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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要把地上的小康抬起來。

於佳攔阻。

男人看著她,“她病得這麼重,如果不輸液是好不了的,這裡可沒有條件。”

於佳並不信任他,綁匪的話能信嗎?

男人很光棍,“要麼她留在這裡,死了和我們沒責任,要麼讓我們把她帶走醫治,於小姐選一樣吧。”

於佳並沒有更好的選擇,隻能看著兩個人把小康抬走,直到看不見了還不肯回頭。

“於小姐沒有彆的事了吧?”

“有!”於佳看著他的眼睛,“你能不能通知你的雇主,讓他早一點來見我,是生是死總要給我個話兒。”

男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走了出去,讓人又鎖上了倉庫的門。

於佳站在倉庫裡,聽到門外傳來笑聲。

倉庫裡隻剩下於佳一個人,但她並不敢做出多餘的動作,現代社會有一種東西叫做監視器,她並不是專業的,所以無法判斷攝像頭裝在哪裡,或者沒裝,但謹慎總是沒有錯。

倉庫裡麵沒有信號,應該是在周圍放了屏蔽器,希望她傳遞出去的消息能被收到,但現在過了一夜了。剛才趁著倉庫大門開著的時候,她打量了外麵的環境,可惜並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她抱著膝蓋在地上鋪著的舊報紙上坐下來,做了一會兒開始練瑜伽,她總要做一件事來平心靜氣,這個時候她需要的是寧靜的心,這樣她的判斷才會準確。

距離倉庫不遠的一個房間裡麵,牆壁上有一麵屏幕,畫麵上正是倉庫裡的於佳。

和於佳說過話的男人就在這個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有人道:“這個女人和其他肉票的反應不一樣。”

另一個人道:“是南市於家的人。”轉頭看著男人,“既然知道她的身份,我們實在沒有必要和南市於家交惡,峰哥。”

男人咧開嘴,塗滿了油彩的臉更襯得他牙齒雪白,“對方把我們誤認為安城道上的,這筆生意既然接了,就要有始有終。”

有人吐槽,“信你的話,早就……”

南市於家。

自從昨天晚上於端收到一條短信之後,於家就翻了天。於端收的是於佳的短信,告訴了一個被綁架的事實。於端剛收到時以為妹妹在和他看玩笑,按了號碼給於佳打過去,卻被提示於佳的手機關機了,他不死心地撥了三遍,後來想到什麼,又給小康的手機打,同樣被提示關機。他這才察覺了事情的嚴重,幸好隱藏式聯絡器的信號一直存在,但四十分鐘他的希望就湮滅了,隱藏式聯絡器的信號也失去了,而他之前隻查到信號消失的大概區域。

這個時候於端還在公司,他急匆匆回家,並沒有把這件事對於遠隱瞞,於遠比他經曆得多,或許有更好的辦法。

父子兩人商談著,隻瞞了於母,“彆告訴你媽,她身體不好,讓她擔驚受怕。”

於端乘坐當天的飛機飛了安城,淩晨五點到了安城,安城不是南市,於端不敢大張旗鼓,怕打草驚蛇,忽然想起一個多月前,於佳向他要周北河壽宴的請柬。八點左右他來到周家拜訪,和周北河交談了半個小時就匆匆離開。

於端在外麵想方設法,於佳度日如年,對方到沒有虐待她,早餐和午飯都按時端給了她,雖然隻是盒飯。

吃過午飯,又過了兩三個小時,於佳終於見到綁匪的雇主,隻是對方做了偽裝,雖然十分粗劣,但於佳並不能從這粗劣的偽裝中看出對反過的身份來,隻是排除了李修的可能,對方是個女人。

對於於佳的被善待,雇主顯然很不高興,“有漂亮女人給你們玩,都不懂得利用。”

綁匪先生顯然不關心這些,“事情我們做了,報酬呢?”

“你們做的我很不滿意。”雇主走到於佳身前,她頭臉包了厚厚的紗巾,身上穿的衣服寬鬆肥大,她伸出手,做的美甲捏起於佳的下巴來,像打量貨物一樣打量的於佳,她譏諷地道:“一點破損也沒有,你們對目標真是愛惜。”

男人聳肩,“我們的交易並不包括這些。”

“你這是要坐地起價?”

“當然不是,我們是很有信譽的,沒有酬勞的多餘的事一概不做。”

雇主顯然被這句話氣到了,從提包裡取出厚厚的一遝錢丟在男人身上,“連同報酬一起給你了,我不用你們把她弄死,玩女人會不會?”

於佳想不起自己和哪個女人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因為她的配合,她的手腳一直沒有被捆綁,從開始到現在,她剛才一直在顧慮這些綁匪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似乎不用再顧忌了,對一個女人來說,最慘的絕對不是死亡,左右不過是個死,不如死得更有價值一些。

於佳抓住對方的手指,出其不意地猛然彎折,然後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骨折聲,聽在她耳中真是美妙的音樂。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一旦無所顧忌地爆發出來,比一般人更強烈。

先是手指,然後是腳,細細的高跟鞋狠狠地跺在對方腳麵上,用力太大,於佳幾乎要崴了腳。聽到對方的慘叫聲,抓著手指,像蝦米一樣彎了腰,於佳隻覺得心中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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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佳的突然暴起顯然把所有人都驚嚇到了,就連那個被叫做峰哥的男人,看於佳的表情,他都替雇主疼,把臉扭到一邊不忍看。

對方疼得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了,於佳伸手扯掉了她頭臉上包裹的紗巾,出現在紗巾下麵的這張臉,於佳並不認識,連印象都沒有。

於佳沒有絲毫和對方善了的意思,抬腳狠狠地在女人%e8%85%bf彎上踹了幾腳,確定女人無法起身了才停下來,扭頭看著一直在旁邊安靜看戲的“綁匪”。

從這個女人出現,於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群“綁匪”非常不敬業,這會兒也證實了她的懷疑,專業綁匪會看著雇主被肉票按在地上暴打嗎?

有人跑過來在峰哥耳邊低聲說了什麼,峰哥驚訝地向於佳望過來一眼,眼睛裡帶著點笑意,然後揮了一下手,說了一個字。

“撤!”

除了地麵上的女人和於佳,所有的人像是退潮時的潮水一樣,連一分鐘都沒有用完,就撤得乾乾淨淨,並且連痕跡都沒有留下,這樣專業謹慎……

“小佳——”

於佳猛然轉頭,看到於端從一輛駛過來的車裡跳下來,向她跑過來。

“大哥。”於佳高興又驚訝,她向著於端跑過去。

於端抓著她反複打量,一邊問她,“有沒有受傷?”

“大哥怎麼來了?”

兄妹兩人說話的時候,有人從進來的三四輛車裡下來,在這邊留下四個人,其餘人對這裡進行了地毯式搜索。於佳看這些人並不像是警察。

“哥?”

“我去了周家。”於端說。

於佳一下子聽明白了。

於端看著躺在地上蜷成蝦米的女人,“小佳沒見過這個人?”

於佳確定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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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後麵還有人。”於端道,讓人走過來,吩咐,“讓她開口,我要知道她的身份,還有她身後的人。”

“是,於先生。”兩人把女人架走了,不知道如何審訊。

其餘的人並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於佳跟著於端回到安城,問起小康。於端告訴她小康在安城第一醫院,是在上午被送過去的,給小康辦完手續,交了押金,同時也告訴於佳,即使動用周北河的力量,也沒有查出送小康去醫院的是誰。

於佳直覺那些綁匪並不會來害她,她去醫院看小康。

小康吊著點滴,睡著了,病房裡專業看護在照顧她。聽她說,小康的體溫已經慢慢降下來了,在醫院吊上三天吊瓶就可以出院了,幸虧送來得及時,沒有轉化成其他病症。

於佳守了小康五個小時,晚上十點多,小康醒過來,於佳端了熱好的粥喂她。

小康感動,“小佳姐……”

“是我連累了你。”於佳微笑著,把粥送進她嘴裡,拿了紙巾給她,“你病著,可不許掉金豆,掉在地上,也沒人給你撿。”

小康一下子笑了,臉上又是笑容又是淚。

照顧小康又睡著了,於佳出了病房,在休息區換了請的專業看護。

於端中間離開了一段時間,這會兒也正在休息室坐著,看到於佳站起身,“小佳。”

於佳從他手中接過外套,“大哥送我回酒店吧,我有些事要給大哥說。”

於佳住宿的酒店距離醫院並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於佳坐在外間的沙發上,雙手捂住臉,使勁揉搓了好幾下,她的表情也在不停變換。

於端坐在她對麵,並不說話,等她開口。

他的妹妹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雖然因為年齡和見識的局限,在某些方麵不成熟,卻是十分知道輕重緩急,在醫院裡,於佳用了那樣的語氣和他說,是有在於佳看來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說。

“大哥。”於佳調整好了情緒,緩緩開口,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於端,不隱瞞,也不夾雜自己的判斷。她曾經經曆的前世,還有那本書。

於端安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她。

等到於佳說完了,並沒有追問,也沒有立刻做出判斷,隻是端了一杯溫牛奶給她,摸摸她的頭,“好好休息,睡個好覺。”

於佳喝了牛奶,睡了一個好覺。

於端坐在外間的沙發上,一夜未眠,東方的天色照進房間,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於佳的生物鐘讓她準時在7點醒來,她穿著睡衣,揉著眼打著哈欠打開臥室的門,於端已經漱洗好了,乾淨整齊地站在他麵前,“今天需要跟劇組請假嗎?”

“大哥。”不知道為什麼,於佳忽然就覺得鼻孔酸酸的,有滾燙的液體湧上眼眶。

她抱著於端大哭了一場,眼淚斷線珍珠一樣往下落,似乎要把壓抑的所有委屈憤慨淒涼無助都發泄_出來。她的淚水直接報廢了於端一件外套和裡麵的襯衫。

眼睛哭得核桃一樣腫紅,於佳看著於端身上起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