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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關愛的一種,於佳表示懂。

她抱著閻俊青的手,“閻姐姐說了三十六遍了,我的耳朵要起繭子了。”

閻俊青反應過來,住了口,看向於佳,在她臉上沒有發現厭惡之類的情緒才舒了一口氣。她不知不覺中就把於佳當成了……對於佳道:“走吧,我還得為明天的宴會選禮物。何小姐過生日,我不能這樣兩手空空地就去吧。”

“那我們出發,再去逛街——”於佳笑著,做出一個奔跑的姿勢來。

選完了禮物,閻俊青執意讓於佳回家“休養”。

“閻姐姐去我家,今天就彆回去了,明天我們一起去參加盈盈的生日宴會。我家大得很,房子足夠住,閻姐姐和我睡一間臥室。”於佳興致勃勃。

拗不過她的熱情,閻俊青隻好答應。

雖然知道於端兄妹不在原來的房子住了,這是閻俊青第一次到大宅,即便心中對於家早有了認知,真正見到的時候,心裡是有些發怵的,這是人之常情,不能苛責。

聽說是於佳的朋友,鄭伯很高興。

“大小姐也該多幾個同性的朋友,往常最常來往了隻有阿德少爺一個,年輕人在一起也談得來。”

於佳笑著打斷她的話,“這幾天秀田姐姐都沒有回來,什麼時候她有空,我們也在大宅舉辦宴會,把認識的年輕的男男女女都叫來參加。”

鄭伯對這個話題十分激動,回憶,“自從老爺過世後,大宅裡就再沒有舉行過宴會了,當年夫人和後來的燕夫人在的時候,每個月,這裡都要舉行一場宴會,南市所有有名的人家都回來參加,那時候,熱鬨……”夫人,指的是於老爺子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於父的生母,燕夫人則是指於老爺子後來娶的妻子,也就是小唯的外婆。

看到鄭伯準備她隨口說的一句話當成正事來辦,於佳心中也有很多感慨,想了想最近的行程安排,明天見到小康,讓她把行程擠一下,應該能排得出來。“那鄭伯就安排吧,就在這個月底,具體時間出來,我和鄭伯說。”

攬了事情在身上,鄭伯精神煥發,“大小姐放心,宴會這些事我都是做熟了的,倒時候大小姐負責招待客人就行了。大少爺也應該抽出時間來參加。大少爺年齡也不小了,老爺和遠少爺這麼年齡的時候,已經結婚生子了。”

於佳意味深長地笑著看了閻俊青一眼,轉頭和鄭伯說話。

閻俊青被她這一眼看得臉上一下紅了。

於端今天回來很早,還沒有到晚餐時間,看到閻俊青在家裡並不吃驚,他知道今天是妹妹從公司把閻俊青接走的。其實,公司裡麵,設計師的時間都十分自由,隻要保證每個月三張設計圖,公司並不會管他們是否在公司。

遇見看到閻俊青的時候,閻俊青正和於佳在後院的池塘邊釣魚。

閻俊青端莊地坐在凳子上,手裡拿著魚竿,於佳就相對不安分,撿了石子往水裡投魚,把池塘裡麵因為魚餌圍聚過來的魚兒都驚跑了。閻俊青一臉的無奈加無力。

於佳拍著手笑,毫無顧忌。

於端看得愣住了,記憶中有三四年沒有在妹妹戀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了,這樣燦爛明媚的,沒有帶一絲陰霾。“小佳,俊青。”

於佳看到他,跳著從池塘邊過來,拉住他的手往池塘邊上扯,把放在石上的魚竿放進他手裡,“大哥來一起釣魚。”

“有你在這裡搗亂,能釣到魚就是有鬼了。”於端笑著話,接過魚竿在池塘邊空著的一張凳子上坐下來,注意到於佳右手上的紗布,皺眉問道:“手怎麼了?”

於佳避重就輕,“今天逛街,遇到一個瘋女人。”她笑著說。

“嗯?”

閻俊青把今天的事簡要地說了一遍,於端皺起的眉並沒有舒展。還是於佳扯到彆的話題上,於端也就不再問今天的事。

34第三十四章

於佳第二天沒有工作,閻俊青也沒有去公司,去何家的時間還早,兩人在於佳大臥室的休息區,一個捧了一本書讀,閻俊青則拿了一支筆在一本素描薄上謝謝畫畫,兩個女人偶爾說上一句話,你問我答,時間過得也快,聽到外麵庭院裡有人大聲呼喊的聲音,於佳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她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往樓下看,皺了一下眉,把手裡的書放在矮桌上,“閻姐姐你在這裡坐著,我下去看看。”

閻俊青抬頭看她,應了一聲。

於佳換了鞋,笑著道:“閻姐姐放心,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兒。”她從樓上下來,看到很多人圍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勸說著,女孩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青春逼人,尤其是皮膚嫩得仿佛碰一下就能彈出水來。

於佳沒有貿然上前,女孩身上的衣裝簡單,卻不是普通市民能經常穿的,而隻有在富貴之家才能讓出女孩身上的這種氣質來。這句話並不是說她拿著鼻孔看人,看不起誰誰。古話說“富養體,貴養氣”,這句話仔細琢磨,是十分有道理的。一個人是不是相同階層的,有的時候隻是一眼,從她的舉止言談甚至一個抬手中就能發現。

她拉住鄭伯,悄悄問,“那個女孩子是誰?怎麼在我們家?”

“大小姐。”鄭伯看見是她,把事情給她說了一遍。

這個女孩叫夏晴,不是在鏡月湖小區的住戶,也不是南市,確實鏡月湖小區住的南市一工商局長的%e4%ba%b2戚,是工商局夫人家的外甥女。按說即使於家和這位工商局長家熟,他家的%e4%ba%b2戚也不可能來於家哭哭啼啼。但這事似乎還牽扯到了趙家,聽鄭伯的意思和阿德有關係。

於佳皺著眉,懷疑聽錯了鄭伯的話,她抬頭往女孩那邊看,女孩眉目精致,但說到國色天香的絕色倒不至於,隻是看起來清純又乾淨,皮膚極為白淨,俗活說,一白遮三醜,稍微打扮一下,也是美人胚子。但是阿德——於佳不敢說她是阿德肚裡的蛔蟲,但兩人二十年的交情不是假的,以阿德的性格,他或許可以有這樣的一個女孩做情人或者愛人,卻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做妻子。

鄭伯歎了口氣,“這種事,那是阿德少爺可是自己說了算的,阿德少爺的家庭出身早就決定了他的婚姻是要為趙家的。”

於佳一愣。恍惚前世,阿德也取了一個高官家的妻子,隻是那已經是於家敗落以後的事了,阿德結婚的時候,她在醫院照顧瘋了的媽媽,隻送了簡薄的賀禮,人並沒有去,阿德也從來沒有帶著妻子出現在她麵前。後來恍惚是,阿德和妻子分居幾年後,婚姻名存實亡。那個時候,她並沒有去想阿德為什麼娶了這樣一位妻子,那個時候的她黴事纏身,也沒有時間讓她去想。

不想這些。這夏晴姑娘在她家哭,又是怎麼回事?

“聽夏小姐言語中的意思,好像是聽到阿德少爺說了什麼話。”對於夏晴哭啼的原因,鄭伯也並不是十分了解。這姑娘哭著從趙家那邊過來,一頭就走進了他們家裡來。他們放著姑娘在家裡哭可不是什麼好名聲,但萬沒想到,他們勸了一句,這夏晴姑娘反而哭得更加厲害了。說起來這夏晴姑娘哭起來也挺有特色,隻落淚並不高聲,看起來越發讓人生憐。可惜他一個半老糟老頭子,憐香惜玉的心早就沒有了,其他人並不敢,而大少爺並不在家。

於佳聽得出來,鄭伯對這位夏晴姑娘的語氣並不待見,也不及深想什麼原因。她是主人家,既然下樓來了,不能放任客人在家裡哭,走過去勸解。

夏晴姑娘抹著眼淚看她,目光怯怯地打量她。

這種目光,於佳皺了皺眉,她並不喜歡。因為這樣的目光帶了很多評估的意味,好像她是一件物品,而不是一個人。但仔細看這位夏晴姑娘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單純懵懂,好似什麼都不懂。▼思▼兔▼在▼線▼閱▼讀▼

“夏小姐的眼睛都腫了,衣服也亂了,不如進來洗把臉,有什麼天大的事兒還能讓人傷心成這樣兒?”於佳笑盈盈地勸道,至於有沒有用心,表麵上是看不出來,聽語氣透著殷切和殷勤。

夏晴姑娘點頭答應了,跟著於佳進了屋子。

於佳領她去了一樓的洗漱間,又把自己買回來還沒有打開的洗漱用品包括化妝用品給她用了。

夏晴洗了臉,她皮膚底子極好,於佳送來的化妝用品幾乎沒用,很有點兒清水出芙蓉的意思。她看著於佳,神情怯怯的,像隻小兔子,笑容顯得討好而刻意。

一瞬間,於佳對她的觀感比起第一次見何婉盈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不知道這人本性如此,還是故意惡心她。

“我聽阿姨說,於小姐和阿德很要好,是青梅竹馬?”這句話中的探測味道十分明顯,簡直昭然若揭。

於佳笑,“我們兩家是鄰居,小時候我在這裡住,經常能見到阿德。倒是今天第一次見夏小姐,不成想還是一個淚美人。”她打趣道,用了最完美公式化的笑容敷衍。“我聽鄭伯說,夏小姐是從隔壁過來的,怎麼?阿德欺負你了?”

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於佳手裡捏著一枚果子遞過來,笑容裡帶著漫不經心。

“謝謝,我脾胃不好,醫生不讓我吃這些。”夏晴說。

兩人在客廳說著話,下人過來請示午餐吃什麼,於佳點了菜,笑著對夏晴說,“夏小姐要留下來一起吃頓午餐嗎?”用的是問句。

夏晴顯然還沒有“蠢”到聽不懂於佳這樣“直白”的話,過了十分鐘,她笑著告辭了。

於佳上樓,對著閻俊青好一頓抱怨。

閻俊青帶著笑容聽著,隻是不發表意見。等著於佳說得口乾了,給她遞了一杯水。

何婉盈的生日宴會是在何家的一所彆墅舉行的,靠近郊區,占地極廣。與其說是彆墅,簡直就是一座山莊,何錦江是南市的房地產大亨,擁有這樣一座莊園,並不是讓人驚訝的事兒。邀請函上的時間寫的是下午五點,於佳並沒有太早去,到的時候表針剛好指向四點半的位置。

莊園從入口,布置得美輪美奐,顯然在上麵很是用心。

何婉盈並沒有在門口迎她,來參加宴會的人不少,雖然於佳早到了半個小時,還是有人比她們來得更早,何錦江和何夫人正在招待這些早到的客人。聽到於佳的聲音,何婉盈提著裙子從舉辦宴會的大廳裡麵