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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個向莊越表示謝意,莊越敬謝不敏,“若是再這樣,我們立刻就回去。”

院長這才作罷。

莊越終於能好好看看內部的樣子。全都是平房,空地開墾成田壟,種著數種蔬菜。

有老人在田間乾活,看表情很是平和,想來在這裡過的還不錯。有小孩在幫著大點的孩子晾曬衣服,不論大小都做著力所能及的事。

莊越暗暗點頭,以這裡的環境和條件,濟慈院能做到這樣算不錯了。

廚房的煙囪炊煙嫋嫋,傍晚時分,該是用晚飯的時候了。

昝夫人說:“莊姑娘,我們該回去了。”

莊越點點頭,卻就在這時,響起一陣陣悲傷欲絕的哭聲。

莊越一驚,“什麼人在哭?”那聲音響亮,並不是一個人在哭。

仔細分辨,竟然是濟慈院深處傳來的,莊越不由用懷疑的目光看院長。

院長趕忙說:“姑娘彆誤會,並不是我院內的人在哭。這濟慈院後邊,就是義莊,想來是今日有人送葬。”

義莊是停屍的地方,這地方的喪葬習俗是傍晚日落之後出殯,這個時間傳來哭聲也就不奇怪了。

“義莊竟然距離這麼近?那豈不是你們經常能聽見人辦喪事?”莊越道。

院長苦笑說:“以往還好,隔三差五一回,最近是天天有人在哭。之前從醫館送過來病死的人停夠了靈,都趕到一塊辦喪事。”

莊越有個疑問:“怎麼?醫館送過來的屍體竟然沒有火化,而是按照以往的習慣土葬嗎?”

這個世界也是講究入土為安的,可染過疫病死亡的人,身上說不準就攜帶病毒,土葬不利殺滅瘟疫。

這件事昝夫人倒是清楚,她解釋說:“姑娘安心,這些遺體都經由醫館的防疫,已經不會繼續傳播瘟疫了。”

莊越很難相信,醫館的消毒會完全奏效。畢竟連沸石灰水大麵積潑灑,都沒能製止得了疫鬼散播的瘟疫傳開。

可既然醫館已經這麼做了,還沒出現問題,那大概是沒事?

懷著不安,莊越和昝夫人回到了縣城,晚上用了晚餐,莊越獨自回房。

他坐在床上,對沈傾的擔心和掛念,又一次浮上心頭。

越想越焦慮,莊越乾脆用房間裡的紙筆寫起了大字,漸漸地,心情平靜了下來。

沈傾既然有把握,那她肯定會平安回來的!

回過神來,莊越發現自己竟然把這句話寫了下來,這分神的也夠可以的。

他正要把這張紙揉了,隱隱的聽到一聲尖叫,呼喊聲、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啪啪啪!”有人用力拍打他的房門,“莊姑娘,不好了!那疫鬼竟跑到縣城裡來了,快救救我們吧!”

莊越心裡“咯噔”一下子,手裡的筆掉在桌上,他飛奔向門口,一下拉開房門。

“你說什麼?疫鬼在縣城裡?!”他抓著那人的手,“你看清楚了?真的是疫鬼嗎?”

那人滿麵驚慌,難得的是話還能說的清楚:“是,真的是疫鬼!城門衛兵%e4%ba%b2眼看著一個怪物從城牆跳進來,外邊都在傳了,據說義莊那邊的死人都被他吞掉了,還殺了不少的人!”

第15章 鬥鬼

疫鬼竟然重返舊地,還跑進了城內!

這事態的發展,大大出乎莊越和沈傾的預料。

“這可如何是好,沈姑娘偏偏遠在他處!莊姑娘,想想辦法吧!現在也隻有你,能救大家了!”那人哀求道。

他這次跟沈傾一塊,就是來蹭經驗的。自己什麼斤稱,沈傾心知肚明,根本就沒有指望他能做什麼。

可外人不這麼想啊,在這個危急關頭,也隻能抓住莊越這根救命稻草了。

本來莊越心裡是很慌張的,可被這人一求,壓力之下,他反倒冷靜了幾分。

“彆慌!你去弄清楚,那疫鬼現在在什麼地方。昝縣令呢?在什麼地方?”莊越強自鎮定的說。

“大人在內宅之中,和夫人,其他家眷在一起。”

莊越等那人走了,才一%e5%b1%81%e8%82%a1坐在凳子上,額頭大顆大顆的出冷汗。

“冷靜,冷靜!莊越,你能行的,要穩住!”他默默的念叨,給自己加油鼓勁。

幼兒園六一兒童節時,莊越表演獨唱,那個時候緊張害怕的差點尿褲子。是他媽媽,教給他這樣默念,給自己心理暗示,讓他成功順利的完成的演出。

此後,莊越也曾多次用這種方法,在眾多大場麵,保持鎮定自若,臨危不亂。

當然,之前那些大場麵跟現在根本就沒法比,可這個辦法,依舊好用。

“吸——呼——”莊越拍拍臉蛋,終於能動用腦筋思考了,“先不想疫鬼到底為什麼會殺個回馬槍,想想什麼東西能克他。”

可恨逸聞課上沒有講過,對老師而言,疫鬼終究是小角色,不值得一提。可這小角色,如今竟也要讓他們團滅。

“這個世界沒教,就隻能從以往的經驗來向辦法了。”莊越嘀咕著,“疫鬼既然是鬼怪,那久經考驗的驅鬼手段,應該會管用。”

大蒜、十字架、銀子彈,黑狗血、桃木劍、糯米……從小到大看過的古今中外的恐怖片,飛快的在腦海裡被過了一遍。

管他三七二十一,能找到的一塊都上,隻要有一種能起效,就救了命了。

莊越向著內宅走去,昝縣令和家人躲在屋子的角落,一群人擁擠在一處,瑟瑟發抖。

“昝縣令!我需要你的幫助,跟我一塊來!”莊越一把拉住昝縣令的胳膊,拽著他往外走。

“啊?下官也想幫忙,可莊姑娘,這是鬼怪啊!”真不是昝縣令膽小怕事,如果來的是土匪強盜,昝縣令有勇氣拿起刀劍跟人拚命。偏偏是疫鬼這種神鬼怪異,他這個凡人又能如何?

莊越:“不要怕,這個時候害怕是無濟於事的。與其束手無策,眼睜睜等死,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莊越語氣堅定,讓昝縣令慢慢冷靜了下來。想想躲在內宅的家人,他一咬牙:“好!下官就隨姑娘一塊,鬥一鬥這疫鬼!”

“就該有這樣的氣勢!”莊越誇了昝縣令一句,“你馬上讓人準備,大蒜、黑狗血、糯米、雄%e9%b8%a1血,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另外,最好能找到一把桃木劍。”

大概是兩個世界民間驅鬼的手段不一樣,昝縣令一臉懵逼,“怎麼莊姑娘不畫符,不念咒嗎?”

莊越不敢讓昝縣令知道,他現在一個符,一個咒也不會,怕動搖軍心,“來不及了!你讓人去準備好這些東西,快去!”

昝縣令被莊越一個厲聲喝令,迷迷瞪瞪的趕去找人,準備莊越說的東西。

莊越用力咬著下%e5%94%87,苦苦思考還有什麼是能派的上用場的。

這時,那個通風報信的家丁跑了回來,“莊姑娘!那疫鬼一直在城東殺人,已吃掉了不少的百姓。”

“城東,醫館好像就在城東。”莊越自語了一句,腦海裡靈光一閃,“是了,防疫沒有效,那疫鬼是順著感染病毒跑來的,他的目標是那些屍體和病人!”

莊越目露銳利的光芒,說:“你立刻組織人手,將城東醫館附近的百姓疏散!”

“是!”家丁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去召集人手。

家丁帶著人,率先出發去城東疏散。不多時,昝縣令抱著一柄劍,遞給莊越:“莊姑娘,沒有桃木劍,這把劍可以嗎?”

莊越“鏘鋃——”一聲,拔劍出鞘。這劍寒光閃閃,劍鳴不止,就算莊越再不懂,也能看出這是一把好劍。

隻可惜,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好劍。

莊越顛了顛,這劍的重量壓手,還好他現在腕力增長,拿著不算費力,“就它吧。”◥思◥兔◥網◥

一行十幾人,肩上扛著,手裡拎著,與人抬著,把莊越要的東西搬上馬車。

車夫一甩鞭子,馬車飛快的向著城東趕去。昝縣令緊張的撩著簾子張望,莊越手裡握著劍,心裡的不安不比昝縣令少,麵上卻不敢露出半分。

一到城東,就能聽到老少婦孺的呼喊和哭叫,莊越神情一凜,再一仔細聆聽,隻是百姓在驅散過程中因恐慌而發出的聲音。

還好家丁的組織及時,疏散了大部分醫館周圍的人家,幾輛馬車順利的趕到了地方。

站在門戶大開的醫館前,能看到院中屍橫遍地,莊越一瞬間四肢發冷,大腦裡卻是在沸騰。

必須阻止疫鬼,不能讓他害死更多的人了!

“我們進去!把疫鬼引出來,你們埋伏好,聽號令。”莊越緊握的指節發白,他深吸口氣,帶頭衝了進去。

進到內部,情景更加的慘烈,這些人的屍體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被撕扯啃咬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莊越惡心欲嘔,拚命壓著,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醫館的占地不大,穿過前院,還未抵達後邊病人住宿的地方,就能聽到淒厲的哀鳴和驚懼的慘叫。

也許是一路沒有遇到什麼威脅,這疫鬼沒有什麼警惕心,趴在一具還在掙紮的人體上,連撕帶咬。

莊越抬手下壓,示意身後人放慢腳步,幾個人分散開,形成包圍圈。

那疫鬼身材高大,渾身赤條條,四肢修長,膚色青綠中泛著黃。他的手指和腳趾上,長著紫黑色的指甲,沒有眼皮的眼睛隻有眼白,一嘴尖利的牙齒。

與其說他是僵屍,莊越覺得他更接近現世電影當中的喪屍,一樣的恐怖和惡心。

家丁用眼神向莊越詢問,莊越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劍,用力的一點頭。一聲叱吒,眾人一擁而上,刀劍槍斧,一下招呼在疫鬼的身上。

“——!!!”疫鬼仰頭發出刺耳的尖嘯,仰起身子,大力的一甩,圍著他攻擊的幾人,直接被掀翻在地。

莊越也一個踉蹌,劍尖及時杵地,才沒摔倒。他心驚不已,這疫鬼的皮膚竟十分的堅硬,這麼多利器砍上去,沒有一個能破防。

“當心!!”

被激怒的疫鬼一個飛撲,莊越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影子,隨他來的一個家丁就被撲倒,一口被疫鬼咬在脖子上!

莊越腦海裡一片空白,隻這個瞬息的功夫,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樣斷送了。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莊越還不用出道法,家丁卻還謹記著他們的計劃,高呼著:“不要亂,不要慌,往回撤!”

幾人重新彙在一處,沿著剛來的道路,迅速的撤退。

咬死一個顯然不能平息疫鬼的怒火,他拋下手中的屍體,一邊尖嘯一邊追過來。

疫鬼的力量和防禦很強,相對的速度就成了薄弱的環節,他追到前門,莊越幾人堪堪退回安全的範圍。

等疫鬼跑近了些,莊越大喊一聲:“動手!”

“嘩——”

一盆盆烏黑的血,還有雪白的糯米,從天而降,四麵八方的潑灑在疫鬼的身上。

“——!!!”疫鬼發出一聲比剛才更加尖利,幾乎超出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