶慶郡主和那個人通信那麼久,還沒有發現,她在外頭和衛慶元同出現在一個地方的時候,衛慶元又是怎麼不被發現的呢?”

這裡麵的問題很多,歸根結底還是潁川伯府內部出現了問題。

如果寶慶郡主不願意嫁給衛慶元了,那麼這一件事情還好辦,皇家還好直接處理潁川伯府。寶慶郡主要嫁給衛慶元,潁川伯府為了息事寧人,必定會讓衛慶元娶寶慶郡主,而讓其他的男子娶秦家姑娘。

正如同安樂縣主所想的那樣,潁川伯府說跟秦大姑娘定親的是衛二爺排行第二的兒子,而非衛慶元。隻不過因為都是在各自那一房排行第二,才引起誤會。

寶慶郡主和衛慶元兩個人相互喜歡,十分般配,潁川伯夫人就親自去寶慶郡主的兄嫂那兒提親。

景王府,梁玥得知潁川伯府的舉動之後,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就算寶慶郡主是被人騙了的,但是寶慶郡主再嫁給衛慶元,衛慶元未必就會高興。

秦家姑娘還得嫁入伯府,那是因為秦家女本就沒有多少人願意娶,她跟衛慶元定親本就是高攀。潁川伯府要換一個人跟秦家姑娘成親,秦家人也不敢反抗。

“還真是被你給說對了。”梁玥感慨。

“這一件事情本來就是潁川伯府裡出現問題的,寶慶就是被牽累的。”安樂縣主道,“他們當然就得給寶慶一個交代。”

“隻是如此一來,寶慶以後未必就能過得幸福。”梁玥道,“她和那個秦家女在同一個屋簷下,多尷尬啊。跟她通信的人又是誰呢?”

“沒說。”安樂縣主道,“他們必定是藏起來,不肯說。如今,外頭都說寶慶跟衛慶元感情好,說他們天生一對,說是衛慶元親自跟伯夫人到寶慶家裡求娶的她,好一段佳話呢,也就是騙騙那些不知道前因後果的小老百姓。”

梁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潁川伯府就是在粉飾太平。

“寶慶還要嫁?”梁玥問。

“兩家都定親了,都對外說了。”安樂縣主道,“就是定下來了,聽說他們還打算進宮求太後賜婚。”

“這麼惡心?”梁玥震驚,“皇祖母應當不可能答應。”

“不答應才好。”安樂縣主道,“沒有太後賜婚,他們以後想要和離也簡單。”

“是這個理。”梁玥點頭,“她以後真要是日子過不下去……不過她不一定就會和離,和離的女子少,日子不好過,她們為了孩子也會忍下去。”

梁玥見過太多這樣的女子,在她的前世就有女子是這樣的,更彆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的女子。

寶慶郡主非得嫁給衛慶元,又把事情鬨成那樣,皇家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嫁給衛慶元就不錯了。若是寶慶郡主想明白,她就該嫁給彆的男子。

“說起來,我還聽聞外頭的人都說我們瞧不起的未婚夫君。”安樂縣主道。

“什麼?”梁玥差點被茶水嗆到。

“是,我就是瞧不上他。”安樂縣主道,“在這個偌大的京城,他沒有爵位,就是一個小官。等到以後,皇舅他們沒在了,你的地位……那就是一落千丈。”

安樂縣主認為梁玥還是應該嫁給有爵位的人家,兒子能繼承爵位,還是大家族。等梁玥以後年紀老了,也沒有人敢欺負梁玥,那些人還是得對她恭恭敬敬的。

“你們想得真遠。”梁玥沒有想到那麼遠的事情。

“婚姻是終生大事情,當然是得想遠一點。”安樂縣主道,“也就是你們青梅竹馬,也算是彼此喜歡,太後他們才成全你們。成全歸成全,不滿歸不滿哦。”

安樂縣主當然知道不是自己嫁給陸元卓,也知道梁玥從小地方來,梁玥沒有那麼注重權勢。可是安樂縣主就是想讓梁玥擁有更多,那些男人到後麵多半就會變心,他們就是不可能守著一個女人,還是放棄喜歡的男人好。

“他若是厲害點,以後就得努力一點。”安樂縣主道,“強大一點。”

“他知道的。”梁玥還不希望陸元卓太過努力,人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還是得注意休息。

光明縣,林大牛在這邊待了幾天,他就準備走。

“不等孩子滿月的時候再走嗎?”林清澤問。

“家裡還有事情,哪裡能一直待在這邊。”林大牛道,“你娘還在家裡。”

林大牛擔心自己沒有在家裡,那些人鎮不住林王氏。林王氏是長輩,林二木他們到底不好多說。

林清澤一聽到這話,他也就沒有想著繼續挽留林大牛。

溫雅如還在坐月子,她就是讓管家給林大牛準備一些東西,好讓林大牛把東西帶回去。

林大牛來的時候帶的東西少,回去的時候帶的東西多。

在溫雅如看來,那點東西不值幾個錢,能讓林大牛壓著林王氏,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溫雅如沒有去送林大牛,等林清澤送了林大牛回來的時候,溫雅如才問幾句。

“爹走了?”溫雅如問。

“送他上了馬車。”林清澤道。

“表弟的婚宴,你要過去?”溫雅如詢問,“你這邊還有不少事情呢,能走開嗎?”

“擠一擠時間,還是得過去一趟。”林清澤道,“真要是有急事也就算了,若是能過去還不過去,這一門親戚還要不要了?”

林清澤也不喜歡彆人說他忘恩負義,他本身就沒有東西可以回報給林春梅的。

他的姑母根本就不缺少那些東西,逢年過節送的禮,那也是應該的,他還欠他姑母的,欠表妹榮寧公主的。

然而,他什麼都做不了。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林清澤知道自己現在能擁有這些東西,都是因為這些人對他的幫助,恩情太大,無法報答。

“你就待在家裡,孩子還小,要你照顧。”林清澤道,“放心,過去之後就回來。”

“六七月有大雨。”溫雅如又道,“大雨的話,就容易山路滑坡,要注意。要是下大雨了,就彆去。”

“大雨,當然就沒去。”林清澤點頭,“沒有了性命,反而讓大家難堪。”

林清澤不可能那麼做,能躲避危險就躲避危險。

大多數時候,人們都不知道這些自然災害什麼時候到達。

彆說是古代,就算是現代,現代科技那麼發達,還是有人死在了山體滑坡下。

溫雅如看電視劇,她就看到好多基層乾部死在了山體滑坡下,她就覺得很可惜。在這個科技不發達的古代,溫雅如更得提醒林清澤。

倒也不是她不想林清澤去參加吳寶生的婚宴,而是得看情況。

“不必擔心,我有分寸。”林清澤點頭。

自打陸元卓到了大理寺之後,他就跟曹三少爺一起做事。有的人因著陸元卓和曹三少爺先前扳倒那麼多個人,他們都心有戚戚,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扳倒的人。

那些人不愛跟陸元卓和曹三少爺走近,陸元卓也沒想著跟那些人走近。

這一天,梁玥來大理寺外等陸元卓,兩個人一起在附近走走。

“他們都說我命好,有靠山。”陸元卓開玩笑道。

“又說我啦。”梁玥道。

“不僅是你,還有曹兄。”陸元卓道,“讓他們說說也無妨,若是我認真,我便輸了。”

陸元卓不可能把那些話放在心上,他認為如果他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就此覺得梁玥耽誤了他的前程,那就全了他們的想法。他才不可能那麼愚蠢,不可能按照他們所設想的去走。

“若是你還在林家村,而不是公主,那些人必定也要說你高攀我。”陸元卓道,“不管如何,都是有人說的。”

“應當是。”梁玥笑著道,“那時候,他們會讓你彆跟我在一起。若是我們已經成親了,便有人讓你停妻再娶。若隻是婚約,那就解除。”

“不僅如此,他們可能說你就是適合做妾。”陸元卓道,“命不好一點的,就不知不覺中死了。”

“……”梁玥想到那個畫麵,還是算了。

“最近有一個新的案子,就是一名女子溺死在河裡。女子的家人不相信她會無端端溺死,他們家裡有井,也不需要女兒去河邊洗衣服。”陸元卓道,“他們懷疑他們女兒的死,跟女兒的婚約有關係。”

“啊?”梁玥震驚,“這不是公事嗎?能說嗎?”

“外麵都在傳了,這又不是不能說的。”陸元卓道,“案子還沒有調查出來,仵作已經確認女子溺水之前被下過迷[yào]。”

若是換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