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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位。”

莊越苦笑:“我知道現在還沒,將來肯定會有某位嫡傳師姐,向你拋出邀請。”

沈傾語氣強硬:“我說了,沒有哪位!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會有什麼嫡傳師姐!”

莊越吃驚地瞪圓眼,“什麼,你不跟嫡傳師姐組隊,一塊做鑒雲殿的任務?可你不是很需要雲籌嗎?”

也是入職了上善若水,莊越才知道,沈傾對雲籌也有著大量的需求。彆說每日進門的五雲籌了,沈傾壓了一半,就為把書帶回宿舍看。

沈傾正看的這本,就是出自史記室。

沈傾傲氣的說:“完成委托,我一人足矣。”

莊越恨不得給她鼓掌,卻又有些擔憂,“可有些任務,是有人數限製,最少也得二人結伴。”

比如,出產鮫綃衣原料的東墟海域,最低限度就是兩個築基期。

沈傾抿抿%e5%94%87,語氣低了許多:“若真有此要求,不也還有你?”莊越實力雖然不行,可懂事又乖巧,湊人頭足夠了。

莊越愣了片刻,隨後臉因激動而發紅的。

沈傾原本還有些不自在,見狀心裡一下緊張。她、她不會又撲過來抱我吧?這次,一定要及時製住莊越。

莊越深呼吸,又深呼吸,臉上的紅慢慢下去了,讓沈傾既放鬆,又因預想落空,而感到一點點的失望。

“我一定會努力,爭取不拖你後%e8%85%bf!”莊越握拳,感覺有萬丈光芒在背後升起,又感覺好似有驚天浪潮在拍動,沈傾對他這麼期望,他不努力是不行了!

這一刻,什麼低調,什麼拖延戰術,都被忘記到了腦後。

轉頭,莊越打了%e9%b8%a1血一樣,亢奮地去上選修課了。

手中握著百錚,莊越挺%e8%83%b8抬頭,用下巴環視周圍的人,這些都不是競爭對手!

明光宮的武器譜種類很多,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常見武器都有儲備。

不過作為純女修仙門,偏門的、不好看的、顯得太蠢笨、醜陋的,都被打入了冷宮。如今最熱門的兩項,一個是劍,一個就是刀了。

修劍多,是因為除了飄逸好看外,算是一大主流。學刀多,是因為宮主朱碧潮就用刀,個人崇拜帶動的。

彆的也不是沒有,相比這倆,在明光就顯得很沒落了。

莊越學劍的地方,叫做劍齋。遠離宮殿中心軸,是個非常寬敞,帶個小廣場的院子。

劍齋的齋主是嫡傳,不過教授他們練劍,叫李蒙的三十多歲女人,卻是個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的師父,是明光宮內有所成就或者有職務地位的人。因為她們本身不是嫡傳弟子,這種師徒傳承,就不算正規,也得不到承認。

不過,記名弟子好歹是入了門牆的,比入門弟子要有分量。

李蒙帶新人上了兩次課了,她性格爽利,英姿颯爽,舞起劍來,也矯若遊龍。

劍法名叫《疊浪劍譜》,以層層遞進,不斷積累劍勢,最後一舉爆發為核心奧義。第一式叫做隨波逐流,講究動作輕緩流暢,出劍細微無聲。

李蒙已經很努力去教了,隻可惜,這些少女們四體不勤,手腳無力,拉去做廣播體操都不標準,更彆說讓她們握著五六斤重的劍,揮來揮去了。

最基礎的動作,做了沒有十下,就扭曲變形。偏還不能休息,要咬著牙繼續做到三十下,手腕、胳臂酸痛無力,苦的汗水和著眼淚,一塊往下流。

李蒙:“手舉高!腕子抬起來!動作要標準,胳膊再累,再酸,也得堅持住!隻有在最累的情況下,練出來的劍招才不走形,才能在關鍵的時刻救你們的命!”

她手中執著一柄木劍,走過一個個身影,隨時抬起木劍的劍尖,把少女垂落的劍身糾正回正確的位置。

“揮劍!收劍!揮劍!收劍!”她呼喝著。

有女孩受不了,小聲啜泣。

李蒙心裡歎氣,哭聲是會傳染的,未免她影響到彆人,趕緊把人帶出了人群。

每一年的新人,剛開始總是最難的,等她們適應了強度,也就習慣了。

等把那個女孩安撫好,送回位置上,李蒙轉身看到斜後方的一個身影。她一次次的揮劍收劍,即使身邊的少女因為她去勸慰女孩,暫停了號令在偷偷的休息,她也沒有停止,仍舊一絲不苟的做著。

李蒙暗暗點頭,記下了她的樣子。

練劍跟打坐不一樣,沒有堅韌的意誌力,光有天賦是不夠的。難得有個苗子,可要好好的打磨。

第22章 壓力

練到最後,莊越意識都空白了,連怎麼回的宿舍都忘記了。

“你!你說你,還要不要身體了啊!”鐘雲衣氣急,“就不知道量力而為,非得出這個風頭!胳膊殘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莊越躺在床上,難受的哼哼唧唧,董莞在一旁忙忙碌碌,小心翼翼的幫他除掉外衣,隻剩一件小背心。

“哎呀,我的胳膊,好疼。”莊越咬著%e5%94%87,眼角溢出淚水,實在太疼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哪來這麼大的毅力,簡直小宇宙爆發,全場堅持做完李蒙規定動作數量,好像隻有他一個。

董莞紮著手,不敢碰他的手臂,“怎麼辦啊?是不是傷了?”

“嘶——應該是拉傷肌肉了。”莊越苦笑。

這原身的肉和力氣雖然長了,可肌肉強度和耐力都不行,做這麼大量的動作,受傷在所難免。

“所以說,你得循序漸進啊!”鐘雲衣訓斥道,“修劍是日積月累的水磨工夫,哪有你這樣折騰自己的?”

“我知道錯了。你小聲些,彆讓沈傾聽到。”莊越告饒道。

“哼,你還知道要麵子。”鐘雲衣說著,聲音卻還是降低了些,“你放心吧,她沒在樓裡,聽不到。”

董莞發愁的看著他:“你這樣,接下來幾天都不能動胳膊了。”

“沒事,我其實有準備。這次這麼莽,也是為試試極限在哪。”莊越艱難的動動身體,抬起脖子示意,“董莞,那櫃子裡有個瓷的盒子,裡邊是傷藥,你幫我拿過來。”

董莞去取了藥,正是之前沈傾送給莊越,對傷口有促進恢複作用的藥。

等董莞幫忙抹了藥,莊越感覺好些了,他輕輕的活動了一下,鬆了口氣,“還行,勉強能用點力了。”

按照這樣的恢複速度,兩三天就徹底恢複。

鐘雲衣坐在一邊,說:“你這次是怎麼了?為何這麼拚?”

董莞幫他背後墊起,讓他能坐起來,笑嘻嘻的說:“我也總不能一無是處吧,不然怎麼配得上你們這樣好的朋友。我可聽說了,咱們雲衣,可是被評為年度美人呢。”

“少嬉皮笑臉。”鐘雲衣嗔了他一句,倒不再揪著問了。

估計在沈傾身邊,莊越也有壓力吧?也罷,知道上進總歸是好事。

沈傾是在隔天,才知道了這事。

莊越胳膊還舉不起來,也就沒出門,飯都是董莞給帶回來的。聽到敲門聲,他懶得站起來,就喊了一聲“進”。

門輕輕的被推開,沈傾站在那裡,頓了片刻,走進了房門。

莊越看著她從門口走到桌邊,忽然意識到,這還是沈傾第一次進他的房間。

沈傾沉著臉,不等他說話,莊越就舉手先投降了,“我不上進不努力不爭氣,你要說我,我就認了。可我這是因為過分努力,才不小心的,球球了,就彆批評我了~~~”

莊越這話說的,半開玩笑半討饒,一邊賣萌,還帶著撒嬌。

頭一回遭他開大,沈傾就頂不住了。

壓抑的情緒轉瞬淡去,沈傾手抬起來,“咄”的在桌麵上戳了個小瓶,“我不說你。這是藥酒,外用,治跌打損傷,肌肉酸痛和拉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原來不是專程過來罵他的啊,當即莊越喜笑顏開,雙手捧住小藥瓶:“還是你對我最好!”

沈傾目光柔和,卻又回想起鐘雲衣的暗示,抬起手在莊越的腦袋上輕按了一下,“不用給自己壓力,弄到受傷。若不是鐘雲衣告訴我,你打算瞞著我多久?”

莊越驚悚,鐘雲衣竟然去找沈傾告狀了,這比沈傾過來不是罵人還讓他驚奇!

他想象著平時對沈傾有點敬畏的鐘雲衣,頂著沈傾的冷臉,痛陳自己不愛惜身體。這,這得是多大的勇氣?

沈傾曲指,在桌麵敲敲,麵無表情:“回神。”

“啊,啊哈哈。”莊越尷尬的想舉手撓頭,一抬胳膊就抽痛,提醒他這個動作屬於癡心妄想。他乾笑,“沒打算瞞你,就是沒來得及。本來今晚就要去你那補習,怎麼都得跟你說的。”

沈傾輕哼一聲,跨前一步,坐在莊越對麵的圓凳上。

他冷淡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莊越卻知道他此時並不是不想理人,不然就直接轉身走了。

他笑嘻嘻的挑起話題,“你第一回 練劍的時候,能出多少劍?”

沈傾恍惚了一瞬,“不記得了,自我有記憶以來就在練劍,那時每日出劍兩千次。”

莊越不可置信,“兩千?你!你不是你父%e4%ba%b2的老來女嗎?怎麼那麼小就讓你練劍?”還這麼大的強度!

這已經構成虐待了吧!正羲宗的沈聞崇長老都不管管嗎?

沈傾不明所以的看他,“這有何大驚小怪,書香門第的孩童三歲背書,將門之子五歲站樁,我既負此身,少時就學劍,也是應該。”

看他說得好似天經地義,莊越已無力吐槽了。怪不得沈傾比同齡人少很多鮮活氣,情緒也少波動,沒有快樂的童年,又哪來開朗的性格。

沒有長成冷冰冰的機器人,已經是沈傾幸運了。

沈傾不解她為何一臉同情,“怎麼?”

莊越歎息,挪過去手臂,用手掌覆蓋著沈傾的手腕,輕拍了一下。“你放心,今後有我在,一定讓你生活中充滿歡樂。”

沈傾:“你少來跟我對著乾,固執己見,我的日子就過得很舒坦了。”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可被莊越蓋著的手腕卻沒動。

“嗬嗬嗬。”莊越傻笑,那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之後再上選修課,莊越就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了,沒有硬撐到底,非要完成李蒙要求的數量。

也不知道怎麼,李蒙竟對他另眼相看,指點的次數明顯變多。這引來不少人嫉妒羨慕,莊越也沒因為被人矚目而刻意收斂。

怎麼地!怎麼地!

修煉上他已經足夠低調,練劍上自然能多努力就多努力,不然對不起沈傾對他的期盼。

上善若水那邊的工作也漸入佳境,越做越順手,莊越有時候一天能完成兩本手劄的總結。很快積累的那堆冊子,就被他完成了大半。

執事回來後,他專門去拜見了,對他的效率,也是大大的誇讚。

編修修仙界的史記,雖然是整體上善若水的願望,可實際上真正從事這個工作的,也隻有史記室內的十幾個人。

史記室進入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