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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五個人中又至少有兩個殼子底下換魂了?。

呂想也有些奇怪,但還不能確定他也被換了?。

如果他們?都是之前滯留在副本的?老乘客,那麼知?道的?信息以及對這個副本的?了?解肯定比他們?多。

接下來幾天恐怕會有點難過。

平靜的?一上午過去,又到了?下午的?治療時間了?。

歐文醫生站在二樓樓梯口俯視著?眾人,許久,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004,跟我來。”

占用著?席問歸身?體的?聞酌猛得抬頭,004!?

隻見大廳右側傳來一道腳步聲,004號病人也正是“聞酌”走進眾人視野,和正主本人擦肩而過,走上二樓跟上了?醫生的?腳步。

“……”

聶鬆曼也有些愕然,她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遠去,再?看看身?邊自稱說借席問歸身?體一用的?真正的?聞酌,有種說不出?的?驚悚感。

聞酌找了?一晚的?身?體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眼前,還被他人冒用了?。

他倒是沒覺得多少驚悚,反而有點開小?差——席問歸果然是個變態。

聞酌就這麼看自己的?身?體走過去都覺得荒誕又怪異,說不出?的?不適,但席問歸竟然還想跟頂著?自己身?體的?他接%e5%90%bb。

第118章 山間療養院

待“聞酌”的身影消失在上三樓的樓梯間, 聶鬆曼才低聲道:“001?”

聞酌秒答:“不是。”

聶鬆曼皺眉:“確定嗎?”

聞酌沒?說話。

如?果是?席問歸,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聶鬆曼還?沒?去過鏡子裡?的裡?世界,不?清楚這?種情況該怎麼辦:“你要怎麼拿回身體?”

把?不?知所蹤的席問歸驅出腦海, 聞酌難得厭煩地皺起眉頭, 潔癖勁兒犯了, 感?覺那具身體都不?能要了。

“等晚上。”

-

“坐。”

辦公室的布置還?是?和之?前一樣, 歐文醫生照例坐在了那張被鮮血衝刷很多次的單人沙發上, 麵色陰鬱而消沉。

“聞酌”在他對麵坐下,麵色平靜。

歐文道:“說說你的情況。”

“聞酌”垂眸:“我沒?什麼情況。”

“是?嗎?”歐文醫生似乎在透過他的身體看彆的什麼,眼神沒?有?虛焦,“你來到這?裡?的每個晚上, 難道不?都在做同一個夢嗎?”

“聞酌”搭在%e8%85%bf上的手一抖, 依舊沒?出聲。

“你的靈魂在尖叫, 在呐喊, 在恐懼的漩渦裡?掙紮……”歐文道, “你時常懺悔, 卻不?後悔那場罪惡。”

儘管麵前的醫生麵色陰沉,聲音卻依然透著詭譎的誘導性,迫使“聞酌”瞬間就想起了當初。

那些試圖被他遺忘的、充滿罪惡的過去。

“說出來。”歐文看著麵前的病人,眼神空洞, “說出來,你才有?機會救贖自己, 離開這?個世界。”

“……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

“從一切開始的地方。”

一切開始的地方……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他放學回到家,發現家裡?多了好?幾個人。父%e4%ba%b2有?些緊張地指著沙發上明媚的女人對他說:“這?就是?你以後的媽媽了。”

而女人身後的兩個孩子, 是?她與前夫所生,也是?她以後的哥哥姐姐。

他叫這?個女人小媽。

見他沒?有?排斥, 父%e4%ba%b2便也放下了心——之?前的小媽都被他以各種方法弄走了,很怕這?一任太太也遭受一樣的待遇。

但這?次很不?一樣。

他很喜歡小媽。

小媽成熟而溫柔,一舉一動都充斥著勾人的魅力?。

“她從不?防著我。”他放空思想回憶著的同時,還?有?幾分懷念,“她會問我某件小吊帶好?不?好?看,也會穿著修身的睡裙在我麵前走過。”

“她從不?噴香水,身上卻總有?股淡淡的香,很好?聞,每次靠近的時候都會往我的鼻子裡?鑽。”

“她總是?喜歡穿短短的裙子,喜歡赤腳走在地上,腳趾漂亮得不?像話,讓我總想給她塗上紅色的指甲油,給她的腳踝戴上漂亮的鎖鏈。”

歐文醫生道:“你見過她所有?樣子。”

“當然。”對方倏地抬頭,“我說了,她對我從不?設防。”

最初,他隻是?在小媽洗澡的時候,透過門縫仿佛不?經意地看去幾眼,後來被發現,小媽也並不?緊張,會讓他幫忙拿下毛巾或是?內.衣。

甚至偶爾會叫他一起洗,輕柔地幫他搓背。

每當這?時,他的心跳都會“咚咚咚”地狂跳不?止。

父%e4%ba%b2有?時候會打電話回來,問她們相處的怎麼樣,當知道她們十分和諧時,總會用欣慰而滿意的語氣?說“那就好?”。

小媽便會笑%e5%90%9f%e5%90%9f地評價他有?點內向?,呆呆的。

他不?是?內向?,隻是?心裡?壓力?的陰暗與欲|望太多。

父%e4%ba%b2大多數時候在外工作不?回家,小媽帶來的哥哥姐姐都住校,偶爾回來也隻是?睡在客廳,而他因為年紀小,所以和小媽睡在家裡?的唯一一間臥室裡?,同床共枕。

這?給了他可乘之?機。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隻是?在夜裡?睜開雙眼,用眼神描繪著小媽的睡顏、以及她的身體。再偶爾裝作不?經意地抱住小媽,在她懷裡?磨蹭。

小媽總是?對他很好?,如?果醒了也隻是?不?在意地抱著他繼續睡。

身後的身體柔|軟成熟,勾起了他內心最深的罪惡。

他開始不?滿足於此了。

小媽睡前有?喝水的習慣,於是?他攢起錢,買了安眠藥,在每個需要的夜晚下在杯子裡?,待人熟睡時再輕輕撫過,帶著忐忑與期待探索未知的%e4%ba%b2昵。

“我%e5%90%bb過她身體的每一處。”

“我愛她。”

“比我的父%e4%ba%b2更?愛她。”

歐文醫生眼裡?劃過一絲憎惡:“可你卻殺了她,包括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應該隻有?我才對,卻多了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人。”

每個夜晚,他都無比滿足。

可好?景不?長,父%e4%ba%b2回來了,他隻能退而求其次地睡到客廳沙發上,把?臥室的空間留給他們。

一想到這?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會和小媽睡在一起,都會讓他感?到無比惡心。

父%e4%ba%b2不?配。

不?配玷汙小媽。

這?時候他並沒?有?起殺心,隻是?給兩個人的杯子裡?都下了安眠藥,等兩人熟睡之?時,再當著父%e4%ba%b2的麵占有?小媽的懷抱。

隻是?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就暴露了,小媽的兩個孩子突然回來,發現了他的行為,滿臉震驚。

他試圖掩蓋,可兩個人卻不?聽她的說辭。

他不?能讓這?些事暴露,也不?能讓小媽知道自己隱秘的愛念。

他裝作認錯地給這?兩人倒水,實際上也下了藥。然後費力?地把?他們搬到沙發上,布置好?一切再把?父%e4%ba%b2踹下床,占據父%e4%ba%b2的位置縮在小媽的懷裡?迷戀地%e4%ba%b2%e5%90%bb她。

小媽醒了。

對他的舉動很錯愕,質問他在做什麼。

他在愛她啊。

怎麼就不?明白呢。

“可她不?會愛我。”他說,“我明白的。”∮思∮兔∮在∮線∮閱∮讀∮

“所以我把?她的手綁在床頭,鎖死?了臥室,放了一把?火。”

他平靜地站在門口,聽著小媽在裡?麵求救、呐喊,卻沒?有?用。深更?半夜,鄰居們都睡死?了,不?會有?人發現。

火勢越來越大,家具開始倒塌,濃煙滾滾,火焰灼人。

他聽到小媽的聲音逐漸衰減到悄無聲息,下意識握住滾燙的門把?手,直接燙沒?了好?大一塊皮,才恍若驚醒地往外跑去。

他在樓道裡?靜等了十分鐘,才仿佛剛從火場逃離一樣,哭著敲響了鄰居家的門,咳嗽不?止。

但一切都晚了。

除了他,父%e4%ba%b2、小媽、哥哥姐姐都死?在了這?場火災裡?,隻剩下他這?個“遺孤”。

他眼睛都哭腫了,所有?人都可憐他,沒?有?人懷疑他。

“很奇怪,明明來這?裡?之?前,我很少夢到以前的。”他喃喃道,“我明明都要忘了。”

歐文醫生不?自覺地收緊拳頭,透過麵前這?具年輕的男性身體看著另一具靈魂:“既然都要忘了,為什麼還?要誘惑002號?”

“誘.惑?”他淺淺地笑了,或者說她淺淺地笑了,“是?她無法忍受丈夫的欺騙與背叛,在那個晚上喝醉酒撞進了我懷裡?。”

“我隻是?順著她的意,陪她一起報複丈夫罷了。”

歐文麵色冷漠,突然道:“002號和當初被你殺死?的那個女人,長得很像吧。”

她麵色一滯。

五官倒是?不?像,隻是?氣?質上與小媽神似,一舉一動都帶著撩人的氣?息。

-

“你不?想出去嗎?”柳卿問。

“出去做什麼?”席問歸走上樓梯,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層的古堡格局。

柳卿無奈道:“我們被困在這?裡?了。”

“是?你被困在這?裡?了,不?是?我。”席問歸若有?所指道,“不?想出關鍵,你永遠都出不?去。”

柳卿敏銳道:“你知道怎麼出去?”

席問歸本?不?想回答,但想到小魚崽之?前說不?喜歡他“遊離在外”的話,便耐著性子道:“你怎麼進來的?”

“我睡前看見了幻覺。”柳卿努力?回憶著,洗澡的時候看到了兩個許之?漣,她一時分不?清真假,但當時並沒?有?發生更?多的事,就回到病房睡覺了。

“再一醒,我就在這?了。”

她似乎還?在古堡裡?,又好?像不?在古堡裡?。

當下的古堡很具有?生活氣?息,家具很多,桌椅擺件都很有?情調,偶爾還?能看到桌上沒?喝完的半杯咖啡,以及明顯剛澆完水的花束。

但看似溫馨的環境並沒?有?讓她放鬆警惕,空無一人的寂靜與這?環境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人有?種%e9%b8%a1皮疙瘩掉一地的驚悚感?。

——和他們之?前進入的古堡副本?完全是?兩個樣子。

“原來前天晚上中招的是?你。”席問歸隨意道。

“前晚?”柳卿倏然反應過來,“第三天了?”

“嗯。”

柳卿有?些頭疼,怕許之?漣擔心:“我有?很多票可以跟你交易,如?果你告訴我怎麼出去。”

“現在出不?去,要等晚上。”席問歸卡著界限道,“拉開窗簾。”

柳卿一愣,她剛醒來不?久,還?沒?嘗試過出去。

猶豫片刻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