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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瀾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她抬起頭朝小家夥微笑了下,順手接過棉花糖塞進嘴裡,一邊咕噥了些什麼。

“我……賽。”

“……吃完再說。”幸村再度皺起眉。

“我說,我想去看看網球。”她抬起頭,頰邊還殘留著幾許棉花糖的痕跡,然而她的眼神卻是再認真不過。

“全國大賽。”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要霸王哦,謝謝……

☆、不吉祥的吉祥物

不管什麼比賽,最終對決總是最熱鬨的。

比賽還沒開始,成群結隊的網球運動員和愛好者就紛紛入座,狹窄的過道裡賣爆米花和冰激淩的小姑娘忙的不可開交。

一群人不知是來看比賽還是看電影,交頭接耳聊得好不開心,直到比賽雙方進場,喧鬨的賽場才算安靜了些。

“我說,咱們的吉祥物還沒到嗎?”丸井吹起個泡泡,雙手枕在腦後,頗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自家學校的觀眾席,“難得我提前招呼好給她留個貴賓席的。”

“真坐了那個位置會被部長的粉絲群毆的。”柳生推了推眼鏡,作出最符合現實的推測,“大概是又迷路了吧!”

“那不是比我還白癡?”某個不自覺罵了自己的海帶一臉“終於有人墊底了”的喜悅,身旁的仁王立即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怎麼會,人家隻是路癡,而你是正宗的白癡。”

“所以仁王你更不能打他的頭了,越來越白癡了怎麼辦?”丸井湊過來扯了扯切原的“海帶絲”,一邊無聊的說,“說起來你們怎麼知道部長寵物要來?”

合宿回來之後,丸井神奇的發現“部長寵物”果然比“部長夫人”順口多了。

“前輩欺負人!”切原趕緊解救自己的頭發躲到幸村身後去了。不是他不怕幸村了,而是此刻的部長明顯心情良好,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比往日高了零點一度。

“我聽柳生說的。”仁王聳聳肩看向搭檔,後者默默將視線轉向一旁莫測高深狀的軍師。

“前幾天部長讓我做了一份從藤井家到賽場的最簡易路線圖。”柳蓮二意外的坦白,“不過看現在的情況那圖是沒起到什麼作用。”

“裁判進場了。”桑原小聲的打斷他們的談話,幾人轉過頭看了一眼時間,比賽就快開始了。

“這個吉祥物太鬆懈了!等會罰她不準碰獎杯。”丸井小聲的嘀咕了下,莫名被真田瞪了一眼。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所謂的吉祥物究竟到不到對正選隊員們而言並沒什麼特彆的影響,隻是某個難得起了大早卻依舊迷路加遲到的小呆生平第一次憂鬱了。

“那個,請問你知道這個地方怎麼走嗎?”少女梳著長長的馬尾,黑色的粗框眼鏡遮住了她眼底微弱的焦急,軟軟的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的慵懶,“我要去看比賽。”

“真巧!我也在找這裡!”被問路的少年說著關西方言,小小的個子,看到藤井手中的字條,他顯然很高興自己找到了迷路同伴,圍著她上竄下跳的叫起來,淩亂的紅發隨著他的動作在初瀾眼前晃動。

“我也是打網球的!”少年指了指身後的球拍,朝初瀾笑出一口白牙,“呐,你是去給哪一方加油的?立海大還是青學?”

“都不是,”初瀾緩緩搖了搖頭,“我隻是去看網球。”

正確的說,隻是想看看幸村打網球時的樣子,想知道溫柔的少年對於網球究竟有著怎麼樣的執著。

“哈哈,奇怪的理由。”少年轉身向前邁開步子,“不過我喜歡!”

初瀾沒有再說話,兀自拿起那張地圖研究起來,前方的少年好奇的走回來看了一眼,立刻叫出聲。

“啊,原來在這裡啊!”他跳起來指向自己來時的方向,“我剛才從那裡經過……”

一加一等於二,一個路癡加一個路盲等於無數個未知的可能。

初瀾和少年一起得到了最幸運的可能,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正確方向走去,不知是不是被少年急切的心情影響,初瀾的腳步也快了幾分,直到遠遠看到喧鬨的網球場,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那我們就在這裡分彆啦!”少年一下躍起翻到觀眾席上朝初瀾揮了揮手,“對了,我叫遠山金太郎,你叫什麼名字?”

似乎是被遠山爽朗的態度影響,初瀾也比往日開懷了幾分,不自覺學著少年的動作朝他揮了揮手。

“藤井初瀾。”她難得如此大聲,然後就見遠山迅速消失在觀眾席上。

“啊!吉祥物你遲到了!”遠遠看到初瀾呆愣的身影,出來買飲料的丸井急忙奔了過來,“快過來這邊,比賽都快結束了。”

特意保留的貴賓席竟然還在,丸井安排初瀾在觀眾席第一排坐定,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現在是三比三平局,接下來是關鍵,”少年難得沒吹泡泡,“接下來就是部長了,不過對方的第一單打似乎還沒來。”

對網球比賽一點都不了解的某人被他接連的話給弄懵了,正想說些什麼,賽場內就忽然喧鬨起來。

“是遠山……”看到剛剛分開的人忽然出現在賽場,初瀾忍不住喃喃出聲,“他來乾什麼?”

紅發少年還是那副蹦蹦跳跳的樣子,胡攪蠻纏隻求和越前下一戰的對手打一場,讓賽場內頓時沸騰起來。

“這家夥是四天寶寺的,是來幫青學拖延時間嗎?”丸井忽然開口,“不過居然敢向部長挑戰,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也是打網球的!”

想到今日初見時遠山純粹的眼神,初瀾搖了搖頭。

“不是的……”

不是不懂天高地厚,也不是想要嘩眾取寵,他就像他自己所說的。

“隻是來打網球的而已……”

幸村接受了少年的挑戰,賽場再度沸騰起來,初瀾隻覺得耳膜都快被震破,抬起頭,這才發現原來賽場那麼多人。

那麼多的人,都在追著那一顆小小的黃色的東西。人類總是如此奇怪,她想她永遠也無法理解,卻清楚自己再也無法將視線移開。

“幸村,真的很喜歡網球呢……”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於藤井初瀾來說似乎隻經曆了一瞬間,她看到遠山輸給了幸村,心服口服甚至帶著些微恐懼的退場,她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個子少年朝著賽場走來,那是幸村在全國大賽最後的對手。

賽場內的喧鬨頓時達到了最高峰,所有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連丸井都激動的躍下觀眾席奔向自己的夥伴們,隻有初瀾愣愣的坐著,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的盯著比賽。

直到長長的哨聲響起,裁判宣布比賽結束。

幸村,輸了。

似乎是十分意外的結果,她卻無比坦然的接受了,也許是因為她對網球沒有一分一毫的熱愛,又也許是因為此刻的幸村一如既往的眼神。

堅定的,就像是那天他對她說網球就是他的人生時的那般安靜,卻又如此耀眼。

“網球是我的人生。”

少女忽然低下頭摸出手機,指間翻動幾下,隨即站起身默默跟著散場的觀眾一起離開了網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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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總是有輸有贏的。”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

“是的,隻要不輸給自己。”

輕輕合上手機蓋,少女抬起頭望了一眼蔚藍的天空,嘴角微微扯開一抹無奈的弧度。

“說是這麼說,我可是一直在向自己妥協啊……”

☆、天然呆的逆襲

新生入學對每個學校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學校裡成群結隊的學長學姐們紛紛都忙著接待新生,各路社團招新也隆重啟動,各家各戶絞儘腦汁招攬部員,學校裡一片青春熱鬨的景象。就連平常那些基本看不到蹤影的高層領導也會在入學當天象征性的露個麵。

當然,新生們感興趣的也不是領導那幾張臉。

“呐呐快看這個!今年的新生代表是那個網球部的幸村!”

“啊!我知道那個人,長得超美的!我去年好幾次把他當女生了……”

“噓,你小聲點,被他的粉絲團聽到就死定了!”

兩個穿著新校服的少女邊說邊走從看板前離開了,很快又換了另一批人補上,貼著分班表的看板前總是熱鬨異常,擁擠的人群讓剛到達學校門口的少女忍不住瞪大了眼。

“唔,等會再來看好了……”少女摘下眼鏡揉了揉眼,順手將眼鏡塞回包中。

因為一早就被姐姐拎起床,此刻的她正陷入極度眷戀睡神的狀態,正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先睡一會,路邊草叢的音響忽然響了起來。

新生入學典禮啊……

初瀾站在禮堂門口看了一眼大禮堂,忍不住喃喃自語:“那個是沙發椅唉……”

睡起來應該會很舒服吧。

總有些人天生就適合站在高處,在聚光燈下閃耀著他獨特的光芒,任憑他人膜拜或是詆毀,這份光芒的初衷從未更改,一舉一動都折射著他的心事,他的理想,甚至他的人生。

“真不愧是部長,這麼快就%e8%84%b1稿了。”看了一眼正在台上發言的幸村,丸井在觀眾席的一個角落吹了個泡泡,“你看下麵那些女孩子都看呆了。”

“那個隻能說明幸村的外型很受歡迎。”柳生不著痕跡的往上推了推眼鏡,隨即低下頭繼續看手中的書本,“還有,他的稿子根本就拿錯了。”

丸井黑線。

“噗,這不是說得挺好的嘛。”仁王笑笑的將手裡的真演講稿“毀屍滅跡”,“所以說部長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東西。”

“啊!”丸井忽然大叫出聲,注意到周圍的人都朝自己投來怪異的注視,他尷尬的縮了縮,隨即湊到仁王跟前,小聲的說,“你偷了部長的演講稿!”

“我是在測試他的臨場反應能力。”順手將碎紙稿扔進一旁的垃圾箱,仁王滿意的拍了拍手,“你不覺得每天都同一個表情有點浪費部長的美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