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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方麵比較遲鈍?

看似最無防備的少女卻意外的淺眠,在幸村好不容易將她挪到位置上以後,藤井初瀾忽然睜開了眼。

“好困……”她依舊重複著這句台詞,讓幸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剛才在站牌前她看到他的第一句話也是這句,到底是對早起有多大的怨念啊。

“剛好,你要去哪裡?”見她醒了,他抓緊詢問,少女努力想張開嘴,卻似乎已經被睡神拽了去,隻將一直攥在手裡的手機遞給她。

“郵件……”她咕噥著,隨即再度陷入夢鄉。

翻看彆人的郵件似乎是不太禮貌的事情……幸村拿著那隻粉色手機糾結了好久,直到身後忽然傳來柳平淡的聲音。

“根據推測,這位藤井同學和我們將要去合宿的民宿老板有著千絲萬縷八竿子打不著的%e4%ba%b2戚關係……”

“你又知道了?”幸村掀了掀嘴角。

“那是當然。”負責掌控網球部經濟命脈的某人拿起自己的手機晃了晃,眼睛依舊緊眯著,“就在剛才,那位老板娘給我發郵件說她侄女在路上,讓我們順路帶她一起過去……嗯,老板娘的娘家據說是姓藤井的。”

世界真是小。

看到裹著他的校服外套再度睡得香甜的少女,幸村不由得生出這樣的感慨。

車子安全的行駛著,車內再度恢複了之前的熱鬨,隻是幾個鬨騰的家夥看著部長身旁的座位上熟睡的少女,動作不自覺輕了幾分,一路上倒也清靜不少。

騷動是在少女清醒以後開始的。

“你是說,你們要去的合宿地點,是我姑媽家的?”

看到對麵幾人點頭的動作,藤井姑娘迅速低下頭去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摸出一副眼鏡戴上,整個世界立刻清明了。

“啊,確實是姑姑的審美呢!”少女用雷達一樣的視線掃視了車內的幾個人,一邊自語一邊使勁點了點頭,“難怪非要讓我也過去幫忙……”

被她的目光看得毛毛的,丸井趕緊開口,“部長夫……啊,那個藤井同學,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姑姑很喜歡美少年,”說罷,她伸出手指了指正因無聊而狂打嗬欠的某海帶君,“尤其是他這樣的。”

海帶君得意的攬了攬自己的卷毛,惹來眾人不屑的眼神。

“為什麼?”柳頗有興趣的翻開記事本。

“很像……”少女眯起眼,似乎是在懷念什麼,又似乎是在對比著,“小時候姑姑養的那隻小狗……”

聞言,切原頭頂頓時群鴉路過,一群人也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然而對此毫無所覺的少女還在繼續著。

“什麼品種我忘記了,總之毛也是卷卷的……最後是誤吞了老鼠藥死的。”

“哈哈哈!”

這下車裡的人笑得更厲害了,海帶君眼睛都快發紅了,最後還是柳生一針見血的問出了最具建設性的問題。

“所以藤井你到底和我們部長是什麼關係?”

少女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喃喃道:“到了。”

話一說完,車子果然停了下來,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民宿已經就在眼前,少女似乎完全忘記了他們先前的問題,站起身就要走,一件衣服卻從身上滑了下來。

是幸村的校服。

於是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看著藤井少女自然的將衣服遞還給幸村便跨步下車,順便不忘交代一句“彆忘記我的行李”,眾人互相交換的眼神更曖昧了。

是什麼關係似乎不言而喻,一群圍觀群眾紛紛熱血沸騰,倒是當事人一個毫無所覺,一個人有苦難言。

“小初最神奇的力量就是,明明動作比較慢的是她自己,但是她就是有本事把你拖進她的行程裡,除非你和她不同路,否則就會不知不覺被牽著走。”

藤井理惠所謂的神奇的力量,他終於有所體會了。

不過幸村精市從來不是喜歡被人牽著走的人。

“是什麼關係,柳生難道不知道嗎?”他背著自己的包,一手拎著藤井的行李朝軍師同學嫣然一笑,“我在醫院撿到了迷路的小貓,就是這樣。”

啥?小貓?眾人驚疑的視線看著二人前後下車的身影,良久都沒能撿回掉落的下巴,直到仁王一手撐在車門口吹了聲口哨。

“不愧是部長,談個戀愛都這麼重口味。”

完全是想到彆的意義上去了。

丸井搖搖頭表示理解不能,不過八卦這種東西大家多少都是有些天分的,於是藤井初瀾在立海大網球部部員之間有了個比“部長夫人”還要響亮的名號。

部長的寵物。

☆、海帶同學的憂鬱

藤井初瀾從不撒謊。

民宿的老板娘果然如她所說熱愛各路美少年,尤其看到切原赤也,那雙眼睛閃過一道晶亮的光芒。

柳無聲的翻起本子記了起來,當然具體寫了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隻是正不明就裡的切原同學突兀地打了個寒顫。

“剛才路上小初勞煩你們照顧了。”民宿老板娘名川平惠子,母姓藤井,是藤井初瀾的%e4%ba%b2姑姑。

“其實最近我女兒不太舒服,不然也不會讓她來幫忙的……那孩子路癡越來越嚴重了,家裡人一般都不敢讓她出門。”

“姑媽又說我壞話。”

不大不小的聲響在樓梯上方響起,眾人抬起頭,這會的空檔,藤井初瀾就已經換了一身藍色長袖睡衣,懷裡還抱著一個多拉A夢的抱枕,看到幾人走上來,她眯起眼湊到幸村跟前。

“剛才忘記跟你說,我的行李放到這一間就可以了。”

她指了指身後的門牌,隨即抱著多拉A夢轉身,“就是這樣,我去睡覺了。”

樓梯口瞬間安靜起來,眾人相繼走過來拍了拍幸村的肩膀,露出任重而道遠的眼神,隨即默契的把藤井隔壁的房間騰出來留給了幸村。

美名曰“近水的鉤子吊好蝦”。

留下幸村無奈的朝一臉探索的惠子攤了攤手,“您侄女似乎是不容拒絕的人。”

吃和睡,她的人生似乎隻有這兩樣事情。隻要這兩樣得到滿足,其餘的事情都可有可無,與其說是不在意,不如說是很少會放在心上。

“那是她知道你不會拒絕,”做姑姑的有些尷尬,順手將自家侄女的行李箱從幸村手裡接過來,“在我們家,稍微在她麵前好心一下都會被牽著鼻子走。”

原來受害者不止自己,幸村頗感安慰,接過惠子遞來的鑰匙正打算進隔壁房間,一旁的走廊就奔過來一道詭異的身影。

@思@兔@在@線@閱@讀@

那人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有鬼啊有鬼啊”,幸村轉過身,手臂一伸將急忙逃命的某人抓了個正著。

“切原,你在乾什麼?”

“部……部長?”可憐被嚇得快傻掉的少年說話都快結巴了,“那個……那個房間有鬼啊!”

因為年齡最小總是被安排到最後的海帶君已經夠憂鬱了,本來看房間收拾的還挺乾淨,自己還挺滿意的,卻沒想到剛躺上床就看到貞子正朝他爬過來……

沒錯,是爬的,而且最可怕的是那“貞子”還一臉青春旺盛的標記……咦,貞子有青春痘麼?

“你才是鬼呢!”從走廊那頭傳來女孩的氣憤的聲音,切原登時一僵。

“鬼……鬼追來了!”因為雙手被箍製,切原逃跑不能,隻好迅速躲到幸村背後,看他這樣,幸村無奈的咧開了嘴角。

看來在網球之前,這個小師弟更需要鍛煉的是膽量。

“鬼”拖著長長的頭發朝這邊跑了過來,一身雖然不是雪白但在陷入恐慌的人眼中也挺紮眼的長裙,一邊走還一邊喊著,“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我不過就是找樣東西不小心鑽到床底下了,至於麼!”

真相大白,走廊裡開門出來看熱鬨的少年沒趣的揮手離開了,倒是柳合上記事本之後仍舊看著樓梯口的方向。

少女因為過於憤慨甩開了長長的頭發,露出額上的各種青春血淚……

“啊!果然是鬼啊!”切原再次大叫出聲,徹底粉碎了姑娘脆弱的小心靈。

“你……你……你!”“貞子”少女氣急的跺起了腳,想了半天卻不知道罵什麼,直到樓梯口的房間門忽然打開,藤井少女幽怨的聲音在走廊擴散開來。

“川平雪,你在製造地震麼?”

川平雪,顧名思義是下雪天出生的姑娘,可惜性格和冬日的冰冷絲毫不沾邊,不僅嗜辣如命,性格也是這一帶一等一的強悍。

川平姑娘一生沒彆的愛好,就愛吃海鮮火鍋,可偏偏她自己的皮膚對海鮮過敏,於是少女總是懷著這樣矛盾又悲憤的心情每隔一段時間去吃一次。在那天之後的一周時間她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門見人,默默對著鏡子唾棄自己那張人神共憤的臉,這次似乎是時間久了,竟然沒發現自己整體造型都要朝貞子靠攏了。

“去拍《咒怨5》好了,肯定大賣,還不需要請化妝師的那種。”幾人聚集在案發第一現場,丸井依舊吹著泡泡對少女的造型做了如此評價,光榮獲得川平少女的眼刀一枚。

配合著她此刻的造型和臉,丸井瞬間覺得自己將會是《咒怨5》中第一個被咒的倒黴鬼,不由打了個寒顫。

“你又去吃海鮮了?”對自家表妹這點毛病還是比較了解的,藤井初瀾轉身從幸村的校服口袋中翻出一樣東西遞到少女跟前,“給,你的藥。”

眾人集體默了。

良久,還是川平雪問出了包括幸村在內的所有人的疑惑。

“為什麼我要找的藥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我剛才在我房間門口撿到的。”某人無辜的抱著自己的多啦A夢,“因為這個睡衣沒有口袋就順手放在他那裡了。”

說罷,她還鄭重的拍了拍表妹的手,“你還是少吃點海鮮吧,不然一直這樣下去對身體也不好。”

“那你也少路癡一些,多帶雙眼睛出門。”川平雪不動聲色的反擊。

“咦,我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