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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蓋新房子。以後,每個月也都會繼續給你們銀錢,逢年過節也少不了那些東西。”

小王氏寧願多花一些錢,也不願意林王氏他們待在京城。

“行。”林大牛知道不能惹急了這些人,他和妻子年歲大了,以後還是得靠這些兒子。

林大牛早就知道這些人都不喜歡林王氏,二花沒有失蹤還好,二花失蹤了,表麵的和平就維持不住。

“怎麼能回去呢?”林王氏不懂,林大牛就不想待在京城嗎?

“我們以後就待在老家。”林大牛道,“守著老家,也好。”

林王氏原本還想說話,可當她看到林大牛冰冷的眼神,她就不敢說了。林大牛真要是生氣的話,那她就不敢繼續招惹林大牛,就想著後麵再說一說。

第二天,小王氏就去找了溫雅如,說了送林大牛夫妻回家的事情。

“得找一個靠譜的商隊。”溫雅如道,“這一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溫雅如知道小王氏還在傷心林二花的事情,林二花到底是小王氏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等爹娘走後,你買的那個婆子還是繼續跟著你。”小王氏道,“我和一木就換一處宅子,小一點的,就不用那麼大的宅子,你們也不用再給租金。”

林王氏和林大牛回去家裡的話,那些錢當然就得交給這兩個人。

小王氏沒有想著要貪那些錢,“爹娘的盤纏,我們都出一些。以後,就是隔幾個月,讓人送一次錢給他們。”

“行。”溫雅如沒有意見,“你早就該硬氣一點了。”

“她是我婆母,也是我姑母。”小王氏道,“我也是一個普通人,做事也會遲疑。不怕你笑話,我先前是不知道娘要讓二花跟著你們,後麵知道了,也曾想著如果你們能養二花,那該有多好。隻是想想,又覺得二花還是跟著我們好。”

小王氏後悔自己的遲疑,她就那麼遲疑一下,被林王氏拖著一下,她晚出去一步,二花就不見了。

“如果當時我快點出去,二花就不會不見了。”小王氏道,“這一件事情,我也有錯。”

“這不怪你。”溫雅如道,“你又不是聖人,怎麼可能不犯錯呢。”

溫雅如跟小王氏相處過,她認為小王氏有時候是有一些小心思,但是小王氏還算是一個比較明理的人。

“這一次,給他們的錢,得讓他們放好了。”溫雅如道,“不能跟上一次一樣,爹和大丫來的時候,錢還被偷了。”

“他們會藏好。”小王氏道,“給一些碎銀子,還有銀票,銀票能藏在身上的衣服裡。”

陸家,梁玥過來陸元卓的新家,她瞧見宅子裡的下人少,院子也沒有怎麼布置。

“先這樣住著,等以後再收拾。”陸元卓想的是自己和舅舅住在這邊,也就不用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天冷,進屋坐。”

柳嬤嬤就跟在梁玥的身後,她時不時看向陸元卓,當陸元卓靠梁玥太近的時候,柳嬤嬤就有出言提醒。

“陸將軍。”柳嬤嬤總是這麼一本正經地叫陸元卓。

陸元卓一聽到這話,他就知道要離梁玥稍微遠一點。

“聽說你還有公主府。”陸元卓道,他知道很多公主出嫁之後都有公主府,就是極少數的公主沒有公主府。

“對。”梁玥點頭,“不過我現在沒有住過去。”

“以後住。”陸元卓想的是他就是一個人,住哪裡都無所謂,他的舅舅可以住在他這邊,也可以另外置辦一個宅子,“舅父可能快要成親了。”

“哦?”梁玥轉頭看向陸元卓,陸元卓能有現在也多虧了他的舅舅。陸元卓的舅舅供他讀書,讓他習武,若是沒有徐朗,也就沒有文武雙全的陸元卓。

“那個人就是北麓學院的楊夫子。”陸元卓道。

“怎麼?”梁玥好奇。

“他們曾經是舊識。”陸元卓道,“舅舅身份低,不及楊家。後來,楊夫子進宮當女官,他們也就沒有再聯係。前些日子,偶然的機會,他們又碰上了。”

陸元卓以前不知道他的舅舅曾經在京城待過,隻知道舅舅似乎不大一般。他的舅舅比尋常的獵戶又厲害許多,明明舅舅可以早些娶妻,舅舅卻沒有。

“這也不錯。”梁玥知道楊夫子,就是那個收留芸娘、對芸娘不錯的楊夫子,“楊家會同意嗎?不過楊家應當做不了楊夫子的主了。”

“楊家同意與否都好。”陸元卓開玩笑道,“就是舅舅攢的那一點聘禮怕是不夠瞧的。”

“你給他啊。”梁玥道。

“又不能給很多,我都還要娶親呢。”陸元卓道,他是要報答舅舅,卻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他舅舅。再說了,這也不是聘禮多少的事情。

陸元卓目光灼灼的看著梁玥,梁玥臉頰微紅。

“咳。”柳嬤嬤輕咳,“公主,您喝口茶,我們也該回去了。出來久了,王爺惦記您。”

“才坐下啊。”梁玥震驚。

“您聊著天,自是沒有感覺時間過得快。”柳嬤嬤道。

“……”好有道理的樣子,梁玥無法反駁。

大梁朝又沒有鐘表,梁玥不知道鐘點,還真不好說。

“改天可以再來。”陸元卓舍不得梁玥,可是他又不能阻止她回去。要是他讓梁玥晚一點回去,他下一次想要見梁玥就更難。

“行吧。”梁玥點頭。

陸元卓送梁玥出門,梁玥戴上了帷帽,他們再依依不舍都得分彆。陸元卓送梁玥上了馬車,馬車還沒有走遠,就有人來找陸元卓。

小黃前來找陸元卓,他們的人查到道觀有異常。

“走。”陸元卓一聽到小黃的話,隨即就去道觀。

道觀的人沒有跑,陸元卓過去的時候,很容易就把人抓住了。

然而,那些人到牢裡還沒有多久,就被放了。陸元卓十分震驚,怎麼這麼快就把他們放走。

“他們跟汝南王有關係。”有人這麼跟陸元卓說。

“汝南王?”陸元卓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情。

汝南王是大梁朝開國皇帝的親兄弟,功勳卓越,這才能一直世襲王爵。大梁朝的皇族是降等襲爵,除非有人功勞大,這才能不降等襲爵。

主要是皇室的人多了,要是他們一直吃朝廷的俸祿,那就得吃很多錢進去。

汝南王一脈的家訓就是不參與奪嫡,不背叛朝廷,不篡權奪位,不逼著皇帝禪位給他們……有很多約束他們去爭奪皇位的家規,第一代汝南王就已經把那些情況考慮到。

隻要汝南王府的人不蠢,這一輩子都不會過得太差。

“那兩位道長都有給老汝南王煉藥。”那人道。

老汝南王喜歡煉藥,還時常去道觀裡,那個道觀的師兄弟跟老汝南王都認識。

“陸元卓。”徐朗特意來順天府門口找陸元卓。

徐朗得知道觀裡的道士都被抓了,他就想到陸明輝。陸元卓還不知道陸明輝,徐朗就怕到時候要出事,就過來找陸元卓。

“舅父。”陸元卓沒想到徐朗會過來找他。

“那些道士呢?”徐朗問。

“上午抓的,下午就被放了。”陸元卓道,“他們跟汝南王府有關係。”

陸元卓就在想女童失蹤案會不會跟汝南王府有關係,可真要有關係的話,汝南王府的人為什麼又要放走那些女童。那些女童還說她們在那邊的日子很好過,就是要流淚。

根據道觀的道士說的話,他們就是用女童的眼淚煉製丹藥,是給人治病的藥。

“不說汝南王,這跟你也有些關係。”徐朗道。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什麼?”陸元卓不明白。

“邊走邊說。”徐朗把陸元卓拉到旁邊。

小黃就待在旁邊,他疑惑是什麼事情。

“你爹就在道觀裡。”徐朗道。

“頭的親爹在道觀裡?”小黃震驚。

徐朗沒打算隱瞞這一件事情,隱瞞不住。他認為陸元卓的親爹應該不會去做蠢事,頂多就是被蒙蔽。

“爹?”陸元卓嘴角微扯,“他沒死?”

“沒有。”徐朗黑線,“雖然我有時候說你爹死了,但是你爹是真沒死。他在你出生沒多久之後就跑了,不知所蹤。我找了他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年前,你調查道觀的時候,我也去了,就看到了他。”

徐朗一直都沒有告訴陸元卓,就是想著陸明輝當時跑了,那他們就彆父子相認。誰能想到道觀真的跟那些事情扯上,他要是再不說,到時候陸元卓怎麼麵對陸明輝。

陸明輝到底是陸元卓的親生父親,陸元卓不能對陸明輝太狠。否則,事情曝光了,彆人怎麼看陸元卓呢。

“頭,你的親爹啊。”小黃道。

“知道了。”陸元卓道,看來他還是得親自去一趟道觀。

要知道陸元卓這些人原本就是負責搜查、抓捕,不負責審訊,他之前也沒有審問那些人,頂多就是在道觀的時候問了幾句。

陸明輝已經回去道觀,陸元卓緊跟著就去道觀,徐朗也去了。

當陸元卓和徐朗過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陸明輝本來不想見陸元卓,他沒臉見兒子。可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能不見陸元卓。

“你有什麼要問的?”陸明輝讓陸元卓進了道觀,“師叔就是用女童的眼淚煉製丹藥,不曾傷害過那些女童,他也不知道那些女童在哪裡。”

“是誰讓他用眼淚煉製丹藥?”陸元卓問。

“跟其他道士煉製的丹藥不一樣,我們道觀的藥物都很好,不用辰砂之類的東西煉藥,那些藥也吃不死人。”陸明輝道,“就是用藥鋪的那些藥,頂多有時候用一些稀奇的藥草,女童的眼淚,這也是頭一次。”

“你們都知道?”陸元卓又問。

“一開始不知道,後麵才知道的。”陸明輝道,“有人生病了,倒也要不了性命,就是得好好調養,時間長。加點女童的眼淚,也能讓他們有希望,他們也就不會想著那些奇奇怪怪的偏方,比如吃人肉。”

有的偏方裡就寫著人肉,陸明輝認為這樣的偏方不行,那就是害人的偏方。要是吃人肉,病就能好,那麼這世上就沒有病人。

“師叔,他不曾想過要害人性命,他不是一個邪惡的道士。”陸明輝道。

“他知道眼淚沒用!”陸元卓肯定地道。

“確實。”陸明輝點頭,“知道是一回事情,煉藥又是另外一回事情。總有的人覺得藥方要稀奇古怪一點,那樣的藥方才有用。”

這一次,陸明輝的師叔就是拿女童的眼淚給那個夫人煉製了好幾瓶藥,裡麵還在加了一些花蕊、露水等,總之,就是用各種看上去難得的東西,實則又不影響藥效的東西加到那些藥裡。

陸明輝在這個道觀待了很多年,彆看他的師父跟師叔總是鬨脾氣,但是他們本質都是一樣善良的人。他的師父就是不想讓師叔用那些沒有用的東西放到藥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