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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件很有壓力的事,這次更是讓莫非仙頭疼,白奉皆一番不知所謂的發言,恐怕又要讓師父發怒了。

她夾在中間做傳聲筒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

月貌居,莊越端著一碗補湯,小心的進了沈傾的房間。

見到莊越過來,沈傾放下手裡的書卷,莊越湊到沈傾的跟前,遞過碗:“趕緊喝了這湯藥,這會溫度正好。”

沈傾眼裡透出無奈,接住湯碗,“我身體早就沒事了,用不著這樣。”

莊越憂心忡忡,“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右邊手筋挫傷那麼嚴重,半邊身體的經脈都有所損傷,不好好恢複,留下後遺症可怎麼辦?”

尤其沈傾還很不聽勸,根本沒停兩天就恢複了每天練劍。老說自己脾氣倔,沈傾不也一樣?

“我已敷過藥,也口服了丹藥,你不用擔心。”沈傾把碗一口氣喝了,莊越那眉頭才鬆開。

沈傾把碗放在一旁,讓莊越坐下,“你拜師禮的事,準備的如何?”

莊越輕鬆的說:“就那樣啊,挺簡單的。專門有人領著我走了一遍流程,我都記住了。”

沈傾點點頭:“這就好。此乃你人生中的一件大事,還是彆出了差錯。”

莊越一歎:“隻可惜,你不能%e4%ba%b2眼見證,有點美中不足。”

沈傾不禁笑了下,說:“這是明光門中事務,我畢竟是正羲宗的人,一個外人。”

莊越撇了下嘴,嘟囔著說:“這點就很不通人情了,%e4%ba%b2友怎麼可以不在場觀禮呢?”

%e4%ba%b2友?

沈傾心神一下恍惚,他算是莊越的%e4%ba%b2?還是友?亦或是被莊越,放在兩者之間?

看著莊越耿耿於懷的小模樣,沈傾%e8%83%b8膛中流淌著暖意,終歸自己在她心中是特彆的吧。

“莊越!莊越,你在嗎?”鐘雲衣的聲音傳進來。

“我在,我這就過來!”莊越站起身,端起空碗出了門。

“你怎麼能這麼不著急不著慌的啊!”鐘雲衣氣急,伸手拉住莊越,把他往外拽。

“乾什麼去?你等等,我放個碗!”莊越喊。

“趕時間,彆磨蹭!”

就這樣,莊越手裡拿著個空碗,被帶到了裳雲殿。

“來了來了,我把人帶來了!”鐘雲衣把莊越推進側殿的一間房間裡。

莊越手裡的碗被鐘雲衣奪走,“快給她試試,看還有哪裡不合適。”

屋裡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莊越認識,正是紀師姐。

他跟紀師姐上一次見麵,還是對方帶領著人做新人衣的時候,“紀師姐,有一年多時間不見了,你怎麼在這裡?”

紀師姐抿著%e5%94%87笑,手中捧著一件華美的衣服,“還沒有恭喜你,成為嫡傳,以後我們都要叫你師叔了。”

紀師姐不是嫡傳,她是記名弟子,師父有些地位,能論得起輩分那種。

“快來試試衣服,那裡尺寸不對,還來得及修改!”鐘雲衣風風火火的說,手裡去拽紀師姐捧的衣服。

“你慢著些,有些地方的線是活的,還沒有縫緊。”紀師姐責備了鐘雲衣一句,“你邊上看著,我們來動手。”

“好吧。”鐘雲衣這才罷手,老實的站在旁邊看。

幾個人一擁而上,抖開衣服,輕手輕腳的往莊越身上披。

“哎,等等!這是乾嘛?我不記得我有定做這件衣服!”鐘雲衣剛被噴了,莊越不敢大動作的掙紮,僵硬著被穿上了這件華美繁複的漂亮宮裝。

“指望你?”鐘雲衣不淑女的斜他一眼,“若不是我們為你考慮到了,你打算穿什麼出席拜師禮?”

莊越張了張嘴,被鐘雲衣用嚴厲的眼神瞪了回去:“你不要告訴我,用那件掛在你房間衣架子上的常服!”

莊越本能告訴自己,回嘴又要被鐘雲衣這個精致派女孩鄙視,可仍舊忍不住頭鐵,“那件怎麼了?好歹是我特意做的新衣服。”

他也不是不講究。

換做前世在現世,為出席拜師禮,彆說穿正裝理所當然,定製高級西服都不誇張。

可這是在修仙界,他偏偏要維持人設,保持女裝形象。這個世界的女性禮服,是十分華麗繁複的宮廷式!

複雜美麗的刺繡花紋,輕薄的長袖雲紗外罩,長到誇張拖地的裙擺,再加上配套的華美頭飾,想想莊越都頭皮發麻。

他寧願穿簡單點的常服,也不想要這一身宮裝出席,從心裡就抵觸。

莊越一直故意忽視著裝,排練完了一次流程後,沒人來提醒自己,還天真的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背後是鐘雲衣在負責張羅。

“你好歹是我們月貌居走出去的,算我拜托你,彆給所有姐妹們丟人了!”鐘雲衣恨鐵不成鋼,“這件事必須聽我的,當天穿這件參加拜師禮!”

莊越還不肯服氣,低聲的說:“反正、反正到時候你們也看不到。”

“你可以試試——”鐘雲衣威脅的眯起眼,讓莊越感受到了可能被絕交的危機。

“好吧,好吧,怕你們了。”莊越垂頭喪氣,放棄了抵抗。

“這還差不多。”說通了不聽話的家夥,鐘雲衣心情大好,看著紀師姐幾人忙碌。

果然有幾個地方的尺寸有點不對,畢竟不是真實測量數據,而是照著莊越舊衣服的大小做的。

幾個姑娘站在台子邊上,鋪開那件禮服,一邊商議,一邊拿出針線,飛快的穿針走線,按照最終的樣子固定邊線。

“這禮服要不少錢吧?”莊越想起了什麼,“是仙雲殿那邊給出的?”

仙雲殿總管明光宮所有的庶務,像是發放福利,組織外門大集,還有節慶時候的晚宴之類的。

莊越這次的拜師禮,也是仙雲殿負責籌辦,帶領他熟悉流程的就是仙雲殿的一個執事。

“嗯,是要不少錢,還有請紀師姐她們的雲籌。”鐘雲衣說,“不過,這筆錢並不是仙雲殿出的,而是我們同年一塊,給你出的賀禮。”

“什麼?”莊越十分意外。

之前那批被選走成為嫡傳弟子的人,偶爾還跟原來的朋友有聯係,鐘雲衣出於好奇和向往,打聽過。

她知道那次是集體舉行的拜師禮,當時的十多個人穿的是批量製作的宮裝,談不上多麼華麗,就隻是普通而已。

涉及到莊越的體麵,身為朋友的鐘雲衣自覺要出一份力,她很愛出風頭,也組織過幾次同年的活動,還是比較有號召力的。

這次一說要為莊越送份賀禮,不少之前出於羨慕嫉妒心裡背後說過酸話的人,直接被鐘雲衣用話給架了起來,狠狠出了血。

鐘雲衣出了氣,朋友還賺了實惠,她彆提多得意了。

莊越哭笑不得,“這送禮的事都講究你情我願,你這樣擠兌,也不怕她們記恨。我是無所謂,就擔心她們之後難為你。”

“哼哼。”鐘雲衣鼻子朝天,“你是我的朋友,又是同年裡邊最有出息和前程的一個,她們才不敢真得罪我。也隻是表麵不甘不願,給自己留幾分顏麵罷了。”

莊越拜入汶若雲座下,不光是他自己受到了優待,就連鐘雲衣和董莞也水漲船高。

鄭重的向鐘雲衣道謝,莊越收下了這份賀禮。

在鑒雲殿待到很晚,禮服才徹底的修改好,莊越捧著盒子,悄悄的跟鐘雲衣回到月貌居,把盒子給藏了起來。

他這麼鬼鬼祟祟的,鐘雲衣有點摸不清頭腦,難道是想給沈傾一個驚喜,卻不知道,他隻是不好意思被沈傾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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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儀式

莊越很早就醒來,這一天,他將搬去後山,正式入住專門為他新起的小樓。

跟批量入門的嫡傳弟子們不一樣,莊越早早的受過流程的培訓,有充裕的時間,他計劃把自己的一些東西,都搬過去。

鐘雲衣和董莞得知,也很早就起床,專門過來幫他搬家。

“我還是第一次去後山,不知道嫡傳和高層們住的地方會是什麼樣?”董莞興奮的搬起個箱子。

莊越額頭冒汗,把箱子從她手上奪過來,“東西還沒有裝完呢!”

鐘雲衣把礙手礙腳的董莞推到椅子上,“你還是不要添亂了。”

在這邊住了一年,莊越的家當不知不覺也積攢了不少,裝了三個箱子。

鐘雲衣抹抹汗水,叉起腰,看看空蕩蕩的屋子,“董莞再把櫃子都檢查一遍,彆落下東西。”

收到指示的董莞終於有了事情做,精神抖擻的衝去把所有的櫃子抽屜都打開。

對麵房間沈傾走了出來,拿著毛尖筆和墨汁,他遞給莊越:“這是之前放在我屋子裡的,你也帶到那邊去吧。”

剛開始跟沈傾看書學習的時候,莊越還記得要收拾乾淨自己的東西,到後來懶得拿那些每次都會用到的文具,就隻把書冊和紙張帶回來,毛尖筆跟墨水就放在沈傾書桌上。

“好。”莊越點點頭,接過東西,放在專門裝書跟文具的箱子裡。

他動作很緩慢,周圍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屋子,讓他很清楚的意識到,從今以後,他跟沈傾就不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儘管之後,他們還能在史記室相見,互相也可以造訪對方的房間,到底還是有些悵然。

彆人談情說愛,都是越住越近,他跟沈傾可好,越搬越遠。

莊越心裡苦笑,他跟沈傾彼此之間,隻能說互有好感,連曖昧都談不上,又哪裡能算得上戀愛關係。

關上箱子,莊越暗暗決定,要經常抽時間跟沈傾見麵相處,維持住好感的熱度,他怕因為距離遠了,倆人變生疏。

東西收拾妥當,一行人就準備出發,三個箱子放著書的那個最重,他不好意思讓女孩來搬,就自己搬了這箱。

鐘雲衣跟董莞也一人一箱,沈傾看看再沒有大件行李,就幫莊越提上百錚。

月貌居離得後山比較遠,汶若雲的住處隱秘又偏,再加上搬著東西走不快,四個人用了一個半小時才走到。

“這就是嗎?”鐘雲衣看著隱在藤蔓後的牌子,“好難找,要不是莊越帶著,我可找不到。”

“師父需要清淨,如此隱蔽,才不會有人誤入打攪。”莊越喘口氣,箱子分量太重,累得他夠嗆,“我的住處就在前邊,馬上到了。”

仙雲殿給修的這棟新樓,占地麵積不算大,三丈寬,四丈長。一樓是待客起居,二路樓是臥室書房,上下兩層加起來,大約260平的麵積。

鐘雲衣跟董莞參觀完,發現了一個問題:“地方是挺大,不過這樓裡沒灶,你怎麼燒水洗澡?我剛看了,好像沒有單獨洗浴的地方。”

莊越正歸置東西,聞言抬頭說:“這院裡有女使,會負責做飯燒水,每天用的熱水她會送過來。另外,洗浴有專門的浴池,還是從禦湯山引過來的溫泉水。”

“哇——”董莞發出羨慕的聲音,“竟然每天都可以跑溫泉澡,我也好想做嫡傳弟子!”

莊越笑著說:“這是宮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