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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也就是一次性的,以後呢?

這些人考慮問題就不喜歡考慮長久的,林老太太當家的時候就得考慮得遠一點,總不能為了讓孩子讀書,孩子沒讀出來,全家都餓死了。

“你要哭窮,就去你婆婆,也是你姑母麵前哭。”林老太太道。

林王氏聽到這話,不敢吭聲,她以前確實做過這樣的事情。

寧遠侯府,孫氏見祁煜總是待在書房,就想著祁煜是不是跟祁老夫人送的大丫鬟在書房鬼混。於是她惹不住還是趁著祁煜外出的時候去書房,正巧祁煜這一天是因為急事去外頭,有的箱子還沒有上鎖。

孫氏就在那邊翻看東西,她就看到了祁煜畫的榮寧公主的畫像。

榮寧公主小小年紀就已經長得非常漂亮,加上孫氏早就知道景王曾經讓祁煜過去過,她就沒有想到祁煜還想著榮寧公主。

“你在做什麼?”祁煜回來的時候,他就看到孫氏在翻看他的東西。

祁煜曾經吩咐過人,不讓人進他的書房,但是孫氏要過來,她強勢要進去,下人沒攔住。

孫氏紅著眼睛,“你是不是還念著榮寧公主?”

“胡說什麼?”祁煜冷下臉。

“你都畫了她的畫像,怎麼可能不是惦記著呢。”孫氏道,“惦記著就是惦記著,你偷藏畫,做什麼?還把畫放在書房,是不是怕我看到?”

孫氏沒有聽到祁煜說夢話說到榮寧公主,可她就是覺得祁煜一定是心心念念著榮寧公主。

祁煜本就是孫氏搶過來的,孫氏明知道這一點,她還是心塞,就是覺得祁煜不該那樣。

“一幅畫而已。”祁煜皺眉,“你想什麼,我娶了你,就不可能再娶她。就算你死了,也不可能。”

“你是不是想我死?”孫氏本身就是有些偏激的,不然,她當初就不可能被丹姨鼓動去搶奪祁煜,她原先還想要搶奪胡二姑娘的未婚夫。

孫氏還記得寧遠侯夫人說過的話,她要是死了,還有小孫氏。

“不可理喻。”祁煜冷聲道。

“我不可理喻?”孫氏憤怒地撕掉了那一幅畫像。

祁煜很憤怒,“你簡直……簡直就是潑婦!”

也不知怎麼的,最終,孫氏和祁煜扭打在一起,祁煜的臉上還有傷痕。

後來,他們就站在了祁老夫人的麵前。

作孽啊,真真是作孽!

祁老夫人想如果她當初沒有去宮裡求太後賜婚,或許事情就不可能變成這樣。

在孫氏和祁煜大吵後的第二天,祁煜就出京了。

祁煜在京城沒有謀到差事,寧遠侯府的兵權又上交,為了侯府的未來,寧遠侯也有意讓祁煜到戰場上鍛煉一二。

“什麼?”當孫氏得知祁煜離開京城,她整個人都懵了,怎麼會這樣。

祁煜怎麼就離開京城,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隻要祁煜低頭,她又怎麼可能繼續去計較。

其實孫氏也知道,這一件事情不是祁煜低頭不低頭的問題,到後麵,更可能是她低頭。

祁煜一走,孫氏想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都難。

寧遠侯夫人早就已經交代了下人,讓下人們閉嘴,不能把孫氏和祁煜吵架的內容往外說。那都是一些糊塗話,都不是真實的,不能說出去。

要是那些話被傳出去,彆人是該說榮寧公主長得過分貌美,還是說寧遠侯府不自量力?

都說榮寧公主長得跟太後年輕的時候很像,見過太後年輕時候的人都那樣說。

因此,寧遠侯夫人不能讓外頭的人知道,免得讓皇家更不滿意寧遠侯府。

祁煜出京的事情不是秘密,寧遠侯府也不可能隱瞞這一點。

梁景軒得知這一件事情的時候,他正在湖邊釣魚。

“讓他去吃吃苦頭也好。”梁景軒道。

去軍營鍍金的貴公子太多了,還有人讓這些貴公子都待在一個地方,讓他們做一些輕鬆的活,沒敢讓他們真的上戰場。就怕這些貴公子一不小心沒了性命,就不好跟那些權貴交代。

寧遠侯府對外的說法就是祁煜已經成親,那就為家人奮鬥,為日後的為女努力。

還有人說孫氏命好,這才嫁一個好郎君。

孫氏不那樣想,祁煜根本就不喜歡她。她先前又犯了大錯,去娘家,娘家也沒有支持她的人。

孫老夫人和孫老爺子回鄉,遠水解不了近渴。孫氏也知道孫老夫人他們多半知道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她的繼母不可能不寫信告訴他們。

一次宴會上,孫氏又遇上了榮寧公主。有的宴會就是有成親的婦人,還有沒有成親的小姑娘。

孫氏瞧著榮寧公主那一張貌美如花的臉,她就想到祁煜畫的畫像。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明明祁煜沒有在畫像旁邊題字,可孫氏想到那幅畫像就會想到一些詩詞。

孫氏就想如果自己沒有搶奪祁煜,祁煜和榮寧公主是不是就會在一起,他們就會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她已經嫁給祁煜了啊,祁煜就不能對她這個妻子不好。

“你盯著榮寧公主做什麼?”旁邊的人問孫氏。

“沒,沒什麼。”孫氏不敢說,就隻能轉頭看向彆的地方。

“是嗎?”那人不相信,外頭都在傳孫氏的手段厲害,能讓祁老夫人看中她,還能讓祁煜為了她而上戰場,真真厲害的一個女人。

可孫氏到底是從彆人手裡頭搶走的祁煜,孫氏真能過得好?

梁玥根本就沒有關注孫氏,孫氏過得好與不好都跟她沒有關係。梁玥不曾多注意祁煜,又未曾想過要嫁給祁煜。

一處涼亭,安樂縣主坐在梁玥的身邊,她手裡還拿著團扇扇著。

“我就不知道這團扇有什麼好的,不扇風,看著好看嗎?”安樂縣主道,“母親總讓我要端莊一點,說我是女子。我就說,不是都定親了麼,人家要是嫌棄,就退親啊。”

“然後?”梁玥問。

“我母親就想追著我打。”安樂縣主道,“我說,她是長公主啊,我們薑家也不是任由彆人欺負的阿貓阿狗。我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輩子,都是一個地方的人,彆人也可能知道我先前怎麼樣的,倒不如讓我過得順心一點。”

“所以你挨打了?”梁玥輕笑。

“沒有,就是抄了兩遍女戒女則。”安樂縣主感慨,“怎麼就沒有男戒男則呢,就該讓那些男人也學一學。”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叫聲。

“不好啦,有人落水啦。”有人在那邊嚷嚷著,仿佛要把所有的人都嚷嚷過去。

第68章 失蹤

有人落水了, 還不隻是一個人。

湖裡有兩個女子,她們竟然在湖裡打起來了。好在湖水不深,也就是不到一米深, 那兩個女子還能直接站著。

“那麼淺的湖……”梁玥站在涼亭上, 她能看到湖麵。

沒有男子跑到湖裡英雄救美,也沒有男□□仆下水。

有丫鬟婆子直接下水, 把那兩個姑娘直接分開,讓她們上岸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哪家的姑娘?”梁玥詢問。

“她們兩個人原本是極為要好的姐妹。”安樂縣主道,“她們年紀都想不出多,之前,她們都在說親。誰成想兩家看中了一個男子,這樣的情況也簡單,商量一下, 誰要唄。再不然, 就不要那個男子。天底下的男子多了去了, 何必在一個樹上吊死。”

“對。”梁玥點頭,她不喜歡看好多女子爭奪一個男子的畫麵。

梁玥覺得那樣很悲哀,她不喜歡跟溫雅如接觸,其中有一點就是因為溫雅如總是下意識要討好林清澤。很多穿越成炮灰原配、惡毒女配的女子, 她們穿越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抱男子的大腿。

溫雅如明明有很強大的實力, 還非得妥協去討好。如果溫雅如隻是沒有和離,那還行,關鍵是溫雅如為林清澤考慮的太多了。

梁玥不喜歡炮灰非得討好男主的小說, 不喜歡, 就少接觸。

“三條腿的□□不好走, 還能剁了□□的一條腿。”梁玥道, “何必苦苦爭奪一個男人。”

“我們是這樣想, 她們不一定就這樣想。”安樂縣主道,“有的表姐妹平時關係看上去很好,說說笑笑的,其實她們的關係根本就沒有那般好,都想著把另外一個人壓下去。這兩個人就是這樣,非得爭個高低。”

“爭出來了嗎?”梁玥問。

“那戶人家感覺不大對,就都沒跟這兩女子提親。”安樂縣主道,“哪裡有人在媒人的麵前說能給多少嫁妝,相互攀比的呢。好像誰出的嫁妝多,那男子就娶誰,這讓人怎麼想。”

湖裡的兩名女子被拖上岸,她們對著彼此冷哼了一聲,她們就各自去換衣服。

“隨便她們。”梁玥道,她又無法阻止這些女子為了一個男人低頭。

古代的女子很少拋頭露麵做生意的,很多人就是待在家裡。沒有彆的事情做,也就在宅鬥之類的。

“可不就是隨便她們。”安樂縣主道,“要我,我就不去爭。未來夫君身份地位高不高,跟我們過得好不好,那就是兩回事情。哪裡總能想著自己的夫君就得壓過親戚的夫君呢,這太不行了。”

安樂縣主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夫君一定要強過梁玥的,沒有必要把婚姻當作比拚的工具。

兩個年輕的姑娘在宴會上打起來,還都落入湖裡,她們掉入湖裡還打。主人家得知這一件事情之後,頗為無語,正巧這兩個年輕的姑娘又是主人家的親戚,主人家氣得讓她們先行回去。

梁玥進宮的時候,她還跟太後說了這一件事情。

“都是親戚,又何必那樣呢?”梁玥道,“各自再找過其他人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就非得比呢。”

“確實。”太後點頭,“沒有成親,都是說親的時候,沒有必要比。”

除非是表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那就無法避免要彼此爭寵。

太後不是很瞧得上那些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也瞧不上那些未婚女子非得去爭奪某一個男人。

“許是她們都是在她們自家私塾讀的書。”太後道。

“自家私塾?”梁玥問,“跟我一樣,都在自家學的?”

“有的宗族有學堂。”太後道,“他們喜歡教導女子去爭奪,也喜歡說三從四德。朝廷也有開女學堂,教的不全都是三從四德、女戒女則,若是她們自己有出息,便是不依靠男人都行。”

大梁朝的女子能立女戶,這已經比很多朝代都強了。

隻是很多女子的舊觀念還是根深蒂固,很難改變。

“學堂裡出來的姑娘,還有到宮裡當女官的,也有到那些王府當女史的。”太後道,“總是能混口飯。”

可有的女子進學堂就是為了嫁給更好的人家,太後又阻止不了這樣的現象。千百年來,多少女子都是那樣,太後能做的就是讓皇帝多開幾家像樣的女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