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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傾眸光一冷,也不推辭,直接抬起執劍的手,劍身上驟然爆發出淡黃當中帶著金的強光,晃得周圍人眼睛刺痛,不得不閉上眼睛。

聶子庭正當其衝,卻是不能閉上眼睛的,被強光閃得近乎失明,聶子庭沒有托大,用出身法,猛然離開原地,向空中躲去。

等到他再睜開眼,向下方看去,原本站著莊越跟沈傾的地方,空無一人。

聶子庭心中一凜,他不願承認自己大意,趕忙向著四周張望,卻沒看到那二人的身影。

聶子庭心中閃過疑惑,雖然沒有事前約定,但他跟沈傾應該都有默契,將切磋的範圍就局限在天字營的範圍內,畢竟事情鬨開了,會讓人看笑話,對雙方都不好。

可怎麼看不到人呢?

他再一次向二人消失的位置看去,無意見看到天字營內,甚至更遠一點彆的營的人都仰著頭,看著他的方向。

聶子庭起初沒在意,畢竟是在內部發生的鬥法,若是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都該要責怪他們警覺性太差。

又掃了一遍周圍,還是沒有發現人影,聶子庭正打算展開感知,動用靈力搜尋,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剛才視線一晃,地麵上的人仰著頭,雖然是看著他的方向,但是視線的角度不對!

聶子庭心中一咯噔,猛地抬頭看。

說來時長,可實際才不過短短瞬息,就在聶子庭揚起臉,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金黃卷著一道銀藍的光柱,正糾纏著如龍咆哮,迅疾的俯衝而下。

可怕的威壓,層層壓下,聶子庭頭皮發麻,腦袋頂上的皮膚都能感受到那股無可匹敵的強大氣勢。

他錯失了先手,又等對方的大招逼到臉上了,才發現不對勁,這會兒彆說回擊,連抵禦都嫌晚了。

索性他反應的快,大喊一聲:“我服了!”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巨大的光影形成的柱子,擦著他的身體呼嘯而過,帶起強烈的罡風,刮得他皮肉骨頭都疼。

聶子庭人整個僵住,半晌才想起呼吸,大大的喘了口氣。

差一點,他就死了!

等他從半空中,忽忽悠悠的落下來,天字營的一眾元嬰,早將莊越跟沈傾倆人包圍,討論起他們的這一招來。

不止是天字營,周圍的營地都有人浮空,向著這邊張望,看熱鬨。

聶子庭搖頭苦笑,他當真太自負自大,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彆人,這次丟人丟大發了。

天字營當中也有幾人與他交好,這時都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的失意。

聶子庭比沈傾年長許多年,心理自然也不弱,很快就調整過來情緒,與幾個朋友一起,走過去與沈傾說話。

接下來還要並肩作戰,聶子庭當然不想這麼強的人記恨自己,不能成朋友也彆做敵人。

第189章 紮營

站在原地的沈傾跟莊越,被天字營的元嬰修仙者們圍了起來,他們紛紛驚歎誇讚,剛才倆人那一招的驚豔跟強大。

甚至沒一會兒,就連聶子庭跟他的朋友們都過來了。

這些修仙者們都是活了很多年的人,見多識廣,人情達練,但也都以實力為上為準則。既然莊越展現了他的力量,那麼他們就承認他堪比元嬰頂級戰力的能力。

聶子庭剛才都已經喊話說“服了”,沈傾也沒有揪著對方的冒犯不放,而是帶著慣常的清冷姿態,神情淡然的麵對眾人。

以往總會主動站出來,擔起對外交際大任的莊越,一反常態的沒怎麼說話,維持住一個矜貴的形象。

一方麵是眾人已經折服在倆人的絕招之下,不用態度過分熱絡,保持適當的高冷,更能給彆人留下好印象。

另外一方麵,沈傾這個大招放的,一下抽取了莊越七成的靈力,他能穩穩當當的站著,不露出異常,已經是極限了。

好在魏柏義憑借這段時間對小情侶的了解,及時出麵為倆人解了圍,用他們剛來還沒有安頓下來為由,將人給打發走了。

等到眾人都散去,莊越才鬆了口氣。

沈傾將手伸過來,握住他,表情關心的看著他。

莊越衝他一笑,微微搖了搖頭。

他知道他在關心什麼,也知道他為什麼不問出口。

聶子庭是元嬰後期巔峰戰力,沈傾跟莊越雙劍合璧,隻用一招就讓他敗北,這一舉奠定了二人位列元嬰後期巔峰強者的地位。

現在若是沈傾問他怎麼樣,他再回一個還剩三成靈力,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給他們剛建立起來的光輝形象抹黑麼。

這些元嬰修仙者雖然都走遠,但莊越敢肯定,他們可都還好奇地將感知放在這邊,能輕易的聽到他們的交談。

魏柏義跟陳久豐這時候已經選好了紮營的地方,跟沈傾和莊越隔著一排帳篷的另一頭。

莊越這邊,沈傾則讓他站著彆動,自己抱過帳篷,來到選定的位置。

剛才那個勤雜執事講過如何操作,沈傾將帳篷平鋪在地麵上,在帳篷頂端的符紋上注入靈力,帳篷就自動撐開,矗立了起來。

帳篷有五米寬,六米長,邊高兩米五,頂高三米五。內部三十平米的空間,足夠一人睡覺起居,練功打坐。

帳篷立起來後,莊越推開門扇,走了進去。最新研發的這款帳篷,是將煉金與符籙相結合,篷布的外觀看著還是那樣,實際的性狀卻發生了改變。

牆麵的篷布變得堅實挺拔,用手去推,那觸?感就是一堵結實的牆麵。頂部的篷布也是一樣,看著還是布麵,碰觸到卻發現像是彩鋼瓦一般堅硬又平順。

最讓莊越感到驚奇的就是那門窗,乍一看跟在布料上畫著門框和窗戶扇似的,被靈力激活以後,就變成真的門跟窗戶。

帳篷裡還內置了陳設,有睡覺的床鋪,打坐的矮塌,一套可以用來吃飯喝茶,或者是書寫辦公的桌椅。

莊越站在床邊,看著這張寬度隻有一米五,適合一個人舒爽的睡,兩個人隻能擠著睡的床。

“這床能動嗎?”莊越彎腰抬住床邊,想要把床挪動一下,一抬卻沒能挪動。

他低頭一看,這床是跟帳篷連在一起的,無法移動,自然也不能被收到儲物袋裡。

他跟沈傾的身高都超過一米八,兩個手長腳長的人,擠在一米五的床上,不能說不能睡,但肯定是睡著局促。

“這床動不了,一旦動了,這帳篷上布置的符籙就被破了。”沈傾看了看,說。

要不之前那勤雜執事讓他們一人一個帳篷,實在單人帳篷裡的床就這個條件,還不能動。

莊越腦袋裡的思緒飄了一下,說:“這麼說,那些去外邊住的夫妻,領到的就是雙人大床的帳篷了?”

沈傾看他,詢問道:“怎麼辦?我們要去換一個雙人帳篷嗎?”

莊越搖了一下頭,說:“還是算了,我們自己想辦法將它加寬吧。”

夫妻跟道侶都要去住另外的營地,萬一去換帳篷的時候,再被安排到那邊去怎麼辦?

俞開玠可是讓他們待在天字營,莊越可不想找麻煩。

沈傾怎麼都行,莊越做了決定,他就在自己的儲物袋裡翻找,想辦法加寬這床。⊥思⊥兔⊥在⊥線⊥閱⊥讀⊥

莊越看過了床,走到矮塌那坐下,從儲物袋裡掏出一顆大回靈丹,吞下去打坐了。

等莊越靈力回滿,結束打坐,沈傾也將床的問題給解決。他從儲物袋裡找出幾個合適高度的箱子,沿著床邊排成一列,再鋪上他們自己帶的被褥,就完成了。

之後,倆人就離開帳篷,去找魏柏義跟陳久豐。

他們是一塊來的,都對無雁山的情況不清楚,最好先暫時一塊行動。

當倆人到魏柏義那,發現聶子庭跟他的朋友也在。原來這些人對倆人十分好奇,見沈傾不太好打交道的樣子,就跑來找魏柏義。

他們在無雁山消息滯後,幾人反狩獵元嬰邪修的事還沒有傳到這裡來。魏柏義詳細的講述了他們大戰三個邪修外帶兩百多邪祟的事,再看到沈傾跟莊越,那眼神當中都充滿了歎服。

“我們在無雁山這麼久,都沒能殺得了五個元嬰,你們在後方,卻能有這麼大的戰果。”聶子庭感慨的說。

魏柏義疑惑的一挑眉毛,說:“這怎麼可能?你們與邪修的陣營這麼近,對戰時間這麼久,還沒能殺得了五個元嬰?”

“是真的。”聶子庭的朋友,來自修仙世家的元嬰後期巔峰王一斐說:“我們雖然來的時間長,在戰陣中幾次與邪修交手,但是這些邪修們往往很狡猾,見到勢頭不對,就互相掩護著逃跑。我們迄今為止殺的最多的,也隻是一些元嬰級彆的邪祟。”

聶子庭見幾人還是不解,便解釋說:“在這裡,決定戰鬥勝負的,不是低級的那些炮灰,也不是築基期跟金丹期的修仙者,甚至都不是我們這樣的元嬰期,而是出竅期的那些前輩們。他們不動,戰陣當中的局麵,就永遠隻是小打小鬨。邪修遇到下風,第一時間逃生,絕不會死戰不退。”

王一斐道:“正是如此。我們跟邪修,死掉的最多的是那些築基跟金丹,到了元嬰以上,邪修手中有的是邪祟可用,一旦形式對自己不利,就立即拋棄邪祟,拖住對手,從戰場上逃%e8%84%b1。”

聽到這裡,莊越眼睛一亮,這不正是他們反狩獵最後一次時遇到的情景嗎?

魏柏義也想到了什麼,說:“如此說來,這正是沈道友跟莊越倆人所擅長的。我們遇到三個邪修差點逃走,就是他們兩個追上去殺的。”

聶子庭想到他今天曾經直麵過的大殺招,激動的連連點頭:“換了邪修,鐵定跑不掉!”

莊越跟沈傾對視了一眼,暗中傳音交流了兩句,沈傾點了點頭,說:“要是碰巧遇上,時機合適,我們必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邪修。”

有了沈傾這句話,聶子庭跟王一斐都坐不住了,恨不能立即出戰,拖住幾個邪修手下的邪祟,看沈傾跟莊越殺個人頭滾滾。

眾人都盼著能儘快上戰場,試驗一番,沈傾跟莊越的大招靈驗不靈驗。

很快,這個機會就來了。

在莊越他們來的第二天,沒等幾人適應這裡的生活,就忽然傳下一道命令,要眾人向陣營最前方去集合。

這個命令是忽然響在所有人耳邊的,莊越走出帳篷還在疑惑,就見天字營當中的眾人紛紛飛起,向著無雁山陣地前方飛去。

“我們也走!”沈傾牽著莊越的手,也躍身而起。

倒不是他故意跟莊越秀恩愛,而是他帶著莊越,速度更快。

等到了無雁山的陣營前方,就見南境的修仙者們,依照自己所在的營,列成一個個隊列。

沈傾帶著莊越,找到天字營的元嬰們,跟他們站到了一處。

元嬰們的列陣在空中,處於最上方,下層則是金丹,也分成了四個大營。地麵上的,則是築基期的修仙者們,他們站成了四個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