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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出現了妖怪,導致有人受傷,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管教當即嚴厲地一番指責。

觀主差點哭出來,賭咒發誓他們真的不知道那山魈是怎麼回事,對於受傷的弟子,他們願意拿出高額的賠償,隻求管教消氣。

管教還很惱火,可這看起來真的是意外,發作觀主一番可以,總不能真拆掉這座宮觀吧。她們隻是霸道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惡霸。

她還耿耿於懷,轉頭看了看臉色發白的莊越,放緩了聲音,“莊越,你說呢,畢竟受傷的人是你。”

莊越已經裹好了傷口,身上還披著一件嶄新的道袍,他心裡對觀主同情,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全憑管教做主,我沒意見。”

管教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好,我就做這個主,讓觀主好好賠償你,這事就算揭過。你安心休息,我去處理那山魈,看我不把它挫骨揚灰,竟敢傷害我明光的弟子!”

管教轉身,又被莊越叫住,說:“師姐,那位陸府小爵爺出手救了我,隻不過以我的身份,與之接觸不合適,還請師姐代為感謝。”

管教讚賞的看了莊越一眼,“你是個知道分寸的,這些勳貴最好還是少來往。放心,師姐幫你料理了。陸府小爵爺又怎麼,感謝是理當感謝,若想挾恩圖報,攀扯上什麼,那絕不可能。”

看來管教師姐對勳貴也沒好印象啊,態度竟然和沈傾一樣。

管教和觀主剛走,在隔壁等著的沈傾、鐘雲衣和董莞就過來了。

鐘雲衣雙眼放光,拉著莊越的手說:“救你的真是陸府小爵爺陸淵嗎?”

莊越驚訝的看鐘雲衣,抽回自己的手:“他是這麼說的,我想他應該不是假冒的。怎麼,你知道他?”

鐘雲衣雙手握在一塊,放在%e8%83%b8口,一副憧憬的樣子,說:“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你不知道,陸府小爵爺是多少人心慕的對象。”

董莞撓撓頭,說:“我怎麼沒聽說過?”

鐘雲衣白了她一眼,“那是你孤落寡聞!陸府的小爵爺成名很早,他不僅家室好,知識淵博,見多識廣,難得的還很有修行的天賦。很年輕就在勳貴圈子裡闖出了偌大的名氣,名聲傳得很廣,大江南北誰不知道他。”

莊越奇道:“可是,官宦世家和貴族不是不允許子弟修行嗎?”

鐘雲衣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可陸府小爵爺他並不需要在意這些,他爹是國公,兄長位列朝班,姐姐又是育有皇子的嬪妃,他身為幼子,不需要再為前程打拚,家裡就縱容他,讓他走上修仙一道。”

莊越“哦”了一聲,鐘雲衣對陸淵這麼了解,倒是有點讓他意外。想來目的是嫁入豪門的她,把陸淵當做目標考察過?

“他名聲雖大,卻不一定是好人。”莊越說,“今天這件事,我覺得挺蹊蹺。”

沈傾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聞言道:“你也發覺了?”

“嗯,這不是很明顯嘛。這宮觀是南淩城的知名景點,全年不知道有多少的遊人,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邪祟,偏偏咱們一來,就跑出來個山魈。”莊越說。

鐘雲衣表情終於凝重起來:“你是說,有人針對我們?”

莊越說:“我不知道此人是把明光的弟子當初目標,還是單純的盯上了我。單單等著沒人的時候,放出了這山魈襲擊我。”

鐘雲衣不敢置信,說:“竟然還有這等事?山魈竟然能被圈養嗎?”

沈傾麵帶寒霜,說:“山魈不過低等的妖魔,奴役此類邪祟並不要求多高深的修為,難得是這種術法偏門,少為人知。”

莊越意味深長的說:“修為不低,見多識廣,還偏巧在附近,及時出現救了我。”

鐘雲衣眨了眨,“你是說?你懷疑是陸府小爵爺乾的?!”她一副三觀都碎裂的樣子,整個人都懵逼了。

“我也不想懷疑他,可實在太巧了,偏偏線索都指向他。”莊越抬起完好的那隻手,拍拍鐘雲衣的胳膊,“防人之心不可無,總之,麵對這個陸淵,還是要小心些。”

鐘雲衣大受打擊,好似現代的粉絲發現自己粉了多年的愛豆竟然是個人渣,精神都恍惚了。

董莞陪著鐘雲衣去隔壁傷心了,沈傾坐在莊越旁邊的扶手椅上,細細的看他:“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這次受傷,是管教幫著處理的,用的也是管教帶的傷藥。效果沒有沈傾的傷藥那麼立竿見影,莊越的肩膀還一陣陣的痛。

不過,他不想讓她擔心,就佯裝無事的搖搖頭:“沒事了,已經不疼了。”

沈傾看她發白的臉,實在不信她的話,可他知道她的固執,也不糾纏這個話題。

“我以為,你沒那麼快疑心陸淵。”他說。

莊越驕傲的抬了抬下巴,“小看我了不是。他這種先放賊,又捉賊,隻不過是想形成英雄救美的假象,好讓我對他感激涕零,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險惡用心。”

這種套路,現代都快玩爛了!

沈傾%e5%94%87角一翹,譏諷地說:“他不知道你冰雪聰明,枉費了心機。”他眸光掃過莊越的肩膀,蘊含著憤怒,“可他把你弄傷了,隻恨不能證明那山魈是他放的,否則……”

莊越直起身,用手輕輕覆上沈傾緊握成拳頭的手,輕聲說:“他到底有貴族的身份,沒憑沒據,隻憑我們的推測,沒法給他定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這傷要%e4%ba%b2手還給他。”

沈傾呼吸一下,緊握的拳鬆開,翻過手,讓莊越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就像是要把她放進心裡。

“嗯。”他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太陽有冒了出來。一行人登上馬車,準備返回莊園。

身為病號,莊越得到了精心的照顧,不僅笑納了倒黴觀主的賠償,還收了茶點路上吃。

董莞一邊吃,一邊好奇的問:“莊越,你是怎麼想到那個陸府小爵爺不懷好意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莊越即使能覺察出山魈出現的蹊蹺,又是如何能聯想到這件事可能是陸淵乾的。

“這推理很簡單。”路上無聊,一說這個莊越來勁了,彆人無所謂,董莞是太好騙了,必須讓她長點心眼,“你想啊,從我們入南淩以來,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又有多少婦人跑到跟前試圖說%e4%ba%b2,董莞你自己不是也碰到過?”

董莞雖然不是頂漂亮,五官耐看,圓潤討喜,憨氣質樸的樣子,在姻緣上也是很得一部分青睞的。

董莞一下紅了臉,嘴%e5%94%87呶動,吃的都咽不下去了。

“沈傾曾教我,無知的百姓有的時候會做出可怕的事,可未必的,知道仙門厲害的人,做出來的事就不可怕。利欲熏心,為達目的,他們什麼手段都會用出來。這假做英雄救美的套路,跟無知百姓往飯食裡放藥都是一個樣,就是想叫仙門女子死心塌地,最終達成嫁給他們的目的罷了。”

第36章 睫毛

這一次出了事,僥幸莊越隻是小傷,不會耽誤行程,管教給用了幾天藥,莊越的傷勢就大好了。

按照原定的計劃,明光弟子們在管教的帶領下遊覽了附近名勝,又專門抽出了時間,去本地產業裡參觀,還在新人們意料之外,安排了一場比拚,讓她們認清自己的實力。

不要因為這次小試取得了好成績,就得意忘形,要知道她們不過才是修行不到一年的菜鳥,有的是人比她們厲害。

這是一趟內容豐富,又很有意義的春遊,讓新人們不虛此行。

“終於要啟程了。”鐘雲衣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因為做馬車而有點不舒適的身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儘管明光的馬車內部空間很大,十來天的功夫天天做,也讓人有點吃不消了。

董莞一邊數著行李,一邊計數,她敷衍的點點頭,算是對鐘雲衣的話題參與過了。

“你不用再數一遍了,我很確定一件都不少。”鐘雲衣不滿的抱起胳膊。四個人一輛馬車,他們的行李也都是集中在一塊的,所以每個人帶了什麼行囊,鐘雲衣記得一清二楚。

董莞憨笑,“我也是擔心嘛,萬一落下一件,可沒辦法找回來。”

鐘雲衣不以為然,“若不是貴重的東西,丟了也就罷了,若真是要緊的玩意,你出些雲籌,莊園裡的那些人怕不是緊趕著給你送回來。”

董莞噗嗤一下笑了,點了點頭,“說得也是呢。”

產業裡的這些同門,在外邊沒有任務可做,見到內門的弟子,挖空心思的想要從她們的手裡摳出雲籌。這些日子,董莞沒少聽說誰誰誰,被磨得沒了脾氣,跟人兌換的雲籌。

“雲衣。”鐘大哥攜著夫人忽然出現了。

鐘雲衣驚訝,抱著的胳膊趕緊放下,“大哥,你怎麼來了?”

鐘大哥含笑說:“上一次沒能送你,我一直遺憾,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e4%ba%b2自來送送你。”

鐘雲衣又高興又不好意思,扭捏的說:“我都已經長大了,大哥你不用擔心我。”

“我跟你大嫂,給你們預備了些東西,我知道明光宮待你們好,不缺這些用品,可這都是我的心意。”鐘大哥擺了下手,身後跟著的掌櫃讓夥計送來一堆箱子。

知道鐘大哥這是想用東西收買一下舍友,好在日常當中照顧自己,鐘雲衣心中感動,又想跟大哥說不必如此,即使沒有這些,舍友們的人品都很可靠,真有事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眼看著夥計搬著箱子想往船上裝,鐘雲衣一下急得忘了要說的話。說到底鐘大哥他們是外人,不能直接上船,必須要提前稟告,東西還要經過檢查。

開船的時間沒剩多少,鐘雲衣趕忙去找船老大,跨步上木板的時候,無意間掃到莊越和沈傾兩個站在碼頭邊,似乎在……玩水?

鐘雲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細看了看,才發覺是莊越%e8%84%b1了鞋,光腳踩在深入水下的台階。沈傾沒沾水,站在高一點的地方,一隻手緊緊的牽著莊越。

大概是怕莊越滑進水裡,沈傾拉著莊越的手合情合理,可鐘雲衣總覺得哪裡彆扭,站在木板上想了一下,才明白是沈傾的態度讓她感覺怪異。

沈傾的神態雖然淡淡的,可她的肢體語言,對莊越的保護之情溢於言表。

即使倆人是好朋友,如此把對方護在羽翼下的態度,也顯得很奇怪。太強勢,太那個啥了……

鐘雲衣一時詞窮,想不透,怔怔的看著倆人。她目光這麼明顯,很快沈傾就察覺,抬頭看過來,見到是她,微微的頷首。

若是平常,能得到一個明顯算是招呼的反應,鐘雲衣肯定受寵若驚,可這會兒疑問繚繞在心頭,讓她魂不守舍。

莊越也發現了她,衝她招了招手,“雲衣,過來,我發現了一種特彆小的螃蟹,我們捉了,中午炸著吃。”

沈傾不讚同的說:“水深,你不要冒險,看看就罷了。你要是真想吃,吩咐船上的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