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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趨之若鶩,可明光宮也不是輕易接受彆的門派弟子前來進修的。

除了有%e4%ba%b2友關係的,也隻有那些知名的大門大派,有這樣的麵子。

而沈傾,正是這樣的背景。

氣質比不過,出身更是差得遠,鐘雲衣不由的更鬱悶。她不想跟對方攀交情,勉強交流了幾句場麵話,就上了樓。

沒了她在場,董莞有點怵這樣氣場很強的人,跟著也回房了。

莊越礙於自身的秘密太大,更是不願跟人深交,客氣的說:“沈姑娘初來,就不打攪你安置了。”

人都走了,讓沈傾一個人待著,竟似是被孤立和排斥了。

回到房間,沈傾繃著的肩膀放鬆,表情卻沒多失落,反而覺得這樣的處境也不錯。

他是另有目的而來,為了那個目的,可沒時間去應酬。

莊越一晚上都關著門,用漢字給今天新學的字做標注。剛學英語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用諧音來記憶,方法未必正確,可卻是最快速度記住讀音的辦法。

授課師姐沒有布置抄寫的作業,莊越自覺的蘸著水在桌麵上每個字寫了二十多遍。

“明天要問問,哪裡能弄到紙筆,還得找找,這邊有沒有借書的地方。”莊越蹙著眉,他有點擔心,明光沒有圖書館。

滅了燈光,上了床,莊越才注意對麵房間隱隱約約透著光,沈傾也還沒有休息。

對麵住著這麼一位大佬,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歎口氣,莊越閉上眼。來這邊後睡眠質量出奇的好,以前愛熬夜,有點失眠的毛病也不藥而愈,沒有五分鐘,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莊越是被鐘雲衣的聲音給吵醒的,她似乎是調整好了心態,終於能正常的麵對沈傾。就聽外邊她正跟沈傾邀約,請她一塊去裳雲殿裁衣服。

沈傾說是有事,拒絕了。

莊越一直沒吭聲的聽著,果然鐘雲衣下一個動作就是來敲他的房門。

莊越沒開,隻說:“我還沒起,你們去吧。”今天他想單獨行動,總跟鐘雲衣一塊,可辦不成事。

“……”鐘雲衣原本想說教兩句,想到沈傾在身後,還是作罷了,“那我們走了。”

等莊越洗漱完了,宿舍樓裡隻剩他,沈傾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去了。

莊越沿著路,先去飯堂吃飯。

明光宮專門有個宮苑食雲殿做飯堂,天南海北,酸甜鹹辣,多種菜係照顧到了大多人的口味習慣。

主殿類似大鍋菜模式,提供什麼就吃什麼,想吃多少吃多少,免費。偏殿則是小灶,可以個性定製菜單,但必須另外掏錢,偏貴。

進了內門,莊越才知道他們每個月還有月例發。錢不多,算是一項生活補貼,是提供給他們內部交易使用的。

還要一個月才能領到零花錢,莊越沒得挑選,隻能選擇去主殿。

身邊沒了同伴,莊越拿出花言巧語,把分菜的大姐哄得開懷,不僅多給添了飯菜,還告訴了他很多需要的消息。

明光宮內部果然有藏書館,不僅能借閱,也能提供複本販賣。同時,這地方還有莊越急需要的紙筆。

莊越直接趕往那裡。

藏書館位於宮殿建築群外圍,建築結構和風格與其他宮殿不同,是一棟占地規模不小,四四方方,敦實的大型建築。

莊越猜這藏書館可能是後增建的,設計它和給它命名的人一定跟其他建築不是同一個人,不然怎麼會叫上善若水這麼格格不入的名字。

大門上懸掛著書寫四個大字的匾額,莊越還沒有學過,他看了幾遍,記在心裡。

藏書館內部中廳高挑,莊越找了一個正在整理書籍的師姐,問:“請問,哪裡能借到字典?”

師姐迷惑的看他:“字典是什麼?書名嗎?”

“不,是專門解釋字義,還有名詞的書。它大概很厚,我們能在書上看到的每一個字,那上麵都有。”莊越詳細的描述了一番。

師姐歪了歪頭,說:“沒有你說的那種書。”

莊越不是很失望,使用工具書是條捷徑,這世界的學習方法並不先進,沒有也不奇怪。

“好吧,那有教人認識字的書嗎?”他退而求其次的問。

這回師姐的指點就明白多了,直接告訴他去哪一個書架可以找到。

莊越找到書架,把上邊放著的幾本書都拿下來,很可惜,並不是看圖識字的類型,仍舊需要老師帶領學習。

自學看來是不行了,莊越死了心。挑了一本字數少,內容可能是打油詩或者歌謠的。

出來後,他找師姐登記,師姐告訴他,一樓的書都是有好幾本複本的,丟失了要賠償。二樓的書都是不外借的,隻能在樓裡看。

莊越又問了紙筆,雖然價格並不貴,可他現在仍舊買不起,也隻能等以後發了月例再來買。

莊越拿著書,轉身正好看到沈傾上二樓的背影。

他有些意外,自己是出於迫切的學習需要才來,沈傾剛來明光第二天就往藏書館跑,她竟是這麼愛書的人?

雙方不熟,莊越沒有貿然過去,出了上善若水,沒再去彆的地方,直接回了月貌居。

鐘雲衣和董莞過了很久才回來,一回來莊越就聽見董莞興奮的說話聲。

“莊越,在嗎?”上午見識到的,讓她大開眼界,這會有極強的傾訴欲望,鐘雲衣對此話題不感興趣,她就找來莊越屋裡。

莊越也想知道裳雲殿的情況,之前體檢完還給了布,他自己可做不了。

“在,進來聊。”莊越回來剛燒過水,這會兒溫度剛好,就倒了給董莞喝。

董莞毫不客氣,直接乾杯,舒服的歎了口氣,“渴死我了。”

莊越看得好笑,這姑娘一舉一動,都透著憨氣,天真質樸的樣子,很難讓人生出討厭的情緒。

他又給倒上,“怎麼這麼渴啊,在外邊沒喝上水?”

董莞擺擺手,“暫時喝不下了。哎,你沒去太可惜啦,裳雲殿有好多好看的布樣。還有我以前彆說看了,聽都沒有聽過的料子。”

雖然沒去,莊越卻可以想象得出來。這裡布料的吸引力,大概能等同於現代時尚對年輕女孩的魅力吧。

莊越溺死前是大三,在外聯部乾了一年副部長,一年部長。他本就外向,又經過了鍛煉,及擅長接人待物。他出馬去談的聯誼,就沒有不成功的。

在他有心下,董莞完全聊嗨了,連小時候為了讓她娘多給做一件新衣服,跟弟弟打架的事都說了出來。

第5章 輔導

具董莞的話得知,裳雲殿會無償為新入門的弟子做兩身衣服,一身常服,一身練功服。

以後再想做新衣服,就必須要支付費用了。所需的費用不貴,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也能負擔的起的。

若是不喜歡發的布料,可以交易給裳雲殿,再從裳雲殿挑選更好,更名貴的料子。

莊越不禁感歎,這明光宮的各種福利,比之國企都要豐厚。管吃管住,包教包學,包分配包就業,還發零花和衣裳。

不過,一旦入了內門,就得用餘生全部的時間為明光服務,到死都是明光宮的人。

董莞又喝完了一杯水,問他:“你今天就一直窩在這裡?”

“我去了一趟藏書館。”莊越敘述了一下上午的經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董莞不是很感興趣,“我從小看到字就頭疼,為學幾個學問,手心都給打腫。不過我爹娘疼我,見我眼睛都要哭瞎,才沒讓我繼續上女塾。”

董莞是家裡頭一個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孩,父母嬌寵的厲害。家中雖然隻是富農,可仍舊掏了錢送她去入學,偏偏董莞沒有這方麵的慧根。

莊越奇怪:“那你怎麼來了明光,背誦功法那麼難,都是深奧的字,將來學的恐怕還更多。”

董莞就歎氣:“家中年前遭了水災,我家的房子和田地都被泡了,財產也都被衝跑了。地要收拾一兩年才能有產出,我娘不忍我在家挨餓,我爹又不願意送我去大戶人家做婢女,正好遇上明光在附近招收弟子,就用最後一點錢做路費送了我報名。我也是沒辦法,才走這條路。”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莊越想起前世自己的雙%e4%ba%b2,一時無話,房間裡特彆安靜。

董莞好半晌才意識到莊越是流落街頭的孤兒,在他麵前說起這些不合適。莊越神情黯然,她局促不安,不知道怎麼安慰,隻得訕訕地告彆了。

下午,莊越又蘸著水把之前學的抄寫了二十來回,一遍遍的低聲念誦。

乾完這些,他翻開那本識字入門的書,描寫上邊的字,熟悉這個世界的字體比劃和結構。

莊越正刻苦,鐘雲衣來找他,想一塊去甲字樓,找劉香若聊天,順便結識隔壁宿舍的人。這會兒莊越自然不肯去,出了他房門,鐘雲衣想起他的桌麵,回身上了樓,也用功去了。

第一次功法課結束後安排了一天的消化時間,第三天起,就全都是課程了。

早上出門,正好遇到沈傾,鐘雲衣慣例客氣一句:“沈姑娘,一起去藥園嗎?”

三人都以為沈傾會拒絕,沒想到她說:“我也正要去藥園,那就一道同行吧。”

四人一塊出了宿舍,莊越關上宿舍樓大門,故意落到沈傾的身後走。

沈傾扭頭看了他一眼,莊越微微一笑,沈傾默默無語,扭回頭去。

莊越欣賞的望著沈傾的背影,這個姑娘無論是顏值,還是氣質,都是莊越會喜歡的類型。他前生打過交道的女性很多,形形色色各種身份和類型。

隻有沈傾這樣端莊聖潔,從容淡然的人,他從沒見過。說白了,這女孩身上,有那麼一股仙風道骨的勁。

這大概也正常,畢竟她是從小在仙門中長大,受到的熏陶就不一樣。

幾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怪尷尬,鐘雲衣受不了了,硬著頭皮跟旁邊的沈傾說:“沈姑娘,你的課程安排跟我們一樣嗎?”

沈傾說:“叫我沈傾就好,是的,第一年我的課程跟你們一樣。”

來進學的彆家子弟,對學識的掌握程度各不一樣,明光不會專門為他們另設課程。來的第一年,一律隨當年新入內門的弟子學起。

之後的學習,再隨各自的水平決定。

四人互相換過姓名後,鐘雲衣懊惱的說:“遭了,還不知道藥園的位置。都怪莊越,昨天都沒來得及提前去認地方。”

莊越在她身後莫名其妙,關他什麼事啊!

沈傾說:“不要緊,我知道路。”

有沈傾帶路,四人順利到了藥園,正好沒有遲到。

明光宮的藥園非常大,草藥多達百種,據說這還隻是常見的。另有一個靈藥圃小一些,專門種罕見的種類,由年長的師姐們照顧。

新人們第一年上丹藥課,是先從認識藥性,培育草藥,處理藥材開始。

這裡教課的就不是嫡傳師姐了,而是早他們十幾屆,甚至二十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