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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同,就多以附近綠植或者是山石、草木稱呼,並沒有特意取名。像我這裡有片海棠林,就被成為棠園。”

有點簡單直白,這麼美的地方,竟然沒有一個富有詩意的地名,正羲宗的人也太暴殄天物了。像明光宮各處房屋都有專屬的名字,個彆還起的很浪漫,比如上善若水。

不過,好像正羲宗的人都不太感性的樣子,白奉皆寧願被關在牢裡,也不願意對老情人動手,固然讓人感動。

他但凡有點感性細胞,就不至於用這麼僵硬的辦法,跟朱碧潮生生耗了三十年,師門派出沈傾去搭救,才%e8%84%b1了身。

倆人說著話,秦嶺從門裡迎了出來,欣喜又不失禮貌的向主人問候。

“管家,這位是我的朋友莊越,暫時在正羲做客。你%e4%ba%b2自去,收拾出最好的一間客房,準備最上等的用品。再找一個最伶俐的人,這段時間在他跟前聽用。”

沈傾一反常態,不像他平日裡言簡意賅,這道命令內容詳儘,仔細周到得讓秦嶺感到詫異。

不過,秦嶺心中雖然吃驚,麵上卻維持著冷靜,隻躬身一禮,“遵命。”

秦嶺去%e4%ba%b2自安排客房的事宜,就由幾個屋內的下人,侍奉茶水。

莊越看著因為主人的命令,而來來去去忙活的仆人們,“你這裡挺大,一共有多少人?”

“不算我與秦嶺,有十個下人。負責屋內有兩男兩女,廚房兩人,灑掃兩人,還有兩個男仆,管理外邊那片海棠林。”

“哇,你這過的可真是被人侍候大的日子,難為你在明光的時候,事事還能自理。”莊越感慨道。

沈傾傾身向他的方向,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見不是反感的樣子,才說:“我也隻是因為出身沈氏,下人有半數是曾祖撥給我的,又因為我之前擔著特殊的使命,師父師兄照顧我,多加了人手,讓我不必為瑣事煩心。”

沈傾在正羲宗很特殊,他的待遇也特彆的好。沈聞崇%e4%ba%b2手帶他進入師門,後來他被迫男扮女裝,忍辱負重,讓這位實權長老心裡很是不忍,就格外看重他。

知情的高層也都覺得沈傾不易,他超規格的待遇,就沒人說什麼。

不然,正羲宗雖然不講究人人獨立,過得卻是宗門集體的生活,門人身邊有一兩人侍候起居正常,最多不會超過五個,沈傾卻是連管家十一個,太超標。

人多辦事也快,莊越一杯茶水喝完,那邊秦嶺也帶著人把客房布置好了。

沈傾看了看天色不算太晚,就輕聲的對莊越說:“趕了一路,你也累了,先去睡一會。既然已經到了正羲,就不必再著急,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說其他。”

莊越被說的勾起了疲憊,感覺渾身發酸,眼睛發沉。他困倦的揉了下眼,含糊的說:“不行啦,我這麼一睡,說不定一晚上就過去了,畢竟昨晚上沒睡好,這會兒困勁上來,一時半會可醒不來,還沒吃晚飯呢。”

路上不是用辟穀丹對付,就是吃簡單的飯食,好不容易到了沈傾的家,不吃飽了再去休息,莊越覺得不能甘心。

他聲音都變得軟綿綿,讓沈傾的表情越發的柔和,聲音也變得溫柔:“我讓下人做好晚飯,一直給你溫著,你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吃。彆強撐著,你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秦嶺吃了一驚,他跟著沈傾二十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柔聲細語的跟人說話,不由的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莊越。

這姑娘長得非常的漂亮,再一想莊越這個名字也似乎很熟悉,等從記憶深處把這倆字挖出來,秦嶺失態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他可還記得,沈傾僅有一次的醉酒,念念不忘的說著她的名字,神情還很悲傷。

不想今日,竟然見到了真人!

秦嶺恨不能撫掌,為主人慶賀,有情人難道終於要成眷侶了?!

莊越掩著嘴巴,打了一個嗬欠,不再堅持,“嗯,那我就先睡一覺,起來再說。”

他搖擺著站起來,沈傾過來自然的扶了他一下,領著他去了位置跟布置最好的客房。

秦嶺讓下人們把屋裡的陳設都換了一遍,擺了幾盆正開的鮮花,怕屋裡長時間空著有潮氣,還讓人用引火術熏了一遍。

倆人先進了房間,後邊秦嶺指了一個女仆,打算讓她跟進去侍候,卻被沈傾直接給拒絕了。

“你就站在門外,莊越有事會叫你,他不叫你,你不要進去。聽明白了嗎?”沈傾嚴肅的看著女仆。

女仆被看得一凜,趕緊點了點頭。

今天沈傾做了很多讓秦嶺意外驚訝的事,可接下來沈傾的舉動,還是出乎了他的想象。

沈傾站在房門裡邊,當著他們的麵關上了房門。

女仆嚇了一跳,惶恐又震驚的低低喊了一句:“管家,這……”

秦嶺立刻板起了臉,嚴厲的瞪著女仆,“管住你的嘴,什麼都不要說,知道嗎!”

他們這十來個人,都是嘴非常嚴緊的,可儘管如此,秦嶺還是警告了女仆一遍。

不然,他那顆亂顫的心,實在難安。

房門內,沈傾其實比他猜想的要正直,要純潔的多。

關上房門,也是為了避免外邊的動靜吵鬨,打攪到莊越休息。

沈傾走到床邊,莊越已經坐在了床邊,正伸著頭看他。

“你放心吧,我吩咐了下人,沒有你的允許,不得進入你的房間。”沈傾輕聲的說。

第92章 美男

這莊越還是不擔心的,沈傾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做事又仔細,不可能出什麼紕漏。

莊越強撐著不往床上倒,又打了一個嗬欠,“你晚上睡哪?”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困沒過腦子,跟沈傾又要和他同宿一屋似的。

沈傾笑了下,知道他這會有些迷糊,“我的房間就在同一走廊的另外一邊,很好找。好了,你睡吧。”

“嗯。”莊越點了點頭,蹬掉腳上的鞋子,一頭栽到床上。

他閉著眼睛摸索著把頭發上的發髻解開,手都沒來得放下,人已經睡著了。

沈傾彎腰,輕輕幫蓋了下被子,才無聲的走了出去。

頭一次用淩空術長途跋涉,中間睡的時間更少的可憐,前後加一塊不到五個小時,這一覺睡得又香又沉,中途一次都沒醒過來。

等再睜開眼,就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

莊越睜眼看著陌生的床幔,想了一下才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還是錯過晚餐了。

一想到這個,肚子裡就覺得空落落的,莊越爬起身,隨手攏了下睡亂了的頭發,就聽到房門外有人小聲說話。

似乎是昨天安排給他的那個女仆,在跟管家說不知道他醒了沒醒。

莊越挺不好意思,看更漏都不早了,他這第一次上門做客,就給人留下了賴床的印象。

喊了女仆進來,女仆忙提著熱水進門,回身關上房門,恭恭敬敬的道:“姑娘醒了,洗漱的水準備好了,現在用嗎?”

莊越點了點頭,“你放那裡吧,我自己來。”

這封建大地主家的做派,他這個無產階級還不適應。

因為昨天特意被叮囑過,女仆對莊越不要她服務沒有半點異常反應,倒退著出了門。

洗漱完,又梳好了頭發,他拉開房門,歪頭朝著走廊那頭看看,問門外守著的女仆:“沈傾呢?”

“回姑娘話,主人去練劍了,吩咐了如果您起了,就直接用飯,不必等他。”

莊越也是餓了,就沒囉嗦的叫人送了早餐到房間裡,吃完他又問那女仆,沈傾練完劍沒有。

這時,那女仆已經反應過來莊越是有事找沈傾,就說:“主人練劍完了還要沐浴,怕是要過一會兒才得閒。若是姑娘有事找主人,奴婢現在就去稟告。”

“哦,我不急,等他洗完了,你再讓他過來找我。”莊越自然的說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女仆頓了一下,衝他一禮,“好的,姑娘。”

表麵維持著平靜,女仆心裡可沒那麼淡定。這姑娘的說話跟作態,顯得跟主人無比的熟稔,語氣也是十分的不見外。

她家主人從小到大彆說朋友了,就是身為掌門的師父,跟宗門大弟子的師兄,相處的都沒這麼自在。

她對莊越上了心,去請沈傾的時候,就低聲把莊姑娘問了兩回的事稟告了沈傾。

沈傾聽了也不耽擱,直接去了客房。

“急著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沈傾進了房門,莊越正往嘴巴裡塞東西。

他都已經吃了早飯了,肚子都飽了,卻沒頂住擺放在桌上的點心的誘惑。

正羲宗中部地域,飯菜的材料都不大一樣,口味跟莊越往常吃的也不同,就連點心製作的方法都完全不一樣。

小小的點心,又酥又香,越吃越讓人想吃。

莊越拍拍手掌上的點心渣子,衝著沈傾使了個眼色,“我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等屋裡隻剩下兩個人了,莊越表示,在正羲宗的這些天他想穿男裝。

沈傾頷首:“這又有何不可,你想穿就穿。”

莊越撓了下臉,說:“因為正羲宗有不少人在外走動,萬一被人看到,難免被人聯想到我本身的性彆,所以我打算解除千幻的寄身術,雖然名字這點現在隱藏有點晚了。”

沈傾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說:“這個不用擔心,我身邊的人都受秦嶺約束,隻要事先警告一番,就不會有人外傳。”

每年莊越都會有一段時間穿回男裝,讓精神不必那麼緊繃,也免得自己真正變成個女裝癖,或者乾脆遺忘真實的性彆。

隻不過這些年來,他一次也沒有解除過千麵幻身,無論在哪都覺得怕不安全,這次到了沈傾的大本營,他忽然想看看十年過去,自己真正的臉長成什麼樣了?

雖然殘是不可能殘的,他就是特彆想知道。

有了沈傾的保證,莊越安心許多,他雀躍的從圓凳上蹦下來,往床那邊走去。

“你等一下,我先出去。”沈傾看他竟背著自己%e8%84%b1衣服,霎時慌張。

莊越“噗”的笑一聲,“你出去乾什麼?我又不是女的。”

沈傾像是被梗住,人僵了一下,莊越都這麼說了,他當然不能再欲蓋彌彰的避出去,隻好側過身,不看他。

莊越卻是快樂的從百寶囊中掏出個匣子,按照皮禺山當年教的那樣,解除了千麵幻身。

寄身術再一次從他身上退去,讓莊越一下拔高了不少,比起少年時,此時莊越已經完全是個成年男子的模樣。

肩寬窄腰大長%e8%85%bf,一層結實的肌肉覆在他的%e8%83%b8膛,肩膀比起以前也厚實許多。

莊越的緊張的心呯呯跳,走到梳妝鏡前,鏡麵上浮現出一張與女裝的他有五六分相似的男性麵孔。

這張臉的五官依舊漂亮,卻一點也不陰柔,反而清爽又陽光,英姿勃勃,充滿朝氣。

“原來我竟然是花美男一係的嗎?”莊越不由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