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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攤子。這個世界竟有此手藝,是個神奇的巧合,吹出來的糖人更符合這裡的傳統,各種傳說形象跟莊越見過的大不一樣。但不妨礙莊越看著它們 ,懷念前生。

吹糖人一般是小孩子喜歡,能玩又能吃。甕城此時幾乎沒有小孩,但是修仙者們的好奇心可不小,也有懷舊的,吹糖人攤子的生意並不差。

莊越興致勃勃的湊過去,彎腰看說架子上的糖人,他對等生意的手藝人道:“給我做個老鼠!”

他的生肖是子鼠,以前一家人去廟會,在吹糖人攤子上,給他買的就是生肖鼠。

這個手藝人在這裡做了好幾天生意,頭一次見到莊越跟沈傾這般風采的仙長,愣了片刻,才忙道:“小人沒有聽清,勞煩仙長再說一下,是什麼?”

“老鼠,就是生肖鼠。”見手藝人還是一臉不明白,莊越意識到這個世界可沒有十二生肖,便又強調的說:“老鼠,聽懂了嗎?”

“老鼠?”手藝人奇怪的說:“仙長確認,是貓抓的那種老鼠?不是什麼妖獸之類的?”

“就是普通的老鼠。”莊越說。

沒了生肖屬相的光環,也沒有神話和民俗的美化,老鼠這種隻會偷吃糧食,傳播疾病的禍害,人們對它沒有任何好印象。

手藝人想不通,怎麼還有人想要老鼠的糖人,但是他不敢問,低頭從糖鍋裡舀出一勺熱糖稀,用沾了滑石粉的手搓成糖坯,拉出一頭銜在嘴裡,吹製起來。

莊越的眼睛看著,一隻老鼠在手藝人靈巧的手中漸漸成型。沈傾的眼睛則盯著他看,儘管他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沈傾卻能感覺得到,他興奮的情緒已經消退,逐漸變得低落。

手藝人很快就將一個活靈活現的老鼠吹好,切斷吹管,美化了一番造型,小心的遞給莊越。

莊越接過,看著這個因為弧度圓潤而天然可愛的小老鼠,捏著木棍搓動,小老鼠轉來轉去。

沈傾把錢給了手藝人,跟莊越繼續往前走。

莊越的大部分心神,都放在小老鼠上,最初碰見吹糖人攤子的高興,早就化為了對家鄉和父母的思念。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沉默了很久,一條街都快要走完。

等他回過神來,人都已經走到青雀台那條街上了,他懊惱的說:“哎呀,都忘記給你也要一個了!”

沈傾聲音和緩的說道:“沒事,我又不愛這個。”

莊越很快收拾好了心情,舉著小老鼠說道:“那我們一塊分了它吧。”

又不是真正的小孩,莊越並不打算把這個小老鼠長時間保留著玩。

沈傾看了看他的表情,見還算平靜,就低頭,跟莊越一人一口將糖人分著吃了。

糖稀的原料是麥芽糖,糖人咬在嘴巴裡,哢嚓作響,甜脆可口。

莊越%e8%88%94了%e8%88%94%e5%94%87邊的糖渣,“味道還不錯。”

沈傾輕聲道:“你喜歡,我們下次再去買。”

莊越情緒好點了,振奮起精神,“好啊,下次做個彆的造型。”

“生肖鼠……是你家鄉那裡的說法嗎?”沈傾問道。

莊越扭頭,驚訝的看他,沒想到他就提了那麼一次,沈傾就細心的記住了。

他也沒隱瞞,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那邊,有個傳說,有十二種動物……”

莊越已經不記得小時候聽過的十二生肖的由來,但是順序他可沒有忘記,簡單的給沈傾講了一遍,倆人就已經走到青雀台大門口。

出來進去的人,看到倆人歸來,都紛紛的行禮、打招呼。

一直到回到他們的住處,才清淨了下來。

在外風裡來雨裡去,可沒時間跟地方給他們洗浴,莊越跟沈傾好好的沐浴了一番。

金丹以後,靈力可以讓修仙者的體表保持乾淨,但他們身上穿的衣物,卻不是不染塵埃的類型,難免會沾染塵土。

再加上激烈戰鬥時,自身出的汗,自己受傷或者被噴濺上的汙漬,在野外也隻能用法術勉強清潔一下,哪裡有洗熱水澡舒服。

享受的泡個澡出來,莊越渾身舒坦,他爬上床,躺到沈傾身邊。

回到安全的環境,心神放鬆,莊越昏昏欲睡,將要進入夢鄉。

“你們家鄉,舉行婚禮時,有什麼必要的習俗嗎?”沈傾突然問道。

莊越強撐著眼皮睜開眼,他知道今天沈傾可能是被他勾起了好奇,雖然困還是說道:“有挺多習俗的……但也沒有達到必要的程度。”

從小到大,他可沒少跟父母參加婚禮,去吃喜宴。

他前生那會的婚禮,中西合璧不倫不類,先是接%e4%ba%b2堵門走流程,然後去酒店,司儀主持儀式,最後擺喜宴開吃。

莊越跟沈傾訂婚後,就想過結婚時要不要搞點特彆的,後來還是覺得算了。

結婚儀式其實就是在眾人的見證跟祝福下,與最愛的人正式結為伴侶的過程。

古今中外還各不相同呢,他都穿越到修仙界來了,沒必要強求跟他前生的結婚流程沾邊,他也沒有那種情結,入鄉隨俗就挺好。

這會兒沈傾忽然問起,莊越困倦的腦子,緩慢浮現出了一個畫麵。

“嗯……新人交換戒指吧。”莊越聲音低低的,喃喃的說:“在我們那邊,新人雙方交換戒指,代表婚姻誓約的結成,自己已心有所屬……也象征永結同心,不離不棄。”

還有挺多美好意義,莊越困得迷糊,想不起來了,他見沈傾不再發問,就直接睡了過去。

黑暗裡,沈傾的眼睛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半晌,才緩緩閉上。

第187章 營地

第二天起來,莊越就把睡前發生的事給拋到了腦後。

因為之前,秦嶺跟他倆對訂婚流程的時候,他們沒少談論關於訂婚、結婚的事情,相對而言,昨夜的睡前對話,是很小、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他也顧不上想那些風花雪月,因為一大早就有人來通知,顧少晏要見他們。

“顧師兄,早!”莊越元氣滿滿的說。

“師兄。”沈傾頷首。

顧少晏依舊是那麼忙碌,他招呼兩個人坐下,一塊跟他用早餐。

“來坐下,邊吃邊說。”顧少晏說。

莊越坐下後,忍不住對顧少晏說:“顧師兄,你沒必要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肩膀上抗。你找出一些精通處理事務的修仙者,組成一個參考團,然後任命一個能乾的主理人,讓這些人輔助主理人,你隻在管最重要的那部分就好。”

內閣加總理的內閣製,是成熟的組織形式。

如今的仙盟就相當於某種形態的中央集權組織,顧少晏代俞開玠執掌大權,就是元首。完全可以參考相似而成熟的模式,總比讓他們自己摸索強。

莊越純粹是看不過眼,顧少晏跟莫非仙都快累傻了,做事還那麼低成效。

修仙界的狀況比較特殊,就算組成了內閣執掌處理事務的權利,也不擔心被架空和奪權,因為上邊還有高層的大佬們。

修仙界信奉的是拳頭大的說話最管用,一夥出竅期前輩,永遠不怕一群元嬰跟金丹炸刺。

顧少晏歎口氣,說:“我也有類似的想法,隻是合適的人手不好找。而且,正值我們跟邪修爭鬥的關頭,我也不放心將事情交給彆人。”

莊越也不好說什麼了,隻能安靜吃飯。

唔,好吃!

當了代盟主,這待遇都提上去了,吃的是跟俞開玠一個等級最頂級的靈米。

吃完飯,顧少晏捧著茶,邊喝邊滿足的喟歎。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莊越看著,都覺得顧師兄太可憐,這罪遭的,吃個飯喝個茶的功夫,都能讓顧少晏覺得是在偷時間享受。

但,現在的環境這麼險惡,事態又緊張,仙盟高層的出竅期都這樣,莊越也無能為力,幫不上什麼忙。

喝完一杯茶,顧少晏終於開始說正事。

“你們反狩獵邪修的事,軍需倉那邊的人報上來了。”顧少晏正色說,“這件事,做的很好!”

他肯定的話,讓莊越臉上露出笑容,還沒等他謙虛幾句,就聽顧少晏來了一個轉折:“但是,你們近期也不能在後方待了。”

莊越跟沈傾都是一愣。

“什麼意思?”莊越直接問。

顧少晏端起第二被茶水,吹了一下浮在表麵的茶葉,啜飲了一口,才說:“昨天接到消息,我跟其他幾位高層碰了個頭,都一致認為,接下來哀嚎平原上的局勢會有一個大的變化。”

莊越跟沈傾,都對雙方對壘的局麵變化不敏[gǎn],認真的聽著顧少晏說話。

“原本雙方出竅期戰力都在最前沿對峙,雖然偶有交手,卻保持著一個微弱的平衡。”顧少晏說,“元嬰邪祟越界到後方,偷襲修仙者的行動,應當是陸壑下的命令。這一回,元嬰邪修死的夠多,說不定是他派出的全部人,他不會咽下這口氣,肯定有後續行動!”

莊越心裡一驚。

元嬰邪修越界到後方殺修仙者,本來就是一個博弈,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會挑動雙方高層的神經。

無論是甕城這邊忍無可忍,從前沿陣地調回出竅期前輩,出手清理。還是莊越他們殺光元嬰邪祟,引發九幽方麵高層震怒,讓出竅級彆的強者對付這些反狩獵的人。都會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打破目前維持的微妙平衡。

明白之後,莊越的麵色頓時就顯得不好看,他開始坐立難安。

身邊的沈傾伸過手,安撫的握住他的手,他說:“安心。相比我們死傷無數後,毫無還手能力,隻能憑出竅期前輩還以顏色。高層們肯定更願意看到,由我們破滅了邪修的陰謀,折損他們的精銳。”

莊越一想,還真是這樣,無論這場博弈的勝負如何,反正最後都要導致局勢變動,那聰明人自然會願意出現對自己有利的結果。

他心裡的歉疚緊張不安,頓時散去。

顧少晏嘴角翹起,看著二人的互動露出一個微笑,說:“是這個道理。”

沈傾還握著莊越的手不撒,轉身麵對顧少晏,說:“師兄,接下來對我們是什麼安排?”

顧少晏也不賣關子,他說:“你們隨趙長老一起去無雁山,在那裡有好多位出竅期修仙者,可以在他們的護持下活動,殺殺邪祟。魏柏義、陳久豐與你們一塊,高韞留下帶隊其他人。”

還有這種好事?

莊越眼睛頓時一亮。

他早聽說無雁山是最前線的陣地,能看得到邪修營地的那種。

他早就想過去殺邪修了,隻不過能被派到那個地方的修仙者,必定是精銳中的精銳,沒有得到調遣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前往。

現在不僅有足夠的元嬰邪修給他們殺,頭頂上還能有出竅期大佬罩著,莊越立馬興奮的蒼蠅搓手手。

“什麼時候走?”莊越迫不及待。

“哈哈哈!”顧少晏忍不住笑,“你若是著急,自然是越快越好!”

莊越倒是想提腳就走,但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