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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明白的。眼前的人姓梁,又說親娘原本是大戶人家的丫鬟,生父到那個人家的時候睡的丫鬟,那不就是跟流言對上了麼。

本以為是遇見一個好朋友,卻沒有想到人家在算計他。

“既然你有信物,就直接去找。”祁煜道。

“隻怕……”梁誠故意遲疑,“怕他不認。”

“哦。”祁煜點頭。

“……”梁誠本來以為祁煜會幫襯他一二,畢竟他們這幾天都聊得很不錯。

“家裡還有事情,得先行回去。”祁煜又不傻,他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景王的兒子,他都不打算參與到這些事情裡麵。

眼前的人沒有直接去景王府,而是在他祁煜的麵前說這些話,祁煜就知道他不能聽梁誠的話。

寧遠侯府早已經落魄,就是空有爵位,祁煜不能再犯蠢。祁煜以前也算入了景王的眼,奈何他沒有珍惜,等他上了戰場之後,又沒有做好事情,如今再後悔已經來不及。

祁煜能做的就是不去碰觸那些敏[gǎn]的事情,儘可能少得罪人。

當祁煜回到家裡之後,他就去尋找寧遠侯,把梁誠的事情說了。

“你該穩住他,再抓住他。”寧遠侯皺眉,“他真要是景王的兒子,又怎麼可能流落在外。你們真當景王是一個四處留情的人,到處睡彆人府上的丫鬟的人嗎?”

寧遠侯不認為這樣,榮寧公主是一個意外,這種的好事情不可能再有。早年就有人冒充景王的孩子,景王也曾經調查過一番。

至於榮寧公主沒有被發現,主要是因為榮寧公主一出生就被說是旁人的孩子。景王的人去調查,自然也就沒有調查出榮寧公主的身世。

“不過他既然想要冒充景王的兒子,就必定還會出現。”寧遠侯道,“他遲遲沒有去景王府,是怕會被抓了。”

“那他為什麼還要弄出這些流言?”祁煜問。

“富貴險中求,萬一景王就信了呢?”寧遠侯道,“總有人去賭這個萬一。”

梁誠原本還想著要跟榮寧公主搭上,他想著一個小姑娘會不會比較好說話,要是景王敢對他下手,他就能把榮寧公主綁走。

奈何,榮寧公主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出來。前一陣子,榮寧公主倒是出來了,但是她的身邊有很多護衛,她自己也不亂跑。

梁誠當然不是景王的親生兒子,他是死去的惠王的兒子。一場大火燒了惠王府,表麵上看,王府裡的主子們都死了,實則不是,梁誠被忠仆帶走。

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讓人看了都不忍心下手。

梁誠也沒有想著要梁玥的性命,他知道梁玥曾經在鄉下受苦過,鄉下的日子可不好過。梁誠當年還有惠王府的舊部護著,他在物質方麵過得不算差,就是時刻被人提醒要報仇,聽人說他的親爹惠王才應該是皇帝,他應該是太子。

梁誠就是覺得他和梁玥在某一方麵還是比較相似的,反正景王沒有兒子,景王就已經斷子絕孫了。

當梁誠回到住處,一名穿著灰衣服的老者上前。

“公子。”老者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京城的傻子少。”梁誠道,“祁煜跑了。”

“怎麼就跑了?”老者皺眉,他本以為祁煜應當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孫氏是他的祖母要他娶的,芸娘是他失憶的時候娶的,現在這個楊氏是他家裡人定的。”梁誠道,“彆總說他在女人身上栽的跟頭,實則,他就是儘孝、報恩,腦子一點都不糊塗。”

祁煜是辦了糊塗事情,這不代表他們就能把祁煜當成傻子耍。

梁誠想要利用祁煜,那不大現實,就是白白浪費了幾天的時間。不過祁煜也有點蠢,祁煜就那樣跑了,而不是直接讓人摁住他。

流言這種東西,那就是虛假的存在,就算有一點真實的東西,彆人也不可能就把流言當真。

慈寧宮,昭陽長公主跟和靜縣主跪在了地上,昭陽長公主沒讓她的兒子來,而是讓她的兒子去找皇帝。

“那個孩子不是九弟的,是死去的惠王的。”昭陽長公主本來想要拖著,可是女兒總是讓她進宮來,她就隻好進宮來,“我之前真不知道他們有人混到了我的府裡,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帶著人跑去獵場。”

昭陽長公主不敢說就算她沒有去獵場,那些人也能混進獵場。

“這些年,我都沒有跟他們聯係。”昭陽長公主道,“回到京城之後,也就是想安穩地過日子,不想再出京了。”

昭陽長公主想著她出京的那些年,就是那些地方官員的夫人都有敢瞧不起昭陽長公主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昭陽長公主還是被趕出京城的,她就更不敢跟那些人對著乾。

一來二去,那些人就覺得昭陽長公主好欺負。

“太後。”昭陽長公主看向坐在上位的太後,她一個嫡公主都給原本是妾室的太後下跪了。

“不想出京,就暫時不要出京。”太後低頭看著手指,“人呢,隻要聰明一點,就還能有出路。”

“可否讓和靜他們先住在宮裡?”昭陽長公主怕那些人又找上門來。

“行。”太後點頭,讓昭陽長公主的孩子住在皇宮,昭陽長公主也就不敢亂來。

惠王的舊部人少,要是他們人多,早就揭竿而起,直接開始打了。他們頂多就是在山上當土匪,土匪的人手再多,也多不到哪裡去。

灰衣老者最近總是在咳嗽,他的身體不大好,就逼著梁誠來到京城,要梁誠設法謀奪皇位。

如果景王有親生的兒子,那景王不一定就支持太子,景王就會幫襯親生的兒子。

梁誠早就覺得這個計劃不可行,奈何他身邊的那些人就想孤注一擲,就想讓他試一試這一個法子。說什麼彆小看一個男人對子嗣的看重,梁誠原本就是皇家的人,巧合的是梁誠跟景王年輕的時候還有幾分相似。

因著景王遇刺,皇帝讓人徹查,惠王留下來的舊部又有一部分被發現,他們被關進了大牢裡。

梁誠不意外,就他們想的愚蠢方法,他們不進大牢,誰進大牢。

隻是梁誠不想死,從小到大,他就想著能過上舒心一點的生活,不用想著報仇,也不用想著成為皇帝。成王敗寇,彆總是說惠王曾經在皇後的膝下待過幾年,多少年都沒有用,惠王依舊是庶子,而不是嫡子。

“得救他們出來。”灰衣老者道。

“怎麼救?”梁誠道,“落入他們的陷阱,再搭進去幾個人?”

“他們都是忠義之輩!”灰衣老者強調,“不過他們能為大業犧牲,也是死得其所。”

“……”梁誠就知道會這樣,這人不是真的關心那些人的死活,而是擔心手裡的人不夠用。

就那幾個武功看似高,實則早已經與外界脫鉤的上了一定年紀的人,梁誠真的不看好他們。那些年輕人基本都是吊兒郎當的,一個個來到京城之後就對那些東西很感興趣,哪裡還想著那些事情。

年輕人不知道真相,他們還真以為梁誠是景王的親生兒子。什麼親生兒子,那都是假的。

那些人是不是還想著景王和皇帝之間會發生矛盾?

他們想什麼呢,一個個無可救藥。

梁誠被那些人架著,他不去做那些事情,他們也會逼著他們做,他就希望這些人能看清楚現實。

如果惠王當初沒有放一把大火,梁誠心想或許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小郡王,爵位也可能更低一點,但那也不是不可以。

“他們死了,人不就更少了?”梁誠道。

“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灰衣老者道。

因著昭陽長公主進宮跟太後和皇帝說了關於梁誠的事情,有了些許線索之後,皇帝就派人搜索梁誠和灰衣老者等人。

陸元卓在一處民宅發現了可疑之人,當他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梁誠綁著灰衣老者。

“彆動手。”梁誠早就知道這些人遲早能追上來,畢竟梁誠等人的行動都沒有很小心謹慎,他們不被抓,誰被抓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梁誠受夠了總是被逼迫去做各種事情,若不是教導他讀書的夫子時常告訴他為人處世的道路,怕是他已經變成一個極端的人。

陸元卓還是讓人上前綁著梁誠,以避免發生彆的事情。

灰衣老者壓根就沒有想到梁誠會綁著他,他剛剛還沒有反應過來,梁誠就動手了。梁誠還在他的耳邊說:為了大業犧牲,我會記著你的。

然後,灰衣老者就沒有再掙紮,他想著外麵有人來了,他們跑不掉,那犧牲他一個人,讓梁誠假意投誠,梁誠也許還能苟活下去。

“你綁的?”陸元卓問。

“你說呢?”梁誠笑,“成天就是報仇報仇的,煩死了。你看我,我像是能篡位成功的人嗎?”

“確實不像。”陸元卓點頭。

梁誠確實跟景王長得有些相似,他原本想著去參加科考,但是那些人又說他要是去參加科考,他去了京城就會被那些人發現。

於是那些人就不讓他參加科考,一個個就想著讓他直接往前衝。

當昭陽長公主得知梁誠那麼快就被抓了之後,她有些害怕。要是她再等等,那就沒有機會了,好在她帶著兒女先行進宮。

這一件事情就不是小事情,弄不好的話,他們就會被趕出京城。

昭陽長公主一點都不想被趕出京城,她想著去大牢裡看一看梁誠,看看梁誠是不是真的被抓了。

大牢裡,昭陽長公主看到了梁誠。

“真像啊。”昭陽長公主道,“你跟父皇長得像。”

“要給我送斷頭飯嗎?”梁誠開玩笑道,他不想死,他還想活著,可這一件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

梁誠想梁景軒應當沒有什麼大事情,混進獵場的人能傷到景王就已經十分厲害,他們想要了景王的性命,那根本就不可能。

“你是惠王的兒子。”昭陽長公主道,“你跟你的親祖母也像,跟太後不像。”

昭陽長公主能看出梁誠是皇家的人,也能看出梁誠不是景王的兒子。

“堂妹跟太後像吧。”梁誠道,“聽說她小時候就是在鄉下長大的,受過不少苦。”

“……”昭陽長公主看著梁誠,這人都待在大牢裡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剛來京城的時候,遠遠地看過。”梁誠道,“那麼瘦弱,一陣風就能吹倒。”

梁誠認為梁景軒也算是得到了報應,不能人道,不良於行,還就隻有一個身體柔弱的女兒。不,應該是說梁景軒受了那麼大的傷害,但凡是男人就不可能放過把他害得那麼慘的人。

惠王當年為了爭奪皇位沒少對這些人下手,後來,也是惠王自己放火自殺。

那些人跟他說,是皇帝和景王逼得惠王放火自殺的。

梁誠就不明白了,皇帝圈禁了惠王,讓惠王不能再出府,還處理了惠王身邊的人。惠王根本就蹦躂不起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