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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 吾景吾心 霧矢翊 4462 字 3個月前

墨染,這輩子的小舅舅、慈郎……並不是自己不懂事,而是,總難以控製偶爾升起的任性負麵情緒,做出了讓人生氣的事情來。

哎,這種毛病得改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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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菜一湯上桌,對兩個人來說,是多了點,或許在敗家的跡部大爺眼裡實在是寒磣得緊,但淡心還是喜滋滋的給兩人盛飯,一點也不以為意。

兩人安靜的進食,自然得仿佛他們已經這樣子在一起很多年一般。跡部大爺完全沒有一點客人的自覺,執著筷子,動作優雅斯文,就如同他自詡的華麗美學,儼然一副美麗的風景畫,帶點少年的清澈乾淨,又帶點男性的華麗性感,幾分添色生香,實在讓人移不開眼。

淡心偶爾看得失神,然後在少年抿著%e5%94%87假裝咳嗽一聲時回神,馬上低首吃飯,一臉懺悔的表情,沒有發現某位臉皮極厚的大爺紅透了的耳根。

飯後收拾好東西,天色暗了下來,雪已經下了一天,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世界一片銀白。

捧著茶杯喝完最後一口茶,跡部景吾放下杯子,修長秀頎的手指撫過眼角下的淚痣。

“本大爺該回去了。”

“哦,啊,好的,再見!”

反射性的應完,便敏銳的發現某位大牌的大爺不高興了,可惜似乎這位囂張的大爺可以在彆人麵前囂張得要死,華麗自戀得要命,可在自己麵前,總感覺斂去了幾分浮華,更平靜更真實也更令人難以捉摸,讓淡心可以泰然處之的同時,又有些抱怨。

跡部景吾確實囂張自戀、華麗高傲、才華卓絕,讓人敬仰、讓人迷戀、讓人追隨,可是,也有其深沉的一麵。而這一麵,更喜歡在淡心麵前展示,看到淡然處之的某人偶爾遲頓的忐忑,也挺有意思的。

淡心酙酌了下語言,“那個,外麵還在下雪,你要小心一點哦。過幾天就過年了,我想去拜訪小舅舅和慈郎。”說到這兒,淡心有些不確定的問,“慈郎還好罷?他有沒有……”

一走便是如此的突然,連自己也無法作主,當一切安定下來後,手機什麼的都不見了,平時的腦容量不太夠,並沒有刻意去記住他們的電話號碼,根本找不到聯絡方式。淡心有些擔心那隻單純的羊會埋怨自己。果然,跡部景吾接下來的話應證了她心中不好的猜測。

“慈郎很自責。”

“哦……”心虛地垂下腦袋,某女乖乖的合攏雙%e8%85%bf,雙手齊平放置在膝蓋上,一副做錯事了的乖學生正在聆聽老師訓話的模樣,以至於沒有瞧見少年紅%e5%94%87揚起,笑得有些……興味。

正在努力想著自己要怎麼補償綿羊時,突然頭發一緊,被揪得頭皮發疼,淡心莫明其妙的側首,便看到原本說要離開了的少年不知何時來到身後,修長的十指靈活挽起她的黑發,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一根很眼熟的橘黃色發帶為她束發。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類型——動作是很自然優美嫻雅啦,隻有當事人才清楚頭皮被扯得有多痛,看來跡部大爺的手藝一樣的差哎。

被shock到了,以至於呆呆傻傻的問了句,“你做什麼?”

少年隔著沙發站著,纖長白晰的手指把玩絲綢般涼滑的黑發,說道:“本大爺等了你四個多月,總共一百二十三天、二千九百五十二個小時……啊嗯,真是寶貴的時間呢,折算起來,可以看完多少文件,談成多少筆生意,球場上可以進行多少場比賽……時間可真長啊!真是不華麗呢!”貌似感慨萬端。

這算不算秋後算賬?吃飽喝足了才開始算賬,早知道就不請他吃飯了,讓他餓著回家……

某人的腦袋又垂了下來,無地自容的同時還有心思歪想。

“不過也不打緊,本大爺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生氣的。本大爺既然決定了的事,就是最華麗的,不存在什麼退怯說法,那實在是有違本大爺的美學宗旨,本大爺……”

“對不起啦!”

保持不了淡定了,淡心拔高聲調戳斷了他的話,猛的旋身,跪在沙發上摟住他,迫得少年不得不配合的彎下腰。

“跡部,我保證再也不會了,真的!”

啊啊啊,真是的,為什麼有人可以笑得這麼華麗,說得這麼好聽,眼神卻恁地凶狠呢?很可怕也很詭異哎!

跡部景吾伸手扶住她的腰肢,將少女柔軟的身體納入懷裡,優美沉磁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異樣。“本大爺說過,不需要你的無所謂自責,也不需要你的懵懂不通事。四個月了,你想明白了麼?本大爺是獨一無二的,不是你眼中無差彆的路人過客!”

若說,那個夏天,將暮未暮時分,在華燈初上天空明媚如紫紗的傍晚裡,當風華絕代的少年%e4%ba%b2自將一朵珠花為她僭上,驕傲又自負的說:“你還是不明白麼?不過不打緊,本大爺會等你明白的!”時,她懵懂不自知,滿眼困惑,那麼現在,又有什麼不明白的了?

跡部景吾是獨一無二的,那時的他們都有一樣的心情,是一種類似愛情的東西,隻不過他早已明白了心中所悟,而她懵懂未明、也不曾正視罷了。

…………

………………

少女彎起%e5%94%87角,眉眼染上了明麗的笑靨,明媚璀璨、耀目生輝,精美的五官美麗至極。

“其實,我明白了喲!”

少年也笑了,慵懶迷人,也恣意囂張。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是有愧,每次都要彆人催才會努力……

因為上榜了,所以這個星期會儘量日更啦~~~

第四十四章

回來後的第二天,淡心起了個大早,打了通電話到小舅舅保刈謙夫婦住宅告知一聲,然後拒絕了保刈謙要開車來接自己的提意,穿上厚暖的衣裳出門了。

天氣仍是冬天的冷寒,但雪已經停了,世界一片銀白的亮堂。

打的直接來到保刈宅時,保刈謙夫妻似乎早已掐著時間等在家門口了,時隔四個月,見到自家依舊麵容蒼白倦怠的少女,保刈謙怎麼瞅怎麼心疼,一把將少女摟住直喳呼——這點來說,慈郎與保刈謙不愧是有血緣的甥舅,一樣的德行一樣的反應。

“該死的清水辰也,他到底是怎麼照顧人的啊?!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他連同清水家一窩給揣了,看他怎麼囂張……”

形象啊形象,保刈家的舅舅,你的溫文爾儒的好男人形象徹底敗了啊!!

“……”

在場的兩名女性囧然,很想當作沒聽到。◢思◢兔◢網◢

未了,保刈謙很大條的抱起少女掂了掂,然後嘟嚷著“瘦了瘦了”,更有要將清水辰也罵個臭頭的趨勢。觀月淩看少女的臉漲得通紅,趕緊上前拉過淡心,搶救一把可憐的少女。

沒辦法,愛操心的舅舅整整擔心了幾個月,有些失控了。

“啊啦,淡心,很高興見到你!歡迎回來~”觀月淩%e4%ba%b2密的摟了下少女,溫柔的說。觀月淩是個知性女子,本身並不算得上是個溫柔的女性,但在這名蒼白倦怠的少女麵前,總下意識的多了幾分溫柔與憐惜。

淡心揚起燦爛的笑容,“嗨,小舅舅、觀月姐姐,我回來了~”

觀月淩可%e4%ba%b2的揉揉少女的發,保刈謙笑著上前,將兩名女性一左一右的擁進家裡。

經過漂亮的歐式庭院,進入寬敞亮麗的房子時,淡心很意外的在這兒看見了一名容光勝玉、纖塵不染的美麗少年,如水晶般透澈華美,給人一種雌雄莫辯的驚豔。少年微昂著下頜,線條優美,給人一種傲慢自信的感覺,%e5%94%87角勾勒的笑容,矜持自傲,遠遠的亭立於明亮乾淨的房子中央,自成一景,讓人無法移眸。

這便是那個聖魯道夫網球部的經理人觀月初,觀月淩的弟弟——上輩子為數不多的記憶讓她模糊對上了少年的身份,對觀月初會出現在這兒多少有些驚訝,不過,淡心很快便斂去那份驚訝,淺淺的微笑。

觀月淩一臉驕傲的為兩名同齡的少年們介紹,“啊啦,淡心,他是我家那不肖弟弟——觀月初,是個脾氣有些彆扭的少年。呐,小初,她是淡心,清水淡心,長你半歲,是姐姐喲~”

顯然傲嬌的觀月初童鞋對“姐姐”這個詞心有陰霾,眉頭微微一皺,並不理睬自家姐姐的一頭熱,斯文有禮的朝淡心頷首示意。

“您好,清水桑!嗯哼,初次見麵,我是觀月初!”少年優美醇雅的聲音如同上好的古琴,悅耳迷人。

“你好,觀月君。”淡心頷首。觀月淩好幾次同她說過我家小初好何如何的,總是一臉驕傲,那時她還在猜測所謂的“小初”不會是觀月初吧?沒想到還真是……orz……觀月初的姐姐成了自家小舅母,而自己又稱觀月淩為“姐姐”,觀月淩吩咐觀月初要喚自己“姐姐”,那輩份要怎麼排?

這次第,怎麼一個亂字了得?

淡心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繞暈了頭。

兩人客氣的對話被觀朋淩打斷了,商場精明的白領儷人毫不客氣的揉弄亂弟弟卷曲烏黑的軟柔發絲,嗔怪道:“小初,淡心是年長你半歲的長輩,是姐姐啦,客氣什麼呀?”

顯然觀月初已習慣自家姐姐在認定的家人麵前表裡不一的行徑,懶得去反駁什麼,狐疑的看了淡心一眼,隻是哼了聲,便轉身走了,直往庭院裡的溫室花房行去,在那兒,反季節性盛開著一大片美麗的月季花,花叢中央,布置了幾張歐式華美的桌椅,上麵已擺放好一些精致的香茶點心。

觀月淩扁扁嘴,看著很不給麵子的少年離去的背影,然後歎氣。淡心輕輕淺淺的笑著,沒怎麼在意。

“算啦,淡心,彆在意,小初就是這副德行,連父母都奈他莫何,就隻有我家姑姑才能治得了他……”觀月淩挽起淡心的手走向花房,說道:“說來,這也是因為小初失戀了,所以難免陰陽怪氣了點兒,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無良的姐姐對自家神經強悍的弟弟從來是不擔心的,嘮叨幾下便放開了。

能看到那個觀月初私底下撇開光鮮亮麗的一麵,淡心雖然興味,但還不至於對“觀月初”這個人留有什麼印象,聽著觀月淩不自覺的像個姐姐般為弟弟擔憂叨念,淡心覺得有兄弟姐妹的家庭真是熱鬨又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