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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而是在附屬彆的功能建築的小廚房吃的。

秦嶺身為合格的,甚至超越水準之上的管家,提前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還美其名曰,為補償昨天莊越錯過的歡迎宴。

莊越的口味跟喜好,昨天沈傾就告訴了秦嶺,所以桌子上一半擺著的都是莊越愛吃的。

剩下一半則是依照沈傾平日裡的習慣,以及預測莊越可能會喜歡的本地菜品。

莊越食指大動,胃口大開,衝著沈傾頻頻誇讚好吃,讓深覺早上失禮的秦嶺,自覺挽回了些顏麵。

吃完飯,消了消食,莊越就打算回房間去了。他這幾天都沒修煉,今天也該打打坐。

秦嶺恭敬的請他留步,“莊少爺,耽擱您一點時間,請允許初曦為您量一下尺寸,也好做新衣。”

莊越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就點了點頭,站在那裡等著。

初曦就是被安排守門的女仆,是除了統管所有女性仆人的楊嬤嬤外,最能乾的一個女仆。她今年已經二十多歲快三十,沒有成家,一直保持單身,誌向是要成為楊嬤嬤那樣的女管事。

“莊少爺,請伸展手臂。”初曦拿著軟尺,仔細的測量著莊越的各項身體數據,旁邊秦嶺還拿著筆墨記錄。

因為莊越要量體,沈傾沒離開,饒有興致的在一旁觀看。

莊越很配合,讓抬胳膊就抬胳膊,他自己也想知道,如今肩寬多少,臂長多少。

為了數字準確,莊越%e8%84%b1掉了外衫,裡邊隻穿著裡衣。等初曦忙活完了,莊越撩起袖子看了看,又撩起的褲%e8%85%bf,臉色一下變得愁雲慘淡。

第95章 醋意

徹底恢複男兒身過於興奮,讓莊越這時才注意到,自己不僅皮膚白,要命的還沒有什麼毛。

彆說充滿雄性荷爾蒙的%e8%83%b8口了,無論是手臂還是%e8%85%bf部,都隻有顏色淺淡,又細又短的汗毛,乍一眼看去,跟沒長汗毛眼似的!

這讓莊越非常的懊悔。

他早就擔心,長時間使用千麵幻身偽裝成女性,會不會產生什麼後遺症。

當初皮禺山沒說,莊越就猜這堪稱神器級彆的法寶,大概不會有這麼坑人的缺陷。

結果,越怕什麼來什麼。

萬幸的是這缺點隻是影響到了毛發的旺盛,並沒讓少年身的莊越發育走偏。

因為在潛意識裡默認了秦嶺跟初曦都是知情者,莊越就沒怎麼顧忌,毫無防備的又是撩袖子,又是撩褲%e8%85%bf。

秦嶺跟初曦都看愣了,還是頭一次見這麼率性直接的人。

沈傾反應最快,扯過他%e8%84%b1下的外衣就罩住了莊越,無奈的看著莊越皺起的臉,“你這是做什麼?”

偏莊越還沒自覺,硬是把胳膊從衣服底下伸出來,舉在沈傾跟前,就差懟在他臉上,“看啊,我的毛竟這麼細。”

沈傾不看也得看,莊越的皮膚不是那種不健康的慘白,而是那種透著健康,帶著血氣的粉白,讓沈傾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他沒覺得毛發不旺是什麼問題,把莊越的手臂按下去,“彆著涼,先穿上衣服再說話。”

莊越沒再繼續挑戰沈傾的忍耐值,唉聲歎氣的穿好衣服,“你說,我這體毛這麼淡,還能長出胡子麼?不長胡子怎麼能體現得了男子氣概,真是愁人。”

前世莊越可是正經過了幾年男生集體生活的,無論是小男孩還是大男孩,小男人還是老男人,始終在意的都是那點東西。

%e5%94%87邊那點毛絨絨,長出來都值得嘚瑟幾天,光溜溜不長毛反被笑話成小姑娘,著實讓人自卑。

莊越經曆過那個時期,難免就對此很在意,萬一他真的長不出來,那還能叫男人嘛。

有一句從古說到現代的老話,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可見在某一方麵,有沒有這些毛,真的會影響人的印象。

不是當事人,根本體會不了他的心情,秦嶺跟初曦各自側過頭去避免對客人失禮,功力較淺的初曦更是要使勁咬住嘴%e5%94%87,才憋得住沒笑出來。

他沮喪的可憐,沈傾又好笑又心疼,撫了撫他的背,說:“不會長不出的,寄身術隻是遮眼法,形成人眼中的錯覺,對受術人並不會造成太大的改變。也許是千麵幻身的效應過強,等兩天看看,若是還不長,我陪你去找皮前輩。”

“嗯,也隻能這樣了。”沈傾的安撫讓莊越好受了些。

倆人在八角樓待了整整一天,找書找得都有點累了,沈傾沒有收回他的手,就著撫在莊越背上的姿勢,跟他一前一後的離開。

初曦收拾卷尺和布樣沒有看到,秦嶺的眼中閃過驚訝和深思。

即便是唯一的朋友,主人跟莊越也走得太近,再聯想到倆人相處的種種微妙之處,讓秦嶺不禁產生了個令自己不敢置信的猜測。

莊越的恢複力十分強大,睡了一覺起來,昨天的打擊跟沮喪就消失了。

精神奕奕的跟守門的初曦打了個招呼,莊越去了棠園的後院,正晨練的沈傾看到他,手中的劍一停。

莊越笑眯眯,“早啊。”

沈傾驚訝的看他,“怎麼今日起這麼早?”

儘管莊越也算勤快,可絕不包括早起,他是寧願晚上加練,也不願意耽誤一點賴床的時間。

莊越癟了下嘴巴,“我來晨練,不行?”

沈傾更驚奇了,不禁上下打量,跟不認識莊越了似的,看的莊越一陣惱火。

“好啦!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專門找你練劍來的,要不是你每天都早起練劍,我才不想起這麼早。”

沈傾一怔,“練劍?”

“是呀。”莊越正色的點點頭,“我們這麼多年沒交過手了,練練?”

沈傾%e5%94%87角勾了一下,輕緩的道:“好。”

剛相識的時候,莊越是一點修仙基礎都沒有,說倆人這麼多年沒交手,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好聽說法。

他哪有能耐做沈傾的對手,都是沈傾在指點他,好比職業段位的棋手在跟萌新下指導棋。

如今敢當著當年半個老師的麵,大言不慚的說練練,也就是沈傾,換了朔正非要笑罵他一句,好大的狗膽。

身上穿的衣物練劍不是很方便,莊越撩起衣擺,掖了一下,抽出百錚,神態鄭重的擺了個起手式,“請賜教。”

沈傾見他這麼認真,也端正了心態,衝他微微頷首,手中的流凨輕鳴,人一道光一樣向他衝去。

沈傾生活規律,作息時間極其標準,每日幾點起床,幾點晨練,幾點沐浴,幾點吃飯,都有一個準確的時間。

主人這麼刻板,圍繞著他的各項服務也就有個常年不變的時間表。

身為管家秦嶺要負責的事情不少,其他的服侍可以讓彆的人做,唯獨用餐的時候,他一定會在場。

這一日也不例外,秦嶺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先去了廳裡,可左等右等也不見沈傾。

他略一思索,就直奔客房,莊越的房門敞開著,初曦正在更換花瓶裡的鮮花。

“莊少爺呢?”秦嶺問道。

“莊少爺一起來就去了後院,這會應該跟主人在一起。”初曦即便是沒問,也猜出了莊越的動向。

秦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什麼也沒說,直接去了後院。

這時候,已經遠超了沈傾日常晨練的時間,想也知道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而原因也隻會是莊越。

秦嶺來到後院,還沒走近,就聽到兵器碰撞的聲音伴隨著靈氣撕破空氣的聲響。

他腳步加快,繞過牆角,視野中,兩道身影快速的交手,正是沈傾跟莊越。

秦嶺雖然隻是一個管家,卻也有修為,耳濡目染的眼光也不錯。他能看得出來,莊越無論是劍法還是身法,都非常的不錯,有些技巧還特彆的讓人耳目一新。

莊越奇巧的,角度刁鑽的攻擊手段,沈傾每次都及時的招架,再巧妙的化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莊越越打越覺得沒勁,停下手說:“不打了!”

沈傾的《輕鴻劍》核心就一個快字,莊越的劍招再淩厲,速度上也不占優。除非用出全部的靈力疊劍勢跟沈傾拚命,否則隻以切磋的角度而言,他是沒希望在沈傾手上討便宜了。

他出了一身的汗,渾身熱氣騰騰,抬手抹了抹額頭,“好熱,我想洗個澡。”

沈傾還在輕喘,控製著靈力,又要壓製境界,又要讓莊越打痛快,也挺費勁。

他呼了一口氣,對秦嶺說:“讓管家帶你去浴室泡泡,熱水是現成的。”

莊越用手扇了扇風,“我占了浴室,那你呢?”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說不出一塊洗的話。

沈傾輕描淡寫的說:“我房裡也有浴桶。”

秦嶺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家主人,沈傾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秦嶺無奈,隻好抬手一引:“莊少爺,請跟我來。”

主人把浴室讓給莊越,自己回房洗就得等著,再燒一些熱水,這讓秦嶺自覺失職。

他也不敢想,為何浴室的浴池明明挺大,兩個人一塊洗並不成問題,沈傾卻選擇回房洗。

洗了澡,莊越換了衣服,清清爽爽的來到廳裡,桌上已經擺了飯。這已經不是之前那一桌,錯過了平常的時間表,那桌早冷了,這些是秦嶺讓廚房新作的。

沈傾跟莊越是前後腳,麵對著麵一塊吃飯,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莊越一邊吃一邊高談闊論,沈傾有時隻是聽,有時搭兩句。

秦嶺都有些麻木了,這還是那個食不言寢不語的主人嗎?

吃完飯,臨行前,沈傾對秦嶺說:“儘快給莊越準備好新衣服,多準備些。”

秦嶺躬身道:“主人放心,我一定儘快。”

秦嶺本來已經吩咐了下去,讓人帶著尺寸去宗門裡找了裁縫給莊越做衣服。可經過了今早上,秦嶺發覺這還不夠快,必須更重視。

出了棠園,莊越不好意思的說:“不用那麼麻煩,晚點也沒關係,又不是沒得穿。”

沈傾看了他一眼,莊越還是穿著他的衣裳,雖然是常服,卻不便練劍。

“總歸是要給你備幾件練功服的,你練劍也方便。”他輕聲的說。

莊越臉發紅,輕咳著說:“我難得勤快一次,今後不一定都早起。”

沈傾笑了笑,“不是要你晨起跟我練劍,尋常時穿也行,我以為比起常服,你更喜歡穿練功服。”

莊越悻悻,“我哪是喜歡穿練功服,我是沒得選好嗎!與其讓我穿那些裙子,還不如整天穿練功服呢!”

沈傾忍俊不禁,拳抵在%e5%94%87邊掩飾笑意。

倆人離得近,他怎麼可能藏得住,莊越怨念的瞪他一眼,“我可比不了你,穿起裙子來那麼自然,沒半點不自在。”

才讓他被騙得團團轉,一點懷疑也沒有!

沈傾差點嗆了,“我也是經過練習才適應,不是起初就那麼自然。”

彆看倆人都是女裝大佬,可起因跟事先的準備截然不同,莊越尤其對沈傾之前的經曆感興趣,抓著他連連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