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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二三事

人際交往是件挺矛盾的事情,它可以讓你歡喜也可以讓你憂傷,區彆隻在於你對於人和事的接收與適應甚至抵抗能力。於是在人與人不間斷的交往中,各種各樣的性格應運而生。

堅強與脆弱、溫柔或粗暴,不管什麼樣的性格,最初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保護自己,以及在這個基礎上如何為自己尋求最大的利益。

這就是人之本性,即使天然呆也不例外。

藤井初瀾的國中生涯在她自己眼裡隻有“乏善可陳”四個字可以形容,這也是少女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最高要求。

因為堅信平平淡淡才是最幸福的人生,少女很少會將自己置於矛盾或者爭鬥的漩渦,力持能夠達成平平安安的渡過三年這一終極夢想。時間久了,也練就了一身堪稱野性本能的“麻煩偵測儀

”,方圓幾百米隻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初瀾要做的永遠隻有兩件事。

逃跑或睡覺。

那天也是這樣風和日麗適合睡眠的好日子。

“打住,我想知道對你來說什麼樣的日子不適合睡覺?”丸井舉起手,做出好奇寶寶的標準姿勢。

在場其餘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畢竟從他們認識這位睡公主開始,她基本每天都是在睡的。

“比如今天啊,剛吃完飯就被你們叫來講故事……”少女打了個嗬欠,有些埋怨的看向身邊的人,“奇怪哩,為什麼會對我國中時候的事情感興趣啊?”

“是仁王找我幫忙,”幸村攤開手表示自己的無辜,看到少女果然拿出一副更加無辜的神情看著自己,他低調的咳了咳,“就那個白毛。”

“好吧。”初瀾咕噥道,“我先說好,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藤井初瀾一直非常慶幸自己讀的是女中,於她自己而言少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煩惱。比如不會遇到青春期的少年求愛來打擾她寶貴的睡眠時光,也不會看到各種兩女爭一男或者兩男爭一女的狗

血戲碼,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學校離家很近,她迷路的概率大幅度減小。

可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

“我喜歡你。”

乍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藤井初瀾以為自己睡覺忘記關電視了。

那時她正在放學後的教室裡睡得香甜,因為上課很少抬頭,她在班級裡的存在感已經低到某種境界,所以也沒有人知會少女已經放學的事情,導致她睡過了頭。

直到那道聲音如閃電一樣劈進她的心裡。

是告白啊!而且還是兩個女生!

不能怪她大驚小怪,即使天然呆也有自己的底線在。藤井初瀾的底線就在於她是個傳統到家的姑娘,對於同學之間盛行的腐女或者百合之類的說法她雖然從書中略知一二,但絕對無法理解,

或者說是永遠無法理解。

於是麵對這樣的囧境,小呆同學難得地動用了大腦。

逃跑或睡覺,這是個問題。

以她的位置,現在動起來的話一定會被發現,到時就不好%e8%84%b1身了,但如果繼續賴在這裡……她對彆人的秘密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少女在這樣的矛盾中糾結了好幾分鐘,直到一聲不小的巴掌聲響起,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再度睡著了,而剛才在她身後不遠處“告白”的兩個女生其中一個已經奔了出去……

“不管你聽到了什麼,我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留下來的少女丟下這句話就匆匆離開了教室,初瀾揉了揉眼,想到自己確實什麼都沒聽到,便毫無壓力的背起書包離開了。

回家自然挨了老媽一頓好罵,少女笑眯眯的好吃好睡,完全將那件事情拋之腦後,卻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教室的天地都換了顏色。

班費不見了。

其實不是太大的數目,重點是有人舉報說是本班學生盜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天最後一個離開的少女。

藤井覺得十分不能理解,她很少用到自己的書桌,所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了一遝日幣,隻記得當時全班同學的目光把她渾身紮得生疼。

所謂平淡而幸福的人生,竟然如此脆弱。

證據確鑿,初瀾一直都是不會爭辯的人,回家之後也是什麼都沒說,隻堅持要去彆的學校。據說是老師念在她平日表現乖巧特意沒有記錄進檔案,她才能順利的考入立海大附屬中,隻是那件

事情成為天然呆少女心頭的一根刺,每每想起就會莫名憂傷。

“是我不適合群體生活吧……”

想到當時的情形,天然呆少女難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也許在他人眼中她有點離群索居,缺乏基本的道德觀念,才會在出了事情之後直覺的相信了那些所謂的證據,讓本就不喜辯解的少女更加不想開口。

“所以你根本就沒聽到人家的秘密,卻被搶先陷害了?”柳生推了推眼鏡,對此表示十分不解,“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搞得這麼嚴重?”

藤井趴在桌上緩緩搖了搖頭,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那不重要……”

對於她來說,如何讓自己活得波瀾不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她不想將不快樂的事情放在心上,時間久了,那些事自然被沉澱在心底。

“所以我說是庸人自擾啊,話說好困,睡了。”

說完這些話,少女就再次陷入夢鄉,像是剛才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她趴在桌上睡得格外香甜,讓趕來湊熱鬨的丸井忍不住傻了眼,柳生拿起手機一臉糾結,似乎在猶豫什麼。

幸村低下頭,少女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正將他的校服外套攥得死緊,他斂起眸子,眼底閃過一抹少見的陰鬱。

“你在哪裡?”

似乎是聽出幸村心情十分不快,欺詐師看了一眼身邊正不斷落淚的少女,想起剛才搭檔發來的警報郵件,表情難得地糾結成一團。

“報告部長,我可能迷路了。”

幸村沒有說話,半眯著眼看向少女微微發抖的手,似乎都能感覺到從自己校服下擺傳來的濕意。

“我們都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她不說我們也不敢問,但是我知道她哭過的。小初哭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聲音,她喜歡將不快樂的事情當作一場夢,睡醒了就忘記了,所以她要哭也是在夢裡哭

個夠,然後告訴我她做了可怕的噩夢。”

不期然想起前幾日藤井理惠打電話時說的話,幸村偏過頭看向在睡夢中隱隱發抖的少女,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

“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心疼,她隻是呆了點,又不愛與人打交道,但絕不是壞孩子……”

藤井理惠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回蕩,幸村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麵,對著手機輕輕開口。

“仁王。”幸村的聲音低低的,帶著與生俱來的溫柔語調,卻讓那端的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我們有多久沒有打一場了?”

☆、所謂人生

少女踏進網球場的時候,仁王正被幸村折磨得半死,欺詐師認輸的躺在地上妄圖以裝死來躲過這一劫,對麵球場的幸村卻忽然停下了。

“我找藤井初瀾。”

‖思‖兔‖在‖線‖閱‖讀‖

仁王騰地從地上坐起來,詫異的看著忽然出現在他身邊的少女。

“小百合,你是來找死的嗎?”

被叫做“小百合”的少女往他身上瞥了一眼,淺淺的勾起嘴角。

“仁王君,下麵的風景怎麼樣?”

“撒,距離太遠了我看不到啊……”仁王緩緩站起身,頗有些遺憾的朝她身邊湊了湊,“來,偷偷告訴我,今天是什麼顏……”

一時興起的調?戲言語中斷在少女忽然揮出的拳頭上,仁王摸了摸鼻子,揮揮手臂活動著渾身酸疼的筋骨。

“算了,當我枉做小人好了,部長遷怒起來還真是可怕。”

“班長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對麵飄來幸村冷淡的聲音,仁王下意識的縮了下,抬起頭,就見自家部長已經坐在了一旁的長凳上,雙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們網球部沒有這個人。”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少女理直氣壯的踱步繞到幸村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被稱為“神之子”的少年。

“一味的保護並不見得是對她好,幸村君。”

注意到幸村眼底的疑惑,清水奈美歎口氣,無奈的扯開嘴角。

“我隻是來道歉的而已。”

從東京到神奈川,隻是不想那個錯誤繼續下去。

“為什麼要道歉呢?”

從部員活動室走出來的少女揉了揉眼,不解的看著眼前的老同學。

“班長,那並不是你的錯。”

她說班長,清水不知道她說的是以前還是現在,但不管怎麼樣,班費丟失,好好的學生被誤解,她身為班長始終難辭其咎,尤其最重要的是……

“不……那錢,我一開始就知道不是你偷的。”

“咦?”首先詫異出聲的是聞訊趕來湊熱鬨的丸井,他瞪大了眼看向仁王,後者無奈的攤開手。

是她哭著說不想給已死的人增添罪孽,結果自己又跑出來說出真相……他果然是枉做好人了。

幸村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清水話裡的真實性,站在他身旁的藤井卻忽然語出驚人。

“我知道。”她說,“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在說那不是你的錯。”

家境貧困又母%e4%ba%b2病重的少女,被偷的班費,發現罪行的班長,爭吵,猜忌,被揭露的秘密。

然後是因為貪睡加天然而被無辜陷害的少女。

聽起來是個十分狗血又讓人無語的故事,卻真實地發生在了藤井初瀾的身上。少女自小就有招惹麻煩的體質,也習慣了將不開心的事情拋之腦後,所以儘管休學回家後的某一天遇到了來道歉的姑娘,她也隻是茫然的盯著對方看了好久才問出一句“你是誰”,讓充滿愧疚的少女以為無法得到原諒,在母%e4%ba%b2病重去世沒多久就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